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没去找?你不是睡着了吗?”
大人,您能不能忘记这件事?马县丞欲哭无泪的看着柳之墨。
这件事是他的耻辱,他回家跟娘子一说,又被娘子骂了一顿,骂他做事再这么不上心,回家没饭吃。
民以食为天,没饭吃怎么行?
就算是为了吃的,他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大人了,绝不会再出现昨日睡死过去这种事情了。
柳之墨不再逗马县丞,直接跟马县丞说,他觉得吴娘子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忍,才会一夜间撤案的,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找她,要偷偷的去,不能让别人知道。
“大人,您是说,有人在威胁吴娘子?”
“有这个可能。”柳之墨点了点头,“不过还没调查清楚,一切还不能下定论。”
马县丞觉得有道理,嗯了一声。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还没来得及去梧桐村,生病已久的何典史来了。
他的到来打破了他们要去梧桐村的计划。
柳之墨背靠着椅背,双手交叉的放在腿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典史,“何典史,你的病好了吗?”三天两头请假,他真以为衙门是他家吗?是他开的吗?
何典史手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才开口道:“回大人,好…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想到柳之墨的威胁,他还真不想来衙门。
来衙门干什么?被柳之墨使唤吗?
柳之墨听了,用力的拍了拍手掌说,“好好好,何典史真不错,带病来工作。”他侧头看向马县丞,“马县丞,你要多向何典史学习了。”
马县丞站起来恭敬的回了个是,低着头的他,嘴边忍着笑。
看大人怼何典史,看的真爽。
何典史还以为县令大人是以往的县令吗?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一想到以往的县令,他就恨得直咬牙。
贪官污吏,压榨百姓,他祈祷他们不得好死。
“何典史,要不你继续回家休养?不然,让别人知道了,会误会本官是冷血的,压榨生了病的属下。”
何典史用力的咬了咬牙齿,把牙齿咬得生疼,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说不用,他能工作。
他不会让柳之墨有踢开他的借口的。
况且,他又不是真的生病了,用不着回去休养。
“你确定真不用?”
“回大人,真不用。”
“好…”柳之墨看了一眼何典史的衣袖,嘲讽了笑了笑,“何典史,你脸上的白/粉涂太多了,蹭到衣袖上了。”
一听这话,何典史下意识的看向衣袖,看到衣袖上的白/粉时,他轻轻拍了拍,突然,他动作僵硬住了。
完了,穿帮了。
何典史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把白/粉蹭到了衣袖上?
“何典史,崔夫人的胭脂水粉好用吗?”柳之墨不放过何典史,依旧笑着问他。
他自己不给自己面子,他又何必给他?
把典史这个位置当成儿戏之人,不值得他尊重。
马县丞差点笑岔了气,他忍了许久,才忍下嘴边的笑意,“大人,我看崔夫人的胭脂水粉挺好用的,要不然,何典史怎么会用的这么开心呢?”昨日他没揭穿何典史,任由他作死,今日大人不留他任何的情面,直接揭穿了,真是大快人心。
“何典史,改天你帮本官问一下崔夫人用的是什么胭脂水粉?本官想买给夫人用用。”
听着柳之墨跟马县丞的一唱一和,气得何典史浑身颤抖着。
要不是为了顾及四叔的话,他早就怼回去了。
他深呼吸了几次,才把心里的怒火稍微的压了下去,他咬牙切齿道:“大人说笑了,来之前我帮内人描眉,衣袖不小心蹭到了她脸上的胭脂水粉。”顿了下,“我是个男人,涂什么胭脂水粉?”
借口找的不错,柳之墨呵的一声笑了。
作品正文卷 第355章代价
“何典史跟崔夫人的感情好的真让人羡慕。”柳之墨说完这句话后,脸色暮地一沉,“本官不管你这次是真病还是假病,下不为例,再有下一次,不用本官开口,你自己识相点走人,明白?”他不是以往的县令,要看他何家的脸色行事。
虽然他是仗着自己身后有靠山,不怕跟何赵王林四家人对上,但他并不感到丢脸,这也是他实力的一种,他为什么不用?
