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主之前还不同意这门婚事呢,不过是去了一趟天山寺,两人就生出感情来
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如睁一眼闭一眼吧,全当是为了孩子着想,往后公主在祁
国公府也不至于被人瞧不起。”
荣平妃越往后说腰杆子越直,她倒是成了委屈的那个了,嘴上虽是替贺怡芊解
围,可实际却是在告诉众人,祁延霆来的太巧了,嘴里说的话不尽然都是真的,大
部分都是偏袒贺怡芊的。
这话,荣亲王信了一大半,很快就打消了对荣平妃的怀疑。
“荣平妃的意思是在说我做伪证,替公主洗刷清白?”
祁延霆挑眉,眼前这位荣平妃和祁国公夫人倒是如出一辙,能言善辩,把死的
说成活的。
而且荣亲王显然就很相信荣平妃的话,难怪南倾太后一直瞧不上荣亲王府。
荣平妃摇摇头,“怎么会呢,祁二爷误会了,李夫人怎么说也是荣亲王府的亲
戚,万万不能马虎处理了,总要给李家一个交代,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祁二爷并不了
解,所以一时还没办法定论此事。”
荣平妃指尖微动,又说,“我的手指是受了伤不假,一路走来大家都是有目共
睹的,未必就如祁二爷所言,还请祁二爷少安毋躁,至于真相,早晚会被揭开绝不
会委屈了公主的。”
贺怡芊听了直想笑,这么多年果然是小觑了荣平妃,荣亲王后院的姨娘不少,
论姿色,论家世,论才华,荣平妃样样都不是最好的,可偏偏荣平妃能脱颖而出成
了平妃,可见手段不一般了。
“平妃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带着一帮人进门就指责是我逼死了舅母,既没有
证据,平妃又是以什么样的胆子敢指责我?”
贺怡芊冷声问,今儿她绝对不会让荣平妃就这么轻易蒙混过关,贺怡芊下颌抬
起,“这件事必须要给李家一个交代,已经闹成这样了,不如让第三方介入调查。”
说着贺怡芊压根就不看荣亲王的脸色,看向了祁延霆,“请祁二爷帮忙报个
案,若能让尹大人过来审案那是最好不过了。”
尹大人是府衙县令,为人刚正不阿,性子又是个倔强的,办案有一套手段,在
尹大人手中不知破了多少个冤案了。
荣平妃眼皮跳了跳,“这怕是不妥吧,毕竟是荣亲王府的家事,闹出去了会有
损荣亲王府的颜面。”
荣亲王立即点点头,“不错,让尹大人来荣亲王府审案不妥。”
“这么多人都在场瞧见了,瞒也瞒不住,倒是这件事捂着藏着说得模模糊糊,
才是对荣亲王府不利吧,况且身正不怕影子斜,尹大人和在场的人无冤无仇,断然
不会污蔑谁。”
祁延霆瞥了眼荣亲王,又看向了荣平妃眼,“这件事牵扯上了奉珠公主,王爷
也不希望闹进宫,到时候皇上派了尹大人来断案,荣亲王府可就被动了。”
荣平妃听着祁延霆的话蹙眉,十分不悦,只是对上了祁延霆那一双冷幽幽的眼
眸,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喃喃着唇,这分明就是在威胁!
只要荣亲王不答应,祁延霆立马进宫去求南曜帝。
荣亲王被威胁了,只能阴沉着脸不情不愿的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何必
打搅太后娘娘,也罢,那就请尹大人来吧。”
荣平妃心底咯噔下,紧咬着唇,她若是再说什么倒显得心虚了。
贺怡芊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眼祁延霆,终是自己太大意了,差点就被这帮人
拖入泥潭。
是祁延霆派人去请尹大人的,不出半个时辰尹大人就来了一趟,没有寒暄,一
上来就检查尸首,仔细的盘问了李夫人昨儿个发生了什么事,接触过什么人。
尹大人性子直,常常因此得罪人,更不懂瞧脸色,掰开了李夫人的下颌检查一
会后缓缓站起身,看向了荣平妃,“荣平妃,可否让微臣瞧瞧您的伤口?”
荣平妃脸色顿时发白,指尖攥紧,“这是为何?”
