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川简单利落的一个字,他一向惜字如金。
张蔓儿就把邀请大哥来作坊送货的事了下,看着他道:“这样的话,那辆牛车就给我哥拉货用,咱们买一辆马车,平日里你直接骑马去上工,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辰,你也可以多休息一会。”
媳妇这是心疼他了,想他多睡一会,不过这节约出来的时间,他也是用在去山上打猎。
被她心疼着,薛川心里划过一丝柔软,拥紧她,那力道大的恨不得将她镶嵌在身体里。
在她脖颈上吹气,薛川声音带着沙哑迷离:“就这么心疼我?还是想让我多陪你睡一会?”
陪你睡这三个字,被他咬的特别重。
张蔓儿嗅到一股暧昧的气息,感觉到他的手开始不规矩时,脸色一红,嗔了他一眼道:“不理你了,居然取笑我?”
薛川才不介意她的话,这种娇嗔的模样,就跟猫一般在他怀里撒娇打闹。
埋头在她脖颈处,能嗅到属于她特有的芳香。
薛川一手板正她的身形,一手熟练的攀上雪峰,声音低哑:“媳妇,我要你。”
这一低喃,无疑是点燃了两人身上的火苗,张蔓儿的脸更红了,不等她回答,唇瓣就被薛川堵了个结实,他的吻火热席卷而来,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
迷迷糊糊中,张蔓儿就感觉到身上一片清凉,身被填满,发丝如海藻一般在竹席上摆动,白皙的皮肤上都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压抑的声音破墙而出,越发让薛川听得心动:“媳妇,别怕,放松点。”
属于两人的世界,再也不怕被人打扰,也不用刻意压抑住,海阔任鱼跃。
屋内温情满满,窗外一轮明月洒下一地的银沙,炕上的两人交战了很久,才恢复了平静。
次日,黎明破晓,天空翻着鱼肚白的亮光,山风清凉无比,有鸟儿清脆的叫声,若有似无的河流淌声,空气中透着大自然早晨的美好与温馨。
薛川早早的起来,透过外面灰蒙蒙的天色,能看到窝在他怀里熟睡的人儿。
鼻息间都是属于她特有的味道,想起张蔓儿那娇羞的模样,顺滑的肌肤,就让他恨不得跟一匹野狼一般,只想掠夺她。
想起昨晚张蔓儿的话,她心里其实也想着他能多陪她一会吧?
薛川搂着她调整了一个睡姿,好让她睡得更加舒适,反而惊醒了她。
“相公,你醒了吗?”张蔓儿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肢。
“嗯,今个多陪你一会。”等今个买了马车后,送货的事交给张大海后,他确实能轻松不少,每天至少能省出半个时辰来。
窝在这个暖心的怀抱里,张蔓儿再次沉沉的睡去,而薛川却是再也睡不着,一双黑眸望着怀中的人儿发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睡着了的张蔓儿少了平日里那种泼辣的性格,睡相甜美,被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光,衬托出一股朦胧之美。
薛川长有茧的大手抚上那柔滑的脸蛋,神情带着宠溺。
从初见她时的倾心,到后面新婚时她跳河的震惊,还以为他们之间有缘无分,随着他中毒,到后面的慢慢相处,两人似乎都融入了对方的生命里,成了彼此生命里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新的房,新的开始,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凤凰男
张蔓儿揉着惺忪的眸,再次醒来时,触目可及是红色的帐幔,全新的家具。
她楞了有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是搬来新房了。
炕边空荡荡的,身旁已不见薛川的身影。
外面炽热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落一地,这时辰已是日上三竿。
她早上醒过一次,这一接着睡着,再次醒来时,居然都这么晚了。
张蔓儿下了炕,踩着布鞋时,身形打了个颤。
昨晚用力过猛,到现在身还隐隐不适,每次费力的都是薛川,为何每回酸软无力的都是她。
这男人跟女人在体力上,还真是悬殊很大。
甩了甩这些凌乱的思绪,张蔓儿打开这涂有红漆的新衣柜,从里面翻了一套衣服出来换上。
昨晚薛川太急切,把她的寝衣都扯坏了,看着腰带的缝合处,一会还得找针线修补一下。
新房新气象,看着面前全新的梳妆台,张蔓儿心里一阵欢喜,拿起木梳打理着那三千烦恼丝,手指灵活的绕了绕,挽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斜插了一根荷花金簪。
简单不失大方的打扮,让她富有灵气,又看起来不张扬。
洗漱过后,张蔓儿来到灶房,掀开锅盖,里面的白粥还温热着,她就着榨菜,还有鱼罐头就开吃起来。
早饭过后,洗了碗筷,张蔓儿又想起这几日忙着搬家,好多脏衣服都还没有清洗,之前换下的被单,虽然旧了些,但洗干净收起来,等冬天可以当被褥垫着用。
这么一收拾,有一满盆的衣物。
张蔓儿端到院里的洗衣池旁,这个洗衣池是按照现代的洗衣台打造的,石头垒成,大约一米多高,样式简单,就是方便搓洗衣物用。
下方连着一根竹做成的管,透过凿了一个洞的院墙,可以将水流排出去,这样的话不会让院里积压水,要不然时间一久容易长青苔。
张蔓儿摇着井轱辘打了一桶水,倒入洗衣盆内,洒了适量的皂角粉,浸泡在木盆里,蹲下身细细搓洗着。
没一会儿,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进了院。
“谁?”
