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此话,徐敬守又有些犯难,寡瘦的面庞有些抽搐,“徐滨还在七凤山里,听闻聂常昊这次去西边出了意外,清源去接应他了,这人手也就是衙门的容老七几个能用。”
陆少卿朝徐敬守拱拱手,“徐大人,人手你不需犯愁,我寨子里还有不少青壮儿郎,你安排吧,我连夜回寨在里,把人带回来!”
徐敬守听到陆少卿的话,眼神亮了不少,他站了起来,“陆公子,那行,我这就把衙门里的容老七叫回来,明儿午时,在香满园和你会和!”
陆少卿回到铺子,见铺子里还是一片愁云淡雾,瞟眼神情憔悴的崔母,无奈的叹口气,这好好的人无辜的被掳走,一个孤寡妇人,也真是难为她了。
薛含蕊抬头殷切的望着陆少卿,“你见到徐滨大哥了,他啥意思?”
崔母步履不稳的走了过来,然后扬起满是泪痕的脸,“陆公子,那徐大人可会管云凯的事情?”
“崔婶婶,徐滨大哥还在七凤山,不过,我见到了徐敬守大人,我们已经商议好了,明儿午时在咱铺子里集合,去郊外的君乐坊里找人!”
“君乐坊?云凯大哥咋会被这些恶人给抓走了?”听到君乐坊仨字,薛含蕊心里又是一惊,她想到自家那不争气的大哥就是死在那里,也听娘说过那君乐坊就是人家炼狱,她的脸变的更加惨白。
“薛姑娘,我们想了,除了君乐坊的人有这胆子敢在青天白日的在大街抓人,实在想不到别的地方!即使真的不是他们,依他们犯的罪行,被咱们连根拔起,也不会冤枉了他们,这君乐坊可是害了不少人,徐大人早就想铲除了!”想到白灵竹的遭遇,陆少卿一脸的愤怒。
巧的很,秋桐没在铺子,要是她得知陆少卿要带人去灭她哥哥,心里还不知有多纠结呢。
紧接着,陆少卿把他们计划的事情和崔母以及薛含蕊等人复述一遍。
“崔婶婶,你要保重身子,薛姑娘,这铺子你要管好,我这就回陆家寨子去叫人!”陆少卿劝慰着崔母,又交代了薛含蕊,“明儿让狄成守这咱的铺子,可千万别节外生枝了!”
狄成原本还想跟着陆少卿进山,听了他的话,那脸顿时黑的像锅底,气恼的喊着,“陆公子,我又不是婆娘,你要我守在这里干嘛?我要和你一块进山!”
陆少卿见这家伙这节骨眼上,还嚷嚷着要跟他进山,就没好气的说着,“狄成,你用你那猪脑子想想,如今铺子里除了刘江一个不顶用的,都是些女人丫头,要是再有恶贼上门,你让她们咋办?”
“就是,狄成哥,你也知道我可不会功夫,要是真有坏人,可招架不来的。”胆小懦弱的刘江讪讪的和狄成说着。
“你个废物,啥都不会,还每顿吃两大碗白米饭,那些饭菜还不如喂头大肥猪!”狄成把恶狠狠的眼神瞪向一旁缩着脑袋的刘江。
刘江见狄成凶狠的模样,把脑袋缩的更紧了,心里寻思,自个真的很没用,这往后要少吃些饭了。
崔母见陆少卿为了自家儿子,已经湿了两身衣裳,又要连夜进山,她心里感念他的仗义,双腿一软,朝陆少卿跪了下来,“陆公子,小妇人也没旁的本事,只能给你磕头谢恩了。”
见崔母给自个磕头,陆少卿囧的脸发红,急忙弯下腰去搀扶着她,“崔婶婶,我和云凯兄弟平素就跟一个人似的,你可别这样!”
被陆少卿强着搀扶起来的崔母哽噎着,“陆……公子,可是……我……”
薛含蕊也劝着,“崔婶婶,你不用谢陆公子,他和叶姑娘的心是一样的良善!”
崔母和薛含蕊送陆少卿出门,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用手揉着酸痛的眼睛,直到再也瞧不见他的身影,才返回铺子,叮嘱自家女儿,“云容,都是你惹的祸,陆公子的大义,这辈子你也要记在心上!”
“娘,我……知道了,我……改了,等大哥回来,再也不和他吵嘴了。”小脸已经揉成了花猫的崔云容抽泣着。
次日一早,天空依然飘着雨滴。
香满园里照样开门做生意,可是大伙的精神都有些委顿,平素的欢声笑语再也听得不到了。
让来买东西的的熟客都有些纳闷,这铺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气了大半夜的秋桐到了巳时初才没精打采的来到铺子。
见大伙的脸色都很难看,她悄声问着一旁做活的刘江,“刘江,是不是崔大哥还没回来?”
“哎,你没瞧到大伙的脸?要是崔大哥回来了,咱们早不是这副模样了。”叹口气的刘江蔫巴巴的说着。
秋桐凑到了柜台前,“薛姑娘,崔大哥还没回来,你们咋不接着去找呢?”
