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见给谢衍求饶无果,立即转向白蜀,“白副将,您是知道,属下是无辜的,您一定要救属下!”
白蜀摇摇头,“林山,军令如山,军法无情,我也没有办法。”
任凭林山如何求饶,依然有人将他快速拖出去。
“王爷行事果然雷厉风行,属下佩服。”白蜀恭维道,正好此时有人进来禀报他,来人出去以后,他继续道,“王爷和郡主一路舟车劳累,属下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请二位移步,用了酒菜,好生休息,再作下一步打算。”
谢衍和宋清歌相视一眼,起身移步用饭。
席间少了推杯换盏,反而显得有些冷清。
当夜。
谢衍和宋清歌乔装而出,悄然来到城外。
“阁主,王爷。”
二人来到一处隐蔽之地,开门的是小冷。
“人招了么?”宋清歌抬腿进屋,问道。
“一直喊着自己是冤枉的。”小冷道。
三人同行,进屋,看见那原本应该受到军法处置的林山,现在正被审问。
原来,定国候的心腹,都被这次的陷害,覆灭在红谷。
谢衍和宋清歌到来,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不如就抓住一个关键人,打开突破口。
所以,一开始带走林山的人,便是小冷乔装的士兵。
林山见到谢衍和宋清歌到来,又开始喊冤,“王爷,属下真的是冤枉的!”
“你说你是冤枉,可有证据?”谢衍道。
林山想了想,摇摇头,“属下没有证据。”
“你说当夜你闹肚子,阿干就替了站岗放哨?”
“是的,王爷,属下句句属实。”
“那是你主动去找到阿干帮忙的?还是阿干主动找到你的?”
“是阿干主动帮忙的。”林山道,沉思了瞬息,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属下肚子正疼时,阿干正好出现,侯爷治军严格,属下原本不敢离开的。但是,阿干说他可以帮忙替属下,于是属下便离开了。王爷,属下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否则,就是借给属下一百个胆,属下也不敢擅离职守啊!”
“阿干这人如何?”谢衍问。
“阿干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而且是个大孝子,自从来到塞林,就将他卧床多年的老母也带来了身边方便照顾。只是他家境贫穷,上有老母卧病在床,下有孩子嗷嗷待哺,所以他平时在利益方面比较斤斤计较。”林山道。
宋清歌闻言,唤过小冷,低声吩咐几句,小冷迅速离去。
“你那日怎么偏巧闹肚子?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宋清歌问,她总觉得其中有些细节,被他们忽略了。
林山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日阿干请我们兄弟去他家吃饭,他媳妇的厨艺了得,我们兄弟大家一起吃的,除此以外,属下没有在外吃其他东西。但是,他们都没事,只有属下闹肚子。”
“你说得这些事情,可有对除我们之外的其他人说起?”宋清歌问。
“不曾,自从侯爷出事以后,大家都生活在愤怒和恐惧之中,无人过问关心当夜的事。”林山道,接着,又闪烁着眸光,怯怯的问道,“王爷,侯爷当真遭遇了意外?”
“你想说什么?”
“侯爷虽然治军很严格,但是,私下里,对属下们也很好,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很难过,属下愿意配合王爷,找到幕后凶手,为侯爷和众位兄弟报仇。”林山道。
谢衍道,“既然如此,你就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将功赎罪。”
“是,王爷。”
林山答应得干脆,结果告诉谢衍的,都是些没用的信息。
谢衍见问不出什么消息来,便和宋清歌离开了房间。
二人才出门口,就遇到匆匆回来的小冷。
“如何?”宋清歌开口问。
“阁主,阿干一家,全部死了!”小冷道。
“什么?!”宋清歌微微握了握拳头,望向谢衍,“方才听了林山的话,我就让小冷去查阿干的家人,没想到,对方比我们的动作还快!”
“走,我们去看看!”谢衍桃花眼中,杀意闪过,“丫头,至少说明,蛇出洞了!”
宋清歌点点头,三人来到阿干的家里,有凤阁的人在此守着。
家里仿佛遭了贼一般,满地狼藉,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孩子,其余全部丧命。
“可找到什么线索?”宋清歌问。
“阁主,对方来去匆匆,虽然此地看着杂乱,其实全是人为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他们所留下的痕迹。属下查看过死者的伤口,全是一刀致命,根据伤口的类型来看,武器就是士兵常用的刀剑。所以属下认为,此灭门案,必定是军人所为!”小冷道。
“谢衍,你怎么看?”宋清歌边问,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情景,脑海里浮现出这家人遇难时的样子。
第六百零五章 发现可疑之物
第六百零五章 发现可疑之物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可以说得上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就这样的人家,怎么会落入盗贼的眼?