不管何赵王林四家人怕的是谁?反正不来扯他后腿就行。
何典史的手指甲陷入了手掌心,掌心的疼痛让他冷静了一下,他吸了口气,低头说是。
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他会千倍万倍的还给柳之墨,一定会还给他的。
何典史在心里暗暗发了誓。
柳之墨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何典史,转移话题问他,那几个还没有确定下来罪名的前衙役,该定什么罪?
除了孙强是判了秋后问斩,另外那几个人还没有确定。
孙强秋后问斩的折子,他让人送去给皇上了,不知皇上有什么意见?
没皇上的点头,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砍人。
何典史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下,他斟酌了半晌,才开口说,全凭大人做主。
孙强的事情不就是他柳之墨做主的吗?怎么其他人的,要来问他意见?
柳之墨不会是挖了什么坑,等着他往下跳吧?
何典史心理阴暗的揣测着柳之墨。
“本官想听听你的意见。”
何典史顿时气的恨不得吃柳之墨的肉,喝柳之墨的血…
一直针对他是什么意思?
何典史也不想想,要不是他太过分了,柳之墨怎么会针对他?
“何典史?”柳之墨微微上扬的语气,显示了他听不到回答的不满。
何典史破罐子摔破的道:“如果我说从轻发落,大人会听我的话吗?”明知道不会听他的话,还让他说什么?浪费口水。
不知道四叔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行动,他真受不了柳之墨了。
恨不得立刻让柳之墨归天。
要是柳之墨归天了,他会一定烧炮竹庆祝的。
他也真想不明白,四叔他们在怕什么,之前他们一同出手,那县令还不是乖乖听话?怎么到了柳之墨这儿,就缩头缩尾了?
即使柳之墨有靠山又怎样?山高皇帝远的,谁帮得了他?
只要他们把尾巴扫干净,就不会查到他们身上去。
再说了,他们要是找杀手的话,就更不用担心被查到了。
何典史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等他回家,要好好跟四叔说一说,看看他赞不赞成他的想法?
柳之墨嘴角绽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让何典史说说理由,只要何典史的理由能够说服他,他就听他的话,对前衙役们从轻发落。
“真的?”何典史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柳之墨,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柳之墨冷哼了一声说,本官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从不骗人。
何典史忍住心里的狂喜,绞尽脑汁的为那几个人说好话,让柳之墨减轻他们的罪名。
等何典史说完后,柳之墨就针对他说的那些话一一的反驳了回去。
反驳到最后,让何典史的脸都青了,柳之墨扯了扯嘴角,问他到底是怎么看出那几个人是好的?难道是同一类人?
“大人,你是在耍我吗?”这样耍他是不是很好玩?看他说的口干舌燥的,心里是不是很爽?
柳之墨双手放在桌面上,眼睛微眯着看着何典史,声音冷淡的道:“本官倒是想知道,何典史费尽心思的为坏事做尽的人脱罪,目的是什么?”他不是知道那几个人做了很多坏事吗?怎么还能昧着良心为他们脱罪?“何典史,你的行为告诉本官,你是在助纣为虐。”
何典史脸色僵了一下,他用力的咬了一下下唇,才从嘴里挤出声音,“是…是大人你…你让我说的。”一直警惕着怕掉进柳之墨挖下的陷阱的他,还是没逃过。
怪只怪柳之墨太狡猾了,让他一时间没察觉,就…
该死的柳之墨。
柳之墨被何典史气笑了,“本官让你说就说?本官要是让你去吃屎,你也去吗?啊?”他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砰的一声响,“本宫看你就是心术不正,才会跟那些人同流合污。”何典史的犯罪的尾巴扫的太干净了,让他想查他也查不到什么?
要是他查到了,还会让他站在这里吗?早就送他去跟那几个人作伴了。
何典史猛地抬起头来,愤怒的看着柳之墨,让柳之墨,不要随便污蔑人。
柳之墨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是不是污蔑人,你心里有数。
何典史被柳之墨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发慌,怕他之前做下的坏事,没把尾巴扫干净,被柳之墨查到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能自己吓自己,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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