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乱,让娘亲抱一抱。”阿瑜伸出手来,想要把李氏怀中的女儿给接过来,可是小丫头似乎不乐意,把身子扭到一边。
阿瑜想把她抱过去,她却在李氏的怀里面哭起来。
这小东西,半个月没有见到娘,倒跟阿瑜生分起来。
陈贵见孙女哭了,心疼起来,埋怨道:“你看看你,一来就招惹女儿,连个人都抱不好,还是我来抱吧。”
陈贵麻利的从李氏怀里面接过乱乱,看样子阿瑜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没有少抱这个亲孙女。
接过怀里的小肉团,陈贵在手里面边抱边颠了颠,口里面还小声的念着:“乱乱不哭哈,爷爷来抱你,等会儿咱们一块吃桂花糕。”
阿瑜总算明白了,怪不得女儿这样胖,全是陈贵这些人天天带着她除了抱就是吃,一点儿也不消停,身体严重缺乏锻炼。
这可不行,我陈兮瑜的女儿怎么能是个小小的胖墩?教育要从娃娃抓起,阿瑜觉得回来第一桩事情就是乱乱的教育问题。
她想起自己和陈锦鲲从野丘国带来的东西,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很有异域风情的波浪鼓,在手里头摇了摇,对着乱乱说:“乱乱,看看娘亲给你买了什么东西?”
随着鼓点敲打的节奏,乱乱的视线成功被其吸引,她转过头来看到阿瑜手中的陌生玩具。
陈瑶婷听说嫂嫂回来了,人也赶到了正厅,一瞧见阿瑜就说:“嫂嫂,你回来了?可有带什么好吃的来?”
阿瑜正逗着女儿呢,被陈瑶婷这样打扰,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打趣她道:“你呀,就知道吃吃吃,还说会帮我好好看着女儿的,瞧一瞧乱乱都胖成什么样了?”
陈瑶婷不服气的撇一撇嘴,“这怎么能怪我?乱乱的玩具都是我负责的,可喂她都是爹娘在喂,要我喂她,她能胖成这样?”
阿瑜一想,陈瑶婷说得也对,要是叫陈瑶婷喂乱乱,恐怕胖成这样的就是她。
陈贵一听别人说自己孙女胖,挺不乐意的,“胖什么胖?咱孙女那叫富态,有谁见过生下来不到一岁的孩子瘦得跟个猴似的?小丫头还在长身体呢,不多吃一些怎么行?瑶婷当初就是这样带大的。”
不提瑶婷倒好,一提到她,阿瑜就忍不住有些后怕,她可不想自己生下的宝贝女儿将来变成一个吃货。
“阿爹,阿娘,我知道你们这阵子辛苦,今天我回来了,乱乱还是放到我的房里面带吧。”阿瑜笑着对二老说道。
可是陈贵心里舍不得,“你们才刚回来,以后陈锦鲲公务也忙,你手上也有一摊子的事,不如就把乱乱放到我们房里吧。”
这可不成,陈贵和李氏这才带了乱乱几天,眼见着小丫头就快胖成一个球了,再这么带下去,只怕自己都认不出来。
“阿爹,阿娘,事情再忙,我们也能抽出时间来带乱乱的。”阿瑜执拗的说。
陈贵见阿瑜如此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借乱乱说话,“你看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带乱乱,她都不亲你了,还是放在我们房里面好一点。”
阿瑜知道陈贵把孙女看得极重,所以才舍不得让乱乱离开,阿瑜摇晃着手里面的波浪鼓,“乱乱,看看娘亲这里?想不想娘?想娘的话就到娘的怀里来,咱们一块来玩波浪鼓好不好?”
那手里面的波浪鼓被做成一个娃娃的形状,当波浪鼓被摇晃的时候,鼓点敲打着鼓面,就像是一个娃娃摇头晃脑的笑着,样子十分可爱。
乱乱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就被定在那波浪鼓上,再也移不开来,阿瑜趁机把她抱过来,她也不再反抗了,只是接过阿瑜手里面的波浪鼓,一个人乐滋滋的玩起来。
阿瑜抱起沉甸甸的女儿,觉得她这个月至少胖了五六斤,是该减减肥了。
见女儿重新回到自己的怀中,阿瑜笑着对陈贵说:“你看吧,乱乱还是想跟娘呆在一块儿的。”
陈贵语塞,心里面说,她那是想跟你在一块吗?明明是被你手中的波浪鼓给勾去的。
陈瑶婷噗嗤一笑,觉得自己的老爹是被人耍了,轻笑道:“还是嫂子厉害!”
可是,孙女既然被亲娘接回去,当爷爷的也不好再说什么,李氏看着陈贵无奈的表情笑了一下,劝道“放到儿媳房中就放到她房中吧,反正横竖又不是见不到,以后多走几步,不一样可以天天见吗?”
