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请了谁来帮忙?”胡栓好奇道。
胡满那知道,摇摇头问他有事儿没。
“没啥,就是想跟你话。”胡栓拍拍炕边,让她坐。
“分家了,你高兴不?”
“嗯,”胡满摆着腿,反问“爹高兴吗?”
“没啥高兴不高兴的,早晚的分。”胡栓看的开,冷不丁的问道,“你对你二叔娶,是个啥意思?”
娶?我啥意思?你啥意思啊。胡满心里警铃大作,不动声色的试探,“爹问这个干嘛?”
胡栓看向别处,脸上有些不自在,“我就是看你似乎挺反对你二叔娶的,他快三十了也没个儿,娶,也没啥吧?”
“哦,二叔的事情跟我无关,不发表意见,”胡满故作冷漠。
“分了家就没关系了?你这孩,怎么还没法儿沟通了呢。”
谁没法儿沟通?胡满一脸黑线,光似的目光盯着胡栓看,不明白自己爹是几个意思。
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胡满找了个空闲,把刘七草从灶房里叫出来。
“最近我爹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她温和的问道。自己这个后娘的胆不如芝麻大,口气不好就能唬的她结结巴巴,对上自己尤其的怕。
刘七草瞬间想到很多,抬眼看胡满:“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常。”
“你,我听听。”
“就是,”刘七草有点不出口,踌躇几次才道,“就是有天夜里,我听见他做梦喊别人的名字。”
“谁?”胡满的眉头皱起来,对刘七草不利落的性十分不喜欢。
“喊的曹灵。”刘七草神色暗淡的解释,“我问你爹了,他是曹灵的面条做的好吃,是想吃她做的面条了。但我在夜里听见好多次他梦话”
刘七草也不是傻,显然是不信胡栓的话。
曹灵?曹青的姐姐。一位长相清秀,性格温婉的女孩。
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爹是春心萌动了?我看是骚心萌动了。胡满咬咬后槽牙,气的够呛。
想想也是,曹灵那么个大姑娘在家里转来转去,胡栓又伤了腿躺的寂寞,又这么一个人忙前忙后的照顾,胡栓这种普通不过的男人,心里必定有想法。
“以后爹那边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这样的话还是胡满第一次,刘七草呆了一下,连忙答应了。
“曹灵今天来了吗?”
要给村里人分肉,白氏不要分生肉,费点劲儿做好了分给大家伙,这样更热闹,人与人之间距离也更近。再者,一个锅里吃饭,谁好意思咧着嘴胡家的不是?
那么多的肉,村里的几个妇人就主动过来帮忙做肉,曹灵在家里做工,曹灵娘跟白氏交情很好,这种事情是必定要来帮忙的。
“已经来了,”刘七草有些期盼的看着她,希望她做点什么。
胡满失笑,她拿自己当什么人了?
“这事你谁也不要,在看看,”全凭感觉猜测,她能怎么样?
“我爹的品行还是很不错的,不不用担心什么,”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安慰,胡满去了前院。
曹青与一大帮少年都在,在院里被几个婆娘调侃。
她一过来曹青就看见了,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打招呼。
“我正好有事找你,”胡满指了指树下,走过。
“什么事?”曹青的面色很严肃。
出身贫寒的读书人往往清高。胡满斟酌了一下,才道:“是你姐姐的事,你现在已经是童生,你姐在我家做长工就不合适了。”
曹青心里得意,几百个人里面也没几个童生,他能考上,足够得意一辈。
他点头称是,又道:“前几日我娘还想让白婶帮着介绍几户好人家。品行好就好。”
“行,”胡满一口答应了,“我替奶奶应了,你姐是个好姑娘,又有你撑腰,定能找个好后生,到时我给她添妆。”
“那太好了,”曹青眼底亮起一道光,显的十分高兴,“你帮我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胡满也跟着笑了笑:“你不用谢我,将来有出息了别忘了咱们村就行。”
正文 329祖坟闹鬼
两人正这话,惊蛰走过来站到胡满身后,神色冷冷的看向曹青。
