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跟张蔓儿起冲突是为什么,难不成还是心系着薛川,这他心里就有膈应了。
方宇怕她生气,千哄万哄道:“管管管,自然是要管的,但你能告诉我,她怎么欺负了你,总的有原因的吧?”
白巧荷就把今个在村口,被几个村妇围着嘲讽的事了,添油加醋用了不少笔墨。
言语之间,将自己这朵娇弱的花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越发衬托着张蔓儿的得意跟盛气凌人。
在方宇眼里,薛家三房已是村里的富户,盖的起新房,媳妇被张蔓儿嘲笑只能嫁穷落户,不是连着打他的脸吗?
这种讥讽是他听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曾经爱过薛川的白巧荷呢?
这种委屈,方宇能理解。
抱着她腰肢的大手一点点收紧,他脸色复杂,手臂上暴起的青筋,都在提醒着他此刻躁动不安的心情。
是他没用,是他让媳妇受委屈,他一定要去谋一份短工,多挣银,早日让方家换上新房,让媳妇过上好日,免得被人嘲讽。
方宇一双黑眸锁定她,脸上划过沉痛,抿着唇道:“媳妇,是张蔓儿不对,但她是个女人家,我是个男人,总不能打女人吧?”
见他听进去了,白巧荷心头窃喜,娇嗔的捶打他的胸膛,一脸无奈道:“相公,瞧你这话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打她,只不过她欺负了我,实在可气,我教训一顿,让她知道我不好惹就是了。”
方宇一听是侧面出手,就道:“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不打女人,我就依你。”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他就干。
他是男人,自然要毫无条件的护着自己最爱的女人。
“相公,你对我真好。”白巧荷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这浅笑明媚,落在方宇眼里,让他一时间都有些恍惚,盯着她的容颜出神,都快要看痴了。
耳边有微风轻拂,是白巧荷附在他耳边低语,见他面色犹豫,她立马不高兴道:“怎么了?有问题吗?方宇你可是我男人,我被人欺负你若不护着的话,还当我是你媳妇吗?”
方宇被她这么一激,浑身的血性就往上涌:“成,媳妇既然开口,那我照做就是了,敢欺负我媳妇,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反正又不是打人,只是让她蒙受损失而已。
白巧荷脸颊飞上红霞,眼睛里荡漾着温柔浅笑,美的越发惊艳。
这好戏才刚刚开锣,她不好过,那么张蔓儿也休想好过。
看这个大块头,对她痴迷着迷的模样,她就万分得意。
果然示弱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把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像张蔓儿这般强悍的女人,凡事要强,压制着男人,迟早要被薛川厌恶的。
方宇被她撩拨的又起了反应,看着外面的天色刚暗了下去,又俯下身,堵住她的唇,拉着她共赴云雨。
次日,遥远的天际刚浮现一丝蒙蒙亮,薛川就早早摸索着起来。
每天早上,他都会背着弓箭,挑着木桶去山上一趟。
先在半山腰处转转,若是运气好,能打一点猎物,带着野兔山鸡去镇上卖。
若是打不到也没关系,直接去半山腰的溪边,把洒下渔里的鱼儿收了。
今日他将渔拉起来,就感觉到了轻飘飘的不对劲,定睛一看,渔上干干净净,除了一些水草跟枯树枝,一条鱼儿都没有。
薛川的俊脸一下就沉了,怎么会没有鱼儿?
鱼儿去哪了?是谁动了他的渔,将这些鱼儿收走了。
薛川一声不吭的回到家,张蔓儿这会刚起来,忙着做早饭,瞧见他挑着空桶回来,神色布满阴沉,不禁纳闷问道:“相公,你去山上了吗?”
薛川将肩上的扁担放下,指了指这空空如也的木桶道:“媳妇,我们的鱼儿被人偷了。”他的语气很冷。
原本这河东村的山水都是共享的,只要你勤快,想要捕鱼什么的,根本没有人管。
但这渔是他们买来特意鱼的,有人二话不,就将他们渔里的鱼儿收拾的干干净净,那就是不问自拿便是偷了。
张蔓儿听了这话,不免也跟着生气。
这摊位上的鱼罐头,每天销量都很大,每天都用新鲜的鱼儿现清理现做,再拉去镇上卖的。
这鱼儿没收到,今日是出不了摊了。
到底是谁干的?那人想做什么?
