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后退了两步,景墨轻微挥手,说道:“不急,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写,孤并不急,孤只看结果,而不要过程。”一一边说,一边将刚刚那一句话补充的完完整整,“朕要的是这两个人的命,而不是脑袋,你可明白?”
“你以为我就会写,我威武不能屈,我要是写了或者就真的一命呜呼了,景墨,你与贱人的好伎俩,你与贱人的好伎俩啊!”因为刚刚掌嘴的缘故,她的口齿越发的不清晰起来,景墨微微顿住了脚步。
面对这样的情况很是焦灼一样,这个女人不拍死,他是见识过了,威逼利诱恐吓一切的一切都试过了,如贵妃那高贵的头颅始终没有因为恐惧而退缩,紧紧是用冷笑面对,且如贵妃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只要答应了景墨的要求,死的更快。
所以目前是更加强硬了,景墨不头疼都不可以,笔墨纸砚放在地上,因为冷风吹了过来,将砚台里面的墨汁吹的有了细碎的涟漪,也将那明黄色的纸张吹的一片风生水起,她看着看着,嘴角有了一个冷笑。
“你以为果真我们就没有办法了?”景墨一边说,一边微微的笑着,嘴角那吓丝丝的弧度有了明显的提升,金銮旁边的濮阳芷珊立即走了过来,不满的看着景墨,又是柔情似水的看着如贵妃,这才说道:“皇上,您怎可这样子对待太妃娘娘?”
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轻轻的握住了如贵妃的手,濮阳芷珊的手是那样的柔腻,而如贵妃的手早已经粗糙,两双手稳稳的握住了,濮阳芷珊微微的一笑,说道:“娘娘,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只要写了这个,我们送您回去就是。”
“真的?”如贵妃被骗了很多次,自然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话,濮阳芷珊一看有门,立即开解起来,“君无戏言,您不相信我,莫非还不相信皇上,皇上一言九鼎,放了你是一句话的事情,斩首示众也是一句话。”
“到时候,您死了,不好看。浑身都扒光,晾晒在城门口,光天化日中,被太阳暴晒,时间长了,就会有尸油从您的脚掌心开始渗透出来,然后会有蛆虫爬到您的眼眶中,吞噬您最为美好的肌肤……”
濮阳芷珊一边危言耸听,一边加快了语速,明显的是,如贵妃立即开始震惊,嘴角微微的紧绷,眼瞳也是无限度的开始放大起来,这样的场景是多么的恐怖,如贵妃再也不敢去想象了,过于畏惧让如贵妃差点儿就跌倒。
“所以啊,娘娘,识时务者为俊杰,您是聪明人,聪明人何苦做出来让自己难受的事情,您不心疼您的手掌与您的脸,就连我都心疼呢,咱们女人可不是靠着一张脸就可以存活着吗?”一边说,一边拉着如贵妃的手到了前面的位置。
风吹,纸张掀动了一下,两张纸之间的缝隙就像是一张正在长开的血盆大口,带着一种阴沉沉的诡谲想要将如贵妃给吞噬,如贵妃懵然跟着这个女子到了前面的位置。
濮阳芷珊几乎是非常有耐心的开始研磨,然后将细细的毛笔交到了如贵妃的左手中,一边循循善诱,一边陈说了利弊,说的如贵妃毛骨悚然的,在城头斩首示众自然是比较难看的,那种让人瞻仰的凤仪,她是最为害怕的。
但是……
如贵妃眼底闪烁了一下,看着高高在上的景墨,说道:“皇上,如果我写了这个,哥哥将楚瑾泉与叶清桐送了过来,可以不可让他们带走我?”如贵妃满含着一种激动与兴奋,但是这种过度的热情还是让人觉得有一点难以理解。
“自然是可以的,您只需要写出来,城破之后,朕要这两个人,这两个大活人只要亲自让你哥哥送过来,朕就会将你放走,您是东陵国的有功之臣,至于到了最后,您是想要到您的母国去,还是……”
“还是想要留在东陵国,是您自己选择的。您只要愿意留在这里,自然是太妃娘娘,比您现在的日子好了多了去,您现在就连一只狗都不如,不过是几个字儿而已,您看一看是不是很划算呢?”
