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道:“你在这里能抓什么坏人?抓坏人得回京城,大理寺、刑部的案子都积成山了。
江若宁嘟着嘴儿:“要是能让我参与审讯慕容刚就好了!嘻嘻……红楼案我就没参加审讯,只能知道个大概,好遗憾!”
容王笑道:“你想参与审讯,这还不是易事,爹帮你!”
江若宁立时喜逐颜开,拉着容王的衣袖,笑成了一朵花。
容王对翠浅、蓝凝道:“快给姑娘收拾一下,一会儿启程回京。”
太上皇爱静,太后爱热闹,就算对他们喜爱的江若宁,一日也最多坐上大半个时辰,太上皇就会赶人。
太上皇在静时,喜欢回味自己的一生。
太后则在热闹中寻找到自己年轻时候的记忆。
可太后迁就太上皇,处处以他为先,许是因为早前太上皇患过痴呆症的缘故,更不愿惹他不快。
江若宁离开,太后与太上皇亦没留人,待江若宁辞时,太后盯着江若宁的手瞧,太上皇恼道:“顺眼啊,就算是个宝贝,你我土都埋半截子了,拿来也没用。”
容王问:“什么宝贝?”
太后满是羡慕地道:“瑷儿手上那只戒指是个宝贝,里面是个屋子……”
江若宁凝了凝眉,这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算多重要,远不比她的戒指空间,心下凝了又凝,“祖母,我把这戒指送你吧?”
太后见她早不提,晚不提,现在自己说,方才给她,心头有些不大乐意,太上皇说得对,再好的宝贝,到了他们手里也没多大用处,他们老了,没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只求一个安宁快乐,摆手道:“我既不远行也不云游,这宝贝不要也罢。你前儿还送了几盒子雪花膏,有一盒专治腰疼的,连抹了两晚,今晨就没有酸痛感了。”
太上皇很不耐烦,道:“你们父女磕两个头就回京吧!”这是直接赶人。
这人老了,不都极爱与儿孙玩闹,可太上皇也不知怎了,就喜欢粘着太后,还有陪了他一生的二安子、三顺儿、青淑人等一处打叶子牌、下棋,或是一起玩乐,对于旁人都不大爱搭理,要不是他的儿孙,更是见都不想见。
*
容王带着江若宁上了马车。
父女俩相对而坐,容王将翠浅、蓝凝都给赶到另一辆马车上,美其名曰:“我们父女分别近两年,要好好儿说话。”
“若儿,刚才太后说的宝贝……”
江若宁指着自己小指上的戒指,“就这个。”
“里头真有一个屋子?”
“是一个不大的小屋子。”
十几坪的空间,能说大吗?
容王显然对这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娘在世时,曾与我提过,说世外有储物首饰、储物袋,一个像香包、荷包那样的小东西,就能有库房那么大,还有的可以有十几间库房般大小。”
容王似在回忆,神色里难掩痛色,“当年雪曦手腕上有一朵桃花,那其实就是一个储物袋,能当三间库房使。她曾说,将来结为夫妻,也要送我一个这样的宝贝。”
想要,就直说呗,还扯着她娘,露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江若宁想到雪曦,她已经快两年没见过娘了,在世外,她很得外祖父、外祖母、大舅舅、表哥疼爱,一家人都因雪曦的仙逝,将所有的爱都转到她身上,她探亲一行,可得了不少好宝贝,但都藏在自己的戒指空间里。
她凝了片刻,衣袖里的手掐了个诀,拿出一个漂亮储物袋,只得巴掌大小,上面绣着两只蝴蝶图案,“爹说的可是这种?”
容王眼睛一闪,一把接过储物袋,“你也有?”
“表哥给我的。”
表哥送她,不是送储物袋,送的是储物袋里面的宝贝,里面有漂亮的灵衣,还有些灵草灵药,亦有好些灵瓜灵果灵液等。舅家表哥是城主,念着雪曦当年对他们一家的照顾,也对江若宁极好。
容王问道:“你把这宝贝给我?”
江若宁点头,“这个比我手上的戒指好,戒指内只一个小屋子,储物袋可有两间屋子大小,能搁不少好东西。”
“若儿真有孝心!”
