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这皇城脚下,他们还能明目张胆害人不成。”
姜宛茵听这话,心里这火气更旺了。
她丈夫就是武将军人的一根筋想法,有时姜宛茵恨不得敲开他的脑子,将他的脑子绕上个九曲十八弯。
“我国公爷,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笛膜光明磊落的。明目张胆他们是不敢,可暗里他们敢啊。他们在京城根基深,若真是在暗地里使手段,那可就真是防不胜防了。”
“曦儿还小不能出门,馨儿也定了亲有在家绣嫁妆的借口,姐妹俩也就罢了;可淮儿兄弟三个呢,总不能让他们憋在府里不出门。这若是要出门了,别人拿手段谋害、陷害、坑害他们,咱们能防得住吗。”
“而且那三个孩子就跟你一样一分根筋,叫你教得总是说什么光明磊落,别人使的阴谋诡计,他们能识得出来吗?”
“还有,咱们一家在京城可不只有咱们自己,还有杨家和柳家,还有淮儿馨儿的亲家,可别是因你连累了他们才好。”
这一桩桩一件件想下来,姜宛茵这心里就惶惶不安。
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还有自己丈夫和自己的家。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听完姜宛茵的话,穆彦青才明白自己好像真是闯了大祸了,他心里也惶惶的。
“不过这事应该不会传出来叫别人知道。”
“这事你是单独奏禀圣人还是有旁人在。”
“当时姜尚书也在。”姜尚昀现在是吏部尚书。
“是我表哥。那他倒不会往外传。”姜宛茵还是觉得姜尚昀可信的。只是姜尚昀可信,但皇帝可不信啊,若是皇帝说出来呢。
姜宛茵虽不信皇帝,可因知道穆彦青的性子没直接说。
“我是表哥,可不是还有太监吗?现在宫里可不太平,圣人身边说不定还有太上皇的人。那些借库银的都是老臣,他们可都是拥趸太上皇的。你这法子损害了那些老臣的利益也就相当于是损害了太上皇的利益,太上皇必是会告诉那些老臣的。只怕这事还是瞒不住。”
“罢了,事到如今咱们还想想法子,看如何保护孩子们周全。”
到这会姜宛茵也不生气,生气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想法子保护孩子们。
“我会头就调些护卫进府,加强府里巡逻,森严戒备,尽量防范不让他们伸手到府里来了。我再给淮儿兄弟三个加派几个护卫保护他们。”
“这事你也得跟三个孩子仔细说一说,让他们有些心理准备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还有那些个什么《孙子兵法》《鬼谷子》《三十六计》等书籍也都让三个孩子多看看。不是说熟能生巧吗,最好让他们都背下来。兄弟三个都也不小,多读些书好得心里有些算计,免得被人卖都不知道的。”
三个儿子小的时候还是姜宛茵启蒙,可是自七岁搬到前院之后就多是穆彦青教导。穆彦青倒是好本事,将她好生生聪慧的儿子都教成了和他一个样子。
“还有你,也多给看看,晚上至少得背上篇,否则就别想上我的床。”
“茵儿,不是。”
听姜宛茵威胁不让他上/床,穆彦青的老脸顿时哀伤。
“还不快去叫儿子读书去。”
穆彦青还想再哄姜宛茵收回威胁,姜宛茵哪肯。姜宛茵狠狠瞪了穆彦青一眼,老家伙只能哀哀凄凄的出了门。等见到儿子时立即就虎起了脸。
穆彦青走后,姜宛茵叫来管家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计划吩咐管家,让管家悄悄行事。
299
果然不久后京城里就有人传言圣人催缴官员欠款及圣人要选秀大封后之言。只是这传言人云亦云, 事经一人口便有一种说法, 京中说法不一。
在传言流传开的时候,在京中官员暗查此事是否是真的之时, 姜宛茵的安排也起了作用。
姜宛茵让管家安排一些仆丁易容后到京中的茶楼或人群聚焦之地,在听到旁人议论这事时就按姜宛茵编的话与旁人一起讨论加以引导旁人。
慢慢地京中对此事就有了各种说法的, 有些人说是圣人想催官员还款, 有些说人是老圣人与圣人争权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又说是老圣人与圣人斗法等等。
这事京城内议论纷纷最后也没个确切的定论。
不过选秀之事却是在冬节的时候宫里传出明确的旨意, 来年六月选秀。
虽说姜宛茵暗中安排引导流言混淆耳目,但这事还是叫谋些人知道的了, 姜宛茵夫妻俩只能打起精神保护孩子,暗中与那些人斗法。