陈贵这个老顽童才收起了沮丧的神情,悻悻的回去。
临走之前,阿瑜还叮嘱下人,“把我买来的糕点送到老爷夫人的房中,还有我带来的两块狐皮叫人做成袄子,一件给少爷留着,一件送到老爷房里面。”
阿瑜这次从野丘国回来,也和上回一样,带来了一些野丘国的特产糕点。野丘国盛产水果,但水果不能久留,只能被制作成糕点,上回从野丘带来的糕点陈家人很爱吃,所以这一回阿瑜又多带回来一些。
野丘国还盛产白狐,他们那里的白狐皮子质量不但好,价格还便宜,阿瑜特地带回来两块,打算给家里的两个男人一人做一件夹袄。这一趟边境之行,阿瑜对那里周边的特产和价位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如果将来真的要在边境上建小镇,光做这些生意就能养活一镇子的人。
安置妥了之后,阿瑜抱着沉甸甸的女儿回到房中,仔细瞧着半个多月没见的女儿,觉得这小肉团虽然胖了一点,但小模样长得还是水灵,五官虽然没全长开,但那双眼睛又大又明亮,跟自己真的很像,感觉就像是迷你版的自己。
阿瑜看着女儿,越看越欢喜,或许是人做了母亲,感觉就会不一样,阿瑜对着女儿轻轻念着,“乱乱呀,你虽生活在这没有战争的世道,但外面的世界依旧很乱,你个小女子要在乱世之中求生存,就一定要有真本事,等将来你爹教你学问,我教你做生意,你就不怕将来被别人欺侮了。”
阿瑜跟女儿念念叨叨着,可小家伙哪里听得懂,一双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向自己,只顾着玩着手里面的波浪鼓。
果然是对“牛”弹琴,阿瑜嘲笑起自己,但刚才的那些话却全是肺腑之言,不是对女儿说,更是对自己说的。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争论不休
陈锦鲲出使一趟野丘国,不仅把二百多匹战马顺利带回国,还在半路上查出一个震惊全国的大案,触一发而牵动全身,这些天整个大渝国的朝廷就像是被炸开了锅。
有替裘晖鸣不平的,说裘晖三代忠良猛将,却被陈锦鲲一个通敌叛国给临时处死,此事必定有隐情,说不定是被人栽赃陷害;
也有说陈锦鲲的办事方式不对,就算裘晖真有通敌之嫌,也必须先交由刑部审理后再处置,怎么可以先斩后奏?陈锦鲲只不过是一品文官,没有资格处置一个同一级别的武将,简直不把大渝国的律法,还有皇帝的威严放在眼中;
还有说裘晖的边关老营根本就不在野丘国到京都的那条路上,陈锦鲲去那里是舍近求远,说不定是为了领功故意罗织出这些罪名……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不相信陈锦鲲的话,觉得他这是陷害忠良,针对士家挑起的事端。
只有少数几个官员,觉得应该严查此事,如果边关的老将都有通敌之嫌,那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边关防线真的要重新布置。
司徒复山看着朝上的这些官员,几乎一边倒的偏向已死的裘晖,恨不得把多管闲事的陈锦鲲用口水直接淹死,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轻轻一笑。
“众位爱卿,这是不相信陈锦鲲带来的这些证据?还是不相信朕?朕跟刑部大夫,左丞相耶律旭阳一同审了三天三夜,裘晖通敌的书信,其参将桂思鲁收受大靖国的贿赂,还有边关军士的联名指证,以及从边境抓来的奸细,还有那个养在军中的女人,每一样都是铁证如山,不容抵赖。光说裘晖在边关军营中豢养侍妾,从古至今便没有过,光这一点朕就足可以要他的命!”
司徒复山说到这里,马上跳了起来,神情愤怒的说:“这么多年以来,朕都相信你们,放权于你们,你们说要加军饷,朕便想办法凑银子给你们加军饷。你们说兵器不行,战马不行,朕就建立军工作坊,想方设法的为你们去弄来战马,甚至连朕唯一的女儿都舍弃了。可是你们却怎么对朕的?私自送出边境的山林,还收取他国的好处,亏朕还以为你们守在边关吃尽了苦,却没有想到你们的日子过得比朕还开心,你们把朕当成傻子吗?非要逼着朕对你们重新考校一番?”
皇帝司徒复山一边说着,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瞪着朝廷上站着的那些武将,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那些刚才还兴冲冲替裘晖鸣不平的大臣马上不敢再吭声,以免引火烧身。
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皇帝都打算要当作真事来处理,而且说不定因为这件事情,朝廷里面又要发生变故。
征兵令已经进行到一半,自从皇帝同意加军饷,那些原本吵着想要告老还乡的将士又愿意继续呆在军营里面,特别是混上一半官职的军官,哪里舍得轻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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