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铭战闻言,稍稍一愣:“他没去过海外就突破了?”
“哼哼。”
权游梵一脸骄傲,继而是感慨:“兄弟啊,现在的时代,都是那群年轻人的了……我们这些老东西,已经过时咯。”
“时代是他们的……吗?”
夜铭战闻言,忍不住想到那个伫立在风中的红衣少女,看似柔弱,却又坚强。
他面上浮起感慨,淡淡道:“孩子大了啊……看来……是时候了。”
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她了。
☆、第五百三十章 我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唔……停、停下来……你……”
夜初鸢有些无力的挣扎,每动一下,便听到耳旁藤蔓沙沙声,与男人稍稍与她分离的种种呼吸,继而又狠狠压过来的喘息。
该死,这男人疯了吧?!
夜初鸢眼前一阵阵发黑,大脑缺氧,运转都有些艰难——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男人,说着讨厌自己,还跑来撩拨自己,故意的吗?
故意让自己为他心动,难以自拔吗?
真是个……
心眼坏透的男人啊!
“够了!”
夜初鸢忍无可忍,魂力转动,紫光吞没权慕夜!
权慕夜的身体微微一僵,却很快将紫光化解。
“你真是疯了!”
夜初鸢趁他僵硬的那一秒,用力推开他,朝远处跑去。
打不过这男人,她跑还不行吗?
然而——
“唔!”
刚跑出两步,夜初鸢眼前一黑,双腿使不上劲,整个人无法抑制朝地上倒去!
该死……这孱弱的身体——
要撑不住了!
夜初鸢紧闭双眼。
然而——
“唰!”
迎接她的,并非倒地的痛苦,而是一只手,从后方揽住她的腰,用力收拢。
夜初鸢只觉自己被拥入一个宽阔的怀抱,散发那人独有的清冽气息,并不算温暖,可不知道怎么,一被那个人抱住,夜初鸢竟然有种……
想哭的冲动!
啊啊,真是要命了。
自己……也太不争气了。
明明那个男人,对自己没什么话好说,用尖刻的语言,莫名的行动,伤害着自己。
可她怎么……
仅仅是被这个男人抱住,就有种想要反抱住对方的想法呢?
太不争气了。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权慕夜……”
夜初鸢忍住眼中的酸涩,沙哑着声音开口:“我不想你好过。”
话音落下,她感觉身后的男人微微一僵,似乎没料到自己一开口,就会说这样的话。
“从你跟花纤娆牵手,对她笑,跟她谈论终身大事,带她从我眼前开始,最后连句解释都不给我的时候——”
“我就不希望你过得幸福。”
“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又莫名其妙的女人,比你见过的,认识的,知道的任何女人,都要来的恶毒。”
“哪怕……我没有跟你在一起过,可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会不舒服。”
“所以,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开始因为你痛苦的时候,我希望你……比我更痛苦。”
夜初鸢伸出颤抖的手,捂住脸,一丝湿润从她指缝间沁出,“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这样……显得我更加恶毒,更加的……无药可救了。”
你的语言再尖刻,可你的身体……
却在抱着我。
这如何不让我难过?
难过这个怀抱始终不属于我。
难过我……曾对这样的你,那么恶毒过。
“放手吧……反正你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夜初鸢说完这话,感觉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话音落下,她感受到腰间的手稍稍松开了些。
夜初鸢顺着那人的怀抱,缓缓蹲在了地上,抱着腿,将头埋在膝盖中。
不想看到他,不敢看到他。
自己什么都说了,连自己那么恶毒的心思都说了,她怎么敢去看,权慕夜此时会用什么表情,什么眼神,来看待自己?
惊讶?害怕?嫌恶?
亦或是,如同那日一般,看待一个,毫无紧要的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夜初鸢不敢想。
因为光是想想,她就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
好疼啊。
真是……不争气啊。
自己。
☆、第五百三十一章 真怕你被哪个坏小子拐走
夜初鸢蹲在地上许久,却没听到男人离开的脚步声。
他就那么静静站在自己的身后。
“离我这么近,就不怕被我传了病,沾了晦气吗?”
