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命丧刀口之际,让凉想通了一个道理。便是人生苦短,且世事无常。”
“凉不想到死的时候还存有遗憾,因此劫后余生,第一个便来找伏仙师;了却心愿了。”
你她爹的自己要死没死成,找她弟弟兼未婚夫了却个毛的心愿?
哦!想起来了,这家伙说性喜人夫。
不会是——
伏心看向凉王的眼神,果真里面就是她想的意思,并没有开玩笑成分的。
就是伏心再蠢,也该知道凉王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定是怀疑行刺的人是她们先落山所派,于是直接来寻仇了。
端看前些日她对二皇女的反击,就知道这厮要撒气,根本就不是跟你讲证据的人。
只要她认为是你干的,便直接可以报以还击。
伏心心里发慌,这家伙闯进来,肯定已经有人去找皇上了。
可是若是等皇上边来人,伏觉够被她凌辱好几遍了。
于是连忙急着把人拖住,她大声道:“大殿下住口,莫要坏了男子名声。”
“你平日里荒淫/乱伦也就罢了,若是心有所悟,便回府找你妹夫去。”
“我先落山男子宁死不屈,大殿下可得好好想清楚了,是否要拿我先落山圣子的性命开玩笑。”
这会儿先落山虽然在京城为圆心的地区声誉略有受损,往年的作为也受到了质疑。
可数百年的渗透和信仰不是说着玩的。
先落山到了现在本就血统珍贵,这一代唯一可以传递血脉的伏觉若是不堪受辱死了,么凉王前面的一切努力变会化作泡影。
再接着三个月后的天灾声势,神旨的可信性自然毫无质疑。
伏心便是要提醒裴凉,别逼她们鱼死网破。
可混账仿佛是听不懂人话一般,闻言先是觉得有理一般点了点头。
伏心还以为她有脑子的,却听她直接问伏觉。
“若是我碰你,你会已死守节吗?”
伏觉这会儿没有蒙着面纱,出尘绝美的长相一览无余。
常人见了他,通常是生不起一丝亵渎之意的,却不知这凉王怎能把轻薄之事说得这般一本正经。
伏心连忙给伏觉打眼色,让他至少展现出自己的决心。
可伏觉仿佛是没有收到她信号一般,神色淡淡道:“不会。”
“伏觉你——”伏心气得半死。
就听伏觉声音带了些若有似无的嘲意道:“先落山如今血脉凋零,打从我出生之日,母亲父亲便耳提面命。”
“我伏觉身负传宗接代,延续先落山天神血脉的重任。我不能死,即便经受侮辱,伏觉也会完成自己的使命。”
伏心一听,一时间跟被踩了一脚似的。
倒是没了被背叛的震怒,只觉得她这个弟弟怕是死脑筋,这时候转不过弯来。
你越是这般,淫贼可不越是肆无忌惮了吗?
果然,凉王闻言哈哈一笑:“是极,我就喜欢伏仙师这般顾全大局之人。”
“对形势有所衡量,做事之前也多加思量,寻常不会干出冲动的蠢事。”
伏心知道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心说你懂个屁。
可眼看弟弟就要被拉出去了,便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裴凉,辱夫之仇不共戴天。”
“你今日若是敢出去,便从本尊的尸体上踏过去。”
裴凉闻言,脸上做出为难的神色:“先落山门主,神之喉舌死在皇宫,还是本殿探视之时,多少有些不妥。”
说着一副妥协的表情:“好吧,本殿不带他出去了。”
伏心才刚刚松口气,就听淫贼接着道:“当着你的面也是一样的。”
“不,说错了,不如说当着你的面,好像更刺激了。”
裴凉将伏觉揽入怀里,作势抽他衣服,看着伏心的表情满是变态的意味——
“倒是多谢门主为本殿提供的灵感。”
伏心整张脸这会儿都是青紫的,血管暴突像是随时要爆炸一样。
可裴凉还嫌气不死人一样,想到什么似的道:“本王和废物老二可是不同。”
“若是要了伏仙师,定会一击得中,便是日后身死,让先落山替本王延续血脉,也是不错的。”
又冲伏心道:“门主放心,未免仙师日后伺候不周,本王先教导一番了,不用谢。”
以伏心的骄傲,一想到唯一能为自己传宗接代的伏觉失去清白,日后她的血脉可能也会沾染上凉王这淫贼的污秽。
她便觉得奇耻大辱,不堪忍受。
想着想着,伏心竟然‘哇’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后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裴凉看着对方傻样,摇了摇头,嗤笑道:“直女癌可真好懂。”
她再看了眼伏觉,笑着问道:“她居然连这种愚昧的事情都相信,看来你们先落山比我想象的要无知得多啊。”
伏觉面无表情道:“放开我。”
裴凉也不是真为难他,耸了耸肩松开了伏觉,对他道:“得罪了。”
伏觉却轻轻笑了一声,看着裴凉眼神有些莫名:“你真的就只为来气她一番?”
