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房,文秀想去宋晓月家坐坐,但最近王燕青去树林里狩猎去了,宋晓月忙着卖土豆粉挣钱,家里大门紧锁。
得,回家去!
文秀走到半路,又突然想起昨儿跟李氏学做女红的事。昨晚喝了酒,今儿个也没去镇上,买布学裁衣的事儿也就只能往后放了。但是,怎么也得跟人一声不是?
于是,她让李俊带着桐桐回家,自己要去跟李氏一声。
桐桐一听要去刘春草家,哪里还肯乖乖的跟爹回家?她死缠烂打了一番,终于磨的爹娘同意也跟去玩一会儿。
桐桐不回家了,李俊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他也不回去了,跟在文秀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也一道去了刘春根家。
文秀一脸歉意的道:“嫂,我这两日月事来了,肚不舒服,今儿起晚了,耽搁了去镇上。再加上,临时有点事,上午也没过来,好了来请嫂教我,却是放了鸽,真是抱歉。”
李氏本来对文秀学做女红就没抱多大期望,她听完文秀道歉的话,笑呵呵的道:“多大个事儿,还让你又跑一趟。你也别急着急,等有空了再学。”
就是李氏这句“有空了再学”,让文秀再也没提过学女红做衣服的事。不是她懒,不想学了,而是她发现,她真的很忙,每天都很忙,真的没有空!
因为有李俊这个大男人跟着,女人家想要句悄悄话也不好。但是,李氏见两人带着孩一块儿来了,想必已经和解了。
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的隔夜仇?
文秀在李氏家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桐桐意犹未尽,赖着不想走,但是,哪儿有天天都在别人家玩儿,玩儿了还吃饭,吃完饭还得人家送回来的道理?即便李氏娘俩不什么,但是,她们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是?
“瞧瞧,这脾气惯的,这嘴噘的都能挂一个壶了。”文秀看着女儿噘的高高的嘴,哭笑不得。
李俊平日里闷不吭声,但却也是个会话的主儿,看了一眼宝贝闺女,见她一脸不高兴,忍俊不禁,板着脸道:“噘这么高呢?哎哟,我想起来了,家里正好缺一个挂壶的钉呢,要不,以后就挂在桐桐嘴上了?”
嘴巴上挂一个壶,那得多丑?
丫头想到自己可能会很丑,立即嚷嚷出声,“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噘嘴了,再也不噘嘴了。娘亲,你别让爹爹把壶挂我嘴上行不行?”
“行啊,但是,你真不噘嘴了?”
“不噘了!”
“那娘亲跟你的话,你想明白了吗?”
桐桐又露出几分不高兴来,但是,她是真的没噘嘴了,懒洋洋的道:“想明白了。”
“真乖!”
文秀不吝夸奖,还低头在桐桐脸蛋上亲了一口。
李俊在一旁看的心痒痒,嫉妒的厉害,他多想文秀软软的嘴唇,刚刚亲的是自己?哎,他连自己闺女的醋都吃上了。
“娘亲,我们一起去接哥哥,好吗?”
“好!”
树儿生病了这么几日,今儿个终于重回学堂。这一天在私塾,她也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真的好完全了。
这一刻,文秀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儿。
一家三口走到张家村时,下学的钟声刚好敲响。岁数的孩蹦蹦跳跳的从教室里跑出来,欢喜的扑进了爹娘的怀抱。至于大的,三五几个结成伴儿,笑着一起回家。
“爹爹,娘亲!”
树儿从教室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爹娘,脸露出喜色,飞快的向着爹娘跑来。文秀生怕他摔了,连连唤着让“跑慢点”。
“哥哥,你是不是很高兴?”
“当然了!”
别人家的孩都是爹或者娘来接他们下学,而他的爹娘都来了,他再也不是有娘没爹的野种,他怎么会不高兴?
“嘻嘻”
丫头一个人又乐呵了。
文秀把树儿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确定他真的好完全了,这才一手牵起一个孩,往家走。
谁知,出村口的时候碰见了张大爷和李婶儿。
李婶儿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李俊一番,听文秀自己死去的丈夫又回来了,她惊讶不已,但很快便热情的留客。
“择日不如撞日,好不容易碰见,去婶儿家吃顿便饭再回去。”
文秀赶紧拒绝:“谢谢婶儿,但是真的不麻烦了!”
李婶儿闻言,瞬间装出几分不高兴,嗔怪道:“有什么麻烦的?难不成,你是嫌弃婶儿家没你们一家四口吃的?”
