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不将荣亲王府放在眼里了。”
祁延霆却是脚步未停,一路朝大门外走,听了这话扭头看了眼荣亲王,“公主
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如何能坐视不管,荣亲王还是管管自己的后院吧,想着如何给
宫里一个交代,皇室尊严不容践踏,荣平妃欠了公主一个交代!”
荣亲王忽然被祁延霆眼眸中的杀气腾腾怔住了,忘了要做什么,眼睁睁的看着
祁延霆一瘸一拐的带着贺怡芊离开了。
“王爷!”荣平妃不知为何浑身都是冷汗,气恼不已,又是无可奈何。
出了荣亲王府的门,祁延霆抱着贺怡芊缓慢地上了马车,有些艰难,祁延霆咬
着牙硬挺着上了马车,额上已经渗透了细腻的汗珠。
“二爷……。”
祁延霆低着头看了眼怀中眼眸微颤的贺怡芊,嘴角上扬,“进宫!”
正文 第374章,二更
贺怡芊鼻尖是淡淡的药香味,腰间还环着一只手,贺怡芊还是第一次和异性这
么近距离接触,脸颊忍不住发红,睫毛在颤抖。
“睁眼吧,没人瞧的见。”
祁延霆见她紧攥着手心,就知她紧张,便将贺怡芊扶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
不自然的拉开了距离。
贺怡芊睁眼,避开了祁延霆的视线,“多谢祁二爷出手帮忙,怡芊感激不尽。”
这已经是祁延霆第三次出手帮忙了,她们一共见面才不过几次,贺怡芊实在有
些过意不去。
祁延霆清冷的声音多了抹柔和,“不必客气,我,不是外人。”
听着祁延霆这话,贺怡芊的脸颊更加涨红了,手指搅的发白。
“一会见了太后别紧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祁延霆说到一半又停住了,声
音有些不自然了,“倒是忘了你在太后娘娘身边侍奉了好几年,比旁人更了解太后
娘娘。”
贺怡芊听了这话反而笑了笑,情绪也没有刚才那样紧张了,一路上贺怡芊都不
敢抬头看祁延霆,好不容易停了马车,心底才悄悄松了口气。
贺怡芊弯腰要下马车,却被祁延霆拽住了衣袖,“你真的要这样走下马车吗?”
贺怡芊恍然,继续搅手帕,还没等开口身子就被抱起,贺怡芊一声惊呼止住
了,头顶上方传来了声音。
“闭上眼睛。”
贺怡芊依言闭上了眼,耳畔紧贴着祁延霆的胸膛,依稀还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心
跳声,强健有力,祁延霆走的虽慢,但很稳,一点也没有让贺怡芊有不安的感觉。
“爷……。”侍卫担忧的看着祁延霆,要说什么,却被祁延霆一个眼神扫来,顿时
闭上了嘴。
祁延霆走得不紧不慢,半个多时辰后才到太医院,南倾太后那头早已得了消
息,忙派了芸嬷嬷来瞧。
贺怡芊还未醒,手紧拽着祁延霆的衣袖,芸嬷嬷道,“不如劳祁二爷带着公主
去一趟凤翔宫吧,章太医正巧也在,如此也不会耽搁了公主。”
祁延霆点头,芸嬷嬷在门外已经让人准备了软轿,奈何贺怡芊不松手,祁延霆
只好一路抱着去了凤翔宫去了。
时间掐的刚刚好,贺怡芊便睁开了眼睛,眼眸有些闪烁。
“奉珠公主!”宋婧正好也在陪着南倾太后,故作诧异的看着贺怡芊,“这是怎
么了?”
贺怡芊张张嘴又说不出话来,眼角发涩。
“快快,章太医快给公主瞧瞧!”南倾太后本来和宋婧聊的欢愉,忽然听说贺怡
芊昏迷不醒被抱进宫,南倾太后便忍不住担心。
“义母……奉珠没事。”贺怡芊缓缓落地,身子险些没站稳,幸亏是祁延霆紧扶着
才不至于跌倒。
南倾太后蹙眉。
章太医给贺怡芊诊断,只说是贺怡芊身子太虚弱了,一时怒急攻心所致。
“这不过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倾太后眉头紧皱,让芸嬷嬷扶着贺怡芊坐
在自己的身边。
贺怡芊摇了摇头,“义母……”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南倾太后干脆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祁延霆,“你来说!”
祁延霆拱手,“是,微臣今儿本是去探望荣亲王的,两家正在商议婚事,却不
料正好碰见了李家夫人死在了井中,众人都以为公主逼死了李夫人…。”
祁延霆倒是不偏不倚的把当时的事情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南倾太后脸色顿时一沉,“这个荣亲王是越来越糊涂了,尹大人在何处,芸嬷
嬷,立即让尹大人和荣亲王那两位进宫一趟!”