“这位李夫人嘴里还有细小的肉末,加上这枚戒指是荣平妃的,微臣不能放过
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尹大人一句话能把荣平妃噎住,换了旁人荣平妃还能周旋几句,尹大人就是个
木头桩子,再委婉的话也听不出来,更不怕得罪人。
所以荣平妃是有劲也无处使,只能憋着口气,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的荣亲王。
荣亲王并未觉得不妥,也冲着荣平妃点了点头,荣平妃气的胸口一堵,此时此
刻已经躲不过去了。
恰这时一个小丫鬟端着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走了过来,荣平妃眼眸微动,缓缓
伸出手来,中间上包扎的白色纱布很是显眼。
“罢了,既然尹大人想看就看吧。”荣平妃缓缓解开纱布,一层层剥开,就在此
时丫鬟走的近了,荣平妃脚步微动,眼眸中露出一抹嗤笑,等着小丫鬟越走越近。
忽然小丫鬟身姿不稳手中的托盘也是摇摇晃晃,荣平妃眼皮跳了跳,众人被小
丫鬟的响动吸引了目光,贺怡芊却是一个箭步拉住了荣平妃,挡在两个人中间。
砰!
地上满是碎片,小丫鬟揉了揉膝盖,大惊失色,“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贺怡芊的裙摆处也被溅湿了,渗透进鞋袜中,隐隐的灼热,鞋尖还冒着热乎气。
祁延霆眼眸微暗。
“平妃,没伤到吧?”贺怡芊高高举着荣平妃的手,另一只手扯掉了荣平妃的最
后一层纱布,让荣平妃的伤口暴露。
荣平妃想抽回挣扎已经来不及了,狠狠瞪了眼贺怡芊。
荣平妃的如意算盘被打断了,挣脱了贺怡芊的束缚,贺怡芊却是紧紧地攥着,
“奇怪,荣平妃不是说被烫伤了吗,怎么会有牙齿的痕迹,还破了,这些奴才是怎
么伺候的,竟然端了这么烫的茶水给荣平妃,太不懂规矩了!”
“你!”
贺怡芊越过了荣亲王,看向了一旁的尹大人,“尹大人瞧瞧,这究竟是什么伤?”
荣平妃立即求救似的看向了一旁的荣亲王,“王爷,妾身昨儿个是不小心被刮
坏了指尖……”
“这不像是被刮坏的伤痕,若是被刮坏的,伤口应该整齐且不会缺少皮肉,若
是咬痕才是这般不规整,尤其是李夫人牙口并不整齐多突出了一块,荣平妃指尖的
伤痕又正好是如此,不仅突出还缺了一小块肉沫。”
尹大人上前开口,打断了荣亲王要开口说的话,十分认真的比划着荣平妃的伤口。
“这……。”荣平妃又被噎住了,恨不得找根针缝住尹大人的嘴巴。
“难怪平妃一直要求不许任何人插足呢,原来真的是家丑不可外扬啊,平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舅母性子直爽脾气是有些不好,但并没有坏心呐,舅母可是李
家的顶梁柱,平妃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呐,舅母……是我对不起您,是我不该留
您,害得您魂断荣亲王府……。”
贺怡芊松了荣平妃的手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的十分伤心,肩膀一颤一颤
的,“往后可就再也没有人处心积虑地为我打算了……。”
贺怡芊的哭声落入耳中,让人心生怜惜,众人一边同情贺怡芊一边看向了荣平
妃的眼神不对劲。
“你!”荣平妃见状差点被气昏过去,贺怡芊一定是故意的,这贱人居然敢倒打
一耙!
“王爷,您不要听公主的话,妾身怎么会害李夫人呢,对妾身又有什么好处?”
“自然是有好处的,只有舅母身上握着我母亲的嫁妆单子,这么多年母亲的嫁
妆一直是荣亲王府在打理,必然是舅母不忍我受了委屈,怪不得昨儿个要劝我不能
被骗了,平妃,这么多年我处处敬让着你,你却这般对待我的亲人,你若是心存不
满只管对着我来便是,舅母是无辜的呀!”
贺怡芊振振有词的指责荣平妃,荣平妃气的哆嗦,“胡说八道,你不要再污蔑
我了,这一定是你早就预谋好的陷阱,故意陷害我的。”
荣平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怪贺怡芊那么轻易饶了李夫人,连银子也不打
算要,八成就是等着自己收拾李夫人呢!
可恶!
贺怡芊哭的伤心,而证据却又都指着荣平妃,荣平妃此刻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
不清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荣亲王看向了荣平妃,面色有些不善的质问。
“王爷,连你也不相信妾身了么,妾身是被人陷害冤枉的啊……”荣平妃紧拽着荣
亲王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单薄的身姿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荣亲王一时心软犹豫了,“本王相信你……。”
“公主!”忽然一声大喊,只见贺怡芊哭的伤心一时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祁延
霆立即上前搂着贺怡芊。
荣平妃咬着牙,不敢再晕了,眼看着祁延霆抱着贺怡芊往外走,眼皮一跳,有
种不祥的预感,“王爷,快拦住他们,公主身份尊贵毕竟是女儿家,祁二爷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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