曹青对他友好的笑笑,叫了惊蛰的名字。惊蛰没没反映,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特像保镖。
“你怎么出来了?”胡满不自觉的蹙眉。
惊蛰把目光移到她身上,酷酷的吐出一个字:“饿。”
胡满带着惊蛰走了,曹青目送他们一高一低的背影走远,心底忽然一种嫉妒感,嫉妒惊蛰被胡满收养,而且还待他这么好。
曹青又想起几天前惊蛰一棍甩在胡老大头上的情景,猛然想起还有事情忘了。
他追到灶房,左右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看见脸色不好的胡满,还有蹲在她身边的惊蛰。
“哎哎,你们几个老娘们别瞎了,状元公来了,年纪别吓这他。”
曹青娘嗔怪:“可别这么叫青儿,他也就是考中了个童生,还都是托了白大姐他们家的福。”
白氏有些强颜欢笑的假意瞪曹青娘一眼:“在什么托福不托福的话我可要生气了,是孩自己争气。”
“呵呵,”曹青很是不好意思,但也站着没走。
被他打断的话题就又续上了。的又是闹鬼那事儿,而且是升级版,不光死去的胡老大变成鬼在村里飘荡,还看见胡家坟头上做坐了个老太太。桩桩件件都又指向胡家。
“在把那个道士请过来一次,上次不是打了黄鼠狼了吗?”白氏提醒众人,她惨白着脸,盆里的肉也洗不下去了。
“黄大仙估计是没能请走,”曹青娘跟着附和,别的八卦试图把话题扯开。
几个妇人接了几句闲话,又快被闹鬼吓死的事情。
“好了,这件事不要在传了。”
闻言,众人都看向从凳上站起来胡满。
“这件事不要在传,传的人心惶惶对你们有什么好?”她重申一句,接着道,“真鬼也好,假的也罢,这事我会处理。”
她自己就是超自然现象,世界上有很无法解释的事情,但人死后变鬼纯属瞎扯蛋。闹鬼的事情不是有人在瞎传,就是有人想搞事情。
没理会一群婆娘东问西问,胡满在村里找到同样知道闹鬼事件的胡老爹。
“我想晚上出来看看,看明白怎么回事儿,”胡满蹙眉,对这件事不耐烦的很,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要不是那坟包里埋的是自己爷爷的亲娘,自己非一把火烧了不可。
烦不烦人?闹一次又一次,没完了还。
“行,我跟你一起。”胡老爹锤锤上不来气的胸口。
胡满单担心他的身体,硬拉这他去看了郎中,抓了几副药才算放心。
村里气氛虽然很差,但空气中弥漫着肉香,闻者口舌生津。男女老少都端着碗,拿着盆往胡家去。宽大的门楼下已经挤了一堆人,路伢旁蹲着几个饕餮客,正埋头大快朵颐。
嬉笑叫骂,很是热闹,阴郁的气氛根本就不存在了。
大锅就架在家门口,十来根勺在里面舀。分了肉的有的端这回家,有的就地蹲下,边吃肉边吹牛。
婆娘们扎堆倚墙站着,跟对面的汉笑这对骂。
每当这个时候,胡满就觉这是群可爱的人。
热闹的气氛在晚上又掀起高潮,人们都聚集在晒谷场,摇这蒲扇围坐成一圈唠嗑,中间的火堆上正翻滚着烤野猪,香味儿勾的人流口水。
胡满挺直腰背,在胡老爹耳边了几句,他们就带着惊蛰出了人群,走出很远一段距离还能听到喧嚣声。
祖坟在半山坡,背山环水,虽然现在水没了但位置非常不错。老太太的坟包就在山坡上偏中间的位置,胡满他们站在下面看,黑漆漆的,月光把坟地照耀的隐隐绰绰,凭白有股阴气。
胡老爹借着撸鼻涕的动作抹了把眼泪,从惊蛰手里拿过火把,抬脚上去了。
他对着老太太的新坟拜了拜,然后举着火把围着坟地转了一圈。胡满闷不吭声的跟着。
惊蛰扭着头没目的的看,眼睛忽然在黑夜里一亮。
他弓着腰走了几步蹲在地上用手扒拉土,黑漆的土坷垃被刨了几下,闪闪的亮起橘黄色的光。手指摸到却并没有灼热感。
“姐。”惊蛰抓起一把闪亮亮的土站起来,献宝似得叫胡满。
“怎么了”胡满看过去。惊蛰手里的磷火接触了空气就灭了。
惊蛰呆◎_◎。
喃喃的叫姐,指着地上急这让她看。
‘噗——’的一声响,胡老爹啊的叫了声,攥着火把跑过来。他身后的燃起半米高的磷火,又猛然消失无形,然后又燃起来。
胡满拦住被吓坏的胡老爹。
“爷爷,你别怕,那不是鬼火。”她试图安抚,但爷爷还是抖的厉害。嘴里念着撞见鬼火了。
换成不相干的,胡满肯定一个大嘴巴就完事了,但是爷爷就没办法了,啥也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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