芸嬷嬷立即点点头。
宋婧忽然叹息,红了眼眶拉着贺怡芊的手,“奉珠公主别怕,事情真相不是她
们说了算的。”
“婧儿,你可不许跟着生气。”南倾太后见状立即冲着宋婧招招手,宋婧坐在南
倾太后的另一旁,情绪有些不稳,两只手拉着南倾太后的手,声音闷闷的。
“婧儿听了祁二爷的话,忽然想起婧儿小时候,多少次婧儿被陷害,父亲不闻
不问就偏袒着庶妹,仿佛婧儿十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从未正眼瞧过婧儿,好几次
为了庶妹的婚事,险些让婧儿去给旁人做妾。”
宋婧一席话无疑不是勾起了南倾太后内心的柔软,这些日子南倾太后和宋婧接
触,别提多喜欢宋婧了,恨不得日日捧着宋婧。
乍一听这话直接就把南倾太后的怒火勾出来了,“宋韫就是个糊涂的,可惜不
在哀家身边,否则哀家必将不饶了他!”
“不止如此呢,就算到最后证据摆了出来,婧儿是无辜的,父亲也只会怪我不
识抬举,把事闹大了,不懂分寸,即便受了委屈也该忍着才是。”
宋婧泪眼婆娑的看着南倾太后,南倾太后一颗心都软了,眼眶都红了,“好孩
子,以往都过去了,再不会有此事发生了。”
宋婧擦了擦眼角,隔着南倾太后伸手拍了拍贺怡芊的手,什么话都没说,但南
倾太后却是被震撼了。
贺怡芊低着头不语,若是抬眸只怕会泄露了情绪,这个宋婧果然是个妙人儿,
难怪南倾太后一直宠着。
过了莫约半个时辰,南倾太后的情绪已经高涨到了极致,瞥了眼进来的三人,
三人请安,南倾太后直接看向了荣平妃。
“说说吧,那个戒指和指尖的伤痕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倾太后在压抑着怒火,
冷声质问。
荣平妃身子一抖,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说辞,正要开口,忽然被一个清脆
的声音打断,“若是说了假话可是要重罚的!”
荣平妃一抬眸就看见了宋婧,那个倾城女子,和贺怡芊两个人一左一右围着南
倾太后而坐,听了宋婧的话,荣平妃下意识的蹙眉,当瞧见了南倾太后阴冷的神色
时,卡在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臣妇……。”荣平妃呢喃了好几次,愣是说不出一个字解释,只喊冤叫屈。
“太后娘娘,这真的是个巧合,臣妇只是昨儿个恰好伤了手指,也不知被谁盯
上了,臣妇实在冤枉啊。”
荣平妃委屈的看着南倾太后,南倾太后瞥了眼荣亲王,“荣亲王,你来说,究
竟怎么回事?”
荣亲王也是噎了半天,目光只是看了眼贺怡芊,宋婧小声嘀咕,“荣亲王是在
威胁奉珠公主呢,一个妾抬上来的平妃罢了,一点也没把公主放在眼里,难怪荣亲
王府的下人都向着主母。”
荣亲王却是没听见这话的,只道,“回太后娘娘话,这许是个误会,李夫人是
在荣亲王府死的不假,但绝不会是平妃动手的,平妃性子和善温柔,是奉珠误会
了,微臣还没来得及解释,奉珠就进宫了,因这点小事就打搅太后娘娘,实在是不
该!”
这话中隐有指责贺怡芊的意思。
南倾太后猛的一拍桌子,一声巨响,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静谧,“小事,奉珠被
人污蔑在你这个父亲眼里就是小事?荣亲王,别以为哀家不知今儿发生了什么事,
哀家瞧你就是被荣平妃灌了迷魂汤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荣亲王心里一惊,没想到南倾太后会这么生气。
南倾太后也是毫不客气的指着荣平妃骂,骂的荣平妃一个字都不敢反驳,铁青
着脸,眼中却尽是愤怒和不甘。
“微臣该死!”荣亲王叩首。
“尹大人!”
“太后!”荣平妃忽然挺身而出,“是臣妇的错,臣妇不该放下大错,人……是臣
妇杀的,但臣妇并不是有意的,李夫人也不知是怎么了,非要臣妇拿出一半的嫁妆
贴补李家,李家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这些日子变卖了家产要离开南城,姐姐的嫁
妆臣妇怎么敢做主呢,自是不同意,李夫人便和臣妇有了争执,李夫人咬伤了臣妇
的手指,臣妇一不小心推了一把李夫人,谁知李夫人正好撞在了柱子上,到底不
起,大夫赶到时已经断气了,臣妇吓坏了,便让人将李夫人的尸首藏匿,谁知这帮
人竟将尸首扔进井水中了。”
荣平妃故作一脸慌张,“太后,臣妇只是想让奉珠早日安定了婚事以后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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