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群狼去救那些女人的时候,因为疏忽大意,有两只狼被弓箭射死。”
“图娅该死。”
她脸上带着愧疚与自责,深深埋下头。
胡满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为了节省口粮用来传信的鸟儿也缩食,但不至于饿死,当时的情况紧急,鸟粮丢了,无可厚非。但鸟和狼死掉了,自己心痛。
这些被自己赋予灵性的动物,没有跟着我享福,甚至是吃不饱饭,饿死,受伤,自己没有对它们有一丁一点儿的付出。胡蛮心里,不能不自责,但也不能责怪图娅。
“你起来吧,”胡满亲自把她拉起来,弯下腰,把她身上沾的雪拍打干净。
她总是平平淡淡的,话做事都很硬气。图娅受宠若惊,但这比打她骂她还要让她感到难过。
图娅的眼睛里迅速聚集水雾,忍着哭意道“主,你为什么不怪我?我违抗了你的命令。”
“你岂止是违抗了我的命令,你是坏了我的大事。”胡满的话有千斤重,压倒那两团水雾,直直砸下来,图娅哭的无声无息,却异样的悲伤。
“告诉我,我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胡满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没因为图娅是大宛人,而有丝毫的隐瞒。
她接纳了图娅,不相信她就是不相信自己。
图娅惊讶于他们的胆大,勇敢,而忘记了哭泣。也深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擦干净了眼泪,问怎么弥补。
胡满摸了摸这个漂亮女孩的头,没办法对一个女孩发什么火。道,“药品都还在吗?我们需要医治。”
“都在,”图娅快速转过身,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她很后悔。
正文 398送上门的蛮子
有北上掠夺的计划,和一个不知名的大人物吸引,很快就有蛮到达这个山村。蛮与图娅前后脚,这个时候胡满他们还正在上药。
“我去看看,”南河推开证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图娅,跳起来就跑出去。
他们在山村前面的那一片乱石坡下。站在坡上刻意朝下面看,也不会发现有人。南河跑出来,沿着坡下乱石猫着腰一路跑,快速跑到左面的大石后,探着头朝路上看。
一,二,三,四……
“才十个,”南河撇嘴,又原路返回。
“屁大点儿的破村,他们连警戒都懒得设,”十人中的头目指着路尽头的村,不屑的道。
有人就跟着抱怨,找起来麻烦。
沿着蜿蜒的路走到村,头目迈进村口走了一步,又倒回来看向身侧的墙壁。
那用石头堆砌的墙壁上写着蝌蚪文。
村里闹鬼,我们撤在南面十里外等你们。
头目眯这眼看了好一会儿,指着上面的文字,一个一个的念,又扭过头来问身边的人,“老念的对不对?”
那人谄媚道“对对对,大哥威武。”
仰面哈哈一笑,头目叉腰,在村口转悠了几圈,一挥手,领人进去。
路两边屹立的石屋低矮,纵深着很长,几个人的脚步同时踩上去,就有悠悠荡荡的回音。天上明晃晃的挂着太阳,暖洋洋的,头目身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地方太静了,越走越觉得冷。
村内的房出现了不同程度被火焰烧灼的痕迹,头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自认天下第一恶人,从没有怕过什么,但在这座空荡荡的村里感受到了死一般的寂静,自己的脚步声,反倒变成了敲在自己心脏上的铜鼓。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进了最大的屋里,看到地上躺着的两具焦尸,头目反倒松了一口气。刚才走在村中路的感觉像是走在黄泉路的尽头。
头目伸出手,朝那焦尸的头上摸,手指刚一碰到耳朵里听到‘哗’的一声,黑焦的尸体如同一团黑雾,触碰一下就散了。升腾到空气中,头目倒抽一口凉气,黑雾被吸进鼻里,瞬间就呛的鼻涕眼泪横流。
他站起来,起到一半腿软,又一屁股坐到地上,蹬着腿后退了,嘴里嚷嚷着,“真他娘的闹鬼,赶紧走。”
似乎是他的声音太大量,另一具焦尸也被震成了碎末,升腾到空气中,几个人眼前都蒙了一层黑雾。
鬼叫了几声,争先恐后的往外跑。一口气跑到村口,头目瞅着墙壁上留下的字,狠看了一顿,有点儿犹豫,“你们,咱们还要不要找过去?”
