只见那石室内空间极大,却是毫无装饰,那中央只有一张硕大的石床,那上方正坐着一个运气的男人。
那男人‘噗嗤!’一口血水喷涌而出,他抬起眼眸向着门口看去,道:“大...大哥!”
这人一身花布衣衫,那面容,竟是与花布男——霍楠!一般无二!
那面具男抬眸看来,面上却是毫无波澜,忽而,那身形快如闪电,向前掠去,那身形在空中似乎留下了残影。
那面具男最终定在霍楠的身后,他抬起单掌,贴在霍楠的背上,那手掌纤长,骨节分明,十分白净好看。
随着那手掌的贴入,一股暖流划入霍楠的身体之中。
“大哥!谢谢!”那霍楠气若游丝道。
不多时,面具男将手掌收回,他目光冷清看去,“伤你之人,已经在这洞穴之中,你好生休养,届时再一报为快!”
“谢谢大哥!那...”霍楠抬起眼帘,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那眼底带着一丝忧虑。
面具男面容微动,他转身,挥动着手臂,那不远处的石墙竟是向两侧扩散,上面竟是出现无数个画面。
其中一个,极为醒目,那便是‘花布男’的休息室,一个血肉迷糊的人,竟是被吊在了石壁上。
那霍楠眼底满是愤恨,“大哥!这兄弟...”
“死了!”面具男语气毫无波澜道。
那霍楠双手攥拳,砸在石床上,他这一动,竟是牵动了身体上的伤口,他道:“大哥!是我不好!竟是让咱们折损了一名兄弟。”
那面具男闻声,叹出一口气,转身,负手而立,“这并不怪你!怪,只能怪萧容隽太难缠!”
其实在那一晚,面具男就知道有人追随霍楠而至,而那人却是隐藏极深,若不是那日,那人呼喊霍楠为二当家,也不会敲定。
那人有一双与老三极为相似的眼眸,他以为带着个面具便能隐藏起来?不过是戏耍他罢了!
身后的霍楠亦是一阵叹息,若不是老大将一名兄弟易容成他的模样,那人还不会暴露出目的,也不会暴露行踪。
“兄弟!我不会让你白死的!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面具男闻声,微眯起眼眸,他抬起瞥向那无数个画面中的其中一个,那刑房的地面上依旧躺着那名男子。
他瞧见那男子的模样,心口竟是微微一疼,在那池水之旁,他便可以一击夺取了他的性命,可不知为何,那剑刚插入眉心,竟是再也下不去手。
而最有意思的便是,那男子瞧见他出浴的画面竟是流出鼻血?虽然他擦拭的速度极快,却怎能逃出他的法眼?
可那人现下已经死去,便没有什么再可惜的!
那面具男垂下眼眸,瞥了霍楠一眼,那眼底却是丝毫感情都没有,他面若寒冰,道:“你在这里休息,切记不要出去,萧容隽派来几人还不明。”
“是!都听大哥的!”
那面具男微微昂首,随之刚要转身,却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大哥!你看!”
那面具男转身,皱眉瞧去,那石墙还没有彻底合上,那刑室上的画面,竟是...
那带着面纱的男子,竟是将地上‘死去’的尸体扶起,随之在她的口中喂下了什么!
面具男见状,眉头紧锁,那画面十分小,亦是有些不清晰。
他身形晃动,如同残影一般,快速来到那画面跟前,只见那已经‘死去’的男子,竟是喘息一声,再次醒了过来...
忽而那面具男一腔怒火,竟是有人敢在他眼皮子低下耍诈?!
就在那面具男再一次看去之时,竟是瞧见那‘诈尸!’的男子,指着那画面正中央,紧接着,那画面竟是陷入一片黑暗。
“该死的!”
“大哥!这怎么办?!那刑室可是还有...”
不等霍楠说完,面具男已经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第三百二十八章 必须要救下!
此时,那刑房中,阮清歌拍抚着胸膛站起身,一把抓住刘云徽的衣袖,焦急道:
“不管你想说什么!我们快离开这里!那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快!”
刘云徽亦是知道事态的紧急,若不是阮清歌一睁眼便瞧见了那不寻常之处,他还可以...他可以什么可以,那人早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是互相试探,查明动机罢了!
不过就算于此,亦是可以探究更多的消息。
可是现下...
阮清歌心中万分焦灼,脚步竟是有些轻颤,好在她袖中一直都保留着活命的药丸,那药丸便是能将身体机能进入封化,说白了就是让人进入假死状态。
若不是那时她忽然想起,那刘云徽是不是就真的要动手?
