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真的都备好了?”
“是,一应俱全,都给备好了。
来请的人也换成了夏家的大管家,到底是个老道的人了,与昨日那愣头青可不同,态度端正非常让人挑不出错来。
谭言心瞧了一眼这大门口,两箱黄金摆在门口,之前来请她的诊金,这下子又都回来了,看的谭言心是心情大好。得嘞,这下她才是真的满意了。
但是谭言心还是没准备就这么去了,而是上了轿子先折去了一个地方,接了一个人这才来了夏府。
那夏泓广在府里守着,本想着这次该没问题了,等到谭言心再来时,却还是让夏泓广傻了眼,谭言心竟然带了一个小孩子来。
“快,去给夏大人行礼。”
夏泓广看着这规矩行礼的小孩并不知道是谁,只看到他背着医药箱,而谭言心抱着猫,两个人相比倒像是这小孩子是看诊的人。夏泓广生怕是谭言心又玩的什么花样,有些心有余悸的问道:“谭夫人你这是…”
“哦,来跟夏大人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徒弟,叫胡忍冬,是太医院胡太医的亲孙子。放心,我带他来也是因为我是他师傅,带着来学习一下,毕竟像夏公子这样的病例不常见,我趁机让我徒弟学着点。夏大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只要这谭言心能够好好治,夏泓广也已经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还有一事,劳烦夏大人让人去照着这方子上的药材,去药铺上买。这是用来给夏公子诊治用的,赶紧着送来。”
“行行行,我这就要人去办。”
这收了黄金,谭言心办事看着好像是像样多了,这让夏泓广心里有些安心了下来,也不管这些药材是多贵,反正想着用来治疗自己的儿子,都拿的最好的。
这药材送到了,那夏氶也被谭言心先用药迷晕过去了,于是谭言心将夏氶的房门关上,并且让这个院落外也不许有人,等到屋子里清醒的只剩她们师徒二人时,她才将夭夭松了手,将刚才让人买的贵重药材放在了夭夭面前。
“吃吧,可劲儿的吃,不够我再让那夏家的买。反正不是我出钱,不用心疼。”
胡忍冬瞧见原来这说的好听的药材是用来给猫吃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言心师傅,你这可是讹诈了夏家一大笔啊。就这些个药材,怕是都不少银子啊。”
“没法子啊,地主家也没余粮咯。我这猫啊,怪的很居然喜欢吃药材。我屯的都不够她吃的,我也只有让夏家也替我承担一下这笔开销啊。也不知道怎么的,前些日子这小家伙跑出去玩,回来时手臂上就是一道伤口,像是大伤了元气一样,所以我得给好好补补。”
“那师傅,你什么时候开始诊治夏公子啊。”
胡忍冬瞧着谭言心只是看着猫,进了这屋瞧都没瞧那夏丞一眼,小家伙还等着学师傅怎么治这其他大夫都束手无策的人呢。
“我没说我要治他啊,我带你来是让你治的,你慢慢治,咱们多来几天,让我的猫也多吃几顿。”
“什么?我来治?那么多人都治不好,师傅我怎么行啊。”
第三百四十章 白老鼠
夏丞一听这话,吓的倒退好几步连忙摆着手,来之前他可打听过,太医院的其他不少太医来瞧过,都是束手无策,他才多打点本事,本以为是来看着师傅自己在一旁打下手学习就好,却没想到师傅居然是要把这别人治不好的病症,交给他来?
“放心,我这不跟你一起么。我一直只是教你理论和看医书也不行,你必须要有实践经验。你的药理一直都很好,医理我写给你的你也都背的差不多了。但是学医只是背是不行的,靠的还是经验。不要怕你过来,试着瞧瞧看,告诉我你发现的。”
“那…那好吧。”
胡忍冬不过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小孩,但是也跟着谭言心学了一阵子了,是时候让他自己也上手试试了。
如今的夏氶安睡在那,将他衣服脱去后,倒真是全身到处都是乌青,吓了胡忍冬一跳。
“这郡主还真是厉害,真打的这么惨啊。师傅你也是够坏的,这百针封穴法你教过我,不是用正常的银针就行了么,怎么伤口一个个这么大啊。”
还能为什么,可不就是故意的么。若是施展银针,昨儿个那夏氶能够叫的这么厉害么。谭言心就是为了故意整他,用那小拇指粗细的银簪代替银针,将他扎了个遍。
可说罢,小忍冬还是一脸严肃的上了前,一双小手掌摸上了那夏氶的身上,检查的那叫一个仔细,让一旁看着的谭言心十分的满意。
一番诊断过后,小忍冬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如何?”