夜初鸢深吸一口气,加重了语气:“还不走吗?!”
求求你不要看了……
我这样狼狈的样子……太难看了。
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你看到。
不想让你知道我对你如何恶毒后,还这样自我折磨,凄惨痛苦。
夜初鸢心中抓狂着,疼痛着。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
要走了吗?
夜初鸢松了口气,却又感觉心口一阵空落。
“你不想我好过,你就过得好一点吧。”
可忽然,她耳旁,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
距离……很近。
夜初鸢甚至感受到了,男人清冽的气息,缠上自己的耳廓,暧昧不清。
“你这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是想让我心疼吗?”权慕夜语气莫名。
你,心疼我?
夜初鸢想到那日权慕夜对她的疏离模样,忍不住笑了,夹杂一丝抽噎:“我还不至于那么自作多情。”
“那就,过得好一点。”
权慕夜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
下一秒,夜初鸢感觉手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一个瓷瓶,上面还残留男人的体温,不知是放在贴身的地方有多久,夜初鸢的指尖触上表面时,还觉得有些微烫。
比她的体温还要烫一些。
“不要生病,不要受伤,不要……不要哭。”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夜初鸢竟然从权慕夜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颤抖。
“你过的越好,我就越不好过。”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如果真想我过的不好,比你还要痛苦,那你……”
“得过得更好一些,才行。”
说完,夜初鸢又听见衣料摩挲的声音,那个人走远了。
不要!
夜初鸢猛地抬头,就见到一个黑色背影,缓步走到远处,越过拱门,没入人群。
任宴出现在那个人跟前,满脸焦急,跟他说了几句什么,拉着他走了。
夜初鸢下意识朝那个方向伸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要走!
不要……
然而,眼前一阵发黑后,再回过神,夜初鸢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了。
她有些恍惚。
其实,她还有话……想说。
她想说,希望他不好过,希望他痛苦,其实都是气话。
其实她不想他过得不好。
一想到他过得不好,就更加的……难受了。
她还有……很多话,没说完。
很多……
夜初鸢眼底一阵泛酸,半跪在地,紧紧握着权慕夜留下来的瓷瓶,低头呜咽出声。
“平时……都是跟我对着来……”
“怎么今天我说让你走……你就那么听话……”
“真的……走了……”
今天……怎么就不跟我反着来,多站一会呢?
我还有话……想跟你说呢。
这次错过了,以后……
还有机会吗?
他们?
夜初鸢眼前一片模糊。
……
“初鸢,醒醒。”
一个时辰后,夜铭战从后殿回到后花园,在角落的座位上,找到了伏在案上睡着的女儿。
“嗯?”
夜初鸢睁开眼睛,抬头看到夜铭战,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父亲……”
“走吧,我们回家了。”夜铭战揉了揉她的头发,“哎,看你这傻样,真怕你被哪个坏小子拐走哟。”
夜初鸢忍不住笑,语气莫名:“谁还能坏的过我?”
再坏,也不可能有人比她更坏了。
夜初鸢起身,抱住夜铭战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走吧父亲,我们……回家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你的娘亲,还活着
“今晚早些睡吧。”
回到夜府,夜铭战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小脑袋,他道:“明天,我有些事要对你说。”
夜初鸢见他神色郑重,不由得好奇:“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吗?……啊!”
可话刚说完,她就吃了一个糖炒栗子。
“你以为你瞒得住别人,还能瞒得住你爹?”夜铭战斜睨她一眼,像是将她看穿,“在宴会上时,你身体不舒服吧?”
这都看出来了?
夜初鸢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
“现在已经好了。”夜初鸢心中一暖,“我吃过药了。”
是啊,有人……给了她药。
夜初鸢眼底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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