裴凉道:“哪儿啊,我在催她呢。”
伏觉闻言,只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便提醒道:“大殿下莫要太过自负,先落山历经数百年,期间遇到过的质疑和挑战数不胜数。”
“这其中,并非没有殿下这般惊才绝艳之辈。甚至百年前的记录中,有一人几乎快要成功颠覆大梁王朝。”
“然而最后的结果仍旧是惨淡收场,殿下可知这是为何?”
这事倒不是秘密,一般封建王朝,延续百多两百年,便会因土地兼并为主的各种原因散尽气数。
大梁延绵数百年,已经是历史少有,期间肯定经历过不少的挑战。
裴凉了解历史的时候,其实早在百多年前时候,就该是正常的朝代更迭之时。
几年皇帝昏庸,贪官恶吏当道,天灾人祸不断,土地兼并严重,各地农民起义开始冒头。
其中有一天降猛女,乃是枭雄之材,连连胜战,几乎逼到了京城皇家门口。
但却突然离奇消失,她的经营成果自然因为下面分赃不均,被朝堂分化打压,最终很可能创建新王朝的一代奇女子,自然消弭无影。
若是论起威胁,当初形势才是真的岌岌可危。
裴凉看着伏觉,笑容颇有些满不在乎:“伏仙师是想说,再是何等才能,欲撼动你先落山,也会被神仙诛以天罚?”
伏觉没有否认这个意思,他只是看着裴凉道:“殿下,先落山与皇室并不是敌人。”
“相反,裴家江山与先落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裴凉闻言却嗤笑了一声:“不可能的。”
“什么?”伏觉皱眉,初时还以为凉王这个不可能,是要和先落山对抗到底。
可接下来凉王的话却让他心惊肉跳了。
“历代试图挑战过先落山的人,或是突然暴毙,或是神隐消失。”
“但没有任何一项超出常理的事件是可以凭空完成的。世人只以为是祸乱天下的妖物,被神仙施以了天诛,因为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且往往这些人在需要你先落山出手之前,已经身居高位,无可撼动。伙食掌握超出时代的资源,足以改变世界。”
裴凉低头,离伏觉很近,注视着他的眼睛,断然的道:“但一切不能以常理解释的‘神迹’,糊弄一下无知蠢货就罢了,既然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来历,伏仙师为何会试图拿这个借口糊弄我?”
她站直身子,与伏觉的距离便远了一些。
“若是想达成目的,你们也不可能无须任何准备,否则在我殴打伏心之后,现在还好好的留在这里本身就离谱。”
裴凉笑了笑:“至少三个。”
伏觉脸上冒出了一丝汗意,并不明显,但他自己感受得到。
他明知答案,还是问了一句:“什么三个?”
“你们先落山要送走我需要满足的条件。”裴凉道:“本来我的猜测是五个,不过今天伏心的狗急跳墙让我更确定了范围。”
她伸出修长的食指:“第一,先落山传承之人必须离目标一定范围之类。”
“近日我忙于地震之事,终日满京跑,也不见你们反映,么这个范围还算广。”
裴凉看向伏觉,伏觉被她的视线扫过,身体都绷紧了起来,这是方才裴凉即便扬言要凌辱他的时候,他都不曾有的紧绷。
裴凉笑道:“这个范围倒是狡猾,足够你们无声无息的隐藏起来,甚至根本不用隐藏。”
接着她又伸出中指:“第二,需取得目标的血液或者皮肉。”
“头发应该是不行的,否则这也太容易了些,因此还有今日行刺这回事。”
“至于第三——”裴凉伸出无名指:“我暂时还未发现端倪,就有劳伏门主亲自告诉我了。”
如此轻易,就让她把关键梳理出来,伏觉此时觉得自己呼吸都是停滞了的。
他抬头,眼中的震惊难掩。
不应该的,虽说条件简单,可不理解内核的人不会联想到这方面,单凭历史记录也无法找出共通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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