这脚步声不像薛川的,薛川的脚步声是低沉有力的。
那是谁进了她的院里,张蔓儿狐疑的抬头一看,就见面前站着一个斜挎着布包,头戴着方巾,有着清俊眉眼,皮肤白皙,身形欣长的读书人。
刘文,他怎么来了。
张蔓儿眼眸微眯,有锋芒的冷意迸出,手指着他,挥了一下门口方向道:“刘文,你来做什么,请你出去。”
前两天,在大田村娘家时,她已经撩下了狠话。
是她表达的不清楚,还是刘文耳力有问题。
他们之间没什么好的,他来这里做什么?
刘文看着面前娇俏的人儿,心里有些激动,前两天跟她话到一半,就见张家人回来了。
这未完的话藏在心里头,让他这两天茶饭不思。
今个趁去镇上的路上,他特意从村口绕了进来,就想跟张蔓儿心里话。
原本一肚的相思要跟她倾诉,但被她这么不待见,他的心不由的抽了一下,有些生疼。
她真的不爱他了吗?哪怕是一点点都不爱了吗?
就不信她会喜欢薛川那种野蛮人,她明明会爱他一辈,永不变心的。
“蔓儿,快要秋试了,接下来我每日都要埋头苦读,别见你一面难,就算是出个门都难上加难。”他百忙之中抽出的时间,她不应该珍惜吗?
他的余情未了,对张蔓儿来,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她不会感动,也不会领情,只会厌恶。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不要有所交集。”
对于这种攀龙附凤的凤凰男,张蔓儿才懒得搭理。
刘文知道过去伤她太深,但他后悔了,意识她的重要性。
这段日里频频想起她,想起两人相处过的时光,每次他都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已经成亲了,而自己也跟宁雪妍订亲了。
但每次静下心来,他感受到那种空虚跟孤独,他怎么也忘不掉张蔓儿,她就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拔不掉,却扎的更深。
“蔓儿,你在恨我,气我,这不都明你还爱着我吗?我承认我一时鬼迷心窍,抛弃了你。但这些日,我仔细想了想,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我爱的人是你。你放心,只要我考上了功名,我们还能在一起。”
刘文出这一番话,着实让张蔓儿瞪大了眼睛。
且不他已经订亲了,她还嫁做人妇了,两人怎么还可能在一起?他是读书读傻了吧?
再刘文凭什么自信?认为她会放弃薛川而选择跟他?
哪里看出她余情未了?自以为是。
这个渣男,当初要退亲攀高枝的是他,现在又回来找前任,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花心男。
张蔓儿才懒得听他这些废话,当即就提起脚边的一桶水,往他这边泼去。
刘文身急急退后,哪怕是这样,布鞋都被泼到了水。
他脸色瞬间就沉了:“蔓儿,你怎么如此无礼。”
张蔓儿声音冷冷,不带一丝温度:“我现在要清洗院,你最好别在这碍手碍脚,若是被我泼的衣衫浸湿,那可别怪我。”
她完,又打了一桶水上来,就要对着他泼一个落汤鸡。
刘文气恼的想退后一步,恰巧看到一个糙汉进来:“弟妹,怎么家里来客人了?”
趁张蔓儿闪神间,刘文直接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情深意切道:“蔓儿,以前都是我不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考功名的,到时我们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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