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了,薛老头愣了愣之后,就回过神来,踹了薛田一脚;“你个混账东西,还愣在这干啥,还不去请郎中过来。”
薛田哪还有刚才那股嚣张,一听这要当爹了,又是欣喜若狂,又是担忧万分,赶紧急吼吼的跑出门,去请郎中了。
炕上的李春香一听有喜了,心里瞬间五味陈杂,这卡在喉咙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这孩来的真是时候啊,看来上天也不想她离开薛家,可是薛田这事干的,就跟一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上,让她挥之不去,心头堵的难受。
她泪流满目的冲着薛老头诉苦:“公公,儿媳心里委屈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一边,一边挣扎的要起来。
薛老头忙扶着她,劝道:“春香你赶紧躺好,先别话,老二做了这等糊涂事,我定不饶他。”
家法一顿是免不了的,若这次不好好教训薛田,他跟村里人也无法交代,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最初的宁静
李春香哭的泪眼婆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快就弄湿了枕巾:“他干了错事,还不知错,刚还打我,还要休掉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薛宝蛋原本在屋里睡觉的,今个回到家,没看到爷爷奶奶,爹娘,就饿着肚上床睡的,这耳边一片嘈杂声,把他给闹醒了。
他光着脚丫下地,连布鞋都没有穿,就掀开粗布做的帘,蹭蹭蹭的跑了过来。
一边揉着惺忪的双眸,一边抿唇喊着:“娘,娘。”
这完全是他下意识恐惧的时候,就会像这样光着脚丫跑过来,找寻李春香的身影。
“我可怜的孩,宝蛋啊,你爹不要我们了。”李春香伸手拉住了薛宝蛋,一边哭着一边摸着儿肉呼呼的手,唯有孩才能抚平她内心的不安。
“娘,娘……”薛宝蛋似乎也觉察到了,屋内的气氛不同寻常,又站满了这么多人,本能的觉得有大事发生,他一害怕,自然就紧握娘亲的手。
母两人哭哭啼啼,大有一种骨肉分离的悲伤架势。
“行了,李春香,若想要保住肚里的孩,你就消停点,好好躺好。”张蔓儿声音平静如水道。
一听这话李春香瞬间就消停了,捂着肚安安分分,这个孩来的突然,好歹也是她心心念念求来的。
在她躺平后,张蔓儿往她的大腿根部垫了一个枕头,这样可以让血流的缓慢。
看着她护着孩的紧张样,少了平日里悍妇的样,多了几丝柔和,这种变化,让张蔓儿看了都啧啧称奇。
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保护孩都是出自于本能。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薛田满头大汗的拉着李郎中过来,看的出李郎中是刚刚睡下不久,就被薛田叫出来了,这衣衫都没有穿好,备显得意思凌乱。
李郎中看到了几张神情各异的脸,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张蔓儿,心想她不是会医术,怎么还?
当初的不抢他的病人,果然还是信守承诺的。
他将肩上的药箱搁在炕边的方桌上,就搭上李春香的脉搏,开始一系列的检查。
“薛田,你媳妇这是怀上了,只不过……”
李郎中这了一般的话,让众人的心都吊起来,唯有张蔓儿面不改色的拉着薛川的手退后了一步,这里有人在施展,她自然也不会去抢风头。
她刚才诊脉时,就知道这是一场有惊无险,李春香的壮实让她保住了这条生命,若换成一般的弱女,被这么一推,那铁定是要流产的。
“只不过什么?李郎中你倒是啊,我媳妇没事吧?”薛田这会也急了,在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居然对自己媳妇下这么重的手。
“没事,就是胎像不稳,现在我要开始施针了,你们都出去吧。”这围了一堆的人,备显得卧房狭窄不堪,有种压抑般的窒息。
薛田得令,立马冲着这些关心的面孔道:“你们都回去吧,时辰不早了,都早点回去歇息吧。”
众人点点头,就见李郎中打开药箱,拿出一排细密的银针,开始施针,见李春香颤抖不已,他忙出声安抚:“薛家二嫂,你别紧张,会没事的。”
他浑厚的声音有着稳定人心的作用,很快李春香放松了紧绷的弦,任由着他施针,开药。
老薛家消停了,一切都恢复到了最初的宁静。
薛雨先走了一步,张蔓儿拉着薛川的手走在乡间路上,月亮透过树梢,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好长,村里一片静悄悄的,偶尔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声。
今夜,跟平时也没什么不一样,但她知道今夜的老薛家是个不眠之夜了。
薛雪失身,薛田被诓,李春香又被诊脉出有身孕,一时间所有事情都扎堆在一块,让薛家人感到了喜忧参半。
两人忙到现在,晚饭都还没吃的,张蔓儿跟薛川回去后,就简单的煮了白米饭,就着酸辣的榨菜,酥香的鱼罐头,清爽可口的野蒜将就着吃了。
