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是现在长君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那些背后的人了,尤其是在已经确定了那些人都是何天漠的人之后,就是不知道何天漠到底对瘟疫做了什么。反正长君是不相信何天漠会这么好心的自愿来解决有关瘟疫的事情的。
“你先放轻松,我真的是好人。”长君安抚的对着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笑了笑,将语气放的更加低和温柔,并且还从怀里拿出了一株这一次自己准备要用上的药草。药草浑身呈现生机勃勃的碧绿色,竟然看不出来是一株已经离开地面土壤许久的一株草药,淡淡的但是却不容忽视的药香让人神态一清。但是这个人还是半点不放松的样子。
长君想,到底何天漠做了什么?难不成他在研究如何控制瘟疫不成?长君记得自己看过的那些野史里曾经说过,怪物攻城那一次,那些怪物仿佛也是被瘟疫寄托了身形一样,身上甚至已经流脓,然而却行动如常,甚至带上了一些很难以描述清楚的无坚不摧。所以那一次是有人怀疑或者是猜测这些怪物就是被人控制的瘟疫弄出来的。
难道何天漠真的相信了?所以想要试一试?长君现在不想去深究到底何天漠做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合何天漠到底是怎么做的。如果真的那些人都是这样的状态,那么自己的救援工作就很难进行下去了啊。她只好再一次晃悠了一下手上的草药,却是指了指那人身后被护着的那个人,“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对那个女孩进行一次治疗。”
是的,这个人身后的那个人,而这个清醒着的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没有感染瘟疫,甚至在这个寒冷的时候穿得这么少都没有感染上风寒。长君其实对这个人也是很感兴趣的。于是对自己对边跳窗下车的好运感到十分的欣慰。
但是那个人还是半点不动,甚至连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的频率都没有改变过。长君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用强呢?直接让人看到了最后的结果,那么就能够直接让这个人相信自己了。而到时候自己的结果出来了,一推广,不是正好就改变了那些人对自己这边的看法么?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也算是一种好现象了吧。
“我劝你还是不要用强了,这个人没有感染上瘟疫,但是却也是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呆了不知道多久。”说话的是何祎长。在长君跳窗之后他也下了马车,只是不知道在那边看着长君看了多久。到现在才出生提醒,也算是进了一番地主之谊罢。
但是他说的话虽然是为了长君着想,但是长君显然是不太可能会接受的。其实她之所以能够这么的有底气,是一种心理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但是她却莫名的相信那股自信。相信自己几乎要相信到百毒不侵的境界去了。
但是既然连何祎长这个看着长君的背影的人都看出来她要用强了,何况那个正对着长君的人呢?长君脸色的确是凝重了一会儿,然后还是放松了。只是将手中的草药轻轻地抛到了那个人的身边。长君甚至眼尖的看见了对方不着痕迹的瑟缩了一下。忽然有些后悔了起来。其实这草药能否医治好那个小女孩都是一个未知数,只是她结合了章绯的经验和自己到了这里之后的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而这株药材还是长君前天才跟何祎长说了让何祎长准备好的。虽然长君相信何祎长不会在这个方面拿假东西来忽悠自己,而且自己也检查过这个东西,是真的没有错,但是也保不准自己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检查到。何况这个东西这么的宝贵,自己就舍得带出来了两支,结果就扔了一支给对方,并且对方说不定还不会用。实在是有些浪费。当然,这个浪费指的绝对不是这个,而是这种药材的药效很好,药用很浓,一支药材能够控制的瘟疫大概能够达到十到十四个人。
但是既然自己都已经这样做了,那么也不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了,指了指那东西。药材碧绿的眼色在整个昏黄的世界里似乎在发着淡淡的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起来。
“这是千金游钱草,虽然单独的一支不能彻底的医治好瘟疫,但是却能够将瘟疫的病情给压制下去一大半,如果你相信——不,如果你不愿意你身后的人太难受的话,可以先摘一片叶子给那小孩尝尝试试。”
长君说完,呼出一口气,然后继续对着那人笑了笑,打算转身离开。不过在转身的那一刹那,那个一直都坚若磐石的人忽然一步跳开了,露出了那个被安置在草棚里的小女孩。小女孩虽然脸色苍白,冒着虚汗,呼吸困难,但是却是现在为止长君看到的穿得最整齐的一个人了。不止整齐,更甚至是干干净净的。仿佛是一个生病的贵家姑娘,而不是一个流落在外不知道多久的一个感染了瘟疫的小女孩。
长君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就对着那个跳开了之后却依旧严阵以待的看着自己的人笑了笑,抬起脚步垮了过去。
