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英撇着嘴,“春花,我不怕,她儿子又不是我推的,我就不信了,就随她去告好了!”
见杨红英不害怕,春花也没劲了,她点点头,“大宝娘,你还是要小心一些,闫氏如今就像个疯狗,逮谁咬谁!我还要回家呢,今儿遇上了这晦气的事,那一大盆的衣裳又给林子端回了家。”
“春花,知道了,我还是要谢谢你了!”杨红英感激的说着。
闫氏瞧着吴金良动了火气,她想到如今自个死了儿子,男人又不争气,村里人平素就没把她往眼里放过,这往后只怕更加的瞧不起她了,
自个的日子过的连周氏也不如,人家死了儿子还有几个孙子呢,自个就是光棍一条啊,还怕个啥,就豁出去了,要和这些人争个高低。
她抬起头,“你们把我儿子放下吧,我不用你们帮忙,我承不了你们的深情厚义!”
大伙都对闫氏的话弄蒙了头,不过也都明白闫氏和杨红英是死抵上了。
这时候吴大赖也慢吞吞的过来了,他瞅着媳妇坐在牛车前面就问着,“媳妇,你咋坐地上了,他们不是说金锁在河边找着了吗?”
听到自家男人来了,虽说男人不争气,可是好歹也闫氏有了一些底气,“喏,咱儿子在牛车上躺着呢,都是杨红英那恶毒的婆娘把他害死了,你也有点骨气,把咱儿子背回去,我要上安顺衙门告官,给咱儿子伸冤报仇!”
吴大赖再混蛋,可是金锁毕竟是他儿子,他把目光瞟向牛车上的儿子,身子哆嗦着扑了过去,“啊,金锁,真的是金锁,哎呀,媳妇,金锁咋成这个样子?”
“当家的,别问了,你个没出息的,这回你就好好的在家里待着,我会给咱儿子报仇的!”闫氏咬牙切齿的说着。
吴金良垂下头暗恨闫氏的心术不正,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死咬着别人不放,有心要甩袖离开。
想想他还是这里正,往后还要出去做人,这脸面也还得要,就咬紧牙关,“大彪,你把金锁给闫氏送回去,随他俩口子折腾!”
大彪刚把牛车赶到大路上。
吴大赖就把儿子用布单卷着拖到路旁,叶家的大门外面。
“大赖,你要干啥?你还真的听闫氏的话,不要脸皮了?”吴金良气的手捂着胸口,厉声质问着。
吴大赖瞟了吴金良一眼,吊儿郎当的说着,“金良哥,我们可没沾过你的便宜,我家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儿子死了,只怕你们都背地里笑话呢!”
“大赖,你个混蛋,我们昨夜陪着你们两口子转悠了半夜,你竟然说这样的废话!”吴金良用手点着他的额头。
闫氏瘸着腿赶过来,就瞅见吴金良正训斥自家男人,闫氏是个要强的,她的男人可以任她自个折腾,就是瞧不得别人说个赖字。
这下她的气又多了三分,她气呼呼的说着,“吴里正,你别在我们面前耍威风,我家大赖说的对,我家的事不用你掺和!”
闫氏恨恨的说着,“大赖,把杨红英家的大门砸开,把咱儿子弄她家院子里,我倒要瞧瞧,杨红英和周氏咋给我交代!”
这吴大赖干别的事没能耐,这做起坏事来,可是好汉子也比不过他。
他听了自家媳妇的话,当即上去把叶家的大门几脚就给踹开了。
吴金良瞧着这个没出息的无赖竟然把叶家的门给踹开,就黑着脸质问着,“吴大赖,叶家家里没人,你竟然敢私自闯了进去,衙门的牢房你没待够吧!”
“要住牢房,也摊不上你,吴里正,你就别操这闲心了,啊,对了,你不是爱巴结人吗,赶快去吧,那小寡妇不是在菜田里呢!”闫氏撇着嘴讥讽着吴金良。
“你……你们俩口子咋不是个人呢?”吴金良气的浑身颤抖,他一甩袖子回了家。
瞧热闹的人瞧着里正都生气走了,也都摇头叹气,这吴大赖俩口子把事做的不像话,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家杨红英和周氏是个寡妇。
可是又想到叶家的丫头可是个厉害的,心里都期盼着这回又有好热闹瞧了。
杨红英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菜田,她和大妮春丽仨人说着话往家回。
大妮瞧着叶家的门外围了好多人,想到春花在田里说的话,就忧心的劝着杨红英,“婶娘,你干脆别回家了,就跟我们一快回老宅吧,我们姑娘不在村里,有事不好办呀?”
“没事的,大妮,你和春丽快些回家吧,这马上就到了午时,回去晚了大嫂又该牵挂了!”杨红英勉强的笑笑,和大妮告辞。
闫氏瞧见了杨红英,眼里冒出火焰,她大声喊着,“杨红英,你个黑心烂肝的毒辣婆娘,还我儿子的命来!”
