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这几年的势力也渐渐起来,表面看起来无心皇位,谁知道背地里是什么样?
若是能够让太子和老四对上,最后让父亲和番外使者对上,他们两败俱伤的结果,这江山妥妥就是她和驸马的。
左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也没应喝常宁公主的话,而是站起身子,双手背在后面,在书房中来回走了起来。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
待天色暗下来后,琢磨了许久的左孔转头看向闭眸假寐的常宁公主,才坚定道:“好,那就这么办!”
常宁公主没睡着,她在等左孔的话。
等听到自己想要的话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即刻安排人联络洪武国那边。若是万一真打起来,之前咱们允诺的条件不变。我大楚这般贫瘠,给几座城池也不要紧。”
“要是他们要淮州等地呢?”
常宁公主嗤笑一声:“驸马你想太多了!之前允诺的话,是给城池,可没说给哪些。这几年沙化得那几座给他们不就是了,横竖留着也是空着,百姓没几个。再说,洪武国内,自己还乱着呢。听闻祁炎的背后站着大古国的人,那大古国的人有几个是吃素的?说不好,他们自己闹起来,我们连几座城池都省了。”
常宁公主的盘算打得极响,能从洪武国那边借来势力最好,若是借不到,对她来说,其实也没那么要紧。
大楚有各种矿,虽说贫瘠了点,但洪武国需要啊。只要有需要,那一切就好说。
洪武国在对上大古国的同时,肯定是不敢贸然对上她大楚的。
听说祁炎事事都听从他母妃,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能耐?
若不是这皇位自古以来都是男人继承,她还想坐一下体会一下。
不过,其实对她来说,也没差。
当初驸马可是答应过她,若是将来继承皇位,那张龙椅可是有一半是她的。
不管是上早朝还是旁的,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坐上去。
驸马得脑子没有他父亲来得好使,不过也因为这样才好,才能听她的话,朝中的事,她也才能掌握。
左孔知道一些洪武国和大古国之间的事,但知道的不多。
这会儿听到这话,便想了想道:“公主,我到现在还未明白,当初你是如何与洪武国那边联络上的?凭借区区一个夏府就能行?再说,夏府那边传来的话,可信?”
“怎么就不可信了?夏泽这人虽然身份不高,但与我说的话,还算真实,不曾有半分的假话。何况他女儿,现在就是给祁炎做的侍妾,而与他们接触的大古国的人,也是他妻子的师父。”
左孔听到这会儿也没明白,常宁公主是如何与夏泽认识的,怎么连夏泽的妻子的师父是什么人,她都一清二楚。
不过看她似乎不想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免得她又要不高兴。
“既然可信,看公主看着办吧,我这就回左相府一趟。这都八月了,这种事最好赶在年前。时间越久,楚玺玄监国的位置坐久了,于咱们也不利!”
第1000章 他怕谁?
“去吧,将之前与你说的,都和父亲说了。特别是皇上就在榕城,且碰上了丁北睿的事。要是说完这话,父亲还是无动于衷,你就说,咱们的人似乎在那碰到了与骆锦衍长得相似的人即可。”
骆锦衍这三个字,左孔一时间没想起来是何人,不过既然公主这么说,那自然是有她道理。
“好!”
然而还没等他出书房,一道人影一闪而现,手中拿着一张字条呈现给常宁公主。
常宁公主伸手接过,挥退了人,打开一看,随即叫住要出去的左孔:“驸马,稍等!”
左孔回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面上带着笑意道:“驸马,看看这消息!看来,连老天都站在咱们这一边。”
祁烈太子在他们大楚,好啊,真是太好了。
没有什么比这消息来得更得她心。
颜诗情身为如意郡主,之前可是去过洪武国的。现在祁烈太子也在这边,那说明两人是早已私底下有联系的。
而颜诗情是江府和国公府的人,如此算来,那些人都是和洪武国有联络。
这就是明晃晃的通敌卖国的证据啊!
她就说呢,好端端的什么两国开挖河渠,原来是早就勾搭上了。
看来挖河渠是假,暗地里谋事才是真!
