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爹爹!”
树儿和桐桐还没穿好鞋,两个讨人喜欢的家伙便特别热情的叫爹。这两声“爹”,听的李俊心都跟着化了。
有妻儿如此,夫复何求?
文秀还没给桐桐系好领口的盘扣,丫头已经迫不及待的下炕了,直奔老爹的怀里扑去。树儿也想,但是做哥哥的终是要稳重一些,只是站在一旁并未靠近。但是,老爹生了一双火眼金睛,仿佛能将他的心事看穿,长臂一挥,将他也抱了起来。
“赶紧带他们俩去吃早饭,吃完好去上学!”
“好嘞!”
李俊领命,带着孩们洗漱吃早饭去了。
文秀整理好炕上的被褥,树儿已经吃好了饭。进屋背了书包,然后乖巧伶俐给娘亲再见。他笑着跨出了门槛,随后又跑回来,最后在娘亲脸上亲了一口,这才高兴地去上学了。
李俊在屋檐下看的嫉妒,臭,那是老的女人!
李俊送树儿去上学,桐桐也嚷着要跟着去玩。无奈之下,李俊把两个东西一块儿都给带走了。
家里琐事有李俊打理,文秀感觉自己都跟多出来的似的。可是,仔细一想,他们家跟别人有点不一样——男主内,女主外。
买地的事儿已经提上了日程,她也不想拖着,早点过完地契她也好安心,也让她感受感受大户人家的感觉。
于是,她匆匆吃完饭,便去找刘大河去了。
刘大河家墙挨墙有几户邻居,其中左右两个大婶最爱嚼舌根。今儿两人吃完早饭,趴在自家墙头隔着刘大河家唠嗑,结果其中一人看到了文秀,突然压低了声音,对另一个人道:“喂喂喂,快看,这女人怎么又来了?”
文秀在村里“偷汉”的名声好了许多,村里很多人已经对她改观。但是,长舌妇们却不管这么多,怎么八卦怎么聊。
“冯家那个大少爷没戏了,不会又来勾搭大河吧?”另一个人也是脑洞大开,想象力丰富,不客气的道:“哎哟,姑嫂二人伺候了同一个男人,难不成李桃花被踹后,她也被踹了?”
最初的那个妇人点头附和,嘴巴撇的那叫一个精彩,“真是不要脸。可怜了李三儿,自己活回来了,头顶却长满绿草了。”
“嘘——人来了!”
两个妇人见文秀走近了,突然禁了声儿,然后默默的看着她敲开了刘大河家的门。待文秀进门后,两人情不自禁的凑到自家墙根去了。
文秀敲门,开门的人是刘一德,刘大河正在屋里吃早饭。
庄稼人勤劳,每天起床就会扛着锄头去地里忙活一会儿。等太阳升起来后,这才会回家吃早饭。有些穷点的人,一天吃两顿,早上那顿去地里干活,自然也就省了。
“婶,我爹正到你要买地的事儿呢,让我今天先带你去看看地,谁知你竟然来了。”刘一德一边带着文秀进屋,一边道。
文秀心里犯嘀咕,刘大河为什么要让刘一德带自己去看。但是却也不破,一边笑呵呵的表示感谢,一边问刘家的地种的怎么样了。
刘大河今年帮她管理修新房的事,必然会耽搁不少下地干活儿的时间。但也好在他三个孩都大了,能帮家里干不少活。不别的,就是刘一德,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经是干活儿的一把好手。
文秀自然是不了解这些的,但是,宋晓月知道。所以,姐妹俩闲聊的时候,时不时地倒也提上刘家的人几句。
是以,文秀才对刘一德有那么一丢丢的了解。
刘一德也算健谈,文秀问什么,他答什么,“家里的粪肥都撒下去了,现在就是要犁田,收拾秧田育苗,活儿不多,只是比较精细罢了。”
文秀点头笑道:“那就好,我还怕你爹今年帮我管理房的事儿耽搁你家种地呢!”
“不会的。”刘一德连忙摇头,随后又抓着头不好意的问道:“婶,你今儿找我的是有什么事吗?”
既然刘大河已经跟刘一德了买地的事儿,她也开门见山,直接道:“我还今儿若是可以,便去衙门把银交了。听你这么,应该是不成的。”
刘一德闻言,却是摇头,“那也不定,我爹今天正好要去衙门办事呢!”
“真的?”
“嗯,真的!”
