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兖将探子勘验出的扶风粮草分布图递给涂城,“涂城,扶风的粮草一共有三处,只要烧掉五两处,扶风补给甚远,没有粮草,士兵无力应战,就是一举歼灭敌军的好机会。”
涂城已经不是第一次洗劫粮草这样的事,他的妻子就是被扶风皇帝派人毒死的,他心里对扶风人满心仇恨。
“统领放心,涂城定会完成任务。”
茫茫夜色一行人悄悄潜入扶风的军营,军营内屯粮草的地方一共有三处,涂城带着人打算分头行事。
涂城带着人去寻地图上标注的位子,躲过巡逻的护卫,却又绕了回来,总觉得有些邪门,涂城察觉不妙,他们好像入了阵法,扶风皇上身边的易寒可是精通阵法的。
“首领,该怎么办!”
“别急!先看看那些护卫巡逻的轨迹,也许能够走出去。”
“什么人?来人有奸细闯入!”守卫喝道。
巡逻的护卫纷纷将人一行人围住,两方人马交起手来,一番厮杀后,仅剩三人,背抵着背脊,警惕的看着暗夜。
远处传来轰然炸响,涂城道:“咱们的人已经成功了,快撤退!”
“别做梦了,你们的人已经被你们自己赶尽杀绝了。”
耳畔传来温良玉的声音,刚刚那声巨响,不过是易寒破阵的信号。。
涂城身子轻颤,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与刚刚的景象完全不一样。
三人依然是靠在一起,温良玉带着人,手中点燃火把,将周遭的景象照得通明。
涂城方才辨认出,地上死伤的人竟然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并不是冲上来巡逻的护卫。
涂城有些暴怒,他们中了丢人的陷阱,竟然将屠刀砍向自己的兄弟。
兄弟十几个只剩下三人无法回去向江兖交道,不如拼个一死。
三人拼杀,寡不敌众,温良玉将涂城活捉,这是易寒的意思,没有赶尽杀绝,留着涂城的性命,两军交战去要挟江兖,只要江兖一动怒,便会暴毙而亡。
“放开我!”涂城地吼道。
“你最好保住你的这条小命,或许还能够见到你的主子!”
温良玉将涂城关进破旧的营帐内,连像样的床铺都没有,只能够睡在潮湿的地面上,被人封了穴道,命人严加看管。
易寒回了营帐,见易寒与洪升在等消息,温良玉上前,“先生,人已经抓获,其余全部绞杀!”
明日就是三日之期,依照推算,江兖与曹纵身上的毒也该发作了,要查到好处的暴毙在两军阵前,才能够到一击击溃。
涂城是曾经的绣衣使,宁死也不愿受辱的,“将人看好,别让他自尽了!”
“是!”
洪升看着邺城的布局图,“先生,攻破潼云关的第一道屏障,还有两道,增城的石宽可是一员猛将。
易寒取清茶当到唇边,“无妨,是人便会有弱点,听说他是土匪出身,很好女色。”
温良玉有些紧张,“小师叔难道是要琳琅去刺杀石宽,不可以!”
知道良玉的小心思,她也不会让良玉以身犯险,石宽的一切境况探子已经调查清楚,石宽有一个相好的勾栏女子,“放心,不用琳琅去,我已经找好了人选。”
温良玉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如此便好!”
长穹暗如泼墨,江兖心急如焚,等着涂城传来信号,直到天亮都没有人回来,江兖断定涂城的人应该是遭遇不测。
心头纷乱,听到外面探子前来,早已按捺不住,“可有消息!”
“将军,昨夜扶风的粮草无损,将军派去的人全军覆没。”
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涂城他们出事了,他们这些人都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只要是任务又会有死伤,可是这些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出去!滚出去!”几乎是嘶吼出声,他将自己关在军营内,不准任何人踏进营帐半步。
整整大半日,江兖都将自己关在军营内,明日就是两军交战的日子,曹纵的得知昨夜火烧敌军粮草的你任务失败,江兖心疼他的兄弟,却也不能够不顾全大局。
亲自来到江兖所在的营帐,唤了半晌没有人应声,拉开营帐的门帘,见江兖爬在案几上,嘴角溢出嫣红。
匆忙上前,摸着江兖的脉息尚存,应是急火攻心。
“贤婿!快来宣郎中!”
