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青白交加,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辩驳,都不可能救得了自己。
她眼睁睁看着那些官兵砸了半日偷闲,甚至把她的衣物箱笼全部扔到了大街上!
她只能在最后一点时间里,紧紧抓住白露的手,叮嘱她照顾好她娘。
白露和霜降含泪点头。
苏酒被抓进了天牢。
大约是萧廷琛特意打过招呼,她住在单独的一间牢房,阴暗潮湿,只有一盏破旧油灯照亮这方寸之间。
她坐在稻草堆上,抱紧双膝,小脸无力地埋在臂弯。
谢容景征伐东黎,周奉先人微言轻,长安城里,根本没人有足够的力量和萧廷琛抗衡,没人能把自己救出牢房……
早知道萧廷琛那么容易受刺激,她就采取和缓一点的法子了。
可是这事儿也不能怪她啊!
她只是,
不喜欢了啊!
小姑娘越想越委屈,再加上肚子饿,忍不住眼眶湿润。
挂在墙上的油灯,渐渐燃尽。
天牢没有窗户,四周彻底陷入黑暗。
苏酒又怕又饿,也不知熬了多久,才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天牢外的脚步声惊醒的。
她急忙睁开眼,看见一点火光由远而近。
出现在铁栅栏外的男人,身穿桔梗蓝绣金锦袍,腰间勒着一条金腰带,整个人如玉生烟,在昏惑的光影中俊美如神祗。
他垂着桃花眼,静静欣赏她的狼狈。
苏酒也看着他。
沉默良久,她试探着唤他:“萧廷琛……”
男人没反应。
俊脸上透出思量,似乎是在想,究竟该怎么处置她。
良久,他打开铁门。
他走到稻草堆前,居高临下。
苏酒仰头望着他,却无法分辨他的喜怒哀乐。
她只能伸出手,轻轻扯住他的袍裾,声音细细的,“萧廷琛,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我想回家……”
她害怕阴晴不定的萧廷琛。
从前对他的恐惧,从记忆深处涌出,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
她浑身都在抖,连扯着他袍裾的小手,都颤抖得厉害。
可她近乎哀求的语气,并不能激起萧廷琛的怜惜。
男人把灯笼挂在墙上,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慢条斯理地扯开她的小手。
他身姿高大,即使半蹲,也比苏酒高出半个头。
粗糙的大掌揉了揉少女的发心,他笑容淡漠,语调透着说不清的宠溺,“为什么就不乖一点呢?”
这样的语调,苏酒听过太多次。
全部都是在他当摄政王期间使用的……
苏酒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廷琛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面庞,极为耐心、温柔,像是品尝一道大菜前的浅斟酌饮。
眼睫低垂,漆黑的桃花瞳里闪烁着浓浓的兴味儿。
苏酒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下意识往后面瑟缩,“我不想……”
即便这么多天过去,那个地方被撕裂的疼痛,她依旧清晰。
那种疼痛刻骨铭心,甚至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她没有办法和这个男人睡在一起!
她骨子里都是害怕!
可是,萧廷琛并不能让她如愿。
男人轻松地握住她的脚踝。
并没有使多大力,对苏酒而言,踝骨却疼得宛如碎裂!
“我不要……”她彻底慌了,两行清泪瞬间落下,“萧廷琛,我不要……”
男人慢吞吞扯开她的裙子。
“不要……”她反复哭求,“萧廷琛,求求你了,疼,我怕疼……”
可是男人早已化为凶猛的野兽。
他听不见她的哭诉,更不会怜惜她的痛苦。
脑海之中,野兽在不停嘶吼,占有她,毁掉她!
他欺身而上!
他素了太久,再加上心底的怨恨,这些情绪全部化作了对苏酒的折磨。
这一夜,对苏酒而言无比漫长。
阴暗潮湿的牢房,凌乱的稻草堆,撕碎的襦裙和绸裤……
一切都那么肮脏污浊。
洁白的胴..体染上泥土与鲜血,她疼得不停发抖哭求,可男人只是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嘶哑而发狠:“曾经的你有多么铁石心肠,现在的我,就有多么铁石心肠……苏酒,我要你后悔对我过做的一切!”
苏酒哭得厉害。
她乱踢乱蹬,用指甲拼命抓挠他,甚至使劲咬他的肩膀!