江若宁扁了一下嘴,“我教你如何使用。”
储物袋要用血认主,然后就是设置开启、关闭之法,这样只有自己可以开启,旁人就算得到,也不能轻易打开。但若在修仙界,别人抢到你的储物首饰类,也能寻到打开之法,但这是俗世。
江若宁教了一遍,容王就能熟练掌握。
她歪着身子在马车上打盹,容王一时兴起,像小孩子一般反复地玩着储物袋,甚至还钻进储物袋里瞧了一下,里面很大,空空如野,就是一个空袋子。
容王想着:他要弄座木屋进来,再弄几个架子摆着,里面就可以放很多东西。他看着手臂上的两只蝴蝶,学着江若宁教他的法子再出来。
得了宝贝,容王出了马车,骑在马背上,时不时看着手臂上的蝴蝶,盘算着如何布置这储物袋。
江若宁给他的储物袋比储物戒指要高上半级,因为它可以化成纹身图案一般贴在自己的手臂,开启时是个袋子,不开启时就是枚纹身。
待江若宁醒来时,已入京城。
慕容碌夫妇、郭承仪、戚昭应立在容王府大门前迎接江若宁。
江若宁跳下马车,容王道:“连太后都眼馋你的戒指,怕是皇上那儿也得了消息,你把里面的东西收掇一下,回头把戒指给我。”
江若宁不解。
容王道:“你不是想参与审询慕容刚么,不给皇上一点好处,他是不会答应的。”
“哦!”江若宁笑道:“回头我给爹。”
容王笑道:“不必告诉我那是如何用的,我先献给皇帝,他不会用,自会来找你。哈哈,这一回,我们父女也能拿捏他,哈哈……想来就痛快。”
☆、453 仙果
江若宁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容王不是与皇帝一伙的,什么时候容王也想着要算计皇帝了?难不成自己不在这两年,他们兄弟又闹上了?貌似以前是皇帝压容王一头啊。
容王世子妃秦晓画笑盈盈地迎了过来,福身唤了声“父王”,歪头看着江若宁,“给姑姐问安!”
容王道了声“乖”。
这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调。
秦晓画不以为然,对江若宁道:“姑姐,我是父王瞧着长大的,从小到大,父王见着我,就会夸一句‘乖’。”
多少年了,容王现在还是如此,对他来说,别人家的姑娘也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情,除了说“乖”还能说什么。就这事,郭承仪曾问容王“王爷怎每次见到世子妃,她与你问安,你怎都说一个‘乖’!”容王振振有词地反问“不说乖说什么?是说‘嗯’,还是说‘好’,那还不如一个‘乖’呢。她是本王儿媳,本王这做公公有话与她说?本王是瞧着她长大的,与忠武候府也算是世交,不就只能说‘乖’。”
他又不是婆母,婆母还能与儿媳聊天,他是翁爹,不搭理不成,说多了也不成,只能说简单一点。
各自按尊卑行礼问安。
郭承仪打理的是容王屋里的事,也管容王的起居饮食,管她自己院里与戚昭应院里的琐事,掌管着大厨房,而戚昭应则管理王府花木,其余各处则由世子妃秦氏统管。一年前,秦氏嫁入容王府,管嬷嬷、严嬷嬷便送往南河县的庄子上荣养,两人都认了容王府的小厮、丫头做干闺女,也算是有个养老送踪的人。
严嬷嬷闲不住,有京城大户人家请她去做教引嬷嬷,酬金令她满意时,她便去接些差事,因她是容王府的人,这佣金开得极高,听说现在已经开到一年三百两银子。
管嬷嬷见严嬷嬷如此,也去大户人家做教引嬷嬷,通常做教各家闺秀教引嬷嬷,尤其是真正从宫里出来的,酬金最高。
自打北疆传来靖王慕容琪活着的消息,又闻给慕容琪育有两女一子的妻室萧娜是启丹落魄皇族,只得皇帝赏赐做了靖王侧妃;而育有慕容琪次子的温双,只做了贵妾;这正室嫡妻的位分还悬空着。
虽有人想到早前的宋清尘,可这女人是个没福气的,居然没守住,和太子勾在一起,现在只是个孺人。
京城世家名门就有些旁的想法,家里有门道的,就重金聘来有经验的教引嬷嬷教自家闺女礼仪规矩。
江若宁住进了梧桐阁,日子逍遥自在,带着翠浅、蓝凝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依旧不许任何人唤她“公主、郡主”,只许人唤她“姑娘”。
因进腊月,大理寺、刑部那边也没案子,除了一些当日办结的小案,便是一些案情尚不明朗的大案,而这种大案,又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告破的。
*
江若宁回容王府的第三天,派下人去请尚欢、薛玉兰又温令姝来玩耍。
前脚刚派了下人去送帖子,就听翠浅禀道:“姑娘,玉鸾公主、雪鸾公主求见!”
“九妹妹、十三妹妹来了,好!好!好久不见,快请她们进来。”
她抬脚下了阁楼,一路快奔,刚到梧桐阁门口,就见玉鸾、雪鸾姐妹翩翩而至:玉鸾穿了一袭玫红描金宫装,凤羽飘飞,华美宫锦金灿灿、红彤彤,映得她的玉脸犹如红霞铺面,耀花人眼;金丝梅形凤冠嵌在飞仙髻上,梅妆妍秀,长眉朱唇,少许笑意绽在唇角,玉润中略显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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