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英勉强的冲范氏笑笑,也端起饭碗开始吃饭,终于在忐忑不安中吃了一顿早饭。
吃罢饭,叶婉馨安排婶娘跟着杨氏和王忠上了山。
又打发奎子去进村的地方守着,瞧瞧今儿到底是谁会来花溪办这案子,她能早些得了消息也好仔细的算计这件事情。
春花在菜田干活,在歇息的时候,从大妮嘴里得知叶婉馨连夜赶回来,就是为了杨红英,她想到昨夜里在家里说起金锁的事情,自家小丫头二兰说了一句话。
她站起身子焦急的说着,“大妮,你俩慢慢的干着,我要去找馨丫头说说这事情,可是不能让衙门里的人把大宝娘给逮走,这婆娘日子过的可是不容易!”
春花风风火火的带着自家的二兰跑进叶家老宅,进门就喊着,“馨丫头,我找你有要紧话说!”
叶婉馨听了春花的话,从舅母的屋子里出来,瞧着这时节了,她还能跑的满脸通红,鼻子尖上透着汗水,就搬了一个木凳,笑盈盈的说着,“春花婶子,你有啥好事,跑的恁快?瞧把二兰给累的,快坐下歇会,二兰,你去宏儿他们的屋子里和他们玩耍去吧。”
二兰害羞的笑笑,就往宏儿他们的屋子里去。
春花坐下来喘了口气,“哎呦,馨丫头,我还不是为了救你婶娘,我可告诉你,这金锁可是自个掉进了河里,和你婶娘没关系!”
“哦,春花婶子,你咋敢一口咬定和我婶娘没关系呢?”叶婉馨的眼睛一亮,随即又用眼瞪着春花,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
“馨丫头,那金锁根本就不是在我们洗衣的地方淹死的!你把你家的那个老大夫叫出来,还有大宝哥俩叫来一问就明白了!”春花挑着眉头得意的说着。
“春花婶子,这和我曲爷爷和大宝哥俩啥关系呀,你的话我咋越听越迷糊了?”叶婉馨蹙起眉头。
“哎呀,你只管把他们叫来,自然就明白了!”
叶婉馨瞧着春花一脸笃定的样子,她半信半疑的站起身子,先去了宏儿的屋子里。
瞧着几个孩子在屋子里疯闹,她大声喊着,“大宝、小宝,你们出来一下!”
大宝哥俩互相望了一眼,不知道叶婉馨找他们干啥,就从屋子里出来。
叶婉馨知道曲修凌和骆文浩一大早就上山了。
叶婉馨轻拍着脑门笑着,“春花婶子,我这才想起来,曲爷爷和王伯他们一块上山了!”
“馨丫头,没事的,你坐下!”春花朝叶婉馨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又冲着大宝问着,“大宝,你说说,你英子姑成亲那日后晌,你们哥俩和曲老大夫在河边干啥?”
大宝瞧着春花一脸的严肃,想到曲修凌带着他们烧蛇吃,他害怕叶婉馨知道会训斥,就垂下脑袋不言语。
小宝快速的望了一眼叶婉馨,笑嘻嘻的说着,“春花婶子,曲爷爷带着我们在门外的小河边用竹竿吊鱼吃,还吊上来一条大花蛇,我们仨把蛇也吃了,不对,你家的二兰也吃了一些,那蛇肉可香了!”
大宝冲着弟弟瞪着眼,“小宝,你个傻蛋子,曲爷爷不让说的!”
春花听说自家的闺女竟然吃了蛇肉,浑身就开始哆嗦,嘴里还大声骂着,“哎呀,我家二兰这死丫头,家里这些日子可没少吃肉,咋又馋成这个样子,丢死人了,咋吃那恶心人的玩意!”
“春花婶子,吃蛇肉也没啥,我自个也吃过,蛇肉就是比别的肉要香好多,可是这和金锁的死还是没啥关系呀?”
“太有关系了,我家二兰瞧着曲老大夫带着吊上来的鱼和大宝他哥俩刚离开,金锁那小子就拿着地上的竹竿去吊河里的鱼,二兰那馋丫头追着大宝他们去吃烧鱼了!”春花气呼呼的说着,“二兰,这死丫头还骗我们说是吃烧鱼,谁知道他们竟然胆大的吃了蛇肉,哎呦,想想我肚子里就直翻腾!”
叶婉馨这才听到关键的一句话,那就是金锁是在河边钓鱼不慎落了水,和婶娘真的没关系。
正在这时候,奎子也回来了。
他进了院子瞧见叶婉馨,就大声喊着,“没事的,衙门里来的是江儿他舅舅,他们这会去了金良大伯家吃饭!”
叶婉馨得知婶娘能洗清冤屈了,心里也轻松起来,她笑呵呵的拉着春花,“春花婶子,你家二兰这回可是个功臣,我要让婶娘好好的谢谢她!”
春花脸上也带了笑容,“馨丫头,谢啥呢,我们可没少沾你家的光,再说了,你婶娘如今的日子也过的不容易,谁的心不是肉长的!”