“奇怪,我摸着,好像并没有真正的严重骨折,虽说可能肋骨会有骨裂的情况,但是应该不至于说这样全身一直疼痛而动弹不得啊。我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发现的问题,不然怎么会…”
接下来的对策,小忍冬也说不出来了,但谭言心却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你现在的诊断,基本跟太医院还有夏大人之前请的那些大夫一样。虽说真正的问题你没看出来,不过…那些人也没看出来。起码证明,你在诊断这件事上,已经不错了。”
“真正的问题?所以师傅你看出来了么?这是怎么回事?徒儿想不明白,不应该啊…”
“其实来看的大夫可以说是都没错,你刚才说的也没错。问题出在夏氶自己身上,而非那些大夫医术不精。是夏氶的痛觉,出了问题。”
“痛觉?你是说,其实夏公子的伤,根本不严重?”
“应该说,没有夏氶表现出来的那样严重。”
“这…这是什么意思。”
“百针封穴法我该跟你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使用。可是我其实看过之前太医院的药房,开的那些止痛的药这么多天了早该起了作用,可夏氶还是疼的你死我活,所以我才用了这个法子。并且昨天我来的时候,虽说我用银簪伤口会更大,但是夏氶的反应还有感受到的疼痛感,远远的超出了该有的样子。也正是如此,吓唬到了来看诊的所有人,按照诊断出来的药方都没用,连疼都止不住,所以都以为一定还有更深的问题没发现,自然而然都觉得这人情况严重。”
其实不光是如此,在来真正上夏府诊治前,谭言心与伽罗见过面聊过这事,那时伽罗还说自己哪里那么重,根本一分内力都没用上,顶多是皮外伤,还叫嚷着说着夏氶说残废,根本就是在糊弄人的。
但是夏家这么看中这个儿子,所有大夫又都这么说,甚至逼的夏家都邀请她这个夏纯不待见的人来诊治,谭言心便意识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记得师傅给我的医书里说过这点,师傅说这种情况,通常跟常年用药有关。”
“没错,常年服用类似强效止痛药的人,时间长了以后痛觉会开始失调,并且普通止痛药方都会失效。但是我又问过夏家的人,说是夏氶很少生病,除了这次几乎没有磕碰过,所以并没有在吃什么药。我也不清楚是这夏家人骗我,还是这夏氶…骗了夏家人。”
若是事情其实只是普通的跌打损伤,那么事情可就简单太多了。
但是夏氶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肯定还有原因,但是这不在谭言心要诊治的范围内,她无心去多想,总之治一场跌打损伤,赚两箱黄金,一点也不亏。
“现在知道是这种小事,有信心上手了么。”
“有,普通的跌打损伤,我之前也拿兔子试过。”
谭言心瞧这自己小徒弟那可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兔子哪里跟人一样,不过带他来就是来学习的,谭言心拍了拍小忍冬的脑袋鼓励道。
“反正我下药把他迷晕过去了院子里也没人来,你想怎么弄怎么来,把他当白老鼠,哦不…当白兔子就行。搞不定的再来找我好了,慢慢治咱不急。等完了我带你去下馆子吃一顿,夏家给的金子,师傅带你消费!”
“嗯,徒儿会努力的。”
“真乖!”
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谭言心干脆做起了甩手掌柜在一旁坐着,让小家伙自己上手,反正那夏家的人都被她打发的不许靠近,谁知道是谁在治呢。
一连着十几日,谭言心每日都带着胡忍冬来,让他把这夏氶当成人体试验一样的去练手。反正每次以来就先把那家伙迷晕了,走时再弄醒,对他来说确实是看着自己一日日好转,虽说也看得出那上药和包扎的手法有些包的很奇怪,可也没说什么,反正人不疼了就觉得好了许多。
这天看着胡忍冬越来越熟练,谭言心干脆都离开了房间,这日自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享受着这悠闲时光。
突然谭言心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系统里检测到了有巨毒靠近,警惕的她赶紧站起了身。
是谁?谁在靠近?
“夭呜…夭呜…”
夭夭也跟着蹭了十几日的名贵药材,脚上之前的一道伤口愈合了,整个精神也看着好了,这天将一地的药材吃了一半似乎就饱了,跑了出去也不知去了哪,这会子又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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