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温子玉看到诸位在修筑什么万里长城,就过去打听,头一天晚上到羽民国去的,第二天早上,温子玉过来说,他们还需要考察什么,让我班师回朝,末将就……”
“还说,在羽民国找到了您的线索,大概是他们误以为您在羽民国,所以就……”
“哎,”浅桑用力的叹口气。“真是无巧不成书了,我们也是三天前刚刚到帝京的。”
“不妨事,王爷知道我是武将,向来不放心我在帝京驻守的,王爷很快会回来,其实,我也六神无主,毕竟白浅现在想要弄死末将,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万事俱备了,不过娘娘您回来,末将就有了主心骨。”
“我……”浅桑指了指自己的鼻梁骨——“有这样厉害,是你的主心骨。”浅桑笑了,眼前的人,说的未免夸张了,他那样一个大块头,居然害怕这些情况?
“白浅的鬼蜮伎俩层出不群,她虽然是个女子,在末将看来,却比很多男子加在一起还要让人恐惧呢,现在,末将对白浅已经是谈虎色变了。”
琼林宴上的一幕,这勾魂摄魄的女子,将言暄枫弄得五迷三道的,那一幕,对施申书来说,简直是个噩梦。
从施申书的面上,神情中,浅桑何尝不能看出来,她内心的挣扎与矛盾。好像一个溺水的人,亟待救援。
而错误的是,施申书将自己看作了救援的那人。
“他们已经……”有多少问题,她都想要问出来一个所以然,但是却不知道究竟从哪里问。
“现下,她已经是当之无愧的皇后,手段雷霆霹雳,只怕这一次,我们即便是得胜归来,未必就有什么好处。在帝京,她想要惩治我们,却更加容易了。”
“申书,你聪明了不少。”浅桑由衷的赞美,在她的眼中,眼前的施申书还是多年前那横冲直撞的性格,遇到事情,还是那种瞻前不顾后的性格,但现在呢,在他面前的施申书,却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一切都在变。
人和人心,人性和各种事情都在锻造一个人,其实,看到这样居安思危的施申书,她已经没有什么担心的了,她非常欣慰。
如此这般,言帝封的左膀右臂才算是给了言帝封如虎添翼的本领呢。
“您回来,真好。”施申书已经多次强调了,浅桑不过轻轻一笑,“在第几个,我们相互扶持,毕竟是好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行差踏错,她是想要将我们怎么样都不能将我们怎么样的。”
“但是她毕竟……”
“我知。”浅桑轻轻的笑,“放心就好了,你知道王爷什么时间回来?”
“不知道。”施申书垂下了头。似乎想起来什么,顿了顿,问:“这子羽究竟是何人,我总感觉这个子羽怪怪的,我看,娘娘还是小心点儿。”
“不会。”浅桑柔声道:“我们在一起共事了小半年,做了很多的事情,他不是你想的那种恶毒的人,让他在这里,你大可放心。”
“那就好。”施申书点点头。
两人聊了会儿其余的话题,到了吃饭的时间,施申书安排下去,自然是少不得要有接风洗尘的宴会,宴会上,施申书与诸位将军们推杯过盏,浅桑不过笑着,偶有人过来与自己碰杯,她也矜持的与之碰一碰,反正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
吃了东西,有人给浅桑安排居所去了,这边厢,终于有单独和子羽聊天的机会,施申书哪里能放过呢?
“子羽少爷,我有两句话,想要和你聊一聊。”施申书的态度有点儿傲慢,子羽却不以为然,点点头,走到了施申书的面前。
施申书哪里是问话,握着拳就要打子羽,子羽没有躲避,却也没有回挡,他知道,施申书这不过是想要测验一下自己的功夫罢了。
“你不会功夫?”