晚饭如此简单,两人却吃的津津有味,可能是饿了,觉得吃什么都香。
老薛家那些极品的事,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食欲,这都是他们的性格使然,造成的结果,也不能怪谁。
这田氏原本就是人心不足,嫌她给的银少了,这下好了,被骗了一笔钱,又回到了贫穷的以前,不知道她醒来后,又是怎么一番闹腾。
“媳妇,你二哥是真的想强了陈寡妇吗?”薛川咽下嘴里的饭菜,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探究。
凭对这薛田的了解,他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这次的胆大妄为有些出乎意料,但一想到他曾经对张蔓儿欲行不轨,又越发的可能这事是他干的。
但陈寡妇的名声,村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虽明面上没有议论,背地里有谁不知道这烂名声。
她又跟老赖在一起,还有李媒婆也掺和其中,这一出戏比他想象中更加精彩,结局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呵呵,相公,你不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张蔓儿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
这相公就是头匹腹黑的狼,明明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了,却还总是装糊涂,又或者是想考考她。
这一到这个话题,张蔓儿也来了几分兴致,噙着嘴角问道:“相公,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原因都在于薛田身上,他若没这个色心,别人也拿他没办法。至于是寡妇勾引的,还是薛田主动的,那都不重要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人言可畏啊。”
古代的女人都保守,任凭着村民猜测想象,都不会怀疑陈寡妇的。
哪个女人会傻的用自己的名声作为赌注,去冤枉别人。
这欺辱寡妇,罪名可不呢?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薛田这一次算是栽的狠了,这么多年以来,老实憨厚的形象深入人心,经过陈寡妇这事,算是彻底崩塌一地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物归原主
“媳妇的是,这也是二哥自找的,他若安分守己,就不会招惹祸事。”薛川的云淡风轻,眼眸却充斥着无尽的失望。
转念一想,话锋又是一转:“这二哥虽然可恨,但老薛家也不能当任人宰割的肥羊,这三十两银给的冤枉了。”
他不同情薛田,也不想放过人。
这若没有人出来管管,这村里的风气都被带坏了。
“这还不简单,咱们一会就去拿回来。”张蔓儿冲他眨巴着眼睛,俏皮的道。
“怎么拿?陈寡妇可不是省油的灯,也很贪婪,这银都进了她的荷包里,还能指望她吐出来?不过,有一点挺出乎我的意料,我们放出风声是一百两,她怎么就点到为止才要了三十两?这不太像她的性格。”
薛川将心中的疑惑托盘而出,张蔓儿也就交代了她的变相威胁,没想到她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的,连薛川都被唬过去了,看来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薛田身上了。
“相公,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张蔓儿搁下碗筷,比划着手指,将当时的情景,生动的演了一遍。
薛川听后,不由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眼里一抹宠溺柔的化不开:“你呀,真是淘气,还弄了动作,连我都被唬过去了。”
他家的媳妇做人做事,总是一套一套的,从她身上都能得到不少的启发。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媳妇。”张蔓儿噙着嘴角,那神采飞扬的神情,越发让她显得娇艳欲滴。
论腹黑,她哪能比的上薛川,这些手段,还不都是跟他学的。
饭后,两人达成共识后回到房里,薛川拿出一个封锁的箱,上面堆积了一些灰尘,一看就是好久没打开过了。
他从衣柜里拿出钥匙,打开这个木箱,里面藏有两套夜行衣,今晚又能派上了用场。
亥时,也就是接近十点的样,整个村寂静异常。
两人穿上了夜行衣,匆匆从新房溜出去,轻车熟路的去了陈寡妇家。
黑色的衣服,成功的跟夜色融为一体,就像两团移动的黑影,一左一右同时到达那间不起眼茅草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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