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蛋拂开李春香的手,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不行,这些都是我的伙伴,不准他们跟石头玩。”
穿细布衣裳了不起了,能去镇上学堂了不起了,他就要排挤石头,让他在村里无法玩耍。
“薛宝蛋,我们才不要跟你玩呢?就知道欺负人,也不学好,还当自己是三岁孩呢?”那大眼睛的女孩,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冲他道。
这薛宝蛋讨厌的很,每回跟他们一起在村里玩,踩坏别人家的稻田,偷别人家的鸡蛋,还连累他们被大人骂。
这样的坏孩,谁要跟他玩呢?
薛宝蛋被她戳中心思,脸色一僵,就跟鲤鱼打挺一般,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手冲过去要打她:“你个赔钱货,胡八道什么,当心我打你?”
女孩身形卷缩了一下,就见石头迎了上去,将那女孩拉到身后护住道:“薛宝蛋,你个大男孩,欺负姑娘,算什么本事。”
薛宝蛋呸了一声,瞪着眼睛不满道:“石头,你念过一点书了不起啊,我欺负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该不是看上她了,想讨来做童养媳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童养媳都出来了。
张蔓儿看不过眼,看着薛宝蛋道:“什么呢?薛宝蛋,你若是在这捣乱,三婶可就不欢迎你,要赶你出去了。”
这孩之间打闹,张蔓儿了这一句,让李春香很不服气,她一脸嫌弃的跟薛宝蛋道:“宝蛋,咱们不跟这些人计较,咱们赶紧上桌吃饭。”
看着从灶房里出来的村妇,每个人托盘上都端着美味佳肴,鱼入贯出。
看到那一盘盘好吃的,薛宝蛋哪有心思跟这些孩们打闹,也就横了他们一眼,气呼呼的跟着李春香上桌了。
今个烧火炒菜的,都是在作坊里做工的村妇,要不是有这些人的帮忙,张蔓儿也忙不过来。
桌上的菜色丰富,七菜一汤,有蒸鱼,蒸蛋,炒青菜,糖醋排骨,冬汤等等。
还有作坊里的特色吃,每桌都放了一份。
院里摆了五张桌,张张桌都围满了人。
薛川张蔓儿这两口自然跟薛张两家人坐在一起,十多个人围着了大圆桌坐有点挤,不过这也明了薛家人丁旺盛。
薛老头给在场的几个男丁到了一点酒,笑着对张家人道:“亲家,好久没见了,难得在这里聚一聚,你们家闺女可有出息了,瞧瞧这新房,还有那作坊,你们都看到了吧。”
张蔓儿不好意思道:“公公,你可别夸我,这些都是我跟薛川一起努力的结果,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对上父母询问的眼神,她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要不然任谁都会怀疑,一个村妇短时间内能这么快就混的风声水起。
张家人听张蔓儿这么一,揣在心里的疑问散去不少。
这女婿能干他们是知道的,看来还都是女婿的功劳,要不然他们家闺女哪能住这么好的宅。
就该这样,男主外,女主内。
看着这两口把日过得和和美美,张家人心里一阵欣慰。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河神
大人们着话,这薛宝蛋则是盯上了桌上的美食。
看着好多荤菜,可他给馋的,筷也顾不得拿,伸手就直接抓那块红烧肉。
那手还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没洗手就上座的。
薛老头拧眉呵斥道:“宝蛋,怎么回事,不是有筷吗?怎么不用呢?”
这孩平日里在家里被宠惯了,今日这种场面也这般,没看到亲家在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薛家人都没教养?他们薛家怎么就出了薛宝蛋这么个顽劣孩?
被薛老头一瞪,薛宝蛋立马就不依了,那眼泪就如开了匣的洪水,流就流:“奶,你看看,爷吼我了,他吼我了。”
田氏横了薛老头一眼,忙心肝宝贝的哄着:“老头,你那么大声话做啥,宝蛋还是个孩,你当心点,别吓到他了。”
着,就夹了好多红烧肉到薛宝蛋的碗里,大人都还没动菜呢?这薛宝蛋倒是好,都吃了半碗红烧肉了。
有了田氏撑腰,薛宝蛋吃的一嘴油,还得意的冲薛老头挤眉弄眼,气的他是直叹息。
张蔓儿都看习惯了,也懒得了,反正今个这顿饭过后,跟老薛家不在一个屋檐下,各过各的,就备觉得欢快。
生怕这饭桌上的气氛冷场,张蔓儿忙打圆场道:“公公,爹,娘,你们赶紧吃啊。”
苗氏哎了一声,吃着跟过年能媲美的菜,但这心里很不是滋味,简单的几番交流,就能看出薛家这一家人的德兴。
酒桌上,有不少村民过来恭喜薛老头:“恭喜了,薛家的,你们终于熬出头了,看看这老三两口多能干呢?这自己挣钱了,还不忘带村里人。”
“是啊,我这儿帮忙建房,这挣了钱,下半年家里的日也能过得宽裕些了。”
“我那媳妇在作坊里上工,这月俸也不少呢?”
