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君一愣,忽然打断了章绯,“你说那五个人动作迅速?”
章绯点点头,对长君的打断也不恼,“的确是很迅速的,而且能力也不错。”
“在你看来,这些人是不错的?”长君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要知道什么消息似的,于是再问了一次。
长君都这也问了章绯自然也晓得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于是也想了想,将自己今天见到的那些人和今天那些人的表现都想了个透彻,然后点点头,“以我的眼光来看的话,这些人是可以的。在军营里这样的人至少可以排进前三十。”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没有弄清楚到底长君这样问到底是要做什么,章绯偏又是个闲不住的和好奇不住的,于是就直接问了。长君却是一笑,“我原以为至少要今天下午才能够得到答案,没有想到何祎长却这么早就将答案给叫出来了。”
章绯一愣,显然也是反应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怪异,“就凭借着他叫出来的这些人的能力来看他的答案,这会不会也太草率了一点啊?”
章绯有章绯的估计,长君也有长君的考量,她的格局要放款一点,倒不是说章绯的格局小了,只是现在在何祎长这么明显的表态下,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就是失去了一次机会。如果是在只前,这个机会失去也就失去了,但是现在可不行。既要保存了面子,又要将这个合作进行下去,实在是有些困难。而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机不可失。
领导者有大格局,其实更多的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更快更好的决策而已。而那些需要更加细致更急诚恳的去做的事情,就要交给下头的人了。
长君也没有个章绯解释自己是怎么一个想法,不过这样的感觉却是很强烈的,章绯见自己劝不过她,也就只好不在劝了,就按着长君的法子了将何祎长也暂时认为是自己的人了。
随后章绯又接着自己的话再一次说,“那五个人我瞧着也是很不错的,不过却并不是那么好挖过来的人。而且如果真的给挖过来了,那我恐怕也不会要了。”
长君笑了笑,点头对章绯的这个回答表示同意。
当时何祎长也很明显的告诉了自己,不要打这几个人的主意,是不可能成功的,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么也只可能是何祎长放出的小手段而已。毕竟如果这些人真的要背叛何祎长的话只怕是还没有见到下家就会被何祎长暗中解决了。
“根据他们得来的消息,边城附近的确是开始出现了拿金钱赎买隔离席位的事情。不过看起来那些人还不敢做的太过明显和明目张胆,所以放进来的都是在那些没有病的人里选的。不过看起来外头的出价越来越高,而且这边还没有制止,只怕这样的情况也持续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价高者得了。”
长君点点头,想来也是,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先让何祎长放松了警惕在说。不过可能他们也没有料到何祎长的感觉这么的敏锐。是啊,都敏锐的不像是一个人了。
长君感叹一声,“你想好要怎么解决了么?”
章绯一愣,有些不解,“怎么解决?难道不是就这样解决么?我是在是不明白这件事在你们眼里怎么都是那么棘手并且难以解决的事情。当时如果不是你说这样可以长大光明的来检查整个李府,我还不会接呢。但是我现在一番调查发现那些人连半点遮拦都没有就这样做了,也没有什么很难查的事情和阻碍啊。”
长君看着章绯的脸蛋,偏了偏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拿你的脑袋想象,就只有士兵会不满么?”