手里抱着竹筐的狄成接了话,他冷笑着,“秋桐,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是个闲人,这铺子一大摊子的事,要是都出去了,难不成把铺子的门关了?”
“可是,不是还有陆少卿那家伙的吗?咋不见他的影子?”秋桐疑惑的问着。
“哎呀,也就是陆公子出去找人了,要是我狄江大叔在就好了,在不济言风那小子在也好啊!”狄成是个跳脱的人,把他拘在这里早闷坏了,遇上这事,又偏偏不让他出这铺子一步,他幽怨的瞧眼薛含蕊,心里想着,陆少卿真是多事。
☆、第五百零一章 竹风镇的风波
叶婉馨和东陵玄翔在雨天里赶了大半日,夜里又在野外宿了一夜,那泥泞的道路极是难走,他们次日申时末才赶到竹风镇。
他们错过了吃饭的时辰,也只是在马车上吃些干粮。
叶婉馨掀开窗帘这会瞧着雨还不停的下着,就叫停了马车。
东陵玄翔把马车听到路的一侧,在关外受的罪和这可不能比,他瞧着娇柔的叶婉馨从马车上下来,连夜奔波,这丫头也是满脸倦容,就好心的伸出手要去搀扶。
叶婉馨避开他伸过来的手,鄙夷的说着,“不敢劳东陵公子的大驾,我自个能行!”
见自个热脸又贴了冷屁股,东陵玄翔嘴角抽搐着,又不死心的说着,“丫头,这两日都没吃好,总算是瞧见了有饭馆的地方,咱今儿可要好好的吃上一顿!”
叶婉馨从马车上下来,白了他一眼,“呦,你还以为这是京城,你还好好的吃上一顿,把肚子填饱就走,哪里有多余的功夫在这墨迹!”
接连吃瘪的东陵玄翔只好蔫头耷拉脑的跟着叶婉馨,献媚的说着,“丫头,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叶婉馨从新打量了他一眼,见这眼高于顶的大纨绔被自个折腾的像个唯喏的小厮,她强忍着心里的笑意,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东陵玄翔忽略了叶婉馨冷淡的表情,还是乐呵呵的跟在她的身侧。
叶婉馨用手揉着酸痛的腰,“喂,我的竹筒里没了水,你去马车上把竹筒拿下来吧。”
等东陵玄翔的时候,她瞅见街对面有个小饭馆,正要走过去。
雨雾缭绕中,有两匹快马正从叶婉馨的背后疾驰而来。
手里拿着竹筒的东陵玄翔眼瞅着马儿要撞上了前面的叶婉馨。
东陵玄翔的心猛跳着,他几个箭步冲了过去,把叶婉馨拉回怀中,瞧着这丫头的脸被这突发的状况吓的惨白。
他怒声喝骂着,“哪里来的混蛋,下恁大的雨,还骑的老快,是急着去投胎啊!”
他们骤然的举动,也惊了那匹马,马上的人紧勒着缰绳,想让乱跳的马停下来,可是那马偏偏像抽了疯一样,在原地急躁的跳着,马背上的人也被快速的甩了下来。
已经跑在前面的人回头瞧着同伴睡在地上,他调转马头赶了回来,不去拉地上的同伴,反而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向还抱在一起的东陵玄翔二人,“你这该死的狗男女,哪里不能苟合,偏选在这里,竟敢惊了我兄弟的马,是嫌命长了吧?”
东陵玄翔听到那人的污秽言语,又感觉鞭子抽来的冷风,他把怀里的叶婉馨推开,“丫头,你站远些!”
他骤然伸手抓住了鞭子,猛的一顿,“你睁大狗眼瞧瞧,爷是你打骂的人吗?”
马上的人没想到东陵玄翔的臂力那么大,竟然用马鞭把他带到马下。
脸朝下,趴在泥水里的他还没从愕然中反应过来,后背就被东陵玄翔踏上了狠狠的一脚。
直觉的心肝肺要被这一脚踩烂,他嘴里喘着粗气,喉咙里已经有了血腥之气。
气的青筋直凸的东陵玄翔把这几日伺候叶婉馨的郁火都发泄在这人身上,他抬起脚,又狠狠的落下,“爷踏死你个不开眼的畜生!”
“哎呦,哎呦!”趴在地上的人除了叫唤,连身子都翻不了。
从马背上甩下来的那人瞧着大哥被人踩踏的惨叫不止,忍着身上的疼痛,抽出了腰里的大刀,冲了过来,“你敢打我大哥,我一刀劈了你!”
东陵玄翔染血的眼睛瞪向了他,“你这罪魁祸首也跑不了!”
还没近东陵玄翔的身,他的大刀就被东陵玄翔手中购得马鞭卷到了地上,他惊的连眼也不敢眨,手腕上一道血淋漓的伤痕疼的他抽搐着黄色的脸皮。
紧接着啪的一声,马鞭又抽到了他的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传来,瞬间感觉自个的脸皮好像被马鞭揭了下来,无以言说的疼痛,才把蒙了头的他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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