姜宛茵夫妻俩, 一个战场杀将,一个手里同样是沾过血的人, 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那些人敢打注意到姜宛茵的孩子身上,姜宛茵的反击绝对是最狠厉的。
姜宛茵下手从来都是狠厉决绝的,就如向前世对付王家一样。
穆彦青在官场上打压那些人,算计那些人的子嗣,以牙还牙。
可姜宛茵的报复可不是这样的, 姜宛茵直接将想算计谋害她孩子的人犯罪证据送到了新皇心腹手中。
很快, 即使已经到腊月了,但因为证据确凿太上皇也护不住他们,尤其是其中几个官员涉当年废太子之势,太上皇对废太子心里的愧更不可能护着他们, 所以在这一年的腊月不少官员都被抄了家。
抄出来的真金白银直接入了国库,随后作为军饷拨往各地。
穆彦青在那些官员被抄家之后,偶然发现了姜宛茵做的事。
这天夜里姜宛茵照旧点了支迷香待穆彦青睡熟了之后才换上夜行衣趁夜出行。连着多个夜晚没有意外,姜宛茵也很放心。只是姜宛茵没想到偏偏这一晚就出意外了。
府里进人,穆彦青没醒,被惊动的几个孩子先醒了,穆淮北来找穆彦青将穆彦青唤醒了。穆彦青才发现姜宛茵竟不在府中,他心有猜测忙替妻子隐瞒。
姜宛茵趁夜回来的时候,悄声推开房门进屋就见原本该睡着的穆彦青竟然坐着等她。看到一身夜行医的妻子,穆彦青震惊不已地问。
“茵儿,你这是?难道那些事是你做的?”
“你知道了?你怎么醒了?”
那迷香可是她亲手制的,穆彦青不该这么快醒才是啊。
姜宛茵没想到竟然让穆彦青知道了,她开始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神情就平静了。
“是我做的。我是会武功的,这事你是知道的。”
作为夫妻,姜宛茵自然没瞒着穆彦青她会武功之事,只是姜宛茵没在穆彦青面前动过手,穆彦青根本不知道姜宛茵武功高低,他还以为姜宛茵只是会些手脚,也就是花拳绣腿。
只到现在他才知道妻子的武功有多高,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只是花拳绣腿。
“但凡是想伤害我孩子的人,我都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姜宛茵神情狠厉地说,眼神瞥过穆彦青,眼中带着些紧张。
“你害怕了吗?”
穆彦青该不会因为她武功高和她做的事害怕她。
如此想,姜宛茵神情突然冷淡下来。
夫妻多年,穆彦青还是很了解姜宛茵的,见姜宛茵神情变了才回过神来忙起身边给姜宛茵穿下夜行衣边说道:“怎么会。我可是沙战赫赫有名的将军,这点事哪能吓得着我。”
“我只是担心。你不该瞒着我的,这种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做呢。”
夫妻多年,他们俩人的感情可都是真的,当年可是他求着茵儿嫁给自己的。不论茵儿是怎么样一个人,茵儿都是他的妻子。
知道妻子不在府里,他也更多的是担心。
闻言见丈夫关心的神情,姜宛茵心一暖,脸上神情也暖了起来。
“是我不好,我不该瞒你的。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会些手脚,以为只是比一般人好些。”
他一直这么认为的。
“你竟是这么认为的!你忘了当年我跟你说过的,我就是仗着一身武功才带着飞儿和宛蓉逃过王甄氏和柳陈氏派出的杀手追杀保住了性命。”
穆彦青闻言愣了一下,他还真是忘了。
“是我忘了。”
茵儿当年是说过的。如今想来也是,若是茵儿武功不好,又如何带着两人逃过杀手的追杀。
“这些年没见你动过手,你性子有温婉,我都忘了这些了。”
“忘了就忘了。这事也是我不对,我该告诉你不该让你担心的。”
夫妻俩坐在床上,穆彦青搂抱着姜宛茵说:
“以后这种事你告诉我,咱们夫妻俩一起做。”
“就你。还是快罢了。”
“茵儿,你这是瞧不起为夫,嗯?”
穆彦青听这话可不乐意了。
“倒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会的是战场上的硬武功,在战场你可以以一敌百;而我会的武功却是轻便灵巧的,可若是单打独斗你恐不是我对手。这事你是帮不上门的,你还是在府里坐镇,知道有你在家我才安心。”
“莫不是接下来你还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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