“不是,我真的没那意思,只是吧”
“那就麻烦婶儿了!”
李俊一口应下。
李婶儿见李俊答应,瞬间欢喜的跟什么似的,连连摆手,然后笑眯眯的牵着树儿和桐桐回她家吃饭。
文秀看了李俊一眼,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既然答应了,那就吃了回去。等搬进新房的时候,也请他们来家里热闹热闹。
张大爷和李婶儿热情好客,把今儿从镇上带回来的肉给炒了。李婶儿还要杀一只鸡,最后硬是被文秀给拦了下来。
庄户人家养鸡生蛋,平日里都舍不得杀鸡吃肉,李婶儿的好意文秀心领了,但是,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做。
晚饭没有杀鸡,但菜也丰富。李婶儿厨艺好,文秀也忍不住真心夸赞。但是,从进门到吃饭,再到离开,文秀并没看到除了大爷李婶儿之外的其他人。
二老难不成跟儿分家了?
这是别人的家事,张大爷和李婶儿没有提,文秀也不问。吃饱喝足,连连道谢,又拒绝了张大爷赶车送他们后,这才离开了张家村。
回到家,两人伺候着孩洗漱,等兄妹俩睡下后,文秀才继续买地的话题。她不想拖着,今晚就商量一下买多少,怎么买,明儿就跟刘大河回话去。
李俊知道她是个急性,既然出来了,肯定雷厉风行,坐在了她对面,道:“我回来得及,身上没多少银,但买个一二十亩上等地也够。”着,他便将自己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咱先买上一些,等我回了京城不是,我以后不回去了。等我上山打猎换了钱,咱存够了钱,再继续买,你看行不?”
文秀看了看他递来的银票,但是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让他收回去,“不管你以后还走不走,男人身上哪儿不留点钱傍身用?这大致算了算,新房那边得预留五十两,除了结算工人工资外,还得置办所有家具。等过两天,我就去打听谁家木工活儿做的好。然后,家里得留点银过日,剩余大概有二百两左右吧,我想全都置换成田产。”
二百两左右?
他的阿秀竟然这么有钱?
二百两银,多少人一辈也挣不到或者没见过这么多银。
虽是如此,但是李俊并不同意把自己把银全留着,坚持道:“我跟着你吃软饭呢,留银做什么?既然你想置办田产,那咱就买个二十亩上等田,十亩中等田地。至于下等田地,你看着买。”
“好吧!”文秀也不坚持,随口答应下来,然后笑嘻嘻的道:“等新房建好,田产置办妥当,咱们一家搬进新房里,把田地全部佃出去,再买几个丫鬟婆,咱们也过过陈善人家的地主生活。”
李俊闻言,哭笑不得。
买地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
夜深人静,李俊看看孩,再看看文秀,试探性的问道:“阿秀,今晚你跟谁睡?”
正文 第199章走漏消息
文秀要跟谁睡,自然不得而知。
最后,李俊又被踹了一脚。一脸郁闷的摸着生疼的屁股进了屋睡觉。
一天之内被媳妇踹三次,这也是没谁了。
李俊独守空房,但睡的格外踏实,谁让他头一晚上自作孽,抱着温香软玉欲火焚身一晚上。基本上一晚上没睡,今夜终于有个好眠。
一夜无梦。
李俊起床时,文秀已经做好早饭给树儿和桐桐穿衣服了。穿了四天的棉袄得脱下来清洗,以防身上长虱。
一般的庄户人家,大都每人只有一件厚棉袄穿着,一穿一个冬,脏的厉害,身上就会长虱。待到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之后,挨家挨户便会成群结队的去河边捶打棉袄。像有些家里实在是穷的没衣服穿的,姐妹或者兄弟共穿同一件,谁有事谁穿着出门,另一个没衣服穿的则窝在炕上。
前两年,原身带着孩也是这么过来的。冬天的时候,两个孩基本上没下过床,而她自己,则穿着一件破旧的薄棉袄,进进出出,寻找食物。是以,每一年冬天都会长冻疮。
文秀代替原身之后,竭尽所能,赶在过冬之前赚了点钱。家里的所有日常用品都添了新的,孩的衣服做了一套又一套,哪里还像以前那样穷困潦倒?
她的手,今年也没长冻疮!
树儿和桐桐现在穿的衣服在村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兄妹俩有衣服换,文秀也爱干净,不厌其烦给兄妹俩浆洗。
所以,他们不用一件穿一个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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