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冷笑,“这些日子我不是一直在忙灾后重建,忙起来,吃饭也不应时,胃口不大好,那不过是些健脾健胃的药丸罢了。”
刘双喜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哎,果然又被算计了。
“我就说十王妃也不像那种想想就寻短见的人,这都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做戏呢,不过为了害我,她也真豁得出去,就不怕我们一直在那里她没机会把解药吃了,真来个毒发身亡?”
云珞将手枕在脑后,靠躺在刘双喜的腿上,“双喜,这次我们回华阳后就再也不来樊城了。”
刘双喜也深有同感,樊城的人都心眼太多,利益纠葛也太深,今日看着是朋友,明儿可能就反目成仇,这个想要害死那个,那个想要弄死这个,她都不知道谁能真心交往了。
就如这次,十王妃也真是舍得下血本,不说害她失败后会不会要了她的小命,就说解了毒,她那身子也虚了,没个一年半载怕是养不回来,就是养回来估计也要大不如前了。
云珞心里也沉甸甸的,见刘双喜眉头不展,劝道:“老话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自个,害不到摄政王王妃。这样想想,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过些日子我们就回华阳城了,樊城怎样也与我们无关。”
刘双喜点头,“十王妃这么认真地害我,我们要不要和杜乐生说一声,毕竟我们走了,乐生看好的人选就是十王爷,十王爷这人还好说,但十王妃如此会算计,会不会……”
云珞点头,“其实这件事我们说不说也无所谓,十王府发生这样的事,你认为乐生会不知道吗?”
刘双喜悠悠地长叹一声,果然那个最单纯的还是她。
刘双喜又道:“你说,我都猜到事情的真相了,十王爷却还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的脑子好像也不是很好用,怕是要让乐生失望了。”
云珞摇头,“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十王妃再聪明,十王妃也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说关心则乱,这件事他此时或许想不明白,但过后定会想通。只怕到时,夫妻之间,又要闹上一场了。”
云珞说着这话,脸上神色却有些幸灾乐祸,刘双喜推了他一把,“你这人哪哪都好,怎么就不长心呢?看人家夫妻别离,你很美吗?”
云珞呵呵笑了两声,“只要不是你同我和离,别人和不和离又与我何关。再说十王妃算计的是你,我心里自然是怪她的,没有当场揭穿她,也是想要给她留些颜面。她若依然执迷不悟,别说她是十王妃,她就是冯太后,我也照样收拾了。”
刘双喜觉得自家男人说这话时真是太帅了,伸手揽着云珞的脖子将人拉到脸上,直接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云珞便顺势将这一吻加深。
正当夫妻俩吻的如痴如酸醉,险些就在车里宽衣解带时,车子一停,车夫在外面喊道:“王爷,王妃,到王府了。”
刘双喜和云珞忙整理了下衣服,刘双喜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此时车外天色已黑,刚进王府就见到章太妃在府门里朝外张望。见刘双喜和云珞进门,忙迎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十王妃病得重吗?”
刘双喜有些感动,不管章太妃之前如何,关心她和云珞的心却一点都不少。
刘双喜低声道,“十王妃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
章太妃吃惊道:“中了毒,你刚刚去给她送药,她那边就中了毒,那不是自己吃了毒害你吗?”
刘双喜甚是吃惊,“太妃这都猜到了?”
章太妃‘呀’了声:“真被我猜到了?她居然真的吃了毒害你啊?果然,他们冯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刘双喜抖了抖嘴角,原来章太妃真的只是猜的。
见刘双喜一脸不想说的样子,张太妃重重地叹了一声:“你呀,就是心太善了,像她那种人也没什么好想的,平日你与她来往,做个什么好吃的都想着给她送去,她却做出这种没有良心的事情。这种人,这辈子她也交不到什么真心好友。”
刘双喜除了点头,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其实刘双喜并不是很怪十王妃,死的是她的爹娘,外面传闻又是因摄政王彻查冯相罪证,冯相夫妻才会死,十王妃想不开,把仇算在自己身上也不算错。
何况,十王妃也没伤害她,伤害的是她自己,最多可能连累了她的名声。
章太妃笑了笑,“刚刚彩月做了一道菜,我尝着味道很是不错呢,你们回来了也去尝尝。”
刘双喜答应着,被章太妃挽着手到了后院。章太妃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刘双喜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可章太妃不说她也不会上赶着去问,一般章太妃不直接说的事儿,说出来都会让她有点为难。
正文 第748章麻烦从来都不是找来的
云珞对刘双喜道:“刚刚在车上你不是说气的头疼吗?先回屋吃些药去,别待会疼的更厉害了。”
刘双喜愣了一下才恍然想到云珞在给她找借口,赶忙对章太妃道:“太妃,我先回去吃颗药。”
章太妃张了张嘴,可见刘双喜说着话就用手按着额角,也说不出不让人家回去吃药的话,虽然刘双喜平常健壮的像头牛假的,可万一真病了呢?
