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够了!你回桌上吃早饭,你,死不悔改是吧?罚你今天不准到我身边,现在去边上吃早饭。”
一声下去,徐朔马上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就开始吃起早饭了,而云也是收回了身上的立毛,怪怪挂着尾巴,耷拉着耳朵,乖巧的走到帐边,念儿给它准备的猫碗前,乖乖吃起鱼干粉拌冷粥。
与此同时,大帐的帐帘,正好被人给掀开了,一个穿着浅紫色长衫的男,摇着扇进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那男身材不算高挑,但因为比较瘦弱型,所以看着感觉特别的单薄,有种风一吹就会倒的病公样,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和白皙的面容,愣是比姑娘还要美型上几分,标准的鲜肉样。
只可惜再美型的鲜肉,那也不是念儿的菜,因为那人的眼神,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这种人城府太深了,和他交朋友,估计也会感觉很累。
“殿下,下官有礼了。呵,王妃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把我们殿下驯服的此等服帖,下官冯南烛,深感佩服啊。”
他双手握住了扇,双臂撑开,弯腰叩首,行的是君之礼,而徐朔也仅是哼了一声,就没有过多的话了,倒是念儿,侧身做了个万福后,就走到了徐朔的身后,全程一句话都没。
冯南烛打开了扇后,理了理自己的鬓发,一抬眼,看了看他们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诶呀呀,下官这是初次见王妃,竟然都不曾带了见面礼,怪不得王妃会记恨于下官,是下官的事物啊。该赔罪,该赔罪,下次还请殿下带上王妃,来冯府与镯金一叙,以表下官不周之礼。不过呢,今天下官倒是带来了一份殿下,您最喜欢的大礼,您不妨先过目。”
他着话,收起了扇后,从衣袖之中,取出来一份信件,而握扇的那只手,拿着扇的同时,手指掖着另一只手的袖口,随后才把信件递到了徐朔的面前。
动作行云流水,每个眼神和姿势,都充斥着富贵人和大家公的风范,哪怕是直接递个信件,也可谓像台上唱戏的人似的,动作精准而优雅。
但越是这样,念儿就越是觉着两个字‘虚伪’!脸上尽量不表现出来,但落在袖里的手,却是痒痒的要命,总想上前去给他一拳爽爽。
徐朔也没有想太多,仅是快速的接过了信件,快速摊开了之后,上下快速的起来,随着看到信尾是,他的脸上算是彻底笑开了。
“好,这件事干得漂亮,南烛,这次你也有功劳,以后这蝗虫的银两,你自己掂量着吧,本王不会过问的。”
“多谢殿下的打赏,下官必定不辱使命,啧,看来下官还是不怎么招王妃待见啊,罢了罢了,下官就先行离去了,家中镯金也该是等着急了,下官告辞。”
他不是看不出,念儿眼神里的变化,可是他是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这副无往不利的皮囊,今天也是踢到了铁板。
在冯南烛匆匆离开后,徐朔这才把念儿拉近了自己的怀中,忍不住抱着她是又亲又啃的,一直等到她气喘吁吁了,才松开了佳人。
“恋儿,你知道南烛带来了什么消息么?今年的蝗虫灾,比往年更来势汹汹,但是你的那个法一出,京城都还没开动,各地就已经纷纷效仿了,如今这蝗虫佳肴,可是千金难求一盘了!恋儿啊,你怎么想起这招的嗯?你真是让我感觉不可思议啊!”
原来,念儿的计划是,由校尉场开始打量收购,然后由方大厨在江家酒肆推出,然后再又京城带到各地,把这蝗虫,彻底的变成佳肴美味,然后再限定饮食的时间和数量,实行一种变相的饥饿营销法。
可结构竟然是,早有了风声的周边,先一步的流行了起来,等再到京城时,只有江家酒肆有,这样一来,江家能赚到一大笔钱外,背后操作的冯南烛,自然也是肥的流油了。
而徐朔要的,仅是军粮,这样一来,冯南烛那个嗜钱如命的,做事更为认真了,而接下来每年的蝗虫成灾问题自然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这种事情对徐朔来,简直是一举数得的好事,他自然是心情大悦的。
很快,也因为这件好事的开头,大家接下来的几天,分分迎来了各路的好消息。
先是今年秋冬季的军粮,算是彻底有了着落;再是方大厨上门求亲,毫无意外的成功,两人的婚期就定在中秋;接着是宫中的案件,都被理清了头绪,正如念儿所条理出来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渤海郡。
白天,两人一起在帐中,一个审查卷宗,另一个写着人体解剖结构,夜晚,徐朔策马带着念儿去山间上看星星、看月亮。
两人息息相伴着,就这样甜甜蜜蜜的度过了几日,直到分离的日终于还是降临了。
“恋儿,卢海江上的战事吃紧,明会带着飞鹰离开一段时间,这案也会移交到三皇手中,你就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好吗?”