他身后,一个长了谄媚相的人眼珠转了半圈,对几个人道,“咱们赶了两三天的路才过来,总不能白跑一趟,”又对着头目提议,“大哥,要不先看看那些兄弟们是个什么情况,再做决断?”
头目回头看了看村,又看向朝南的方向,犹豫了一下就带着人找过去。
……
藏身在坡下的南河,看着他们朝预定的方向而去,展颜一笑,胡乱揉搓了一把图娅的头,“好样的,这次你帮了大忙了。”
他完就走。图娅僵硬了半天,心这点忙算得了什么,根本没办法跟自己犯的错相比。
就在刚刚不久前,胡蛮制定了新的计划,从村里找到羊皮纸上留下的字迹,让图娅模仿着在墙上写了字。
头目带着人走了十里地,在周边又喊又叫,也没有得到回应。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已经找到这里了,岂有半途而废之理?
让人分成两拨去找。
晕头转向找到树林时,他看到了今生难以忘记的情景。
光秃秃的树木不规律的分布着,阳光从树杈上一缕缕的照射下来,形成一条一条可以用肉眼看到的光线,被吊在树梢上的死人隐藏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死角,他们是隐藏在阳光背后窥探世界的鬼。
一阵风把尸首吹得左右摇摆。头目打心底里开始发怵,隐隐约约细微的‘救命’声,传到耳朵时他拔腿就跑,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
头目捂着鼻回头看,就见一个血人从不远处的大树后面爬出来。头目感觉自己的腿被钉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过去,拔不回来。
娘的,这个时候应该跑啊,自己在干什么?头目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血人。
“你们遭遇了什么?”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诧异了一下就冷静下来。头目心,老杀的活人多了去了,还会怕死鬼。
血人的声音虚弱,口齿却清清楚楚的道,“我们遇见了邪灵,它把那些人全都害了。几个兄弟带着抓到周人离开了,他们都受了重伤,应该走不远。”
这个信息量有点儿大,头目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接受,追问这邪灵是什么。
血人喷出一口血,声音更加虚弱,“兄弟,记得一定要把我们带回家乡。”
他像是回光返照,了这一句话就头一歪,死了。
头目喊了他几声,知道人死了连鼻息也没有摸,扭过头去就踹另外几个被吓坏的怂包。
“去把树上的人弄下来,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
兵照着头目的话去做。爬树爬到一半就坚持不住掉下来。这让他们更加认定有邪灵的法,要不然谁会那么无聊,把人杀了之后还要吊在树上,为了吓唬人?这个地方连他妈个鸟都没有。
正文 399干儿子
头目正犹豫脚下就踩到一块硬物,捡起来就发现那是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楚字。
“楚,楚,”嘴里咀嚼着这个字,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大周的那个将军不就姓楚吗。”
谄媚像人巴巴的跑过来,把令牌接到手里看,颠来覆去的出一句,“他们该不会是抓了那个,大周的将军吧?”
头目用一双惊奇的眼睛看他,挥挥手道“别你丫的做梦了。大周将军在他们的城里,根本不会露头,怎么可能来这个鬼地方。”
又念念叨叨的嗤笑“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抓住,城门早被咱们攻开了,这令牌不可能是什么将军的。”
谄媚相拿着令牌分析,“那这是谁的?类似这样的令牌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就算不是大周的将军,也应该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找找就知道了。”
头目带着人漫无目的的找,一匹狼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就算是为了口吃的也要追。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早就饿了。
追着走着,不知道绕了多少弯儿,绕过一块大石头迎面碰见一个人。
眼睛一瞥,头目发现那匹狼站在不远处阴沉沉的看着自己。再看那人不但没有跑路,还匍匐在地上哭哭唧唧。
穿着短袍和甲胄,身材矮,瘦弱不堪,一个大老爷们还哭哭唧唧,也只有周人才干的出来。
尽力表演的南河放高了声音,“救命啊,有邪灵,有邪灵。”
又有邪灵。头目眯着眼睛四周围看了一遍,这里除了怪石,就是积雪,跟在树林里遇到的死尸和化成黑粉的焦尸比起来,这算个屁。
有两个人吧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南河拉起来。
头目先给了他一脚,才问“你是什么人?”
南河正被踹在伤口上,疼得直翻白眼,在心里把头目的祖宗骂了一遍,气若游丝的道,“我叫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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