摆了摆手,“去吧,快去快来,彩月做的菜真好吃,放凉了就不香了。”
刘双喜点头答应着,恨不得小跑地回去,至于说吃完药再回来?章太妃明显有事儿,她躲都来不及,云珞给她制造了机会,哪还敢往前凑?
待刘双喜的背影消失了,云珞问章太妃,“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章太妃目光躲闪地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彩月做的菜真好吃。”
云珞不说话,直直地看着章太妃,自家的娘他还不了解?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心虚。
章太妃最后承受不住云珞的目光,一甩手上的帕子,愤愤地道:“好了好了,我说!也不知你这一肚子心眼是跟谁学的,半点都不像我。“
云珞只看着章太妃不说话,章太妃白了他一眼,这才说道:”就是今儿你们不是出门了吗?我就想着你们一家五口出门不带我,我就去找许陈氏玩儿,结果到了许陈氏的家中,却不想撞到他的儿子在逼着她要银子。她这些年赚的那些银子都给那两个败家儿子给祸祸了,哪里还有什么银子?平常出去玩儿什么的都是我花的银子。当时我就有些气不过,斥责了她儿子两句,谁知她那儿子也是个浑的,竟指着鼻子骂我多管闲事。”
云珞道:“那您觉着自己不是多管闲事吗?”
章太妃想了想,“好吧,虽说这是别人的家事不该我管,可许陈氏是我的老姐们,我总不能看她被儿子欺负了不管吧?当时我这暴脾气就上来了,让人揍了那混蛋一顿。结果把人给打伤了,他就说要到衙门去告我。虽说我不怕被告,可这事儿传出去怕丢咱们王爷的人啊。”
云珞皱着眉道:“许陈氏的儿子不知您是谁吗?”
章太妃不确定地道:“应该是不知吧?”
云珞却摇头,“他若不知到衙门去告谁?何况全樊城如今又有谁不知许陈氏是你的好友?你们平日结伴出去也没遮掩,这些日子许陈氏的儿子都没去找她麻烦吧?为何偏今儿就去了?”
章太妃道:“那你说他明知道我是谁,为何还要激怒我?被揍一顿好受吗?”
“被揍一顿刚好就可以去衙门告你啊。”
章太妃愣了半晌,喃喃道:“可他告我有何好处?”
云珞冷笑:“好处可多了,比如给摄政王府再加一条嚣张跋扈的恶名。”
章太妃傻眼了,“儿子,为娘是不是给你找麻烦了?”
云珞摇头,“娘,不管有没有今儿这件事,麻烦该来总是会来,何况麻烦不是您给我找的,而是我惹的却连累到了您。”
章太妃气哼哼地道:“你是我儿子,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倒是那些想要害我们的人太可恶,等哪天落到我手里,看本王妃怎么收拾他们。”
这样的章太妃有些可爱,云珞不由得笑了出来,“娘,于樊城来说,我们一家就是个过客,等把那些暗地里算计我们的人都收拾了,我们就回华阳城,到时谁再想算计我们有胆就来华阳城。”
章太妃也很想念在华阳城的日子,虽然华阳城不比樊城繁华,可那是她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已经是她的根了。在那里,不用防着那么多人阴谋地算计,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一觉醒来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惹上是非。
听云珞一说,章太妃真是太想念华阳城的王府,不但比这里大,也比这里舒心。
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章太妃虽然生气,却也不像之前那么担心了,谁让她有个能干的好儿子,敢算计她?等着被她的儿子收拾吧?反正摄政王就是这么不讲理,也不怕再加个坏名声。
云珞回来时,刘双喜正坐在卧房中的地上陪三个儿子玩儿,小家伙们一见爹进门就嚷着要骑大马马,云珞脱去外袍就往地上一趴,乐乐先扶着两个弟弟小心地骑到云珞的背上,然后悲催地发现没了他的地方,有些不甘心地看向刘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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