“会啊。”子羽会心一笑。“不过,不可能和你动手啊,我初来乍到,二来,和你并没有什么误会,三来,我的三脚猫功夫在将军面前,可谓是班门弄斧了,索性就握着拳头了。”
“听说羽民国是个芥豆一样大的地方。”
“不过是听说罢了。”子羽最讨厌别人对国家的轻蔑,他能接受别人调侃自己,奚落自己的长相,挖苦自己的穿着等等,但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这样污蔑自己的国家。
是,是,三国里,无论从国力民力兵力还是战斗力金钱来说,羽民国都是等而下之的,但他已经在努力做好一个好君王了,现在的羽民国,就好像一头刚刚睡醒的狮子,气壮山河还在后面呢。
但是他呢,却已经几次三番用这种语言来折辱自己了,他哪里能开心呢?听到这里,他的好心情急转直下,但是却极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
不,不,不,不要和这个了大老粗一般计较。
或者说,这大老粗本来就是在激怒自己,一旦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赶走自己,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不禁没有生气的预兆,反之,还自我解嘲起来 ——“是啊,不然我一个好端端的羽民国人为什么就到你言灵国来了呢?不要说言灵国,我羽民国连你们的白慎国也不及呢。”
“好,你很有自知之明。”
“我还有知人之智呢,”子羽一笑。“就拿将军来说,就不同了,将军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言灵国有将军,言灵国才能如日中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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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朋友
“这种话,你以后最好莫要说,我是最怕人拍马屁的。”施申书感觉头疼,子羽撇开这话题,又道:“你们回来几天了,已经在找孩子了吗?”
“早已经在找了,甚至可以说,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的人时时刻刻都在帝京寻找孩子。”现在,言归正传了,施申书停止了挖苦,用一本正经的态度来面对眼前人。
眼前的子羽,是个聪明人,并且,就子羽目前的态度来看,谦逊有礼,他想,要是能有这人帮助他们寻找孩子,集思广益到底也事半功倍。
所以,他实话实说。
“连一点儿的线索都没有吗?”子羽诧然看向施申书,施申书不知道从何说起,连连叹息,从这叹息声中,子羽明白,不需要继续问了,事情进行的一定不乐观。
“罢了,现下,大家都在,集思广益,会很快就找到的。”子羽拍一拍施申书的肩膀,施申书点点头。
“住在舍下,就和自己家里一样,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想吃什么,告诉下人们,让他们去给你准备就好,不用拘泥,我不是不欢迎你,我只是感觉你很奇怪,好像……”施申书斟酌了很久,这才说道:“好像你浑身都是解不开的谜团,疑窦。”
“将军想要知道什么,直抒胸臆发问就好,什么谜团之类,是子虚乌有了,将军随时想要问,也就问,子羽都在这里呢。”子羽彬彬有礼的态度。
“好。”施申书也老实不客气。
这边,他们到帝京的消息,不知道如何就走漏风声了,太监将消息传到了白浅耳朵里,白浅阴沉沉的冷哼一声,“什么,已经回来了吗?她一个人?”
“还有一个男子。”太监说。
“男子?”白浅沉吟了一下,凤眸不带丝毫情感,“那男子系何人,你可查了?”
“那男子不是本国人,听将军府上的人说,那男子来自于羽民国,其余的一概不知。”
“羽民国。”听到“羽民国”三个字,白浅不禁噗哧一笑。这也是正常反应,在每一个言灵国人眼中,羽民国也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贫穷,落后,不足齿数,她自然是冷然一笑。
“不足为虑,言帝封呢?今日还没有回来吗?”这才是她的侧重点呢。
“王爷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并没有回来。”太监低喃。
“真是奇怪!”白浅将一枚安息香丢在狻猊香炉里,施施然起身,道:“仔细盯着看,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告诉本宫,本宫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说前半句的时候,白浅是个柔情似水的女子,但说后半句的时候,她却是一个火爆冷皇。
“是。”太监头也不敢抬。
“退下吧。”白浅挥挥手,屏退太监。太监离开,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凑近熏香炉,熏香炉里面,那袅袅的青烟一缕一缕的升腾起来,缥缈的好像云霓似的,她的心跟着那熏香也腾空,转而成了张牙舞爪的怪兽。
“娘娘。”
“何人求见。”白浅因被人打破了思绪,面上一冷,眸光危险的收缩了一下,看向门口,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男子步履锵然,嘴角挂着一抹动人心弦的笑。
“我到是谁。”白浅笑吟吟的看向那男子。“今日,这么早就来了吗?”白浅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一摸那跪在面前的男子下颌,男子驯顺的好像小猫儿一样,任凭白浅对自己做什么,总是在惬意的享受。
说真的,看到男子如此这般,他并不觉得舒服,一个耳光脆生生的丢在男子的面上,刚刚,他脸上的*,让她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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