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自然,再者我相信秦御医的医术。”褚永祉慌忙的说着,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这两天自从秦御医给他看腿之后他的腿就好了很多,甚至好的时候还能下床走几步路了。
“嗯,这秦御医对你们褚家自然是尽心尽力的,毕竟他和褚娘娘的交情在那里摆着呢。”说着便又问道:“秦御医在褚尚书那里么?”
褚永祉的腿伤是外伤,只需要用了药便好好的修养便是,而且他的腿伤并不严重,若不是被那李大夫给吭了怎么着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也不好。
“是的,真是辛苦了秦御医了,让他来回忙碌。”说起来褚永祉有些过意不去,顿了一顿又问,“赵统领,我的玥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褚永祉一直想要问一下褚玥的近况,但是却又害怕问,他跟褚永福不一样,他不信他的玥妹妹一切平安, 尤其是宝庆王和赵统领前后脚来北疆查褚家被害一事,他就更加的觉得事情的不对劲了。
显然赵统领还摸清褚永祉的心思,还只是报喜不报忧,“褚娘娘现在很好,皇上很是宠爱……”
“赵统领,我要听实话。”褚永祉冷不丁的打断了赵统领的敷衍,“宝亲王和你一前一后来到这北疆那便说明了问题,并且宝亲王还不想让你知道此事,那么就说明宝亲王不想让皇上知道此事,进一步说就是我的玥妹妹不想让皇上知道此事,那么结论便有了,皇上和我玥妹妹不是一条心。”
赵统领的心中不由得给褚永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能分析的这么透彻的人必定不是凡人的。
“褚二公子真是好头脑。”说着神情便暗了下来,也不打算在隐瞒,“不知道什么原因,褚娘娘被打入了冷宫,甚至我的妻子胭脂也跟着进了冷宫。”
“为何?”褚永祉一下子便听出了关键所在。
若是褚玥真的得了皇上的厌弃而被打入了冷宫,那万没有还带着丫鬟的道理,更何况还是这赵统领的妻子,若是这赵统领也被皇上厌弃也就算了,但是从赵统领被皇上重用来北疆查案来看,皇上还是较为信任此人,若不是皇上想让赵统领休妻那就是有别的问题了。
“皇上可说过让你休妻?”褚永祉又接着问道,“或者你自己想要休妻?”
“啊?”赵统领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你胡说什么呢?不管胭脂怎么样,我此生不可能休妻!”
褚永祉见赵统领紧张而严肃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笑,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粗鲁的汉子却是一个痴情之人,真是难得的很。
“既然你没有打算休妻,那你有没有跟皇上要求过将你的妻子从冷宫放出来?”
褚永祉这么一问倒是问倒了赵统领,他还真是没有求过皇上,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妻子胭脂不想让他求。
“没有。”赵统领有些失神,“胭脂不让。”
说起来赵统领也觉得自己挺委屈,说起来他们大婚不过几日胭脂便跟着褚玥进了冷宫,他们夫妻二人统共没有过了几天的好日子。
“皇上可对你说过什么?”褚永祉一心想要知道皇上的态度。
“皇上……”赵统领细细的想着皇上的反应,“他并没有说过什么,不过他对胭脂对褚娘娘的忠心很是认可。”
说到这里褚永祉便明白了一大半,不管皇上为了什么将他的玥妹妹打入冷宫,他并不是完全恼了玥妹妹的,所以皇上才会派人护着褚家在。至于宝亲王的到来,应该是他的玥妹妹不信任皇上的缘故。
这一刻褚永祉便打定了主意,若是他么褚家有翻身的一天,他绝对会带着玥妹妹逃离皇宫和皇上。
第五百四十九章 二审投毒案
赵统领到这个时候放方才有些明白褚永祉问他这些话的用意了,所以想了一想便又补了一句,“你的三弟褚永寿在皇上的跟前儿做御前侍卫,而褚娘娘被打入冷宫之后并没有影响到他什么。”
听了这话褚永祉便更家肯定了这一点,就只是不知道他的玥妹妹是个怎么样的想法,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眼前最为重要的便是怎么让他们褚家出了这个火坑。
“只要他们在京城平安就好,眼下就看我的大伯父是不是能够痊愈了。”
说到褚尚书褚永祉是十分担心的,因为褚尚书当初被冤枉之后心中就存了一股子郁气,在加上北疆的环境恶劣,是以身子从来没后好利索过,尤其去年入冬以来身子就更加的不行了,如今又被人下毒,这身子不用大夫说他便知道亏损的厉害,不知道秦御医能不能妙手回春。
“不好说。”赵统领摇了摇头,“秦御医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他会尽力的,只是这事情还是不让你兄长和褚尚书知道的好。”
