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不够解气一巴掌,拍上他的脸。
皇帝顿时轻松许多,好像只有打人才能使他的心情微微放松,才能理智下来。
被打的封喻川,闷哼一声,根本不接他的话。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朕就能饶了你!”
皇帝走出监牢,将门锁上冷笑一声,看向旁边的南疆老人:“还是要多谢你啊,化功粉马上就要成功了!”
不知为何,封喻川听到这化功粉这种东西,心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东西将会用在朕的儿子身上……”皇帝放肆笑起来:“你高不高兴?逆子!”
果然如此,封喻川这次心里真的有一丝慌张,若是他在手下刚来时还心存侥幸的想过,若是林归晚来的及时,他便毫发无损的能出去了。
可是,事情总是赶不上变化,没想到那化功粉竟用在自己身上,绑那么多层还不够?
“你真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封喻川讽刺起来他:“那么隐秘的监牢,还有九天玄铁,都挡不住你恐惧的心…你就那么怕皇位被抢了?”
“朕只是想将你身上的东西撕下来,因为是朕生了你。”皇帝好像疯魔了一般:“你是朕的儿子,你欠朕的,所以朕要拿回来。”
“虎毒尚不食子,原来父皇比牲畜,还要没有人性。”
封喻川心中越来越凉,冰冷刺骨,仅剩的一点点,父子之情,也被他这句话给磨灭了。
若是他出去了,一定不会再认他,也不会顾及任何血缘亲情。
“你现在肯定要想,出去之后怎么杀了朕。”
皇帝稳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你觉得,朕会让你出去吗?从明天开始,你就不会再是贤王爷了,世上再无贤王爷这个人,也没有贤王妃这个人!”
那又如何?他根本不稀罕这个名号,有没有都一样。
封喻川从鼻子里不屑的哼出一口气,也不搭皇帝的话。
“你们这群逆子啊,还想逃出朕的手掌心,朕没有归天之际,你们便一日称臣,呵!”
皇帝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案几上,胸脯不停起伏,真是气的不轻。
他甩袖走出暗牢,坐在龙椅上,开始拟圣旨。
他要背叛的人都得死!一个不留。
“父皇?桉荥向你来请安了…”一只小脑袋从门口探出来,眨巴眨巴眼,十分可爱。
皇帝听见自己女儿的说话声抬起头来,向门口张望。
唯一生不起气来了,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也只有这个女儿,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
其他的兔崽子,就只想争他的皇位,巴不得他早死。
“桉荥?过来过来,父皇有几日没见你了。”
皇帝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向她招招手。
门口的桉荥公主走进太和殿,手中还端了一个托盘。
“桉荥参见父皇。”她今日穿着一身儿,滚兔毛领呢的藕粉色罗裙,头上利落的扎了一个丸髻,别着一只金蝶步摇,随着走动,那蝴蝶像是活了一般抖动。
“这是母后让我送来的滋补羊汤。”桉荥将托盘放在案几上,端出里面的碗叽叽喳喳的说着:“母后说这羊肉汤,里面加了人参和鹿茸,文火足足炖了五个时辰呢。”
“父皇,你可要趁热喝~”桉荥公主将碗举起来,送到皇帝嘴边,像是一副不喝不罢休的样子。
皇帝无奈的笑了笑,端起碗来:“朕喝还不行吗?你个小淘气呀。”
桉荥娇俏的笑起来,偷偷看着皇帝的表情,似乎很是愉悦。
她试探着开口:“父皇…喻川王兄什么时候放出来呀?
“咳咳!”皇帝听了这话,忽然被呛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桉荥公主赶紧帮他捋着后背:“父皇好点了没?”
咳嗽的皇上摆摆手,示意她停下,
他看着另一只手中的羊肉汤,似乎一下子没了胃口,只觉得腻得紧。
“父皇…您都关王兄好久了…你该放出来了吧?”桉荥嘟着小嘴儿苦巴巴的看着皇帝,任谁看了,心都化了,要什么都答应。
可皇帝心里只觉得有些凉,这个小女儿啊,原来在他心里,父皇还不如那个逆子。
“桉荥,父皇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皇帝垂下头来,似乎很是痛苦。
他颤着声音说:“其实你王兄,回京时已经得了重伤,所以父皇才让他去山庄好好静养…父皇给他找了许多有名的大夫,可是都无济于事——”
“什么叫无济于事?”桉荥听着皇帝这话,脸色发白。眼睛里含着一包泪水不可置信。
“你王兄…前几日去了——”皇帝看着难过的小女儿,心里柔软下来:“你王嫂,因为伤心过度,也随着一块儿去了…”
桉荥公主脑子嗡的一声泪水落下来,慢慢的摇头。
第218章 :葬礼
“父皇……你的意思是说?”桉荥公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要好的喻川王兄怎么就没了?