刘翠莲手拉着吴灵芝进了院子,笑嘻嘻的说着,“啊呀,这谁家的婆娘?今儿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又要起风波
“哎呀,一副翠莲嫂子,你啥时候回来的?”春花瞧见刘翠莲就过去拉着她的手,把嘴贴近刘翠莲的耳畔神秘的样子,“嫂子,我和你说件稀罕事,吴大赖那个瘸腿儿子死了!”
“你这婆娘咋心恁黑呢,人家死了儿子,瞧把你乐呵的,春花,闫氏可没得罪过你呀!”刘翠莲瞥她一眼。
“不是的,我心黑也比不过闫氏,你不知道闫氏那臭婆娘的心眼子多坏,她硬是无赖杨红英害死了金锁,还把金锁弄进了杨红英的床上,这事可是我亲眼瞧见的!”春花瞅着叶婉馨,“馨丫头,你婶娘被逼的不在家里住,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刘翠莲急匆匆进了叶家的院子,也没问吴大赖金锁在哪。她这会才知道闫氏做的腌臜事,就怒气冲冲的说着,“闫氏就不是个好货,她这是和阎罗爷比刀子,嫌命长了!”
范氏走过来,她听到了这些话,感觉身上只打冷颤,“她婶子,那死孩子真的在馨儿她婶娘的床上?”
“嗯,是真的,我还进屋去瞧了瞧,用那腌臜的布单子包着呢!”春花叹口气,“杨红英的命也忒苦了,这是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呀!”
“馨姐姐,我也瞧见吴大赖在大宝家的厨房偷东西吃呢!”吴灵芝凑了过来,告起状。
叶婉馨沉下脸,冷笑着,“翠莲大娘,春花婶子,你们今儿就在我家吃午饭吧,等吃罢饭,咱就去河边找证据,也好给我婶娘洗清冤屈!我二叔虽然死了,可是还有我呢,谁想欺负我的家人,也要瞧瞧我答不答应!”
吴金良带着刘树青来到了杨红英家里。
他瞅见吴大赖头枕着自个的破鞋,躺在叶家的堂屋门前的台阶上。
正自在的晃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根老黄瓜,一边啃着,一边五音不全的哼着小调。
吴金良的脸色就变的有些难看,他冲着吴大赖,大声呵斥着,“大赖,你个狗东西,你还真把这里当做自个的家了,瞧你自在的!”
吴大赖瞧着吴金良黑青的脸,翻身坐起,身子依在门框上,有气无力的说着,“金良哥,我婆娘去衙门告状了,没人给我做饭,再说了,这杨红英害死我儿子,我不吃她的吃谁的,你家整日的好鱼好肉吃的你顺嘴冒油,咋没想到让你兄弟我吃一口啊!”
“吴大赖,你给我住嘴,就你这好吃懒做的货,早把吴家人的脸面丢尽了,还有脸说这话!”吴金良的手哆嗦着指向他,“你爹娘死时候的棺木哪个不是我给你准备的,你个白眼狼,都是闫氏把你调教成这个样子!”
柳树青在一旁沉默不语,这是人家家族内部的矛盾,他也不愿参与,无聊的瞅着叶家的院子里的桂花树。
吴金良瞧着自家妹夫的身子转了过去,他四下瞅瞅没瞧到金锁的尸体,就把脸转向吴大赖,“大赖,你把金锁放哪了?”
吴大赖从地上站起,“金良哥,我儿子自然在杨红英的床上,我要等着衙门里的官差来了,好给我儿子伸冤报仇呢!放在院子里要是让野狼吃了,我们不就完了!”
刘树青一听这吴大赖果然是个混蛋,把死孩子放在人家的床上,这不是作践人吗。
他大步走到吴大赖身旁,严厉的说着,“吴大赖,这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咋把死人放在人家床上,还有你不经过人家的允许就吃住在这里,也是犯了律法。你和偷盗没两样,赶快把你儿子先弄出去,找个地方安葬!”
刘树青说罢立即把西厢的门推开,走了进去。
吴金良抬起腿朝着吴大赖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个蠢货,把闫氏放的屁都当了真,衙门的牢房你是没坐够是咋滴?”
吴大赖想到在衙门的大牢里不光吃不饱,还挨别人的毒打,他的嘴嗫嚅着,好一会子也没说出话。
吴金良恨恨的瞅他一眼,心里暗自叹气,这人也就是没有长心肺的一个废物,和他再较真也没用。
刘树青进了屋子。他站在里外相隔的那个门口,瞧着用破布单包裹着的一个大孩子,横在里屋的大木床上,摇摇头然后就出了屋子。
刘树青皱着眉头从西厢出来,“大哥,这叶家一个人也没有,咱还是去叶家老宅找杨红英了解些情况,范老爷把这事情交给了我,总要对他有个交代!”
周氏在闺女家里住了几日,和亲家母不对脾气,接连生了几次的气,今儿让人家给撵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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