褚永祉点了点头,他知道让人心存希望总是好的。
夜色渐渐的来了,屋外的凤似乎大了,这北疆的凤和京城的凤不一样的,京城春天风是让惬意的,吹面不寒,甚至有些暖意,但这北疆的风是寒冷的,甚至是肆虐的,让人的狂吼,刮到人的脸上跟刀子似的。
北疆的风刮了一夜,但是第二日的时候依旧是艳阳高照,似乎昨夜的风是梦境。
赵统领早早的起了床,在他还没有收拾好的时候便听见房间之外甚是热闹。
“褚家投毒害父议案今天开审了。”有好事的人说道。
听到这里赵统领冷冷一笑,这个李大人的功夫做的真是好,不过一日的功夫这原告就成了被告,被告成了原告。
不过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任凭别人怎么颠倒黑白,总是明白人在的。
“什么?投毒害父?这话不准吧?这方圆十里之内谁人不知道这褚家大哥儿是个最为孝顺的,这么些年了要不是褚家大哥儿,恐怕那褚尚书早不成了。”
“对啊,况且昨天不是说是那褚家大哥而状告褚永禄那个混小子么?怎么一夜的功夫就变了?以我看那褚永禄倒是像这投毒还命的。”
但是也有人不赞同。
“这个事情不一定吧,俗话说的好,这久病床前无孝子,说不定就是这褚永福伺候烦了腻了呢。再者这一段时间褚永禄似乎是改邪归正了呢,平常伺候褚尚书汤药也是这个褚永禄呢。”说这话便是褚永禄口中的王婶儿。
“你可拉倒吧!”有人反驳王婶儿了,“你别以为他帮助了你一次,他就是个好人了,那人长得尖嘴猴腮的,一看便不是什么好货色。说他来伺候褚尚书汤药,没准安得什么心呢。”
……
众人各执一词,赵统领便在屋子里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天关于褚尚书被人投毒一案早早的便开了堂,大堂之外占了乌压压的一众人,赵统领也混在其中。
当然了,这样的场合怎么少少得了宝亲王,只不过那宝亲王是不会混在其中的,他早早的让周一在衙门对面的饭馆儿之中定下了房间,在他饭馆的二楼把这衙门大堂内外的情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宝亲王让小二为他的桌上上了一壶清茶,他就在那坐坐静静的坐着,似乎是在看一出戏一般。
本来喧闹的大堂在李大人拍了一声惊堂木之后,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李大人例行公事的问道。
“小的褚永禄。”
“草民楚永福。”
李大人点了点头,“昨日你们把事情已经说了个差不多,不知道经过昨天一天你们是否有新的说法了?”
现在褚永福心里明白这个李大人是偏向的褚永禄的,只是他也只能忍着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李大人,昨天草民状告族弟褚永禄投毒害我的父亲。今日草民依然如此说,并且草民人证物证俱在,就算说破大天去,他褚永禄也抵赖不得。”褚永福说的义愤填膺,大堂之外看热闹的人也跟着为他抱不平。
“你说这楚永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之前人家是大官儿的时候巴结人家,现在人家落魄了,转身便要害人家的性命,简直是忘恩负义!”
“谁说不是了,常言说得好升米恩斗米仇,这是给自己养出了一个仇家呢。”
……
那褚永禄不是个傻的,只见众人一边倒地向着褚永福说话,便在大堂之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端的那是一个委屈。
“大人,大人,小民有话要说。”说着便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
“褚永禄,你有什么说便是,本官自会断案公平,不让任何人受半点委屈。”李大人装腔作势地说道。
“大人他褚永福说我投毒害大伯父,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褚永禄虽然以前做过很多混账的事情,但是已经改过自新了,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伺候大伯父汤药,倘若我真的是想要害他,大伯父早就没命了,焉能活到现在?这是其中的一个疑点。”
顿了一顿那褚永禄又看向了褚永福,“你说你有人证物证了,兄弟想要问问大哥,你所说的物证不就是昨天你拿出来那个纸包吗?就算那个纸包真的是包着毒药了,你有凭什么说那是我扔下的?难道你想红口白牙血口翻张说是我就是我么?至于你说的人证就更加荒谬了,在我看来那人证只能证明大伯父的药里被下了毒药,根本不能证明下药的人是谁。你说那下药的人是我,但是让我说那下药的人还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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