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还有这道菜,叫水晶果冻,做法很简单,太后吃过,都赞不绝口,里头加入了腌渍的樱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玄饼。”
“其实你没点吃客酒楼的招牌点心,夹心果味面包,还有招牌特饮,奶茶。”
“王爷,你不必和我介绍这里的菜肴,宣王开的酒楼,从茶水糕点到菜肴,自是最好的。”
曲天歌笑容很浅,透着一股尊贵和疏离,然而表象上看去,又很是温和。
“本王和你介绍的,并不是宣王酒楼里的特色美食。”
“本王说的,都是本王的王妃研制发明的,特色佳肴。”
慕容嫣愣住了。
“您是说……”
“这吃客酒楼,是本王的王妃和宣王合开的,以后还请公主多多光顾,本王这厢,算是替十九谢谢公主了。”
慕容嫣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刚刚趁着唐十九出去,可劲添油加醋将唐十九和宣王的关系渲染的暧昧不堪,却原来……
曲天歌是不是,把她当作了一个庸俗不堪,喜欢乱嚼舌头的女人了?
她本意,只是想告诉曲天歌,唐十九在外头不检点。
不,不得不承认,她的本意,是希望在曲天歌心里,抹黑唐十九的。
然而现在,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像是成了一个笑话。
这酒楼本就是唐十九的,曲天歌本就知道宣王和唐十九关系亲密的原因。
他却还纵容着她自作聪明,添油加醋的诋毁唐十九,是因为,他从头到尾,根本就在拿她当个笑话。
在她自以为真诚的给予他“警示”后,向她托出真相,那是要给她彻头彻尾的难堪。
大可以,一开始就说明的,大可以,不让她出这个丑的。
然而……
慕容嫣的眼圈整个红了,忽然明白了,在曲天歌心里,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留半点情面。
她心里的羞愧和难堪愤怒,将那两汪眼泪激了下来,站起身,她捂了嘴唇就往外跑。
正跑到门口,房门开了。
她泪眼汪汪的看了唐十九和慕容席一眼,一句话未留,跑了。
慕容席连忙去追。
唐十九一头雾水,歪着嘴角,调侃打趣:“啧啧,你干什么坏事了,老实交代。”
曲天歌故作配合:“本王调戏美人,美人恼羞成怒,羞愤而去了。”
唐十九啧啧两声:“不是个好东西。”
“嗯,本王甘愿受罚。”
“我说你撒谎,不是个好东西。”一屁股坐在曲天歌大腿上,抱住了曲天歌的脖子,“来来来,我来情景还原一下,这慕容嫣呢,主动投怀送抱,楚楚可怜的想要送上香吻和肉体。”
正文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演的太投入
曲天歌嘴角抽搐,她可真敢说。
她不但说,还做了。
拉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胸口和精致的锁骨,曲天歌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别闹。”
唐十九不依,变本加厉,把领口拉的更大,还发出娇嗔的喘息,屁股也在曲天歌身上,肆意摩擦。
一面还一本正经的呵斥道:“稳住,别动手动脚,老娘在情景还原呢,收回你那两只色迷迷的眼睛,手给老娘放下去。”
曲天歌无奈。
唐十九又娇吟起来,一面解说:“这美人呢,罗衫渐宽的,醉态朦胧,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十九。”
唐十九根本不理他的,一口口气吐在他身上,伸手撩拨的抚摸他下巴的胡茬,曲天歌无奈避开,想要躲开她的恶作剧。
唐十九连连叫好:“对对,就是这样,美人百般调戏,你却无动于衷,还一把推开了她。”
说着,拉住曲天歌的手,在自己腰部推了一下,然后夸张的弹离曲天歌的怀抱,假惺惺的摔倒在地上,抬头,满目“悲愤”。
“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唐十九。”
曲天歌忍不住想笑。
唐十九一个人自导自演,不亦乐乎:“你还笑,我就这样不堪吗?想我也是堂堂北齐公主,我的弟弟也是北齐的太子,将来做了北齐的皇帝,我的身份地位更是暴涨……不,慕容嫣不会说这种词,重来。”
还有重来。
曲天歌当真服了,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自导自演。
唐十九自己给自己镜头倒回,重新开始:“你还笑,我就这样不堪吗?想我也是堂堂北齐公主,我的弟弟也是北齐的太子,将来做了北齐的皇帝,我的身份地位就更是非同一般。而那唐十九呢,不过是唐家一个不得宠的小姐,不就是皮肤比我白了点,眼睛比我大了点,鼻子比我挺了点,嘴巴比我性感一点,胸比我大了点,腰比我细了点,屁股比我翘了点,腿比我长了点,比我聪明点,比我漂亮点,比我……”
“王,王妃……”
唐十九演的正尽兴呢,张富贵那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
唐十九嘴角抽搐,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看曲天歌,似乎早就知道张富贵站在门口了,笑的一脸坏相。
唐十九那个丢脸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踹向了曲天歌的小腿。
曲天歌吃痛,痛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眼中却还是笑,笑的温柔宠溺,和那吃痛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八蛋,来人了你不告诉我。”
“是你自己演的太投入了,本王企图制止你了,你没给本王机会。”
“滚你的。张富贵,你他么带了耳朵上来了吗?”