她都已经接受了,那个先时傻里傻气的后又聪慧过人的王嫂。
怎么一下子,双双送命?
“喻川重伤未愈,药石无医。”皇帝沉重的说出这句话,无奈的转过身去,背影看起来倒是十分萧索。
桉荥公主果然被骗了过去,他看着自己的父皇如此难受,心中愧疚涌上来。
之前竟然还误会父皇,真是太不应该。
“对不起父皇,我…之前说父皇囚禁了王兄…”桉荥垂眉顺眼,泪珠哗哗的流着,抽噎着向皇帝道着歉。
“好孩子,父皇怎么会怪你?”皇帝揽住小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第二日一早,贤王殡天病的消息飞速席卷京城,整个京城百姓都炸了锅。
鸿影得了消息后拍着桌子,柳眉倒竖。
“”这老家伙也忒不是人了!”
昨日她才收到陵游和鬼卿送来的消息,说是封喻川被藏在太和殿的龙椅下面的暗牢里。
今日他就出殡了?
也不知道那棺材里放的,到底是不是他…
鸿影想着心里就火急火燎的,恨不得马上就太和殿下面一探究竟。
街上素白一片,到处都是痛哭声。
满天的花圈,黄纸飘散着,十几人抬着紫檀木的华贵棺材,缓缓向南走着。
皇帝站在京城城楼上,看着痛哭流涕的百姓,缓缓向南走殡仪队,脸上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表情,似哭似笑望着城下。
真是壮观呢,一个王爷死去,就有那么多人痛哭流涕。不知道,若是百年之后的他……会不会有那么多百姓掉眼泪?
殡仪队一路向南,白花花的晃得人眼睛疼,头疼。
皇帝捏了捏眉角,走下城楼,被人护送回宫。
鸿影身穿一身素色衣袍,混在人群中,头上还戴着白巾,这一身在百姓里并不稀奇,今日百姓们听闻贤王离世,都自发的穿上了素色的衣服,女子头上戴上了白色的银饰,或是浅色的菊花,男子都戴上了白玉簪,贫苦人家头上缠了一根麻布。
以示自己的哀悼之心。
鸿影看着被簇拥的皇帝,银齿咬的咯吱作响。
她的手怀揣着匕首,被袖子挡着,
慢慢的向他走近。
“狗皇帝!”鸿影压低声音骂了一句,匆匆走近他身旁,看着他身边个个好似都不是普通人,她无法下手,不免有些心焦。
她一直跟着,想寻得时机给他一刀!可是皇帝身旁几人不留半点缝隙,若是她贸然出手,伤不到一点皇帝也就算了,把自己搭进去让人来救岂不是不太妙?
想了想她还是不甘心的收了手,恨恨的看了皇帝一眼离去。
皇帝感受到她的目光,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
旁边的影卫立马问:“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那道目光又没了。皇帝摇了摇头,转过身子,向前走着。
蛊快要炼好了,他可等着那化功粉练出来,让背叛他的人,求死不得。
毁了他最重要的东西,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央州的林归晚也马上知道了这个消息,震惊的拿着硫磺提炼出硫酸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可能是这样?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封喻川怎么可能死!前两日陵游还告诉她,他被关在太极殿的暗牢里。
怎么今日就出殡了呢?
启月看着林归晚脸色忽然灰白下来,眼中也蓄满泪水,不免责怪的看了一眼鬼卿。
“怎么会,主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轻易的…这一定是皇帝的圈套!”启月劝着她,拍着她的肩膀。
她绝对不相信主子就这样死了,一定别有隐情,她们一定要在去太和殿那下面看一看。
林归晚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的。只剩下那一句话才回荡着:“出殡了。”
泪珠儿顺着脸庞流下来,林归晚颤着嘴唇泣不成声:“对,肯定是皇帝的招儿,故意让他死去,这样就算他重见于世,也没有任何身份能证明他是王爷了……他以后什么也不是……”
肯定是这样,绝对是这样!封喻川根本没有死。
这是皇帝设的圈套,她绝对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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