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抬头看了眼带着一双黑眼圈的玉珠,说道“嫂子,你去睡吧,我会看着虎儿的。”
玉珠拉起贝贝的手,道“贝贝,辛苦你了!”
“嫂子,咱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贝贝嗔怪道。
玉珠笑了下,打趣道“你这么喜欢孩子,还比我会带孩子,以后跟段少爷可得多生几个。”
“嫂子,我会的!”贝贝眨着眼笑道。
玉珠愣了愣,继而摇头笑了起来“真是拿你没办法。”
小姑子连一点女孩子该有的娇羞都没有,玉珠真是愁了,试问有哪个男人喜欢硬绑绑的媳妇?
“好了,我回去睡了,趁着虎儿睡了,你也赶紧睡吧。”玉珠说着出了屋子。
栓了门,贝贝吹灭油灯,将熟睡的虎儿抱回了空间的药草园。
第二天天一亮贝贝就将眉开眼笑的虎儿抱出了屋子,冯氏见到精神饱满的孙子,笑着接了过来。
“知道带孩子累了吧?”冯氏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儿一眼。
“累是累,不过累得值。”贝贝笑着伸手在虎儿的粉脸上戳了下,洗漱去了。
贝贝一有空就给虎儿喂灵岩水喝,两天后就没听到虎儿再咳嗽了,到了这会全家人才真正放下心来。
虎儿的病好了,贝贝这才得空将申文叫过来问起了习友良和美沙的事。
得知习友良这些天没有再过来,贝贝笑了下“看来他对美沙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主子,您误会习友良了。”申文道“据属下所知,习友良正在跟他父亲抗议。”
“真的?”贝贝来了兴致。
“是的,习友良的父亲和家人逼着他去给原先那家定下的姑娘家道歉,习友良没同意,还绝食,他父亲不得已只有将这门亲事给拒了,不过习家人怎么也不同意习友良取美沙小姐。”
贝贝抿唇思索了会,突然站起身“去习家!”
“主子?”申文不解的看着贝贝。
这时候去习家不太好吧?
贝贝眼里闪过狡黠“习友良爱慕我堂姐,让我堂姐名声受损,我作为妹妹的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美沙姐名声被人玷污?”
闻言,申文申武恍然大悟,余秋也抿唇偷笑起来。
贝贝想了想,又道“还是明天再去吧,把我满收哥也叫上。”
满收哥是美沙姐的亲弟弟,这事由他出面比较有说服力。
当然,这件事贝贝是瞒着家人做的。
这招叫先发制人,要是先让习家人到渔村来闹,到时候美沙姐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
说到这个,贝贝不由在心里埋怨起习友良来,难道他就没想过他这样要死要活,他家人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美沙姐身上吗?
傍晚满收回来后,贝贝偷偷找到满收商量起这事来。
事关姐姐的声誉,满收当然是义不容辞了,找了个借口跟大家说了声,第二天就陪着贝贝去了习家。
一到习家院外,满收就按照贝贝说好的向屋内叫骂起来“习友良,你这个混蛋给老子滚出来!”
“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别怪我们不客气!”
申文申武相视一眼,一脸的为难。
他们向来都是动手不动口的,要他们像莽汉一样大喊大叫,他们实在是做不来。
好在满收骂了几句,院内就走出来一个妇人。
那妇人一见到贝贝先是愣了下,转而沉下脸来质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习友良的二婶。
原先她对贝贝是一百个满意,谁知贝贝却看不上她侄子,还害得她侄子招惹上一个和离的女人,见到贝贝哪还能有好脸色?
满收几步上前,将贝贝挡在身后,一脸凶狠的瞪着友良婶子“把习友良叫出来,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友良二婶脸色一变“你又是什么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满收冷哼一声“习友良那个混帐东西纠缠我姐姐,害得我姐姐被人指指点点,今天我非将这混帐东西碎尸万段不可!”
“你……你胡说!”友良二婶红着脸喝斥道“明明是你姐姐勾。引我侄儿的!”
满收话音一落,友良二婶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和来意了。
友良二婶也是知道这事是自己侄子的一厢情愿,所以训斥满收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姐勾。引你侄子?”满收满面怒气的冷笑一声“你说这话也不怕被雷劈!你去把习友良那混蛋叫出来,亲自问问他,到底是谁缠的谁?!”