张富贵是个聪明人:“没没没,人来了,耳朵落在了一楼,这会儿才刚刚让人送上来。”
“呵,滚进来。”
“是是是。”
房门推开,张富贵进来,那张脸憋的通红,忍笑忍的实在太辛苦。
唐十九这下是面子里子都丢了干净,却还要强作镇定,把架子端起来:“何事找我。”
正文 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汴沉鱼的屈辱1
正了正衣服,她端坐在椅子上,不曾发现,坐的这么刻意,恰恰出卖了她此刻凌乱的内心。
“还有一道甜点,您说过饭后送上来,小人刚刚看到同屋的慕容公主先走了,正想来请示下,这甜点还送吗?”
“送,宣王请客,不吃白不吃,你过来。”
张富贵“战战兢兢”上前,被唐十九一把按在椅子上:“不好浪费了,宣王请的客,你既然上来了,就把这都给吃干净了。”
这分明是公报私仇啊。
张富贵一脸苦哈哈。
曲天歌好整以暇的看着窗外,假装看不到唐十九的胡作非为。
“怎的,难道还要我喂你。”
张富贵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不用不用,我吃我吃。”
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不就是想堵住我的嘴吗,这么不放心,不如直接缝住算了。”
以为说的很轻,唐十九却听到了,摩拳擦掌:“嗯,直接缝住,这个主意不错。”
张富贵吓的脸色苍白,忙拿了空碗筷往嘴里扒拉饭菜,一面扒拉,一面讨饶:“小人不敢了,不敢了,小人吃,吃就是了。”
唐十九笑的人畜无害,拍了拍张富贵的肩膀:“好好吃,别浪费了,王爷,我们回去吧。”
张富贵松了口气,却听得唐十九走到房门口,回头阴测测的丢过来一句:“你最好老实吃完,不然,哼……”
捏了拳头,咔嚓作响,张富贵吓的一抖擞,真是碰到了个霸王主子,有心想要作弊,也没这个胆子啊。
冤孽,他为啥这时候要上来寻晦气了。
寻就寻了,看到苗头不对就走呗,干嘛还要出声喊那声王妃呢。
说到底,自找的,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啊。
初七夜,飘雪。
乾王府。
蜜乐院,歌舞升平。
一墙之隔的偏院,一声声婴儿的啼哭,被那丝竹舞乐之声完全盖住。
丫鬟兰心,一面手忙脚乱地照顾着孩子,一面担忧的看着床上高烧不退的汴沉鱼,面色凝重,满目心疼。
奶娘告假回去了,王爷也没想着要找个新乳娘过来,孩子才几个月大,自小又是吃惯了母乳的,一下子离了奶,天天闹腾的不能行。
纵是这样,王爷也对孩子不管不恩不顾。
对孩子如此,对孩子对母亲,更是置若罔闻,宛若空气。
三天了,她家小姐发了整整三天的高烧,昏迷不醒,呼吸孱弱,中间几次烧的整个人和着火了一样,兰心求人去找大夫,可是大家都没空,而她自己要照看孩子,这孩子一刻都离不开人,愣是只能用土法子,用湿帕子给小姐降温。
然而,收效甚微。
高烧烧的浑身痛楚,床上的人儿忍不住开始呻银。
兰心眼圈通红,走到院子里,看着墙壁对面的灯火通明,莺歌燕语,纵然心头害怕,也豁出去了,抱着孩子穿过月洞门,冲进了蜜乐院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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