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大长老即便是心里不服,明面上对他俯首称臣对于他来说也是有极大的帮助的,更何况,若是真的把大长老逼急了,被他咬一口的话,事情也不会有那么好办,他能主动俯首称臣,对于越王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即使他现在心怀叵测表面服从,但只要他今晚坐住了这个位置,那么以后来收拾他们一族的机会还多的是,来日方长,他不急在这一时。
这样想着,越王的面上已经带上了几分温和的笑意,他抬手虚虚的扶了一把,将大长老从地上扶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刚刚还在犹豫还在观望的那些大臣也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仿着刚刚大长老的样子,对越王跪拜了下来:“微臣叩见新皇陛下。”
一时间,偌大的殿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跪拜声,那些还在犹豫,还在做着最后挣扎的大臣看着身边的同僚一个一个服了软,渐渐的也都再撑不住,最后也跟着大局势一起,跪了下来。
最后一个跪下来的是右司空。
看到这一幕,楚云笙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异样感。
即便不经过推敲,直觉也告诉她,并不会有那么简单。
那一天阿呆从宫里劫出了三皇子并一路带到了右司空府的消息即便是没有任何人走漏,那么此时在城外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行动的那些右司空的兵力越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除非,有人刻意阻断了宫里同宫外的消息传播。
掐断了消息传进来的途径,这样一来,越王也就不会有所察觉,自然在这一刻,也不会留着右司空气定神闲的跟着这些群臣跪拜了下来。
楚云笙心里这样想着,为了印证这个想法,她转过眸子去看向身板因为空间狭窄而且又怕被下面的人察觉所以不得不跟她挤在一个小缝隙里向外观看的玉沉渊。
玉沉渊的眸子也正落到了楚云笙的眼底,他们虽然不能发出声音,然而两个人都是何其聪明的人,只一个眼神,就已经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
见楚云笙眸子里的疑惑,玉沉渊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示意她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在这个时候,三皇子至始至终都还没有出现,作为辽王仅剩的唯一的一个儿子,在这种场合下是不可能被人遗忘的。
但偏偏,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人提到他的名字。
眼看着越王在接受了群臣的朝拜之后,嘴角上浮现出了一抹自得的笑意,然后转过身子傲然的走向高高的王座。
踏上玉石台阶,他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到那王座之上,而是稍微转了一个角度,落到了王座旁边凳子上的王后身上。
他也不顾群臣诧异的目光,直接看向王后道:“本王承诺给王后的都一一做到,如今守灵期限已满,本王……哦不,孤王就是这辽国的新王,王后也将会是这一朝代的新王后,你们有有意见吗?”
前面半句话是对王后所的,而他显然也不是在等王后回答,在看到王后的长长的眼睫毛一眨,就流下了两行热泪,越王眸底划过一丝疼惜,不过眨眼间就转过了身子对着身后俯身的群臣问出了后半句。
这个时候,都已经称臣并拥护他为新王了,谁还管得了他点谁做王后,再加上辽国自开国以来就有这样不成文的习俗,叔娶寡嫂,这都是皇家的家务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除非是嫌命不够长了,否则的话,谁还敢在这时候站出来说半点不对?
所以,在越王问出这句话之后,底下又是一片叩拜新王后的声音。
一听到这声音,王后眼底里的眼泪花子又是一大把。
见状,越王加紧了两步走到了她身边,也不顾她的抗拒直接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并脚腕一转,就抱着她直接坐上了王座。
底下的群臣看到这一幕,纷纷咂舌,如此大胆且荒谬的行为即便是将王后宠冠六宫的先王也不曾做过,而这越王竟然在还未登基的时候就如此放肆,这叫这些群臣都觉得过分的很,尤其是那些脸皮子薄注重礼数的老臣子,这时候都纷纷气红了眼睛,觉得为这荒诞的越王而感到脸上臊得慌。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冒着生命危险站出来说越王半句不是。
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正是越王要树立威信的关键时刻,谁这时候不怕死的站了出来,只怕不等他的一番道理讲完,他的人头已经落了地,被越王直接用来开了刀。
“王后,如今你可是孤王的王后,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了等这一天都付出了什么?”