军营中的郎中前来为江兖诊脉,脸色大惊,“将军好像中毒了。”
曹纵大惊,江兖一直都在军营何时中的毒,难道这叶国军营内已经潜伏了扶风的探子。
曹纵命人彻查军营,到了晚上,江兖方才醒来,见曹纵守在榻前,“贤婿!”
江兖已经察觉到他中了毒,可是是何时中的毒,竟然在身体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沁入心脾。
“你中毒了,不如回将军府,明日就不要去战场。”
“岳父,江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江兖身死
潼云关外,易寒一身银白铠甲,坐于马上,身边温良玉与洪升在其左侧。
易寒看着对面的曹纵与坐在马上的江兖,看江兖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
易寒没有开口,这次出征的主帅是温良玉,温良玉战场上早已收起了平日里浪荡模样,一身铠甲罩身,紧勒马缰,坐于马上也是个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
温良玉冲着江兖道:“江兖,若不是你带着人在边境闹事,此番两国也不会有一战。”
江兖昨夜都在运功驱毒,暂时压住毒性,他还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要尽快找到解药。
“扶风的皇帝被逼无耻,就只会下毒,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打一仗!”
温良玉冷笑道:“你们派人前来烧毁我们得粮草,来人将人带上来!”
士兵拖着被封住穴道的涂城来到两军阵前,江兖本以为绣衣使千军覆没,涂城竟然活着。
“涂城!”
温良玉拔出手中长剑,瞬间出鞘,抵在涂城的脖颈之上,“两军开战,就拿这个探子来祭棋!”
毫不留情,长剑刎过涂城的颈间,血花四溅,涂城被封了穴道,连喊都没有喊一声,倒在血泊中。
只是瞬间的功夫,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丧命,已经是无法遏制内心的怒火,毒气攻心,整个人从马上跌了下来,七窍流血,瞬间毙命。
曹纵万分悲痛,不让他上战场,是他执意要来,竟然死于非命,直接下马,“贤婿!贤婿!”
如今将军暴毙,他们的主帅沉浸在悲愤之中,哪里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战!”易寒一声令下,所有兵马朝着敌军而去,两军交战,容不得半分伤心,曹纵带着人迎敌。
易寒稳稳的看着两方人马交战,依照计划曹纵身上的毒也该快要发作,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告知曹夫人将香囊藏在贴身的衣物中。
假借着曹夫人的手为江兖下毒,既然江兖得手了,曹纵会没有事,难道曹夫人将香囊藏在了铠甲中,如此便会拖延毒发时日。
两军交战互有死伤,这一战扶风还是占了上风,不过没有依照计划,攻破潼云关。
搜整大军,回到军营,虽然这次没有大获全胜,明显叶国的士气不如扶风,也算是小胜。
“先生,这一次计划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不如直接派人前去刺杀曹纵。
“不用,经过江兖的事,叶国军营不定会守卫森严,不过是拖延两日,三日后准备第二次交战。去准备吧!”
“是!”
也过军营内,曹纵将江兖的尸首殓了回来,江兖是他的女婿,也是他的臂膀,白发人送黑他人,即便见惯了战场上的生死,也忍受不住。
女儿赛金若是知道江兖身死会很伤心,如果将这件事情隐瞒,不让她见江兖最后一面,定会恨他这个父亲一辈子。
“来人,准备棺椁,命人去将小姐和夫人接到军营来。先不要讲发生什么事情。”
将军府内,曹赛金的身子已经养好了,留在房间内作女红,她要为江兖亲手缝制香囊,这些女儿家的手艺她还是会的,只是手艺差了些。
碧云匆匆忙忙的前来,“小姐,军营里派人前来,让接小姐和夫人过去。”
曹赛金手中的针线,父亲治军很严,女子是不能够进军营的,满心疑惑,“父亲可说是什么事?”
“没有,既然老爷也唤了夫人去,许是军营打了胜仗。”
“好!”既然是要进军营,便能够见到丈夫江兖,两人刚刚圆房,是真正的夫妻,总要稍作打扮。
“碧云,待我稍作打扮!”
曹赛金简单梳妆同母亲一起上了马车,朝着军营赶去,还不知她的丈夫江兖已经丧命。
母女二人今日军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曹赛金还在想着一会儿见到江兖,该如何同他讲话,毕竟那夜之后,他便入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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