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酒回到厨房继续烧火,琢磨着她娘究竟给萧廷琛下了什么药。
夜渐深,厨娘和厨子都回了下人屋里睡觉。
今夜恰是苏酒值夜,她守着厨房,因为晚上没吃饱,所以偷偷给自己做了个葱香鸡腿。
揭开锅盖,鸡腿味儿喷香喷香!
她馋得舔了舔唇瓣,正要伸手去端,背后忽然传来清越声音:
“哟,给自己加餐呢?”
苏酒抖了抖,猛然转身。
萧廷琛不知何时出现的,立在她身后,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她后腰撞上灶台,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答应了娘要替她照顾好妹妹,特意过来瞧瞧。”萧廷琛微笑,“妹妹必定是料到我要来,提前为我准备了鸡腿,真是贴心又乖巧。”
他温声说着,伸手拿起鸡腿。
他皮糙肉厚,拿在手里根本不怕烫。
余光注意到苏酒渴望的小眼神,他心中好笑,“妹妹也想吃?”
苏酒收敛了神情,冷漠地转过身不搭理他。
萧廷琛凑到她面前,晃了晃鸡腿,“既不想吃,那我可吃了?”
苏酒气怒,“要吃便吃,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啧,好大脾气……”萧廷琛慢条斯理地用手撕下一块鸡肉,沾了些酱料喂到她嘴边,“我喂你。”
苏酒别开脸。
小手紧紧揪着围裙,远山般的黛青眉尖更是紧紧蹙起。
她看见萧廷琛就烦!
萧廷琛盯着她的唇。
少女的唇瓣嫣红饱满,他仍旧记得吻起来是什么滋味儿。
眸光暗了暗,他把鸡肉放进自己嘴里,伸手捏住她的小脸,吻上她的唇瓣。
娇嫩……
柔软……
一如回忆中的味道。
“你——你放开我!”
苏酒被他抵在灶台上,忍不住炸毛!
她双手乱抓,抓到一只锅铲,使劲儿敲向萧廷琛的脑袋!
萧廷琛吃痛,捂住脑袋退后两步。
他复杂地盯向苏酒。
小姑娘似乎嫌他脏,使劲儿用袖口擦拭嘴唇。
鹿眼中的嫌恶,几乎要满溢而出!
可就算如此,他也仍旧很想得到她。
他紧紧盯着少女,慢吞吞把鸡肉嚼烂,仿佛是在咀嚼品尝眼前的少女。
四肢百骸和小腹处升起一股燥意,难以自抑地朝那个地方涌去。
他舌尖顶着牙齿上颚,邪肆难耐地转了一圈。
苏酒害怕,把锅铲紧紧护在身前,“你……你别乱来……”
萧廷琛正蠢蠢欲动之际,那个地方的燥意忽然全部消散。
他——
软了?
软了?!
桃花眼底流露出一抹震惊,他不敢置信,强忍住把手伸进去摸摸的冲动,狼狈地转身扶住墙壁。
他低头,盯着kua下。
面对别的女人,石更不起来也就罢了,可现在他面对的是苏小酒,是苏小酒!
他非常确定他对苏酒有那种男女间的火热感觉,但他的身体却表现得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苏酒茫然又厌恶地皱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萧廷琛满脸一言难尽。
他回头盯了眼苏酒,抬步往厨房外走。
苏酒隐隐察觉到什么,突然笑了,“你该不会,那个不起来吧?”
萧廷琛步履微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苏酒止不住的笑声,萧廷琛步履生风,几乎是以近乎狼狈的姿态逃出厨房!
苏酒扶着灶台,笑得直不起腰。
萧廷琛竟然……
竟然那个不起来!
简直是这几个月以来,她经历过最舒心的事!
她笑累了,揉了揉脸蛋,突然灵光一闪。
萧廷琛之所以这样,难道是因为娘亲给他下毒的缘故?
少女不禁咋舌,姜还是老的辣,娘亲好狠……
另一边,萧廷琛逃到书房,因为恼羞成怒,白皙的面颊早已爬满红晕。
他从没有在苏酒面前这么狼狈过!
他愤怒地一脚踹翻书架!
在昏暗的光影中立了良久,他锁好槅扇,又点燃几盏灯,小心翼翼躲到屏风后,撩开锦袍、tuo下绸裤,仔细查看那里。
“……”
“操!”
他不忿地整理好衣裳,大刀金马地在太师椅上落座。
他自问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却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他才二十二岁,正值壮年,怎么会……
萧廷琛自我怀疑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请御医问诊,自个儿羞怒交加地坐了半天。
半晌,他翻出珍藏的小黄书,一本一本翻开来看,看了整整一个时辰,却仍旧没有任何感觉!