两人着话的功夫,已经走进了刘大河家的堂屋。
文秀去找刘大河正事去了,听墙角的两个人却激动的疯了——文秀家要买地了?这他娘的真的还是假的?
文秀进了刘家堂屋之后,两个长舌妇便听不见屋里的人什么了。但是,两人却十分默契的凑到了一块儿,叽里呱啦的话。
“真的假的?”
“谁知道?保不准儿是真的。我前几天可听,南边儿那座院,就是大河监工修的院,也是李三家的。”
“哎哟,你这么我也想起来了,我问过大河好几次那院是谁的,他都只是笑笑不吭声。现在想想,结合你听来的消息,那房八成是那女人的。”
“那房怎么也得百八十两吧,现在又要买地,我滴个亲娘啊,她是有多少银?”
“管她有多少银,不管是不是真的假的,咱去问问李家的人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走走走,一块儿去!”
“必须的!”
两个妇人在刘大河家院门口的激烈,一边一边讨论,半路上碰见了杨氏,三个女人一台戏,没出半天,“文秀修新房、买地”的消息,便在西塘村传了个遍。
这是后话了!
“文秀,你没必要这么急,田地都在呢,一两天的时间,跑不了。”刘大河听她今儿个就想去交钱过户,放下碗筷哭笑不得。
这也太心急了!
刘一德也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在一旁劝道:“婶,谁也没那财力一次性把田地都买了。我今儿个先带你去看地,你看上了,我给你记下,回头我爹再同你去衙门办手续。”
刘大河点头,“一德的是,先看再买,不急!”
“我其实不急。”文秀有些哭笑不得,然后解释道:“我也不是急不可耐,只是没想到,买田地竟然有这么多讲究。原以为,把钱一交,然后衙门过户,再把我买的地圈给我就成了。”她压根儿没想到,还有看地、挑地一。
刘大河摇头,“要是按你这么一,衙门要是稍微动点手脚,把中等地成上等地,买田地的人可不得亏死?”
“嘿嘿,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我今天要去衙门办点事,顺道跟县老爷提一提你买地的事儿,提前打好招呼,改日便去交钱过户就成。”刘大河着已经从椅上站了起来,对文秀完,又看向刘一德,“一德,你也是庄稼汉,经验也算有了,多帮衬着你婶挑挑。”
“哎!”
刘一德立即应了下来。
刘大河同文秀又道了几句后,便提了点竹笋出了门。不用想,这些笋自然是给县老爷送去尝鲜的。
今年刚下了两场春雨,竹林里的笋已经冒出了头。第一批笋最嫩最鲜最好吃,不管是素炒还是炒肉片都是一道美味。但是,竹林树林田地都是庄稼人的命,一般人家,是不会愿意去挖笋吃的。
刘一德见文秀目光一直跟着他爹手上的竹笋,目光婉转,想了想道:“婶,咱们先去看地吧,等回来,我给你也挖点笋尝鲜。”
文秀闻言,哪里肯要,连忙摇头拒绝,撒谎道:“我家没人吃笋,你就别浪费了。行了,咱们早去早回,也不耽误你的事儿。”
“不耽误,不耽误!”
刘一德着客气话,同文秀一道出了门。
村里的上等田都挨着清水河,沿着河岸往下走,放眼望去,全是一块一块的良田。正值春耕,忙活着育秧苗的农人踩着倒春寒的泥水,躬身弯腰收拾着秧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庄稼人的生活或许艰苦、单调、乏味,但宁静安详的乡村生活却有着令人向往的魅力。
文秀看着迎着朝阳忙碌的人们出神。
刘一德的确是种庄家的好手,起田地,眉飞色舞,激情澎湃。这一块田怎么样,那一块田又怎么样,非常的扎劲儿。
文秀听不太懂,但却有种直觉——他很内行。
几十亩上等田并非一时半会儿就看完了,但也不是每一块水田都要细看。有的田一块就很大,面积就有好几亩。站在一边,看一看,也就是那意思了。
文秀走的两腿发酸,看完上等田和中等田就不愿意再走了。在刘一德提出去看上等地和中等地的时候,她摇头拒绝,“转悠了一遍田之后,我临时改变主意了。地呢,我先少买点,先凑合着买几亩就成。买几亩,就不用看了,你知道哪儿的地好,你帮我给你爹就成。”
“啊,不看了?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婶我相信你的眼光。”文秀话落,伸出手给刘一德点了个赞。
刘一德见文秀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外人当人面夸他眼光好,他激动地厉害,自信心十足,答应道:“那行,我保证不会让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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