☆、三百三十章 无耻的 闫氏
正在和大妮说话的杨红英,听着闫氏的怒骂声,她转过身子,愕然的望着往她扑过来的闫氏。
“杨红英,你个烂肚肠的臭婆娘,你害死了我家金锁,还我儿子的命!”闫氏揪着杨红英的衣裳红着眼,大骂着。
“闫氏,你要做啥?谁害死你家金锁?你别血口喷人?”杨红英气的脸上肉都抽搐着。
闫氏用手使劲的拉扯着杨红英,又冲她脸上啐口唾沫,“呸!你个黑脸的寡妇,不是你记恨我家金锁打了你儿子,好端端的我儿子咋会溺死在河里呢!”
杨红英想到春花说的话,她没想到闫氏当真要讹她了,就一把推开了闫氏,“闫氏,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别想诬赖我!”
闫氏原本就打不过杨红英,昨儿挨了打又在山上寻儿子折腾了大半夜,刚才又瞧见了儿子的凄惨样子,身心严重的受创,被杨红英一推,当即摔倒在地。
大妮瞧着杨红英暂时吃不了亏,就拉着春丽往家回,她要赶快把这事回家说说,让家里人尽快的拿个主意。
吴大赖刚把他的死儿子拖进叶家院子,返回来瞧见自家媳妇被杨红英推到,骂着扑过去,“你个死肥猪,敢打我媳妇,我打死你!”
杨红英冷笑着,“咋滴?你个大赖子,今儿也想动手打人好得很,老娘就成全你!”
吴大赖还没碰到杨红英,就被杨红英的大巴掌给拍晕了。
杨红英想到婆婆没在家,俩儿子在老宅里住着,她冲着闫氏说着,“闫氏,你个作死的,把你的死儿子弄进我家院子,我的家就交给你俩口子了,你爱咋整咋整!”
杨红英说罢就往顺着大路往老宅去。
村里人瞧着闫氏两口子的丑态,都有些想笑,不过想着他俩死了儿子,他们瞧热闹也不能太过分,就都憋着笑。
大彪娘撇着嘴,冲着瞧热闹的村里人说着,“走吧,连里正都被他们气走了,杨红英这小媳妇也去了老宅,咱也不瞅这俩丢人的货了,回家做饭去!”
村里的婆娘们都四下散开各自回家。
春花回家转了圈,又出来瞧闫氏的笑话。
她从叶家的屋后转了过来,大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闫氏两口子堵住了叶家的大门,那死了的金锁八成是弄进了叶家的院子。
春花心里暗骂,这缺德的俩口子把死儿子放在人家院子里,这不是给人家添晦气的吗,还不知道这事咋结局呢。
她远远的瞅了闫氏一眼,替杨红英叹了口气,就转身回了家。
闫氏红着眼瞅着院子里地上的儿子,她想到杨红英这臭婆娘竟然躲回了叶家老宅,胸口窝着疼,不行,要尽快上安顺衙门告状,自家儿子不能白死。
她从地上站起身子,望眼大门里边的男人,“大赖,你就在这里守着咱儿子,我回娘家拿些银钱直接去衙门告状,咱儿子不能白死,告了官杨红英那臭婆娘不抵命,也要给赔咱好多的银子!”
才听媳妇要他在这里守着死了的儿子,吴大赖还有些不情愿,可是接下来听说能让杨红英赔他们好多的银子。
吴大赖连连点头,脸上竟然有了笑容,“媳妇,你去吧,我一定瞧好咱儿子,谁也别想动他一根寒毛!”
闫氏刚转过身子,吴大赖就过来拉着她胳膊,央求着,“媳妇,我从一大早到这会是水米没沾呀了,你就给我弄几个铜板我好买些吃的垫垫肚子啊。”
闫氏心里也是一酸,她可怜孩子心里难过,就是肉端在她面前也吃不下去,可是自家男人就是个没出息的,自个腰里哪里还有一个铜板呀,这去安顺的盘缠钱还没有呢。
闫氏的眼往叶家院子里瞅时,瞥见了杨红英晒的干菜,她心里有了主意,“大赖,你稍微忍忍,把咱儿子抱到杨红英那蠢婆娘的床上,我这就去给你做些吃的!”
听到有好吃的,吴大赖咬紧牙根把儿子拖到西厢,真的放到了杨红英的床铺上。
闫氏拐着腿进了叶家厨房,她瞧着瓦缸里装的满满的都是白米和白面,竹筐里还放了半筐鸡蛋,眼红的要滴血,瞧瞧人家过的这才叫日子啊。
闫氏把灶火点燃,锅了添了大半锅的水,挖了大半盆的白米做干饭。
又在另一个灶上添了小锅水,把杨红英的半筐鸡蛋全放进锅里煮着。
等着鸡蛋煮熟,闫氏又用厨房里的油炒了一锅的杂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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