徐朔抱着念儿,两人依偎着,坐在校尉场院内的屋顶上,瞧着满天的阴云密布。
夜风夹杂着一些沙土,从他们身边掠过,带走了徐朔的话。他则是伸手用长袍的袖,遮挡在念儿的面前,拦住了路过的沙土。
当他伸手的时候,念儿就已经能下意识的转头,脸贴在他的怀中,当那袖挡去了风沙后,她才转头继续抬头看向他。今天老猫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绝对是反转剧的鼻祖,亲们如果感兴趣,也能去看看哦特别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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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别离之际
念儿抬头,接着袖的遮掩,从袖下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个只是眯着眼睛,却丝毫没有躲避风沙的男人,她内心充满了不解。
“为什么?嗯,为什么你不躲?”
想了许久,最后她还是问了出来,伸手擦去了落在他发间的一片落叶后,她也放下了袖,闭上了双眼,默默忍受着那带着风沙的秋风。
“习惯了吧……这么多年了。”
徐朔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佳人,感受着她与自己并肩的这种决心,内心亦是感慨。
等到风停歇了,念儿这才心翼翼的睁开双眼,伸手摸了摸脸上,那略带着颗粒感的灰尘后,抬头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时,望着她眼眸是那么的明亮,即便今夜没有半点月光,甚至连星光也没有,但在看来,还是那么的耀眼。
“恋儿,我现在才明白一句话,我这辈可能当不了一个好男人了!”
“嗯?”
“能偷得天下最美的星辰,伤了她父母的心,当然永远都不可能是个好男人!”
徐朔着话,低头吻了吻念儿的额头,随后抬起了头来继续眺望远方,她一开始,还能感觉到那么一丝的不解,但看他眼中那浓浓的情愫,她就笑了。
她扭脸到一边,哼哼了几声后,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
“什么勇猛、战无不胜的死神,可你毕竟还只是血肉之躯啊!明天你就要去渤海郡了,那么我呢?是打算把我送哪儿去?”
明知道,告别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徐朔就是不敢面对,而且念儿的不假,战场上刀剑无眼,每次的冲锋陷阵,除了要有谋策和一身的武艺之外,运气也是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
风停了,但云层却是累积的更厚了,周围的光线,除了营帐边上,那些点点燃烧着的火盆篝火外,就彻底陷入了黑暗,校尉场的后山,俨然披上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
得不到任何的答案,念儿心情就显得更低落了,安静的匍匐在了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每次呼吸,眼眶之中的泪水也随着眨眼,不断的溢出,落在他的衣襟之上。
“恋儿,今年军队的军饷和军粮都很充盈,大家势必都是想回家过个丰收年的,所以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然后回来陪你过年,好吗?”
徐朔用商量的口吻,问着怀中的佳人,可是哪怕是这样,他也不敢低下头去看她,因为这种所谓的商量,纯粹是一种心理的安慰,毕竟他自己也清楚,谁都不知道,去了渤海郡后,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难道你每次和我的分别,就打算和我永别吗?”
念儿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哭泣,抑制不住自己的伤悲,明知道这样有些无理取闹了,也不吉利,可还是忍不住。
“不会了!恋儿,你别哭啊!相信我,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冲动了,以前我对这里,甚至是这条命,都没有任何的留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心,你知道的,它曾经不怕伤、不怕死,可如今我已经带不走它了,所以你别哭了,它看到你哭泣,会疼的!”
他不敢正视她的眼泪,只能是抱紧了她的腰间,贴在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低声央求不停。
“别哭了好嘛?让我记住你的每一个笑容,直到我再次回来,回到你的身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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