指甲和牙齿,是她唯一的武器……
可男人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
渐渐的,苏酒再也承受不住他的临幸,终于晕厥过去。
萧廷琛发xie够了,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
嗷,明天我一定要努力四更
第743章 萧廷琛把她关起来
他头也没回地离开。
苏酒抱着身子蜷缩在角落,即使昏厥,也仍旧止不住地发抖。
灯火逐渐燃尽,最后一点暖光落在少女眼角的泪珠上,折射出斑驳光晕。
凄美寥然。
再次醒来,苏酒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她艰难坐起,用内衬稍微清理过污浊血迹,又穿上破碎的襦裙。
她望向铁牢外,漆黑的甬道不知通向何处,这个地方阴暗湿冷,除了偶尔的滴水声,根本听不到其他声音。
她跪坐在铁栅栏后,小手握住栅栏,鹿眼带着期盼,努力望向甬道尽头的黑暗。
干裂的唇瓣微微张开,她声音嘶哑:“萧廷琛……”
没有人回答她。
小姑娘又疼又饿,脑袋靠在栅栏上,昏昏沉沉地熬了片刻,终于又昏迷过去。
她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来,是被食物的香气勾醒的。
睁开眼,萧廷琛蹲在牢门外,好整以暇地把玩一只白面馒头。
桃花眼深沉漆黑,神情极为淡漠,“饿了?”
苏酒点点头。
她盯着馒头,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萧廷琛挑起眉尖,掰下小块,递到她嘴边。
苏酒饿得饥肠辘辘,眼睛里只有食物,迫不及待地咬住馒头,三两下吞咽了,又渴盼地望向他手中的剩余。
萧廷琛像是投喂幼兽,慢条斯理地喂她吃完整个馒头,又拿了水喂她。
苏酒没有之前那么饿了,用手背捂住眼睛,嗓音带着细弱的哭腔,“萧廷琛,我想出去……咱俩都有错,凭什么你要用这种手段折辱我?你爹娘都在,你爹还那么护着你,可我呢,我父亲被流放边疆,母亲昏迷不醒……你仗着长安城没人护着我,就使劲欺负我……可我生来,又不是为了给你欺负的……”
她自问行事问心无愧,凭什么到头来,却要沦落到这种下场?!
萧廷琛面容淡漠,“吃饱了?”
苏酒摇头。
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一个馒头如何管饱?
萧廷琛打开牢门。
他把少女抱到稻草堆上。
苏酒又开始哭,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可她饿得很,力道软绵绵的,对男人而言毫无威慑力。
黑牢寂静。
苏酒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和谐……
她再醒来时,牢房里空荡荡的,那个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她蜷缩在墙角,小脸上的泪水早已干涸。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廷琛隔三差五出现,会给她带馒头和清水。
他比从前沉默得多。
有时候苏酒睡着了,被疼痛惊醒,睁开眼就发现萧廷琛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亲吻她,只是例行公事般,态度冷淡得如同对待一个残破的娃娃,毫无怜惜、没有感情,完事之后更不会为她清理。
甚至,每一次、每一次,都会喂她吃避孕的丹药。
在萧廷琛没有到来的日子里,她跪坐在铁栅栏后,静静看着黑暗的甬道,强忍饥饿,幻想逃出去的种种办法。
却心知肚明,那些办法不可能成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容徵的出现。
容徵如今是京兆尹,对天牢的构造了如指掌,却也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勉强从萧廷琛的掌控下,争取到见苏酒的一丁点时间。
他提灯而来。
穿过黑暗而狭长的地下甬道,按照脑海中的路线避开巡逻的暗卫,悄然来到黑牢外。
在看见苏酒时,他彻底愣住。
他仍旧记得小姑娘在阳光下甜甜笑着的模样,娇俏又甜美,穿水青色的绣花罗裙,乖得不像话。
可是现在……
他的苏妹妹,置身阴暗肮脏的地牢,跪坐在铁栅栏后,纤细的小手紧紧攀着栅栏,脑袋轻轻靠在铁门上,大约正在熟睡。
衣不蔽体,三千青丝垂落在腰际,越发衬得她小脸尖尖、皮肤苍白。
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肘和膝盖上清晰可见擦破的血痕。
她身边宝贝似的放着一只牛皮水袋,里面的清水大约所剩无几,已经瘪了下去。
萧廷琛把她关在这里,关了整整一个月……
容徵莫名酸了鼻尖。
他在铁牢外蹲下,颤抖地朝她的伸出手,“苏妹妹?”
指尖触及到苏酒的面庞,小姑娘陡然惊醒。
漆黑的瞳眸盛满害怕,她怔怔望着容徵,似乎在辨认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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