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晨就咯咯的笑。
常氏又问:“那现在还有没有人欺负我儿了呀?”
清晨摇头:“没关系,谁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这是逍遥哥哥说的!”
鱼非也是失踪好久了,小孩子之间也不单纯,尤其是皇家,鱼非的余威过去总就有些有意无意惹是生非的。
宁弯弯又插嘴:“温室里的花长不好,就得经历风雨才能成才!”
清晨又咯咯的笑,缠着自己姐姐荷包上的穗子玩。
宁弯弯瞧他跟以前一样一脸的纯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别重逢,反而是比以前在家的时候更爱笑了。
“那这半年你都学了些什么呀?”常氏又问。
倾城歪着头想了想:“还是原来那些,不过都进益了,师父也夸我进步最快呢!皇上也尝尝夸我呢,这半年赏了我好多的小玩意,我都带回来了,回头都给娘。”
宁弯弯佯怒推他。
“你起开,都不给我!”
常氏拍了拍她的屁股:“这咋才到家就欺负你弟!”
清晨朝宁弯弯做了个鬼脸:“不给你,就不给你!”
宁弯弯气的要打他,他就躲,俩人就开始你追我赶在屋子里玩的欢快。
常氏感慨:“清晨这性子比在家的时候还更活泛了,这是因为宫里头人多?”
宁怀运叹了口气:“我看是更圆滑了,你看刚到家那会规矩的很,一板一眼的,跟门口那俩侍卫似得,宫里头到底是复杂,不能跟家里似得长个啥样就是个啥样,总要装着点。”
常氏也看了看门口的俩人。
小声的对宁怀运道:“他们这是个啥意思?”
她以为就是把人送回来,这咋还住下了。
“咱不懂,咱也别问,反正咱又没啥见不得人的!”
常氏叹了口气点点头。
宁弯弯就已经跑回来了。
还装模作样趴常氏耳边,问道:“娘,娘,我奶脸可臭了,你快跟我说说在我大舅舅家都发生啥事了!”
白氏都没怎么在前院停留,就等一家子人给她磕了头就拉着脸让三丫扶着往后院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一边是自己娘家,一边是自己婆婆,常氏看看自己男人不大愿意说。
不过是架不住自己闺女磨,就随便说了两句。
“能有啥事?没事这俩老太太还能骂上一上午呢,有事还不翻了天去!”
好在是常刘氏不得人心,自己一个后娘,自己男人不像着自己,儿子儿媳也不像着自己,她自己作到底是作不起大花浪来。
不过就是那个嘴爱给白氏添个堵,成日里指桑骂槐拿她就是人家一个妾说事,俩老太太成日里打嘴仗。
到了晚上余小年又来找宁怀运。
“这孩子们都回来了,我们家九斤咋也没个信呢?”
眼瞅着过年了,人没回来不说,信都不给家里来一封的。
“这谁说不是呢!”宁怀运也道:“你问五斤了没有,他来前有没有上王府里头打听打听?”
“去是去了,不过王府里头的人也说不上来个什么,这人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在哪,啥时候能回来啥都没打听出来,我这心里头实在是不放心啊!”
儿子一走就是这么久,当爹的能放心才怪。
“那世子呢?不是说他们在一块吗?世子回来没有?”宁怀运又问。
“没呢!这世子咱就更打听不出来了!”余小年越说那脸就越不好看。
宁怀运安慰他。
“你也别急,这世子都没回来你家九斤指定就没事,要是世子回来了,你家九斤没个音信那才该担心。”
余小年叹了口气,也没在说什么,俩人说了一会闲话才走了。
宁弯弯心里也惦记着这事,夜里辗转难眠,这人去哪了呢?这么久都没个音信,都不知道来封信的吗?
第325章 分红利
快过年了事情多的不得了。
别的不说,光作坊里计算账目分红利都折腾了好几天。
这一年作坊生意好,赚的是盆满钵满。
棉布,粉条,红薯干,红薯面,都是大笔的收入,还有腌的酸豆角,剁辣椒,玉米面窝窝头,也没少赚钱。
这都是因为物以稀而贵,价格逐年下降利润就会越来越低。
那些有钱人现在也就吃个稀罕,到了红薯玉米满地都是的时候这东西就是穷人家才吃的了。
分红利的时候一箱箱的银子抬进来看的那些庄户眼睛都直了。
还是只叫了各家的当家的,把门一关,宁怀运先发表了一番总结致词,又展望了一下未来。
“今年咱作坊里可谓是鸿运当头,大赚了一笔,当然这也少不了大家伙的努力,作坊是大家的,大家干活也都很用心我都看在眼里……”
“今年咱赚这钱是因为咱的东西是独一份,这往后咱作坊里的东西会随着这些东西的普及会逐年下降,大家可不要骄傲自满,还是得保持干劲,才是咱作坊的长远发展之道!”