若是想吃鱼儿,自己可以去捕,为何要把她家渔的鱼给收拾了,很明显的某些人红眼病犯了,见不得他们好,见不得他们挣钱。
张蔓儿思绪一翻转间,看着堂屋方向,意有所指:“相公,会不会是……”
薛川明白她的意思,会不会是老薛家的人干的。
他二话不就去堂屋那边走了一趟,这么多的鱼儿,若是被他们弄回来,就一定会有鱼腥味,但他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再,他们不至于在鱼儿上动手脚,若是偷偷配方,那还值得怀疑些。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蛛丝马迹
“媳妇,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会是谁呢?
看着这两个空木桶,张蔓儿心里一阵狐疑,那就是村民干的。
这几天,他们又是买地基,又是盖房的,这在村里引起一阵轰动,少不了一些嫉妒的人。
这下在鱼儿上面使绊,也很正常。
他们若想捕鱼,可以去另外几个溪流捕,他们不会有意见,但坐享别人的劳动成果,还是卑鄙了一些。
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会生气的,但村里那么多村民,究竟是谁干的?
张蔓儿明亮的眸微眯,如冷风过境:“相公,看来有人要针对我们?那怎么办?”
“先走一步,看一步,我已经将放回去了。”薛川蹙着眉头道。
谁那么早起来,偷他的鱼儿。
张蔓儿拉着他往外走:“相公,带我去看看现场。”
“好。”这会天色刚亮堂,村庄里的公鸡啼叫,远处的田野,高山,都被薄雾笼罩,影影绰绰,恍如仙境。
村里的土路寂静的很,鼻间充斥着野花的芳香,路边的草挂着露珠摇曳,两人走了一会,就感觉到裤脚被露水打湿。
等到了半山腰处的那条溪流旁,张蔓儿就拂开薛川的手,忙不迭的仔细检查起来。
石地上,有残留的鱼鳞片,在晨曦中发着亮光。
溪边走了一圈,张蔓儿看到一块石头上有个脚印:“薛川,你快过来看看?”
她指了指这块石头的脚印,其他那些碎石,鞋踩上去不会留下痕迹,就这块大石头的脚印是完整的。
“是个男人的脚印。”薛川比划了一下道。
张蔓儿看着溪里面的渔道:“相公把渔拉上来,我再看看。”
薛川闻言就将渔拉上来,张蔓儿手指捏着渔,一寸一寸的滑过,细细检查了一遍,从渔里拽起了一块灰色布条:“相公,你衣服有破过吗?”
“什么?”薛川抓起她手中的布条,眸光一亮:“媳妇,这块布料好像是衣袖处的。”
媳妇的眼睛真亮,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被她发现了,很有侦破案的潜力。
当时他只顾着生气,就匆匆回去了,这么一回来,还真是能发现不少蛛丝马迹。
由此判断,这是个并不高明的贼,一看就是第一次干坏事的,要不然也不会留下两处痕迹了。
“破布条,鞋印,那会是谁呢?”张蔓儿摸着下巴静静思考,究竟是谁那么红眼病,要弄出这一手呢?
良久她看到薛川绑在腰间的绳索,再看看不远处的几棵树,脑灵光一现。
这捣乱的人,既然是针对他们,嫉妒他们生意,那么肯定还会再来的。
不如两人挖一下陷阱,来个人赃俱获。
“相公,我们不如这样。”张蔓儿勾了勾手指头,见薛川凑过来,就附在他耳边将计划了一通。
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分开行动,挖各自的陷阱。
薛川在靠近渔四个角的溪边,用绳索下了套,就是平日里捕捉猎物的那种套,另一头连着附近的大树,若有人来收,很容易踩到绳索,立马就嗖的一声倒吊在树上。
套索已布置好,就等着哪个不识趣的家伙上钩。
张蔓儿则是在附近找了一些带刺的荆棘铺放在路边,用杂草掩盖。
这样的话,有人过来,容易踩到这些荆棘,到时候被扎破了脚底,留下血迹,他们就可以让村长召集所有的村民,来个一一盘查,很容易就能揪出那个贼人。
“媳妇,陷阱已经布置好了,就看那贼还会不会再来。”薛川沉着脸道。
今个没收到鱼儿,就做不成鱼罐头,那么今天就出不了摊位,连带着薛雨也会在家里休息一天。
张蔓儿道:“应该会来的,这一次性捡完所有的鱼儿,一看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薛川道:“要不然去跟村长一声,召集所有村民出来,凭着那个脚印,也能推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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