能有人真心喜欢美沙,满收本来是很开心的,他今天愿意和贝贝来大闹习家也是为了姐姐的脸面,想着今天闹开了,姐姐以后就算嫁进习家,也不会被习家人看低了去。
可是听了友良二婶的话,满收是真的火了,在他眼中,他姐姐千好万好,除了和离的身份哪里配不上习友良了?这老女人凭什么这样说他姐?
友良二婶被满收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给吓了一跳,她毕竟是一介妇人,满收年轻气盛,友良二婶对他有些发憷。
“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习父听到外面的争吵,和友良二叔走了出来。
“将习友良那混蛋叫出来,我今天倒要问问他,要纠缠我姐到什么时候,他是不是要将我姐逼死才高兴?!”满收怒吼道。
第664章 保障
663
习父和友良二叔愣了愣,友良二婶走到他们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习父和友良二叔听了友良二婶的话,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快将习友良那畜生叫出来!”满收没理会他们,再次叫道。
申文申武没办法像满收一样大吼大叫,不过他们同时走到了满收身后,用行动让习家人知道他们的坚定。
习父顺了顺气,才上前对满收赔着笑道“柏家兄弟是吧?这可能是误会,我儿子这些天都没出门,你怎么能说我儿子去纠缠你姐姐呢?”
习父自知理亏,他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一根筋,只要他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就算他再怎么阻拦都没用,就比如前几天拒亲的事,让他这张老脸都没处放了。
见习父态度还算好,没有一上来就指责美沙,满收的怒火也消了点,说道“你儿子这些天是没去,可是他前几天已经将事情闹大了,现在我姐都快被人的口水给淹死了,你敢说这事不关你儿子事?”
贝贝担心满收这话让习家人误会他们在逼婚,忙上前道“习大叔,我堂姐是个有骨气的人,她既然和离了就没想过再嫁,如今习友良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我堂姐整天以泪洗面,我们今天来到这里,本来就是想教训一下习友良的,不过我看习大叔您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所以我们只求您看好您儿子,让他别再闹了,不然我堂姐真的有可能寻死的!”
贝贝一顿,又道“习大叔,您可以转告您儿子,就说我堂姐是个烈性子,她说过不会再嫁就一定不会再嫁,让他别白费心思了。”
“习大叔,就拜托您了!”贝贝说完还给习父深深的鞠了个躬。
如果习友良真的有能耐逼得他父亲妥协,那她会让习父求到家里去,她不会让美沙姐被习家人看低了去的。
贝贝说得情真意切,语气中的无可奈何,让习父一阵心虚脸红。
好半晌,习父才尴尬的开口“柏姑娘,这事是我家友良不对,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绝不让他再去渔村惹事的。”
如果说姑娘家的声誉重要,那和离女人的声誉就更加不能亵渎了,习父分得出轻重。
友良二婶听了习父的话,想到自己刚才为了自己侄子而反口污蔑美沙的事,不由心虚的低下了头。
说到底庄稼人都比较实诚,错了就是错了,他们做不来抵赖的事。
“那我们就先谢谢习大叔了!”
贝贝越是诚恳,习家人就越觉得理亏,讪讪的将贝贝一行人送出了村子,这才回家教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习友良去了。
习家人对习友良是打是骂,贝贝一行人管不着,若无其事的到镇上采办了吃食才回了渔村。
段元在几天后回到了渔村,他那位受伤的兄弟已被送回了山上调养去了。
至于那个幕后之人,段元没有查出来。
段元说幕后之人隐藏得太深,猜不到他下一步的举动,这让贝贝心里很没底。
她有种剑悬在头上迟迟不落下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可是又没办法发泄。
几天后,贝贝又去了安县,她到县城第二天段新就回来了。
他听了段元的禀报,脸色也凝重起来,当天下午又回了军营。
眨眼又到了八月底,贝贝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反倒收到了段易煦即将退役的消息。
冯氏等人得到这个消息,高兴得差点放鞭炮庆贺。
段易煦退役,意味着贝贝就要成亲了,冯氏一接到这消息不顾贝贝的反对就开始给她准备嫁妆了。
贝贝拿母亲没办法,也就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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