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东陵玄翔的马鞭又一次朝他抽了过来,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好汉饶命!”
“好汉饶命?惹了爷,叫爷爷都不行!”东陵玄翔充血的眼里升起一股戾气。
他心里的丫头自个捧在手里都怕摔了,竟然受到这样的惊吓,想到刚刚叶婉馨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身子,他恨不得把这俩人抽筋扒皮,哪里会轻饶他们。
他拿着手里的马鞭朝瘫软在地上的人又猛抽了好几鞭子,想到一旁的叶婉馨还惊怕着,这才扔下手里的鞭子。
走到叶婉馨面前,怜惜的拥着他的肩头,“丫头,你好些了吧,我送你回马车上。”
叶婉馨这会早会过神,她又不是和娘一眼的胆小懦弱,除了在雨中淋湿了衣裳,感觉有些冷,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畏惧之色。
见东陵玄翔刚才不顾自个救了她,心里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这纨绔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还有几分胆识和英勇。
她点点头,瞟着地上的俩人,水汪汪的大眼里有了冷意,“嗯,我自个去吧,你把这俩混蛋的衣裳扒掉,再把他们绑到马上,然后带回淮安府!”
“好,我这就去!”东陵玄翔知道这丫头的胆子大,没想到这主意比自个还毒辣。
不舍的瞧着叶婉馨向马车走去的背影,东陵玄翔捏了捏手,那骨头咯吱咯吱的响起。
走到地上已经是气息奄奄的俩人身旁,嫌弃的踢了其中一人一脚,“呸,你们这些腌臜货,还要爷来扒你们的衣裳,爷活了这么多年,连美人的衣裳都没摸过,还要伺候你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已经昏厥过去的人又被这一脚踹醒,身上疼的要死,还不敢声张,他惊恐的瞪着杵在那里的东陵玄翔。
东陵玄翔想要是依着自个,就把这俩人杀了省事,可是叶婉馨的话又不能违背,只好郁闷的瞧着这俩脏兮兮的的混蛋。
要动手去扒他们衣裳,他心里又恶心的不行,突然眼睛瞥见了一旁的大刀,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把大刀。
“好汉爷爷饶命啊。”那人瞧着东陵玄翔手里的拿着刀对着他的身子,嘴里沙哑的喊着,竟然吓的尿了裤子。
东陵玄翔闻着浓厚的血腥味中又多了一道骚味,更加的瞧不起他们,恨不得立即了解了他们。
他鄙夷的抽抽嘴角,“你这混蛋,既没个胆子,还装啥大头蒜!”
原本还想用刀挑破他们的衣裳,这下见他已经醒了过来,把刀猛的一掷,恶狠狠的说着,“把你的衣裳扒光,还有他的统统扒光,动作麻利一些,慢了就砍了你的俩手!”
被东陵玄翔的话惊的呆滞一会,心里又是一喜,这人的狠厉的手段比的过自家主子了,虽然不知道扒了衣裳要干啥,可是扒了衣裳也是好事,最起码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他忍着疼痛艰难的脱着自个身上染了血的衣裳,还不敢慢,怕真的双手被砍了。
没片刻功夫,东陵玄翔调过了头,发现,这俩人像扒了皮的猪,竟然脱的精光,连底裤都没留。
想到叶婉馨这丫头还在马车上,他的脸又黑了,“你个混蛋,谁让你扒的一丝不挂的,你他娘的是长的好是咋滴?”
在这雨地里,浑身受了伤,这又扒光衣裳,这人都不知自个身上的滋味有多难受,心里想着还不如一刀毙命来的痛快。
见东陵玄翔训斥他的话,又想到这人还带着女眷,他慌恐的扬起满脸是血的脸,“好汉爷爷,小的知道了,这就穿上底裤。”
叶婉馨受了惊吓,早失去了吃饭的兴趣,见东陵玄翔把那俩人拴在马上,就催促着上了路。
他原本要陪丫头好好的吃顿好饭,东陵玄翔赶着马车心里暗自骂着这俩不开眼的畜生坏了自个的好事。
这雨天连个瞧热闹的人都没有,发生在竹风镇的风波瞬间就过去了。
☆、第五百零一章 抢去做夫婿
这雨天连个瞧热闹的人都没有,发生在竹风镇的风波瞬间就过去了。
酉时末,这烦人的雨终于停歇了。
薛含蕊晃晃酸痛的脖子,心想,崔大哥不在,崔婶婶也病倒了,这铺子里的人越发的少了,这收账的活计可真是累死个人。
趁着这会已经没了客人,她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叶婉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东陵公子,你把这俩人送到淮安府衙门,我已经多日没回铺子了,就先进去瞧瞧。”
她说罢也不管脸色凌乱的东陵玄翔,疾步就往自个的铺子里进。
呆滞一会的东陵玄翔吸了口气,欣慰的想着,这丫头不再冷眼对他,这就是个好的开端。
去送货回来的狄成瞧着自家铺子外的空地上有两匹怪异的马,就好奇的凑了过去,“哎呀,还真是稀罕,这俩人咋脱的光溜溜的,还这副模样!”