正文 第两百章魑魅魍魉
章绯也不是什么蠢的,当下就明白了里头的利害关系。是啊,真正可怕的不是那些被利益熏心的士兵和将士,而是那些走投无路的灾民难民。
他们原本就对自己被整个朝廷舍弃了表示了很强烈的不满,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件可以活命的机会,却又被人以其他人的安危的名头给打压下去了,只怕暴动就会再一次被激发起来了。而那些原本就是感染了瘟疫的人,原本就是可能活不下去的人,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等到他们疯狂起来,这个怀南城只怕是还不够看的啊。
章绯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来,有些错愕的看着长君,那眼神赤裸裸的就写满了控诉,“长君,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啊?这种事情完全就是烫手山芋,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才想到的,我可不信的啊。”
长君摇摇头,“既然我会让你去接,就是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件事的难以解决的程度。”
章绯不说话了,呜呜咽咽的看着长君表示自己现在因为被人骗了所以很难过很心疼。长君被这个表情逗笑了,“我怎么可能将你推到这样的风尖浪口上去呢?其实这样的暴动说到底不过就是因为那些人没有了活路罢了,如果有活路呢?现在只要和何祎长联合起来,这件事就很好解决了。”
章绯还是一脸受伤的看着长君,这样的受伤里又戴上了一种完全无法言说的复杂。这个姑娘已经被教育成了这个样子,她能够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同伴,就能够更加残忍的对待自己,还好自己是了解长君这个人的,但是如果是对长君还不算了解的那些同伴呢?如果被这样伤心了,只怕是转身就走了吧?到时候长君就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有些,可怜呢。
长君眼神微微一闪,忽然想起了自己和简沉淮曾经的谈论。背后捅刀子这样的事情。当时自己是有些害怕也有些心惊的,可是在看到简沉淮和简沉吟毫无保留的信任之后,忽然就变了一种模样。不在是担心被捅刀子也不在担心是捅别人刀子了。而是一种将他们都放在了和自己同样的低位上。失了,就是这样的。
甚至认为这样的事情是应该的。
有些可笑啊。
如果是自己被人这样的对待了,只怕是会伤心的吧?长君愣了愣,然后强打起精神对着章绯一笑,“可以请你,在坚持两天么?”
章绯被长君脸上的这个勉强的笑容给惊的心肝都疼了起来,急忙就点头同意了,生怕她还会感到愧疚,还不断的在一边安慰长君。所以说呢,这个将来会称霸的女人内心是极其的软弱和敏感的吧?
章绯一边感叹又一边在心里抽自己耳刮子,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有事没事的,感叹什么啊感叹,就这样难道不是就很好了么?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瞎感叹,哪里会引得这个原本就够劳累的人这么的疲惫么?
自己简直就是该死啊。
等章绯从自己的怪圈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你不吃东西,不饿么?”
长君点点头,又摇头,“还是叫人给我准备一些吃的吧,我今天用了许多内力,也该补一补了。不然我担心身子该吃不消了。”
章绯立刻就出去叫人了,长君在门口叫住她,“顺便多准备一份清淡一些的滋补流食,程颖大病一场,也要好好补补。”
章绯不理长君,哼哼两声撤了奇门八卦出门去了。等一切的气场都恢复了平静,长君才发现现在外头的太阳都已经隐去了,偶尔有风刮过。气温仿佛也渐渐的低了下来。
她心里一动,只怕是倒春寒就要来了。外头的难民们,哎,必须加快步伐了啊。
然后出了门去,却正巧在外头院子里碰到了爬墙的汤护卫。两双眼睛撞在一起,长君登时就有些头疼,果然跟来了啊。不愧是当时挨饿也要守在程家大门口的,忠诚的护卫啊。
现在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长君想,这个人不会现在就要上来和自己打一架吧?以章绯的眼光来看,这个人也是不错的。而且自己现在已经亏空了内力,和这个人打架吃亏啊。
不过汤护卫倒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打扮,长君忽然就不担心程颖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了,瞧瞧人家这本事,爬了城墙现在又怕院墙,竟然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实在是,可喜可贺啊。有这个本事,只要带着的程颖不算脑袋秀逗了,是能够活的很滋润的啊。
“啊,你好啊,汤护卫,我们又见面了啊。”长君对着汤护卫打了一个招呼,没有想到汤护卫只是看了看长君就将眼眸移开了,直接落在了长君身后的楼房上,长君目测那方向应该正好是程颖住的卧房。
汤护卫有偷窥癖么?长君想,随后就想开了。啊,偷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后继续打在乎,“汤护卫要不你下来我们谈谈?”忽然觉得自己的话说错了,于是果断改口,“至少换一个形象。这样也好看一些。”
汤护卫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这个方案可不可行,然后就翻墙进来了。落到长君面前的时候带上了一阵的臭味熏天。也不晓得到底是多久没有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了。
长君模模糊糊知道在东边的某处是有这么一个中药世家似乎是姓程的,不过自己小的时候就在西南地界混了,东边去的也少,后来长大了,没有想到还没有来得及用自己的武功就陷入了狂暴期,师傅更加是限制了她的出行。再后来自己是可以控制戾气了,却又和刘曦光蜜里调油去了,哪里想得到去东边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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