在刚刚,她醒来之时,抬起眼眸便瞧见那山洞上方有一个洞,而那洞上,竟是放置着一块如同琉璃镜一般的物品。
虽然那洞十分小,但阮清歌还是一眼便瞧见了,若是她没有猜错,那定然是折射镜,能将画面扩大的物品,简单来说,便是起到了现代监视的作用...
她竟是没想到在这里竟是还能有那种物品!
阮清歌瞳孔微颤,她松开刘云徽的衣袖,转身便要解开十字架上的男人,却一把被刘云徽拽住,他大喊道:“我们现下都自身难保了!为何还要管他?!”
也不知他进来的动作,有没有被那面具男发现,若是发现了,出了这石门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阮清歌眼底满是凝重,她道:“这人对我们及其有用!必须要救下!”
她说着,手边已经伸向了那绳索,那绳索触手一片柔软,却是怎么都解不开。
“孩子!你们走吧!这绳子你们是解不开的!”
那沙哑的声音响起,阮清歌侧目看去,“不!老子偏不信这个邪!”
那刘云徽见阮清歌如此倔强的模样,亦是一阵担忧,他快步来到那石门跟前,将耳朵贴上,外面一丝声响都没有,他不由得松出一口气,难道那面具男并未瞧见?
阮清歌手掌都被磨破,亦是没有将那绳索解开,刘云徽不断看来,随之从腰间掏出一枚暗器,扔给了阮清歌。
阮清歌抬手接过,不断的割着那绳索,竟是一丝痕迹都没有!
她眼底满是诧异,那男人见状,呼出一口气,道:“不要白费力了!这绳索是用万年藤蔓煮制而成,割不破的!”
阮清歌眉间紧皱,她抬手,将发中藏起的玉簪拿了出来,用力的割去,竟是闪现出一丝火花,依旧没能切断。
阮清歌不由得有些泄气,那眼底满是焦急,“老伯,我也不能将你放在此处啊!”
“你们先回去!那沐振擎不会把我怎样,找时机你们再来救我...”
“我...”阮清歌抬起眼眸,轻咬住下唇,忽而,那门旁的刘云徽低喊一声,“来人了!”
阮清歌快速转身,瞪起眼眸看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从袖中掏出银针,以及各种毒药,随之仍入刘云徽手中,两人在门口,一左一右,防备状态十足。
不多时,那满口传来一丝嫌弃的声响,“这东西怎么解开?!这么难?!”
那声音传来十分空旷,但阮清歌还是听清楚,那便是白凝烨的声音,刘云徽亦是听出。
他看向阮清歌,随之抬起眼眸,瞥向那木架上的男子,道:“现下出去与圣医汇合回营地,还是...”
阮清歌自是明白刘云徽的意思,若是要救这老人,自然是要拖延时间,结果便是争个鱼死网破,若是现下与白凝烨一同离开,结果虽不知,却总是没有生路来的好。
阮清歌定定的看了一眼那木架上的男子,她十分难做决定,她愤恨的攥起拳头,那该死的绳索!
阮清歌快步跑到亦飞身边,想要将那木桩一同拔起,却是无济于事。
刘云徽摇头叹息一声,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他手掌快速在那石门上摆动,不多时,大门打开,门口正站着一脸担忧的陌生男子。
与阮清歌待在一起的时日颇多,加上对白凝烨的熟悉,一眼便认了出来,那白凝烨上前,“清歌呢!”
阮清歌此时正在与那木桩奋战,刘云徽抬眼扫了一眼里侧,那白凝烨瞧见,抬起手掌一把拍在了膝盖上,“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呢!?”
阮清歌抿唇,并未回答,那刘云徽凑向白凝烨,耳语片刻,那两人对视一眼,随之昂首,两人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阮清歌窜来。
刘云徽心中亦是不忍,但...阮清歌做不出这个坏人,就让他来做吧!
在阮清歌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两边的手臂忽而被人拽住,那两人架起阮清歌便向着外边快速掠去。
阮清歌回头,眼底满是失落的看着那男人,她用口型道:“等我!”
那男人欣慰一笑,昂首。
那刑房是在山洞内部,走出一条很长的甬道才会到达大厅,这一路上皆是没人。
阮清歌垂下眼眸,任由这两人如同一阵风一般的拖着她走。
刘云徽侧目,瞥向白凝烨,道:“咱们从上边走。”
白凝烨昂首,那上边,便是他和阮清歌前来的地方,那处出去便是山顶,逃亡最佳的路线。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