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似听到了,手无力的垂下去。
月白色的云纹锦肚兜落在澡房的地板上,上面绣着的莲花在雾气氤氲下,似凝了春露秋雨,即将含苞绽放。
男人将苏九放在手中,随手脱去外袍,转眸便看到苏九身子一歪,脑袋向着水中栽下去。
纪余弦忙进了玉池扶住她,将少女抱在怀来,给她清洗。
苏九在水里渐渐不安,睡梦中不断的扭动挣扎,有些慌张的呓语,
“秦嬷嬷,你别走!”
“我要找我娘亲!”
“水、好多的水!”
少女说的含糊不清,纪余弦听不清楚,只听到似是喊了秦嬷嬷,不由的皱眉,直觉苏九口里的秦嬷嬷不是之前纪府浣洗院中死的那个。
“别怕,夫君在这里!”纪余弦只得不断的安抚她,一下下吻在她脸上。
苏九仍旧不停的扭动,似落水的人无助的在水中沉浮,抱着什么便拼命的不肯放手。
少女皮肤白皙,滑如凝脂,柔弱无骨,此刻染了酒色,粉红如桃蕊,似花瓣中最娇嫩的那一片,在晨露中妖娆绽放,带着致命的诱惑。
纪余弦软玉在怀,加上苏九挣扎之间的磨蹭,只觉自己快要疯了,一遍遍吻在她身上,带着凶猛的力道,要将她吞噬入腹。
苏九面色潮红,难耐的扭动,低喃他的名字,
纪余弦
纪余弦……
那种无辜和稚气的妩媚,让纪余弦渐渐丧失理智,将她半抱在池边上,脱了身上中衣。
他等不了了,全身血液沸腾,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想要她。
就是今夜吗?
她醉酒,不省人事,却也是最勾人的时候,没有人能安奈的住!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脱了中衣,男人墨发散下,狭长的凤眸朦胧如丝,唇淡如水,白皙的肌肤紧致精壮,宽肩窄腰,水没在精瘦的腰身间,修长的双腿在水中隐隐若现。
墨发散在苏九身上,男人一双黑眸幽深如渊,妖冶如火,火势不断的蔓延焚烧,掠过他每一寸神经,那般空虚胀痛,想要汲取她的甜美安抚。
这一刻男人邪魅如妖,凤眸流露出妖媚和危险的光芒,带着说不尽的风情万种,想要把自己的温柔全部给身下少女。
苏九离开了水,反而安静了许多,大概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雄性的危险,微微皱眉,起身抱住他的肩膀,低低的道,“纪余弦,不要!”
她声音让柔软清澈,似山涧清凉的泉水,向着男人满身的炽热浇下去。
纪余弦紧紧的抱着她,剧烈的喘息,似自己也明白,不能在这个时候要了她,他要她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给,她的第一次,才不会有任何遗憾。
闭上眼睛,将胸口涌动的情潮压下去,抱着少女平复喘息。
良久,直到身上感觉到了凉意,纪余弦才拿起浴袍将少女裹了,大步离开澡房。
洗了澡,少女似感觉舒服了,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纪余弦怕她明日起来脖颈疼,伸手捞在怀里,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等静下来,已经四更天了。
月上正空,皎洁的清辉幽幽入房,静谧如水。
纪余弦低头看着怀中少女精致的睡颜,无声轻叹,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偏偏又让人欲罢不能!
哪怕无法得到,那哪怕每日都要受折磨,也让人饮鸩止渴,心甘情愿。
第119章 任瑜进府
次日醒来,苏九自然头疼欲裂,半闭着眼睛,还以为自己的酒楼里,道,“欢儿,给爷倒杯水!”
纪余弦倒了水给她,对于她的那些人嫉妒又无可奈何。
他心里清楚,那些人和她一起长大,同生共死,有着别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他只想,有一日自己也能融入她的生命,同样被这般珍视!
苏九喝了水,脑子略清醒些,惊愕的看着纪余弦,又看了看身后的床,问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记得自己一直和大炮他们在一起喝酒。
“当然是为夫把夫人找回来的,喝的忘了回家,夫人真是没有一点为人妇的觉悟!”纪余弦睨她一眼。
苏九嘿嘿一笑,揉着脑袋,闷声道,“大炮回来,一高兴就喝多了!”
纪余弦放下瓷杯,坐在她身后,轻柔的给她揉着头,声音温淡低柔,“等下起来用冷水洗洗脸,喝了醒酒汤就不会疼了!”
