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吓尿的人,直接吓晕了,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
琳琅:“……”
她笑得还不够温柔?白芜难道不是这样笑的?
忽的,天大地大,她突然有种她如果再这样问下去,可能再也找不到宁府的感觉,于是她把刀给藏了,又揉了揉脸,看向外面路过的女子,嘴角学着她们扯了扯。
扯完,深觉京城女子的不容易,半笑不笑的,都不会笑过头,脸部肌肉貌似还不抽筋。
她身为一山贼头,都深感吃力,不过,为了认祖归宗,为了将来美好生活,她努力着。
就是半个时辰后……
皇天辜负有心人。
她第五次从小巷里走出来,往回望了眼,一男子半死不活的趴着,手以不正常的弧度歪着。
她有点心塞,练了那么多次,好不容易柳若扶风到没把人吓倒,还好不容易遇到个知道宁府的,结果,遇到的是人贩子……同为作奸犯科之辈,这位的水准是差了点。
她摇了摇头,外面阳光灿烂,宁林琅发现,还很悲哀的发现,她能求助的对象居然只有衙门?
作者有话要说: 《暮登天之室》又名《皇家学院》《男子后宫》,已经开坑^o^,收啊收
老皇帝去世了,新帝登基大典上,慷慨激昂的说:“朕不喜欢女人。”
“朕可能不会诞下子嗣的。”
“朕决定,百年归老后,从各王侯将相中挑个继承大统的。”
于是,各世子入宫了……
白茫被丞相找到了,然后进宫学习了,然后发现……
他们住的比后宫嫔妃好……
穿的比后宫嫔妃好……
他们在勾心斗角,后宫嫔妃在赏花,打牌,赌博……
大晚上的,新帝召唤他们谈心……
大白天的,刚被谈心完的镇北侯家大公子跳湖了……
储秀宫的一众世家子弟齐齐抖了下。
Ps:男主不是真的好男色……
☆、老爹娇贵
衙门?
在九连山,衙门里那群吃官粮的就是个弱势群体……
弱到什么程度呢?
弱到路边小孩冲着他们嚎两句,他们都能拔腿就跑,连刀都拔不出来,所以她一直不明白,他们配刀干嘛?给别人当凶器砍他们?
所以,他们可以说是要多没用,就有多没用。
现在,她站在京兆尹府衙门口,无奈又烦躁的揉了揉自己额前的碎发,换成九连山,衙门门口的保准都是打牌的,而这里……门口的居然站如松,目光还炯炯有神?
小鬼如此,就代表坐里面的都是神佛或者厉害鬼怪。
鬼怪好解决,麻烦的是神佛。
神佛,宁琳琅也就见过那么一次,来的借口还是那只误入狼窝的小羊羔,但不可否认,那是个麻烦的对象,麻烦到让她做事都超出了她的下限,回头想想,都觉得自个无耻。
能让她觉得无耻,那就是真的无耻了。
索性,民风开放又彪悍,礼义廉耻又早就喂狗了。
她一脚迈上那台阶,风吹衣摆,带着君临山贼,戏谑官兵的正经气势,她大概还没发现,她还是习惯的站在了官府的对立面,身为良民,她想的不应该是怎么解决他们,而应该是怎么寻求庇佑,俯首称臣才对。
可能是那架势太不像一般人,引得领着她的捕快频频侧目,直到一屋前,她站在门外,捕快进去对着一案桌前的男子低声说了什么,男子抬眸,示意她进去。
琳琅一脚迈入。
男子:“姑娘想找谁?”
那声音正儿八经,温暖和煦如春风,琳琅下意识的烦躁的想扶额,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里面的居然是神佛……
她捏了捏掌心,重重的又捏了捏,直捏的自己藏起全部利爪,才拿出不久前才练好的温顺样道:“这位大人,琳琅想查下宁家,应该是做官的,十二年前还丢了一五岁女孩的。”
琳琅听着自己的声音,满意了,妥妥的温婉可人。
“宁府?”男子震惊得望着她。
琳琅点了点头。
“还是做官的?”男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琳琅又点了点头。
“十二年前还丢了一女儿的?”
琳琅:“……”
为何要重复她说的话?
男子震惊了,连带着一屋子的人瞬间停下手头上的工作,一个个盯着她,像见鬼了一样。
“你……你是?”男子双唇微颤。
“宁琳琅。”琳琅答道,几乎是瞬间,满屋的抽气声响起,随即一阵嘈杂,像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来人,快去叫于捕快回来!”男子吼着,有人赶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大概去找那什么于捕快了。
琳琅:“??”
