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三两夫妻不声不响居然买了宅基跟良田啊,天啊,当初要是不分家,要住上大房的就是他们。
田氏气的瘫痪在椅上,喝着李春香端来的水道:“这老三怎么挣了那么多钱,有钱去买田买地基,却不知道孝敬爹娘,真是没良心的东西。”
见婆婆叫的欢快,李春香也是又气又恼道:“可不是,挣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拉老薛家一把,就那么点口粮,打发叫花呢?”
一年的口粮也不过就二两银,可他们挣了多少钱呢?
田氏越想越气,这看着自家儿发财,她捞不到一点好处哪里肯呢?
“薛川上工,每个月的月俸不错,再加上张蔓儿会点医术,有些诊金,我看最挣钱的还是那个鱼罐头生意。李春香啊,你看,这么久了,这熬制鱼罐头的方,你到底琢磨出来了没有?”
这话让李春香听了,心里不太乐意。
这婆婆一天到晚就知道干嚎,什么事情都指望着她。
她能怎么办,她也想挣大钱啊。这个张蔓儿嘴巴闭的跟蚌壳一般紧,根本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那薛雨也一样,是个不上道的家伙,无论她怎么追问,都守口如瓶。
那她能怎么办呢?若是凭着偷吃一两次的鱼罐头,就能照着样做出来,那合着那些老客户都能自己琢磨出鱼罐头来卖了。
“婆婆,你别忘了,上回咱们两个都是吃过鱼罐头的,你经验足,吃出什么配方了吗?”这个球,李春香给踢了回去,让田氏她自己接。
别仗着婆婆的身份,什么事都要她操心。
每回都费力不讨好,好处她享受,黑锅让她背,真是够了。
田氏横了她一眼,不高兴道:“吃出什么味来?上回我们不是吃的肚疼?那个蹄阴险着呢,算计我们,就是不想让我们挣钱,既然他们无情无义,那我也不用跟他们客气。”
她完就撸起袖,踩着布鞋,一双脚飞快的往东屋方向溜去。
李春香连忙跟了上去,在她身后咋咋呼呼的喊道:“婆婆,你这是要干什么了?你进他们房间做什么?”
这田氏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呢?
“找孝敬钱。”田氏回答的振振有词,就开始翻箱倒柜了。
李春香看着她把炕上翻了个里朝天,又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扔在地上,那翻找的架势,就跟土匪过境一般。
看的她瞪圆了眼睛,嘴角也跟着抽了抽:“婆婆,一会他们回来看到可就不好了,你别翻了。”
她虽然彪悍,但也不敢去翻人家屋啊。
这婆婆实在是厉害,李春香头皮一阵阵发麻,已经预感到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怎么办?她算是帮凶吗?
这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田氏看李春香在屋里晃来晃去,看的她头晕目眩,一阵心烦:“李春香,你别晃了,快去屋外守着。”
完,她又开始埋头寻找起来,一双细的眼睛闪烁着精光,势必要将他们的银钱搜刮出来。
再这薛川两夫妻在村里晃了一圈,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找建房的壮丁,这一圈下来就找了六个汉,谈好了建房的事。
汉们这会跟着薛川夫妻回屋,就是等着主人家吩咐,好明天就动工的。
谁知这刚到薛家,就听见屋里面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
那翻箱倒柜的声音虽,还是被两夫妻灵敏的捕捉到了:“相公,家里进贼了吗?”
薛川低喝一声:“谁在里面?”
听到这两夫妻回来了,卧房里一阵骚动,两个鬼祟的身影,争先恐后的要从屋里跑出来。
薛川沉着脸,让张蔓儿退到一边,他整个人就直接冲了进去。
这才傍晚,贼就进门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惦记着他屋里的钱财。
东屋卧房的两个人因为急着逃开,一起冲到这门槛,却被这细的门框卡主,两人同时叫骂了一声该死,却是谁也不让谁。
到最后两人发现这样实在是出不去,瘦弱的老太婆就推了壮实的妇人一把,尖着嗓道:“快走。”
这道微弱的声音,张蔓儿天天听,又怎么会陌生?
原来是田氏,那么另一个鬼祟的人就是李春香了。
两人跑的急了,绊倒了堂屋里的椅,李春香跑的快,已经溜回自个的卧房躲着了,而田氏被薛川一把拦住,两母大眼瞪眼,好不惊奇。
薛川脸色铁青,声音深沉:“娘,怎么是你?”