有庄户就道:“那咱这种子就不该卖给他们,咱这钱不是就一直能大把的赚下去了?!”
宁怀运脸一拉:“都是穷苦人家,你吃饱了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家饿肚子?那就枉为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那个庄户就悻悻的锁着脖子躲到人后了。
“再说了……”宁怀运接着道:“咱要真这么做是不是就辜负了御赐的牌匾?”
时间长了大家伙也就都弄明白那块匾上的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纷纷点头称是。
他们就是一群贱民,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主家得了御赐的牌匾他们也跟着与有荣焉,那可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自己感觉都比别的庄子上的庄户要高上一等了。
就别说别的庄子上的庄户了,平时出个门,一说自己是宁家村四老爷家的庄户,就是一般的平民也都高看他们一眼。
这荣誉感可比金钱爽多了。
宁怀运吧啦吧啦讲了大半天,过足了瘾才开始发钱。
今年的红利发的也过瘾一家平均都有两三百的分红,银子都是拿布袋子装的,五十两一个,十两一个,还有散碎银子,收入多的那布袋子都装满了。
“这钱呀大家伙拿回去可保管好了,大过年的在遭了盗可糟心了。”
宁怀运细心的嘱咐着。
这年头人们有了点银子都喜欢搁自己家藏着,总觉得放银号里不放心。
“另外就是都别舍不得花,赚钱就是为了花的,给媳妇孩子多置办几件新衣裳,高高兴兴的过个年,孩子的压岁钱也别少了……”
宁怀运又开始吧啦吧啦的嘱咐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些庄户也都高兴的应着。
“俺们知道的老爷!”
“老爷……”
有分过钱的庄户抱着银子一脸小心的凑到宁怀运跟前。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厚着老脸求老爷件事。”
一家之主一般都是家里的老爷子,除非是丧父的,权力才会交到儿子手里。
宁怀运就问是什么事。
那老者才道:“俺们家这不是儿子多,这眼看着老大娶了媳妇,下面的在娶媳妇就没地方住了,俺那房子也确实是破,一到下雨天那是外边下大雨屋里头下小雨,俺们也想把那房子翻盖一下,好让几个儿子也能娶上媳妇!”
宁怀运自己一家住的房子都上年头了,何况是那些庄户们住的,漏雨简直是太平常,好多都是修的都不能在修了。
可问题是这房子都是属于宁怀运的,庄户是贱民是不能有房产的。
可住的却是庄户,所以往往是双方都不愿意掏钱,庄户只能是自己补补瓦片,凑合着住。
宁怀运也作难,这事还真是不好办。
庄户不是一家两家,他家庄户少也有十几家,家家还都有几个儿子,这要翻盖的话要如何盖?谁家大谁家小要怎么分配?那些儿子成了亲的要是想要分家单过是不是要重新另起新房?
这口子一开那还不家家户户都分家单过,还有些孙子都已经成亲了,要是都这样,那宁怀运好不容易赚这点钱可都投到这些房子上去了。
合着他一年到头全给他们赚钱了。
这搁谁心里也不能平衡的了啊。
兴许是看宁怀运半晌不说话,那老者忙赔笑脸。
“这钱俺们自己掏,今年赚了这么些钱,俺们那宅子简单,也花不了多少钱,就是这个事还是得老爷点头。”
有这意向的还不少,听着老者一说居然好多人都来说这事。
宁怀运那是最厚道的,人家这么说他肯定是不能应的。
就道:“这事你让我好好思量思量,反正是马上过年了,也动不了土,咱就过了年在说。”
今年是分过红利才开始发福利。
猪肉,鸡蛋,油,糕点,豆腐,豆芽,粉条,每家还有一小壶的桑葚酒。
东西堆了一院子,又是惹的满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
“啧啧……分这老些东西,他家庄户比那些小地主的日子过的都好!”
“屁,就咱周围这些村的小地主,谁家能吃得上那豆芽,豆腐,粉条?那都是在县城里卖的,那些大户人家就是想买都得提前打招呼,还有那豆油,炒出来菜可香了,也老贵了,就咱周围这些村估摸着也就周财主那家产能吃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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