那里,就像彻底废掉了似的!
明天见
第753章 性情大变的老狗
萧廷琛把小黄书撕得稀烂,眉宇间满是不敢置信。
他才二十多岁就这样,再过几年还了得?!
他沉默而痛苦地抱住头。
屋中烛火渐渐熄灭。
过了半个时辰,他低声吩咐随行暗卫:“把花月姬叫来。”
花月姬孤身而来。
月下推门,少女身上特有的奇香立即弥漫进屋子里。
她云髻高耸,一袭牡丹红轻纱罗裙衬得她肤白若雪、娇媚诱人。
她信手掩上屋门,嗓音透着漫不经心地淡然,“殿下唤妾身前来,所为何事?”
问完,余光注意到书房里一片狼藉。
那个金尊玉贵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软榻上,手边放着半坛酒。
他捞起酒坛,豪饮大口,沉闷道:“为我跳一支舞,最诱人的那种。”
如果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在黑夜里为他一人独舞,他还石更不起来的话,那他大概率是废了。
花月姬低笑。
成亲多日,萧廷琛从未碰过她。
今夜却起了兴致……
少女不紧不慢地扬起纤细白皙的脖颈,轻软的腰肢朝后仰倒,纤纤玉手掐成兰花指,随意抬高。
背后是巨大的圆形镂花窗。
窗外映着一轮明月,遥远洁白,盈盈月华洒进花窗,衬得她宛如神仙妃子。
少女低声吟唱,折腰而舞。
宽大的水袖和裙裾摇曳如流水,她身段高挑饱满,随意一个舞姿便诱人至极。
渐渐的,她吟唱的速度快了起来。
玉手慢悠悠拔下发簪,三千青丝在月光下滑落,衬得她貌美如妖,不似凡人。
尤其是那双秋水剪瞳,凝向萧廷琛时仿佛含着千言万语,却欲言还休,简直勾人心魂!
曲子渐至尾声。
花月姬借着最后一个舞姿,暧。昧地坐进了萧廷琛怀里。
书房归于寂静,只余下满屋奇香。
花月姬垂眸,白嫩手指慢悠悠挑开自己的纱裙。
她与萧廷琛同年,作为女人而言,这个年纪才嫁人未免晚了点。
但晚了点又有什么关系,她嫁的,是当朝太子。
她将成为大齐的皇后,为大齐诞下继承人。
这是花家的使命,也是她的使命。
牡丹红的重纱刺绣长裙,被她随意扔到远处。
她几近赤果,带着玫瑰花香的朱唇慢慢贴上萧廷琛的脖颈。
软若无骨的小手,悄然解开他的腰带……
萧廷琛端坐着,仍旧面无表情。
年少时也曾听说过花月姬的艳名,与书院里其他少年那般,幻想着将来某一天,能把闻名天下的美人按在身下为所欲为。
可是……
他闭上眼。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渴望和热情,也能感受到那股属于人的最原始的冲动。
毕竟被天下最美的女人色诱到这种份上,他再没有感觉,他还是男人吗?!
可是那个地方,仍旧该死的没有动静!
胸腔里生出燥意,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令血液都沸腾起来,使他浑身难。耐。
可是他没有办法排解,他根本没办法像从前那样!
他猛然推开花月姬!
花月姬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盯向他。
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段,她相当有信心。
她也能察觉到萧廷琛对她的欲。望。
可是……
为什么他又把她推开了?!
目光流连过男人的kua下,她隐隐有了个想法。
细白指尖不急不缓地捡起衣裙,她当着萧廷琛的面一件件穿上,姿态冷淡,“殿下不行?”
萧廷琛冷眼,“敢说出去半个字,本殿剪了你的舌头。”
“呵……”花月姬笑容艳绝,俯身凑到他面前,朱唇饱满吐气如兰,“殿下有空想妾身的舌头,不如想想怎么治病。对皇族子弟而言,无法人道,可不是小病……”
皇族子弟无法人道,意味着不会有后嗣。
更意味着,
无法继承皇位。
花月姬垂下漆黑眼睫,望向萧廷琛的唇。
他唇形薄而完美,月光下透着淡红颜色,非常好看。
她顿了顿,忽然试图吻上来……
萧廷琛面色森冷,“滚。”
花月姬“啧”了声。
她冷淡地离开书房,“殿下的病没有治好以前,还是不要来找妾身了,妾身那里也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没空陪殿下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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