听着这些村民的夸奖,薛老头满面红光。
谁不喜欢听好话呢?自家的孩从别人嘴里夸奖出来,那种欣喜感完全不同。
这老三是个有福气的,若不是娶对了媳妇,当初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乡亲们过奖了,都一个村的,就别这样夸了,我听了都不好意思。”薛老头笑呵呵道。
“这不的都是实话吗?瞧瞧,我家那儿跟薛川都是差不多年纪,一天到晚就会下地种田,哪比的上薛川有出息。”
薛川神色刚毅,面色无波澜,只是象征性的了一句:“大伯,婶们过奖了。”
张蔓儿坐在薛川旁边,听着这些夸奖声,都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也不搭腔,只是低头吃菜,这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是娇羞的媳妇。
努力缩存在感的张蔓儿,还是被这些村妇给锁定了目标。
只听到刚才话的这个婶道:“你们两口如今也算是要啥有啥了,这尽快生个娃娃就圆满了。”
“嗯。”薛川应了一声,表情淡淡,心里却又活络起来,这房铺都有了,是该生娃娃了。
这顿酒席吃了一个时辰后散去,薛家人都走了,村妇们忙着收拾碗筷,院里,灶房里响彻着哗哗的洗碗筷声。
薛川跟薛雨回去了镇上,张老头跟张大海去参观了作坊。
苗氏就拉着张蔓儿进屋,看着敞亮的堂屋,桌椅都是全新的,这得多烧钱呢?
她忍不住张口问道:“闺女,你仔细,从你嫁到薛家后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就分家了,还有你哪来那么多钱建房呢?”
从院里到这屋里,再到隔壁的作坊,这简单的扫几眼,就能大概算出,没有一百两绝对是搞不定的,有可能更多。
一百两啊,这可是很多庄稼人一辈都挣不了的钱,这闺女才多久?
张蔓儿知道瞒不下去了,面对这些关怀她的亲人,她也没有理由不。
于是她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交代了一遍,就算她不交代,母亲今个过后也会去打听,与其被人传的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她亲自。
“娘,这段时间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是这样的。”
张蔓儿就简单的交待了一遍薛川中毒,再到分家,还有摆地摊,给安泰城公诊脉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听得苗氏是一惊一乍的,闺女这法跟那王婶的倒是出入不大。
但这些奇遇对于她这种足不出户的村妇来,有些天方夜谭,同样她心里也起了很多疑惑,揉了揉张蔓儿的脸蛋,又揉了揉她的手。
没错啊,这是自家闺女,但她怎么就感觉到熟悉又陌生呢?
张蔓儿见她的举动,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该不是被她看出来,她已经换魂了吧?
想到这,思绪就倒回穿越过来的那天,穿着嫁衣在湍急的河水里……
张蔓儿道:“娘,我知道我现在的变化,你们都难以接受,甚至怀疑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但经历了那么大的事,又从鬼门关走一遭,我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从那次落水醒来后,我就发现我会医术了,可能是我落水时遇到了河神……”
她话还没有完,就被苗氏捂住了嘴巴。
她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捂着胸口道:“傻孩,别了,这些话可千万不能对外人,省的别人把你当异类了。你这法我之前也是有听到过的,闺女啊,我苦命的蔓儿,你受苦了。”
张蔓儿松了一口气,这母爱的力量伟大,都让苗氏忽视了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不过古人迷信,这些想不通的地方,他们都会归类了上天保佑之类的云云。
“娘,我没事,你看我如今不也过得好好的?”
好是好,想起那酒桌上那婶的话,田氏这会也上心的问道:“薛川这孩对你如何?你们两夫妻恩爱不?”
一听这话,张蔓儿眼前就浮现出两人缠绵的画面,脸也不知不觉的红了,话都有些结巴:“娘,你的都是什么啊。”
这话让她怎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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