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舍不得——”
“太子说他爱你,所以要克制见你。我又何尝不是在克制爱你更多,我也想就停在现在,别再日积月累对你的感情了,到时候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可我——”
“满月,你的心——还在不在?”
他的手轻轻落在她胸前的地方,那里柔软紧致,令他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
与此同时,太子府书房
林简从王府回来就一头扎进了书房。
令狐惊烈等在书房,见他回来了,眸子里闪着晶莹的亮光。
“殿下,见到姐姐了?”令狐惊烈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姐姐了,只在大婚那天远远地看了一眼,也没有机会上前说话。
“嗯。你姐姐很好,放心吧。”知道令狐惊烈担心什么,林简沉声安慰他。
“是吗?”令狐惊烈却是皱了下眉头。
其实他内心比谁都矛盾。
姐姐过得好,就证明她和林冬曜相处融洽,过的不好的话,姐姐也不能嫁给太子,还是要留在那里。
“放心,用不了几年,你就可以在太子府跟你姐姐日夜相处了。”林简坐下后,笑着开口。
令狐惊烈一愣,以为林简在逗他。
“殿下,只要姐姐开心就好,属下也听殿下说过,不会打扰姐姐现在的生活,令姐姐为难。”
“本太子的确是那么说过,可如果是林冬曜要放弃呢?”林简眸子眯起,响起林冬曜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语,眼底深意更加浓重。
林冬曜说,谁也不可能陪着谁一辈子,如果有一天,她主动要走,他不会拦着,或是他没有能力再留下她,也会让她离开。但是在那之前,他会安顿好她的一切,哪怕这一切她毫不知情,他也不在乎。
究竟谁更值得爱她,要到最后一刻才能看清。
“殿下,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令狐惊烈还是觉得林简的话不可思议。
姐姐现在是柔怀王妃,岂是说变就能变的?
“别胡思乱想了,你先回去休息,让苏康进来。”
林简挥手让令狐惊烈退下。
林冬曜那边已经告一段落,他现在要好好收拾赫尔若。
令狐惊烈点点头,闪身无声退出书房。这几年他留在林简身边,在林简细心教导之下,功夫学识增长突飞猛进,有时候还能偷袭苏康几招。
他当初就没有看错,令狐惊烈是可造之材。
须臾功夫,苏康从外面快步进来。
“赫尔若呢?”林简沉声发问,语气阴寒冷冽,与之前的温和轻松判若两人。
“回殿下,太子妃从回宫之后就一直跪在前厅,如何说都不起来。”苏康的话让林简颇为意外,这个赫尔若又在耍什么花招?
“只有她一个人跪着?”林简凝眉问道。
“是,殿下。太子妃一直跪在那里,什么原因也不说,也不求见殿下。”苏康也觉得一贯不可一世的尔若公主如此做,完全是换了一个人。
“哼!她倒是变得精明了,看来背后是有高人指点,想要令她脱胎换骨?做梦!”
林简冷哼一声,眼神愈发冷酷深邃。
“她要跪就别拦着,让她跪到天亮!”
林简并不打算去见尔若,更不想给她机会解释。
☆、461 他病了,
太子府
尔若在前厅跪了一夜,太子自始至终都没去看过一眼。
直到第二天午时,尔若身体不支晕倒在地,下人七手八脚的将她扶起来,尔若还叮嘱一众丫鬟属下不许任何人透露出去,尤其是西域王那里。
尔若只是喝了几口水,就又挣扎着要离开寝宫,重新回到前厅。
“太子到!”