田氏刚还垂着脑袋,这会被薛川点名,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大咧咧:“老三,你拦我做什么?我这在自己的屋里走来走去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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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一哭二闹
张蔓儿从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卧房里出来,看着田氏梗着脖,死活不承认的嘴硬架势,不由的冷笑。
还好她的私人物品藏的严实,要不然还不被田氏搜刮了去。
田氏瞅着过来的张蔓儿,瞧见她的脸色,恨恨瞪道:“张蔓儿,你那什么眼神,以为我是贼吗?这可是薛家?作为一家之母,我在这家里走走怎么了?”
这种骗三岁孩,都嫌漏洞百出的谎话,田氏居然的如此溜,这样的极品老太太还真是绝了。
这几间茅草屋都连在一起,可以相互往来,但她的卧房,凭什么进来。
还将她的衣柜都翻了,不就是冲着银来的吗
原本她还跟薛川商量着,等新房盖好后,搬过去时,就把今年的口粮给了老薛家,就这么点时间,她都等不及了。
张蔓儿俏脸微沉,心中有气没有发作出来,再看薛川,那张冷冰冰的脸,已经布满了寒霜。
看样比她还生气呢?
“薛川,这是你娘,我不太合适,你看着办吧?”
瞧瞧这是儿媳妇的话,当着她的面挑唆薛川,田氏黑着脸,那利刀般的眼神,频频扫来,就差把张蔓儿扎的七八块。
够怪她,若不是她经常给薛川吹枕头风,她儿怎么也不会跟她对着干。
田氏脸色一僵,就哭天抢地道:“薛川,我的儿啊,你可都看到了吧?你媳妇在挑拨我们母之间的关系,你可千万别上当。”
薛川沉着脸没吭声,他是田氏身下掉下的肉,在她的屋檐下那么多年,还能不了解自家娘亲的脾性吗?
这钱是张蔓儿凭自个本事挣来的,又不是他薛川挣来的,于情于理,田氏都没有理由去卧房搜,这跟偷行径有什么区别?
田氏见薛川阴着脸,黑如锅底灰一般,看着还有些可怕。
她眼睛滴溜一转,就暗自掐了一把自个的胳膊,鬼哭狼嚎装委屈道:“天啊,我这是造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孝,整天就知道听媳妇的。”
张蔓儿轻哼一声,除了一哭二闹,这个蛮不讲理的婆婆,还有别的花样吗?
瞅着那间紧闭的房间,李春香在屋里都不敢出来。
这彪悍二嫂也是学乖了,知道惹不起就直接躲了。
可这田氏碰了那么多回钉,还不知道收敛,平日里占点便宜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直接偷钱,她是不是仗着是薛川的母亲,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钱是她的诊金,她就有权力自由支配,选择不给她。
田氏这样翻儿媳妇的卧房,就是她的不对。
这样不能以身作则的婆婆,如何赢得她张蔓儿的尊重?
不一会儿,屋里的卧房吱呀一声开了。
李春香怂着过来,瞧着田氏被人当场抓个正着的尴尬模样,她也觉得无语。
胆大的瞅了瞅薛川,这毕竟是母,瞧他怎么处理这事,又不被张蔓儿埋怨的?
这当儿的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换成薛田那就叫一个难,看看这薛川是怎么化解的?
四周寂静异常,被这两双眼睛扫描着,张蔓儿看着薛川,眼眸平静如水:“相公,卧房没丢东西,但衣柜什么的被翻的很乱,这个翻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婆婆。”
见她就这么直咧咧的出来,田氏当场一张老脸躁的慌,张嘴就骂道:“你个黑心肝的蹄,非要教唆着薛川打亲娘才罢休吗?”
逮住她的错处不放,这也太死心眼了,不是没丢东西吗?
薛川迈着长腿,前进一步,凭借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田氏,眸泛着冷意道:“娘,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他已经买了地基,一会就带那些汉去看看,商量着明个怎么着手弄。
尽快将这新房建好,等搬出这老薛家,眼不见心未净,他娘爱干啥就干啥?
但若是田氏宁顽不灵,去他新房偷窃,他这个当儿的,只能告诉爹,家法处置了。
瞧见薛川对她冷冷警告,田氏气的火冒三丈,上前就掐了一把他的胳膊道:“你个死孩,长本事了?还敢威胁我来了。是,我是去你们卧房了,哪又怎么样?你想打我吗?还是想把你亲娘扭送道衙门去?
真是大逆不道,白拉扯你这么大了,早知道你的心肝这么黑,又听媳妇的话,我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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