“有人打着贼匪的旗号,行自己的不轨之事,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动作如此快,可惜我们还是稍微晚了一步。”谢衍遗憾的说道。
宋清歌道,“塞林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边说,边朝死者身边而去,突然蓝瞳一亮,目光落到一年轻女死者的身上,看模样,应该是阿干的媳妇。
那女死者露出的手腕,带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玉镯,与眼前的家境,极不相称。
“小冷。”
小冷闻言,顺着宋清歌的目光寻去,一看到了那玉镯,走过去,端详一番,将其取下。
“阁主,这玉镯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依照阿干家的情况,是买不起的。”
“去查玉镯的来源。”宋清歌吩咐,“仔细搜查这里,不要放过、错过任何一个线索。”
“是,阁主。”
宋清歌和谢衍吩咐完以后,就回到了白蜀为他们安排的住处。
此时,京中。
皇宫中。
一向从不争宠的端嫔,自从定国候出事的消息传开以后,竟然亲自炖好鸡汤,送去御书房,伺候周尧禹享用。
“臣妾参见皇上。”端嫔依旧一身深蓝色宫装,显得过于端庄,甚至有些老气。
“免礼。”周尧禹批阅着手上的奏折,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端嫔端着鸡汤,小心翼翼的移步,放置在案桌上,轻声道,“皇上因为定国候的事太过劳累,不曾进食,喝点鸡汤补补。”
周尧禹闻到一股鸡汤鲜香,抬起头,望了端嫔一眼,“你有心了。”
端嫔不为所动,不见半分欣喜,只道,“定国候一生为国操劳,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等事,是东魏的不幸。”
周尧禹听着端嫔话语里的惋惜和遗憾,便放下手中的御笔,接过她递过来的鸡汤,放置唇边,浅尝一口,赞道,“端嫔不仅忧国忧民,这炖的鸡汤,也不错。”
若是平常的嫔妃,听到周尧禹的夸奖,定然是欢欣鼓舞,恨不得立刻投怀送抱。但是,端嫔始终保持有些清冷的态度,对他也是若即若离,有些冷淡的说道,“多谢皇上褒奖。”
“你回去吧,鸡汤放着,凉一凉,朕再喝。”周尧禹放下瓷碗,继续批阅奏折。
端嫔微微屈膝行礼,恭敬得说,“是,皇上。”接着缓缓离去,没有谁看见,她在出了御书房以后,那苍白的脸庞,滑过一行情泪,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悲痛,站了须臾,直到步伐恢复方才的端庄,才继续前行。
周尧禹望着方才端嫔离去的背影,唤来王富贵。
“将鸡汤撤走。”
“是,皇上。”
关于定国候的消息,京中只周尧禹一人知道。
周尧禹一向器重定国候,此事一出,宫里就笼罩着紧张的气氛。
就是天子身边的王富贵,也显得小心翼翼。
“皇上,您歇歇吧,您已经不休不眠几日了,这累坏了龙体,可如何是好啊。”
周尧禹不休不眠,一开始是因为没有定国候的消息,现在是在查驻塞林城的朝廷官员,为何不上报定国候失踪一事。
他已经下了圣旨,快马传到塞林,此事交给谢衍全权处理。
“天下不安,朕如何能休?”周尧禹道。
王富贵知道再不能多言,便住了声,才出去,就遇到迎面而来的周景瑜。
“见过瑜王。”
“公公不必多礼,我父皇可在忙?”周景瑜道。
王富贵道,“瑜王来得正好,您劝劝皇上吧,可得注意龙体啊。”
“多谢公公提醒。”周景瑜说完,脚已经迈进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景瑜来了,可有事?”
“父皇,儿臣看您最近为了塞林之事,一直没有好生休息,您可千万要保重龙体。”
周尧禹扶了扶额头,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父皇,儿臣愿意亲赴塞林,彻查定国候失踪一案,为父皇分忧。”周景瑜继续道。
此事关于定国候,又与西晋有关,谢衍和周景璃都要回避,他认为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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