这时,一夜未曾露面的林简终是出现。
尔若支撑着虚弱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见过殿下。”她气息虚弱,神情憔悴,完全不是昔日趾高气昂的气势。
“都下去。”林简挥手令众人退下,奶娘也跟着众人离开。
偌大的寝宫,寂静萧瑟。
林简负手而立,表情冷峻。
尔若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这一刻她不是装的,身体是真的到了虚弱的边缘。
“现在本太子来了,苦肉计也该收场了。”
林简笑着开口,语出温柔清润,就像是在关切的询问她身体如何一般。
“殿下英明,尔若不敢隐瞒。尔若自知今日私自见安泽王是尔若不对,尔若愿承担任何惩罚。”
尔若不但主动承认错误,还愿意受罚,如此转变,看在林简眼里,无疑是花招百出。
林简不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殿下,安泽王找我,是想跟我合作打探殿下的消息,我自然不肯,自从被殿下揭穿我不堪过往,我已决心洗心革面看淡浮华名利,惟愿殿下肯给我这一隅安静之地,让我平淡度日,我别无他求。”
尔若说着,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的决心。
林简笑了笑,悠悠道,
“嗯。演技的确是进步很多,看来你身边的高人真是功不可没,不过没关系,将来还长,本太子有的是时间慢慢等你演不下去的那一天。”
话音落下,林简转身拂袖而去。
尔若这一招在他这里根本不管用。
她自己也很清楚,若继续闹下去,就是太后和皇上也保不了她,所以退而求其次的上演苦肉计。
林简离开之后,尔若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奶娘推门进来,走到她身边,轻轻扶起她。
“公主,你今天做的很好。将来你会明白,你今天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奶娘轻声安慰着尔若。
尔若苦笑一声,身子虚弱的靠在奶娘怀里,
“总之——我现在就只有等——不是吗?”
“公主,你等上三五年,换来三十年五十年的母仪天下,自然是值得的。”
“我只想看到令狐满月的死!”
——
六个月后
光阴荏苒,转眼之间,经过了秋冬二季,又是一年春年花开。
这半年时间,整个京都是一种诡异的宁静。
林冬合自从迎娶了丁菊茗和令狐平雪的尸首做阴婚之后,皇上和太后为了补偿他,送给他几名绝色美女做妾室,不过才半年时间,安泽王府内,丁菊茗和太后送去的小妾婉儿都是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表面看,林冬合这边一切顺利,双喜临门。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这半年来,他安插在其他各国的探子失踪的失踪,重伤的重伤,总之他半年来潜心安插的联络点无一成活。
这京都的眼线已经是天罗地网密不透风,再无继续安插的可能了,而守城一职又是在明处,他四处受制掣肘难动。
如果不能顺利联络上其他四国势力,他将一无所有。
相较于安泽王府的表面风光,太子府和柔怀王府这半年过去,都是没有丝毫动静。
太子妃和柔怀王妃都是没有任何怀孕有喜的迹象。
太子妃尔若更是鲜少出门,除了进宫给太后请安,大多数时候都是留在太子府刺绣种花,更是不曾过问太子任何事情。
即便太子到寝宫留宿,也是太子睡在外屋,她在内室独守空房。而不过才三个月的功夫,太子就收了朝中其他官员送来的两名小妾,尔若得知后,没有任何责备和质问,仍旧是守着她自己的院子,不吵不闹。
半年时间一晃而过,有时候,即便是林简也会有一瞬的错觉,认为她的确是跟之前不同了。
安泽王府,半年时间对于满月和林冬曜来说,同样是匆匆而过。他们要准备和完善的方面太多。
从遍布四国的密探,再到打通大漠与京都的通商之路,都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二人具是忙碌不已,就是普通的晚饭都难得坐在一起。
而令狐侯府那般,赵虞儿生了一个女儿,为了生下这个孩子,赵虞儿难产雪崩几乎丧命,最后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可看到是个女孩,赵虞儿说不出的失望难过。
孩子还未满月,赵虞儿整天愁容满面,也没有多少心思照顾。
当她听说令狐鸿熹已经开始准备迎娶邱季璇入府为正妻,更是寝食难安烦躁气愤,轻则打骂底下丫鬟婆子,重则将火气洒在还未满月的女儿身上,又打又骂。
而邱季璇自始至终都是躲在外面,在成亲之前,绝不回来面对令狐满月。
上次的事情未能成功,令狐满月早已对她起了怀疑,再加上庞锐现在跟令狐满月密切的合作关系,她若还留在侯府,早就被令狐满月收拾走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等坐稳了侯府夫人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
初一,按照宫里的规矩,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进宫向太后请安。
每次林冬曜都会陪在她身边,从无间断。
虽然他不说,满月却明白,他是担心后宫人心叵测,即便她有自保的能力,他也不想她卷入太深。
进宫的马车内,林冬曜压低了声音轻咳了几声。
听到动静,满月放下手中医书,将一旁披风拿过给他披在身上。
自他在开春之前感染的那场伤寒之后,始终不见根除,总是反反复复,夜里更是常常咳醒,为了不影响满月休息,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是留在书房就寝,即便如此,他也日渐消瘦,虽说五官不减风华俊逸,可面容却多了几分憔悴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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