他把眼睛对上一旁正要离开的东陵玄翔,瞧着这冷漠的面孔有几分熟悉,就挠着后脑勺,苦思冥想。
东陵玄翔今儿心情好,瞅了他一眼,“你个傻小子,想啥呢?”
听到东陵玄翔开口说话,狄成猛的一拍大腿,兴奋的大喊,“哎呀,我想起来了,你是京城东陵府的大公子,小的在京城见过你好多次呢,你不是在关外的吗?咋来淮安府了?”
能在这里见到认识他的人,东陵玄翔的脸色更加的缓和,“你知道我,那你是哪家的小厮?”
“哎呀,小的是静安侯府的狄成,不过啊,小的如今可交了好运道,跟着我家小姐呢!”狄成满脸的自豪,把自家的门户一下就亮了出来。
“哦,原来你是狄老侯爷家的,不过据本公子所知,他的嫡亲女儿已经死去多年,他唯一的孙儿还是狄继宗那个不成器的,府里也没听说有小姐啊,难道你被狄府发卖了?”东陵玄翔改了一贯冷漠的脾气,极有耐心的说着狄府的家务事。
狄成一听东陵玄翔怀疑自个被狄府发卖就急了,“东陵大公子,瞧你说的,小的机灵能吃苦,老侯爷可舍不得发卖了我!”
见狄成自夸的那样子,东陵玄翔挑起眉头,“那你还没说你家小姐到底是哪府的,你咋千里迢迢的从京城到了这里?”
“哎呀,小的不和你说了,我家小姐就是静安侯府的嫡亲小姐,她的名字小的可不能和你说。”知道这东陵府的大公子脾气不好,自个的身份哪里敢和他多纠缠,狄成扭身要回铺子。
“喂,你这家伙,话没说完就想走啊?”东陵玄翔一把揪住了狄成的衣领,把他扯到自个面前。
“哎呀,东陵大公子,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还要去干活呢。”狄成苦巴巴的小脸皱到了一起。
“好了,真扫兴,爷有急事,待会回来再找你算账!”东陵玄翔想起马背上还有俩阴死阳活的人,就放开了狄成。
薛含蕊瞧着是叶婉馨风风火火的进来,这两日受的惊吓和委屈像找到了宣泄口,她鼻子一酸,抽噎着,“馨姐姐,你可回来了。”
瞧着薛含蕊委屈的红着眼眶,叶婉馨笑嘻嘻的问着,“我的大小姐,几日不见,这哭鼻子的技术倒是修炼的越发精进了,快说说,谁欺负你了?”
“馨姐姐,你咋这样,人家心里都要难受死了。”薛含蕊被叶婉馨的话弄的脸通红。
崔云容木落落的站在铺子里边的货架旁,她耳畔听到叶婉馨的声音,就踉跄着从铺子里扑了出来。
“馨姐姐,你可回来了,哇……哇……”崔云容扑进叶婉馨的怀里就是哇哇大哭。
叶婉馨拍拍她的肩头,笑着劝着,“别哭,云容,你这丫头平素不是最瞧不起爱哭的人吗?你今儿是咋了?”
“不是的,馨姐姐。”大哥的事让她内疚和悔恨,崔云容扬起脸,祈求的眼睛望着叶婉馨。
瞧着崔云容红肿的眼睛,叶婉馨才感觉到铺子里必定是出了大事,要不她们的神情不会这样。
她扫了一眼仍然整齐干净的铺子,惊异的问着,“云容,你眼咋也哭成这样子,难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咱的铺子又被人抢劫了?”
“不是的,馨姐姐,铺子没事,是我大哥被人给抢走了。”崔云容抿抿嘴唇,说出了心里憋着的话。
听到是崔云凯被人抢走,叶婉馨惊讶的张大了嘴,“你大哥,怪不得我进了铺子这么久没见到他,不对呀,人家都是抢美女丫头的,你大哥虽然长的不错,难不成他被淮安府的大户人家小姐相中,抢去做夫婿了?”
薛含蕊听到叶婉馨信口胡说,就摇着头,“叶姑娘,不是这样的,云凯大哥是被恶人打了一顿抢走的,这消息还是真味斋的戴掌柜亲自送过来。”
“啊?”
叶婉馨轻轻的推开崔云容,恼怒的发着火“还有这事,哪里的人有这么胆大,那陆少卿和狄成他们都是手端豆腐的不成,让人打了云凯,还把人带走!”
崔云容瞧着叶婉馨发火,低下头,怯生生的说着,“馨姐姐,不管陆大哥的事,都是我气了大哥,大哥是在大街上被人抢走的。”
叶婉馨用手点着崔云容的脑门,“你呀,这丫头咋一点都不消停,就爱和你大哥闹脾气,这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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