苏九点了点头,突然转头兴奋的道,“大炮被封了六品将军!”
“嗯,我知道!”
纪余弦手上力度不轻不重,揉的苏九疼痛去了一半,舒服的又要昏昏欲睡。
“大炮能有今日,幸亏你当初指点,这两日我做东,让胡大炮当面谢谢你!”苏九笑道,笑容清澈,连眼中都是开心。
“不用了,夫人感激为夫,让我多省心,为夫就很知足了!”纪余弦调侃的笑道。
苏九挑了挑眉,转头道,“以后我若不回来,就直接睡在商行或者酒楼里了,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寻找,我自己能回来!”
纪余弦眉头皱起,“怎么,还要夜不归宿?”
说罢,按住她的肩膀往身后一带,勾唇威胁的道,“若敢不回来,一定重罚!”
苏九笑的有恃无恐,“纪长公子打算怎么重罚?”
纪余弦想了一下,突然唇角抿出一抹无奈的笑,低头吻在她唇上,“不知道,重了舍不得,轻了、也舍不得!”
苏九微微仰头在他薄唇上一亲,“小爷吃软不吃硬,所以,纪长公子要好好考虑一下。”
纪余弦不急不缓的吻着她,语气轻薄暧昧,“其实还是硬的比较好吃!”
苏九眸子一转,立刻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皱眉嫌弃的看着他,“你吃过?”
纪余弦脸色一青,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今天晚上就让你吃!”
苏九
翻了个身自他怀里出来,伸臂一挥,将外衫穿在身上,随意的把头发往后一拢,就要出去。
纪余弦忙揽住她的腰身,“平时不装扮也就算了,头发都不梳,夫人忘了自己是女子?”
说罢将苏九按在妆台前的黄花梨雕牡丹圆木凳上,手一拂,紫色的锦带落在地上,如瀑的墨发散开。
纪余弦拿了梳子,轻轻为她梳发。
苏九看着铜镜里认真专注的男人,笑问道,“纪余弦你帮别人也梳过发吗?”
纪余弦摇头,“小时候经常看我母亲梳发。为别人梳,夫人是第一个,是不是很感动?”
苏九哂笑点头,“感动!”
“那就作画相许吧!”男人顺势诱惑。
苏九对着铜镜里瞥了一眼,“纪余弦,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将少女柔顺的长发用紫色缎带系好,男人俯身抱住苏九,下巴抵在她发顶上,看着铜镜,幽幽一叹,“怎么办,如今为夫脑子里除了夫人,还是夫人!”
铜镜中四目相对,苏九眉眼如画,长睫突然垂下去,弯唇缓缓一笑。
带着少女动情的一抹羞涩,似语凝噎,懵懂初醒,最惹人心动。
纪余弦眸色一深,捏着少女的下巴重重吻下去。
三日后,胡大炮离京去城外大营,以后每半月可回京一次。
众人自是不舍,好在离的不远,一个月可以见两次。
转眼便到了六月中旬,苏九和纪余弦派出去的航船回到盛京,两人亲自去码头迎接,远远的看到船靠岸,甲板搭上码头,曹大头第一个先走了下来。
两个月不见,曹大头精神矍铄,越发沉稳老练,长了见识,人自然也变的不一样。
辰风和其他管事等人都下来,一一向苏九和纪余弦见礼。
“大当家,不负所望!”曹大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激动,似有太多的话想要对苏九说。
辰风恭敬的道,“长公子,属下平安将人送回!”
“嗯!”纪余弦点了点头,看向苏九,“夫人,咱们也去船上看看吧!”
“好!”苏九正有此意。
几人返回船上,进了船舱,只见码放的都是从其他国家运回来的货物。
“咱们每次一靠岸,货物都被抢售一空,尤其是丝绸,非常受欢迎!”一管事说道,打开一个箱子,一股扑鼻的香味传过来,“公子请看,这是我们在一个叫汨罗的岛国买的香料,在咱们大梁这种香料稀有而珍贵,但在他们那里到处都是!”
“还有这些珍珠!”那管事又打开一个箱子,突然间光芒绽放,耀眼夺目,里面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一看便知是上品,“在星罗国这些珍珠很普通,也很便宜,我们三匹缎子就可以换一箱珍珠!”
苏九听的惊愕不已,拿起一颗珍珠,光泽莹亮,完美无瑕,若是制成耳环,一对便要十两银子,用三匹缎子就换了一箱,这简直是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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