小女孩在那个人的遮挡下只露出了一部分,长君当时看着那个干净的一部分才知道那是一个小女孩,但是也只以为那小女孩只是那一部分干净整洁而已。结果现在看来,这个小女孩是浑身上下都干净。和这个像是一只狼狗一样守护在一边的脏兮兮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但是就算是这样,这个人也要守护在她身边。
这样的一个怪异的组合,才是抓住人的眼球啊。
长君一边向着那边跨步过去,一边在心里这样想着,然后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随便跳窗下来,结果就能够碰上看起来很不寻常的人。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生财有道
然而长君脚下的步子不变,站到那小姑娘的面前的时候才忽然又觉得这个小姑娘长得真是,细腻精致极了。只不过脸色有些一样苍白。蹲下来的时候更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小姑娘的呼吸有明显的急促感觉。
小姑娘的脸色苍白是苍白,但是摸上去却是滚烫的。这样的一种反差竟然才是让人觉得无处下手。仿佛是曾经出现过的冷热病一样。不过,瘟疫可比冷热病更加严重一些。但是眼前的这个无论从哪里来看都不像是其他的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一样的狼狈。
长君蹲下来,将小姑娘的手腕翻过来把脉。眉头微微挑起,对手下的脉象很是稀奇。看起来像是已经被抑制住了瘟疫的扩散,如果有好好的救治的话,这个小姑娘是能够很快的恢复过来的。长君将怀疑的目光投向站在一边的有些恍惚又有些紧张的那个人身上去,显然是在怀疑这个人对这个小姑娘做了什么。
那个人依旧嗬嗬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长君眼眸微微一凝,将视线集中到这个人的颈部,左观察右观察,虽然看不出什么毛病,但是却可以知道了,这个人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出来话。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的病症要么是天生的,要么是后天受了惊吓导致的失声。
其实这个人也是可疑的。但是长君只是看了一眼就从新将视线放了回去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小姑娘的体制不算差也不算好,但是因为被人这样精心的照顾着,倒是能够看出来在生病的时候都过得很好。就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照顾的对方了。
这个机会不可多得,长君不愿意放弃,于是就立刻返回马车里将自己准备好的药箱给提了出来。期间正好看到了何祎长的眼神,带着一点戏谑的,又带着一点不可一世的。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玩物一样的。一下子就将何祎长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给打散了个干干净净,然而多了几分的邪魅起来。其实何祎长原本的面相是清隽的,一双平静又干净的眼眸仿佛是一湾纯净的清泉。清泉被那些受到清泉滋养的山石花木给弄得浑浊不堪,却又仿佛成了一潭陷人的泥潭。
长君默默的收回了眼神,继续看了看那个躲到一边去的人。依旧躲在那里,但是那双被长发掩盖的双眸却亮的发光。给小姑娘诊脉,下针,用药。长长的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如同行云流水,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个因为自己的流畅的动作而渐渐放松下来的人松开了他的拳头,也将一直紧紧盯着长君的眼眸软化了一部分。
长君选在该好奇的是这个小姑娘和这个人的身份和关系了,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关系,一个人会为了另外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严重的守护另外那个人么?长君现在倒是不敢说自己能不能做到,然后很快将这个想法和念头给丢开,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点起一根蜡烛,将手上的银针放在火上反复烧灼。
何祎长站在长君身后是看不清长君的动作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长君擦汗的频率,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己刚才是劝过这个孩子的,但是她并没有听,并且在对方稍稍做了一点半点让步的时候就腆着脸皮同意了。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发蒙。
先不说长君到底对现在怀南的势力知道多少,就是白枫牵扯起来的势力自己知道的就缺了长君知道的那一支。整个怀南的李府都在何祎长的掌控之下,难道他会不知道到底这个李府里进来了些什么人?难道昨天晚上他真的就被白枫的样子给吓到了然后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怎么可能,简直是太小看人了。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