越王才全然都不在意底下臣子们的想法,在看到底下的臣子已经完全的臣服之后,他的注意力便只集中在王后一人的身上,他一手揽着王后柔若无骨的腰肢,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这张令他朝思暮想夜不能眠的绝色脸庞,然后就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凑近了王后,将自己的脸埋在了王后那乌黑发亮的青丝之间,深深的嗅了一口气道:“好在,本王终于等到了,那么这一切也就都值了。”
在看到他继续做出更为大胆的举动之后,底下有些看不过去的朝臣已经别过了脸去。
楚云笙也下意识的转过眸子看向玉沉渊,犹怕这个时候他会沉不住气,毕竟如今在王座上被当着众人的面调戏的人是他的母亲。
然而,玉沉渊的眼底里却一片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在楚云笙心底里不解,带着些许诧异再要研究一下玉沉渊的表情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却听见大殿里传来了王后幽幽的声音道:“越王觉得做这一切值得,却从来都没有问过本宫到底喜不喜欢这样的后果。”
“哦?”
听到王后那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的声音,越王的声音也一下子软了下来,他从王后的脖颈间抬起头来垂眸近距离的看向王后,万般怜惜道:“那么,你说说看,喜欢不喜欢?”
闻言,王后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讽刺道:“你觉得我会喜欢不喜欢?你杀我夫君,还设计让他的孩子们自相残杀,最后直接一个个将他们陷害至死,然后再顺利成章的坐上这个位置,最后强行霸占了我,你觉得我会喜欢不喜欢?”
王后的声音才落,偌大的宫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在群臣们一片不敢相信的倒吸凉气的声音里,越王的声音蓦地响起:“你!你说什么?!”
第两百二十二章 利用
他的声音说到最后蓦地一沉,跟寻常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刚刚那些因为害臊或者气愤的转过了头别开了目光的大臣们才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瞬聚集到了王座之上。
而这一看,众人齐齐惊呆了眼。
只见到王座之上的越王依然保持着单手环住王后将之揽在怀里的动作,另外一只手僵硬在了王后的嘴角,然而他的表情却变得有些狰狞。
而眼见的大臣则在同一时间看到,此时柔柔弱弱的被越王揽在怀里的王后,抚在越王胸口的右手上分明有一柄没入了心口的匕首,此时汩汩的鲜血正自这伤口里流淌了出来,也正说明越王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所有的人都长大了嘴巴看呆了眼,完全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而越王的声音也变得越发低沉和可怖,他本是抚在王后嘴角上的手蓦地一滑,滑到了王后那雪色的脖颈上,并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本王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这个……”
后面的话越王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的心口里的血越流越多,而他掐在王后脖颈上的手也越发用力,眼看着王后就要在他的掌下呼吸困难,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呵斥声自殿外响起。
“放开我母后!”
声音才落,三皇子耶律靳的身子已经犹如一道闪电一般快速的掠到了王座之上,在众大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就一把将王座上的越王拉下了王座,并将被他死死掐在掌下的王后也救了下来。
“母后,母后?您没事吧?儿臣来晚了。”
三皇子耶律靳看也不看被他像扔破布一样扔到了一边已经气息奄奄的越王,他的目光只在王后一人的身上。
小心翼翼的搀扶起王后坐在了王座之上,然后抬手帮她一边顺气,一边焦急道:“母后,母后?”
王后轻咳了一阵,这才缓和过劲儿来,她对三皇子点了点头,眼泪就已经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在下面的群臣完全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是为何会演变成这样,明明刚刚才是越王坐上了王座,所有人已经山呼万岁,怎的这转眼的功夫,越王就已经没了生机,大臣们都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此时在主座上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王后,很难想象刚刚就是她这般柔弱惹人怜爱的女子悍然出手出其不意的击杀了越王。
而此时,站在后面看戏的楚云笙和玉沉渊也诧异不已。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