京中的官都这样?
一柱香过后,门口,夕阳余晖,有人身披霞光大步迈入。那是一女子,左边佩刀,一身暗红,浑身上下透着捕快的味道。
直觉告诉她,这个捕快更不是个废物。
“谁找宁家!”那一高声就像是在问谁在闹事一样。
作为山贼,琳琅嘴角痞痞的正要习惯性翘起,放荡不羁,不把人放在眼里,打算气死人的眼神正要发出,手不动声色的往腰间一摸。
空了?
她赶忙回过神,收起一切不该有的神色,温婉弯腰行礼:“是我,小女子宁琳琅。”
琳琅松了口气,幸好事先把匕首换了位置,否则……在这京中府衙内对着捕快玩匕首,还对着人捕快笑得张扬不屑,大概会被直接拿下?
“你说你叫什么?”女捕快立在原地,腿上仿佛坠了千斤。
琳琅抬眸,不解着:“宁琳琅。”
短短三个字,愣是让女捕快眸色微动,随即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跟我来。”
她在轻颤。
琳琅判断着,然后跟着她,直到站在一破旧小院前,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这哪?
身边的女捕快道:“宁老爷六年前已经去世,宁方无用,一年内就成这样了。”
她平静的概括了下,直接让琳琅脑中那宅邸碎的稀里哗啦,然后一座破败小院拔地而起。
她望着小院,久久的,然后果断的将大家闺秀换成了小家碧玉。
没错,她要当小家碧玉,然后找个本分的男子嫁人,从此以后依旧相夫教子。
女捕快推开院落大门,一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正屋前诵读,犹如……老树枯鸦痛苦的嚎叫。
琳琅迷茫了下,这个在干嘛?
女捕快道:“那你爹,他在努力念书。”
琳琅:“……”
确定不是在谋杀谁?
男子闻声抬头,看着宁琳琅愣了下,又看向后面的女捕快,阴阳怪气着:“捕快大人又来干嘛?”
女捕快:“送人,这个是你女儿。”说完,转身走人,潇洒的可以,就像送什么货物一样,货到了,连让人验货的时间都不给,直接走了,都不怕人退货。
宁方愣了下,扔下那大概要他命的书,缓缓走到她面前,挺直着腰板,上下打量着:“你,拿什么证明是我女儿?”
那样子像是被骗了好多次,现在终于有了经验,打算好好审问一番。
不过,貌似没必要……
琳琅指了指那小院,反问着:“我骗你是你女儿有钱拿?”
宁方回身望了眼,一小小院落,屋顶前两天下暴雨砸了个大洞,还没来得及修,墙还掉了点皮,整个屋子看起来就是摇摇欲坠。
谁要是这种情况下再骗他,对方可能就是个傻子。
他点了点头,又看向琳琅,神情立马激动,眼角含泪:“你长得随你祖母,而且爹一看就感觉到你是真的!”
琳琅:“……”
刚刚怀疑的人到底是谁?
“走,爹带你出去吃好吃的!”说完,宁方牵着门都还没踏进去的宁琳琅就往外走,逢人就乐滋滋的道,“这是我女儿,她回来了!”
琳琅觉得吧,按她那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觉得,她这个多年未见的爹,傻傻的,蠢蠢的,还单纯的可以,属于被卖还帮人数钱的那种……
不过转念一想,记忆里好像的确一直有这么一个人动不动拿着糖葫芦逗她玩,那样子好像就是这么傻乎乎的。
简而言之,这个八成真是她爹。
判断完毕,回忆结束,强行打断回忆的是一大捧糖葫芦,宁方道:“琳琅,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今晚吃到饱!”
琳琅:“……”
这不会是她的晚饭吧?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琳琅捧着一大捧的糖葫芦踏进了那小院,宁方牵着她走到她房间,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像是早就准备好一般。
宁方自豪着道:“每隔几天,都会打扫一次,所以,琳琅你今晚可以直接住了。”
琳琅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以前的事,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向来养尊处优的她爹,能够在落魄后,将破旧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可见,她爹也是在成长的。
家逢巨变,促使他的成长,琳琅觉得这巨变对他来说还不差。
她是这样想的,回家的第一天就是带着这想法入睡的。
第二天,初升的太阳,门口站着的人影,告诉着她,她这个山贼头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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