濮阳芷珊用的是谈生意时候才会有的那种诱惑,很快的如贵妃好像是想通了,立即握住了手中的笔,濮阳芷珊很有耐心的看着如贵妃,右手握住了一个印泥的盒子,盒子里面红彤彤的,与女子常常用的胭脂是一模一样。
如贵妃虽然是左手,但写字的速度竟然也不慢,在旁边的濮阳芷珊看的一清二楚,这一次如贵妃总算是上当了,她微微抬头的间歇看着景墨,嘴角总算是有了一个以逸待劳的诡笑,景墨也不约而同的笑了。
如贵妃奋笔疾书,很快已经写好了,字字句句都写的好好的,她仔细的看过了,甚至就连标点符号都检查的一清二楚以后,这才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将明黄色的纸张吹的柔软,将墨迹吹的干燥,这才笑了笑。
濮阳芷珊的眼中立即有了杀机,而这一丁点的杀机早已经让如贵妃给捕捉到了,但是如贵妃还是面色如常,轻轻的握住了旁边印泥的盒子,然后伸手在印泥盒子里面点了一下,很有耐心的看着字迹。
好像又是在仔仔细细的检查一般,等到一切都检查的一干二净没有纰漏了以后,这才微微的笑了,景墨也踱步走了过来,一步两步,三步,就在这时候,如贵妃伸手握住了旁边的砚台,用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力度与角度一下子丢开了。
然后在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时候,砸在了景墨的头上,景墨因为距离过于近,完全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子中招,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已经跌倒在地,濮阳芷珊立即上前一步,将景墨搀扶住了。
“皇上,您的脑袋,快传太医,传太医。”这一下子突然的变动让人们立即开始警醒起来,景墨眼前昏花,旁边的殿前武士已经一拥而上将如贵妃给包围住了。外面的太医也是用最快的速度一拥而入,很快的屋子里面人满为患。
第1卷 第339章:凤穿花
第339章:凤穿花
“皇上,是奴的不是,一切都是奴的不是,奴没有想过这个贱人会这样伤害皇上,是奴……”一边说,一边搀扶住了景墨,景墨快要昏迷的时候,紧紧的握住了濮阳芷珊的手,“不杀,书信。”
意思是饶恕了如贵妃,书信是第一要紧的事情,她含泪让人去伺候景墨了,这才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如贵妃披头散发,人还在微笑,因为是一只手,只能攥着手中的书信企图销毁。
“你们,以为……以为哀家就不知道你们的小算盘,等到哀家的哥哥过来的,你们好一网打尽,你们人算不如天算,你们差了,哈哈哈哈。”如贵妃丧心病狂的笑着。
濮阳芷珊竟然也笑了,她毕竟是武将之后,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如贵妃目前乃是一个残废之人,又如何可以抵挡得住这样的冲击力,一下子就让濮阳芷珊给撞倒在地,顷刻间头昏脑涨起来。
“就是你们……拿走了,也是没有用,哥哥不是傻子,永远不会帮助你们的,不会就是不会。”如贵妃照旧是笑着,不过笑意比刚刚单薄了不少,濮阳芷珊轻轻的看了一眼纸张,幸好是丝绢,不然早已撕碎了。
仔细的看过了每一个字儿以后,冷漠的说道:“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让你哥哥过来了,你以为你哥哥就不会过来,你们兄妹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是不是我应该给你哥哥带过去一点你的问候呢?”
“问候,你要做什么?”一直以来端庄的如贵妃总算是有了畏惧的神色,景墨并不可怕,就算是心思诡谲还有迹可循,而这个女人则是讲法景墨带坏的一个关键人物,她比景墨狠辣的多了。
“也不干什么,不过是想要让你哥哥明白,你在我们这里过的很好,很好。”一边说,一边冷冷的挥了挥手,旁边的几个殿前武士一拥而上,将如贵妃按压在了地上,如贵妃的脸贴在了大红猩猩毡的锦毯上。
目光凉薄的看着旁边的濮阳芷珊,“濮阳芷珊,你这是助纣为虐,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父亲与我哥哥一般,你的父亲当日为何会挥剑自刎……你莫非不知道,还是你知道了并不想要去承认,你知道……景墨……”
“景墨……”她忽然间看到,濮阳芷珊的脸上立即有了杀机,嘴角那狰狞的弧度也是在慢慢的增加,然后冷漠的说道:“本宫自然知道本宫的父亲是为国捐躯的,你就不要不懂装懂去误导本宫了。”
一边说一边挥舞了一下锋利的匕首,眼看就要冲过来,如贵妃仓皇的后退,但是后面已经给包围住了,如贵妃只好在原地瑟瑟发抖,旁边冷笑的濮阳芷珊立即半蹲在了如贵妃的面前,说道:“家父是为国捐躯。”
“而你如贵妃与你哥哥樊洛天,则是千古罪人,不但是成国的千古罪人,还是东陵的千古罪人,你哥哥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个书信的,但是有了这个东西,你哥哥或者会看看面子的。”一边说,一边挥手。
干净利落的握住了如贵妃的左手,然后用闪电一样快的速度斩断了如贵妃的小拇指,如贵妃含恨痛呼,旁边的女子不理不睬,良久以后只是微微冷笑,“这个手指应该是可以肯定,这个书信就是你写的,你说呢,如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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