左孔眼带疑惑地伸手接过常宁公主手中的字条,很快他眼眸一缩,眼底深处尽是骇然。
他可没有常宁公主想的那么想,也没心情笑得开心。
这对他来说,颜诗情他们和番外使者还有洪武国的太子有联系,便代表他们的身后是站着他们的。
也就是说,就算将永昌帝弄死,只要楚玺墨有心皇位的话,他们大肆宣传他造反也无用。
手握兵权,又有两个国家的支持,谁还斗得过他们?
成王败寇,日后等他登基,史官的笔上写得又是另外一番话。
常宁公主看左孔面色难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带不解道:“怎么,你不高兴?”
“嗯!公主你觉得这是墨王他们通敌卖国的证据,但依我看来却不是这样。以前父亲能够控制皇上,在朝中可谓是只手遮天,那是因为墨王不知道皇上的事,同时每次的决策,他都不会想那么多,只以为是皇上的意思,所以就算有想法,也不会如何。”
常宁公主不笨,左孔话点到这,她已然明白,接着他的话道:“驸马你的意思,现在老六已经知道了皇上和太子以前是怎么回事,所以一旦他觉得皇上和太子靠不住后,他会想登上龙椅,不让皇位落入外人的手中?”
左孔慎重地点点头:“嗯!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墨王比太子更出色,若是两者非得有一人上位,那墨王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如今父亲的心思,他肯定是看在眼中的。若是太子护不住那把龙椅,不排除他要上位。以前是因为顾忌,但现在没了顾忌后呢?他手中兵权在握,又有那么多人在他身后挺着,他怕谁?”
常宁公主听到这话,不得不重新考虑起来。
祁烈太子虽说是个病秧子,但他到底是洪武国的太子,其外祖父手中更是握有洪武国绝大多数的兵权。
若是他也支持老六的话,那老六简直是如虎添翼。
只是他是怎么来他们大楚的?
难不成是颜诗情去洪武国的时候,就是替他治病的?
现在他来大楚,是颜诗情在其中,给她和老六牵线?
而番外使者这边也是颜诗情牵得线?
不管如何,这还真是不太妙!
“驸马,要不还是先缓缓?一旦皇兄死得话,京城这边楚玺玄控制不住,楚玺墨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目前父亲这边囤得兵和粮草,放在以前的话,兴许还有得一拼。可现在他们有洪武国太子的支持,那就不一样了。再者,番外使者手中的武器……”
原本野心勃勃的常宁公主开始有了忌惮,她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目前她还是大楚人人敬重的公主,不用愁些有的没的。
但若是挑事开始,她不得不承认,到最后墨王的胜算极大。
墨王上位,等着她公主府的,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若是父亲那边造反的话,她只要撇除干净,那倒也无妨。
“这其中的关键,说到底还是颜诗情。要是没有她,洪武国的祁烈太子,又怎么会愿意帮墨王,还有番外使者那边也一样。”
在左孔看来,墨王能有洪武国和番外使者做靠山,完全是因为有颜诗情在。
要是没有了颜诗情,而他们又有洪武国的二皇子做靠山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常宁公主听到这话,沉吟了半晌后,抿了抿嘴,似乎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道:“不,有没有颜诗情,其实还没那么重要,顶多不过是老六没了洪武国和番外使者做靠山罢了。倘若是没了祁烈太子呢?他要是在死在我大楚的话,你说洪武国那边知道后,岂会善罢甘休?”
左孔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公主这是想派人直接刺杀祁烈太子,然后嫁祸给楚玺墨?
常宁公主没管左孔怎么想,自顾自道:“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只需在派人去刺杀的时候,将消息传到洪武国去,相信二皇子祁炎会很愿意听到此消息,也会在我大楚内战之时,给予支持,毕竟这是他们欠我们的人情不是?再则,洪武国一旦问罪起来,不管和楚玺墨有没有关系,他都逃脱不了。即便他不是凶手,这大战起来,作为统帅的他,必须要去前线。要是他不去,那就是抗旨不遵。他若是去,京城这边发生的事,他手也伸不了那么长,等他回来,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左孔没有常宁公主想得那么乐观,而是直接提出疑问:“他在前线打,京城要是有变,即便他立即不能回来,等过后呢?公主别忘了他带了多少年兵,手上又有多少,到时候他可以直接带兵攻打回京城!”
常宁公主一听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当下有些泄气:“难道只能从颜诗情身上下手?除去颜诗情,让楚玺墨没了洪武国和番外使者的支持,到时候让他和父亲他们去打,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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