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摇头才想反驳说不是这样,可他嘴里的不字一出口,面前的钱副站长又无缝对接道:“不就对了!好了金主任,既然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这回我就当没看见。”
说着钱戴拍拍金灿的肩膀,收起了刚才戏虐的面孔,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等钱戴走到了门口时,他发现金灿还愣在那里,钱戴只得回头招呼他,“金主任?走吧。”
“哦,好。”金灿下意识的回答完,人就顺从的跟着钱戴出了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的门吧嗒一声被关上,金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回神后的金灿,用一种看怪物的探查目光看着钱戴,心里不由的重新开始评估起钱戴这个人来。
这位钱副站长不简单呀!
区区几句话,简单的几个动作跟眼神,就完全控制住了场面,压制得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说,还牢牢的牵着自己的鼻子往前走,让他根本就兴不起反抗的念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这个钱副站长他怎么敢?明明是他拔掉的电话线,为什么要冤枉自己?还是说刚才他的举动,纯粹只是想跟苗站长对着干?他就不怕自己举报他,事后跟他对质吗?
还是说,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金灿心里发虚,当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暴露。
可真的没有暴露吗?金灿看着钱戴上楼离去的背影,他又不确定起来。
金灿不知道的是,此刻二楼苗远的卧室内,苗远气的把耳朵上的耳机大力摘下来,又狠狠的摔在了桌面上,嘴里恶狠狠的咒骂着:“姓钱的你个混蛋!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居然还敢取笑老子?老子定要你好看!”
同在房间内的丁文与卫思味面面相觑,看到苗远如此火大,他们也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不说话。
其实一楼的那台电话,是他们故意留在那儿当诱饵的,为的就是想钓鱼上钩。
根据他们细致的探查后得知,这个钱戴最是顾家怕老婆,如果不能按时回家,他必定会打电话给小妻子汇报。
本以为昨日下午他们搞突然袭击,让姓钱的毫无防备的被软禁在此,经过一夜的发酵,这家伙必定会着急,在毫无办法可以联系到外头的情况下,有这么个电话,他怎么会不用?
只要他打了电话,苗远就能顺势的把他拿下,不论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联系了何人!
即便是姓钱的没打电话,此番不能成功的嫁祸与于他,但凡有人碰了这个电话,那这个人也绝对有可能就是内部的叛徒,哪怕他们栽赃陷害不了,能抓住真叛徒也是好的呀!
只可惜!枉费了他们的苦心布置,整个办公室装了五个监听器,连电话筒里都有两个,为的就是抓把柄,如今全都被姓钱的这个家伙给破坏了,这让苗远怎么能不气?
白费了一番功夫不说,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苗远还为此跟上级下了保证,欠了人情调动了那么多士兵,这所有的所有,他都是要担责任的!
恶狠狠的盯着桌面上的耳机,苗远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不行,不能这么放过他!”说完苗远看向卫思味吩咐她,“卫组长,你不是收拢了姓钱的底下的一个组长么?你马上去找他,让他想办法嫁祸姓钱的,此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赶紧去!”
四百七十五 媚眼抛给瞎子看
卫思味也被苗远的凶狠给震住了,一时半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到苗远又接连催促了一声后,卫思味这才领命,匆匆的出了房间。
走出来的卫思味匆匆下楼,准备去找自己收买到的那个组长,而她不知道的是,刚刚才解救完金灿,上楼进屋去了的钱戴,此刻正开着一丝门缝在暗中观察,门缝后的钱戴不仅把卫思味的行动看在眼中,并且还在卫思味下楼后,自己悄默声的跟了上去准备一看究竟。
在没有确信金灿就是自己的同志时出手,他不仅要担着风险救人,还得冒着被金灿反咬的危险。
不过好在他有绝对的把握全身而退,这才把金灿这个傻蛋救下的同时也没有暴露自己,更没有留下金灿反咬自己的把柄。
当时自己每说的一句话,做的事情,也都是他算计好了的,自然也明白,如果苗远真的在背后监听,那自己那一番话绝对是激怒了那个家伙。
所以在楼下与金灿分开后,他才会快速的上楼来,准备看看苗远那边做出的反应。
不过其然,不出自己所料,苗远就把监视点放在了自己的房间,就在自己回屋后那边就开始有所行动了。
悄默声的跟着卫思味下楼,经过一楼的大厅,穿过一楼右侧的走廊,卫思味最后停在了一间房门口,进门前她还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了一眼。
在卫思味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时,钱戴机敏的隐藏了身形,躲过了卫思味看过来的视线。
钱戴隐在暗处,亲眼看见卫思味敲开了房门,从里头弹出来的那个人,不正是自己的手下一员?就是自己唯一没有救过他性命的那个组长?
呵呵,原来这人跟卫思味早就勾搭上了呀!
目送卫思味进了对方的屋子,钱戴这才转身上了楼,就在二楼的楼梯口,钱戴遇到了刚从别的同僚屋子里打牌出来的姚主任。
姚主任看到钱戴笑呵呵的开口:“钱副站长刚从下头来?是上来喊我们下去吃午饭的吗?”
钱戴笑着点头:“嗯,马上就开餐了,一起?”
“好嘞,等等我,我去喊他们。”说着姚主任就转身返回,一边走一边还小声的嘀咕:“也不知道中午吃啥?千万要有肉呀!不然嘴都淡出个鸟来了,这哪里是配合工作?简直就是在坐牢……”
姚主任嘴里碎碎念的抱怨,钱戴自然听在耳中,心里却在不屑。
是的,非常不屑!
像姚主任这样的官员,国党政府里有不少,这样的人组成的政府,怎么可能真为百姓谋福祉?不去收刮百姓,富了自己就不错了!
这样的官员,这样的政府,这样的社会……唉!钱戴摇摇头,望着走道久久不语。
唯一被留下钓鱼的电话线也被钱戴给扯断了,这一下可是完全的绝了金灿的念想,哪怕他内心再焦急,此刻也只能在这小楼中干等着熬时间。
小楼里被软禁的官员们,填饱了肚子后,下午又开始重复上午的事情,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钱戴对打牌聊天没兴趣,自己吃完饭便径直的回了房间休息,这一休息时间就滑倒了下午,傍晚的时候他们吃完晚饭,钱戴回房后也依然没有等回来姚主任。
钱戴不由的暗自腹诽,这姚主任与姚太太不愧是两夫妻呀,都是嗜牌如命的人,都打了一整天了,这货难道也不嫌累吗?
不过这人不在也好,他自己也乐得单独呆着,甚至是在下午自己独自呆在房间的时候,他还找了一张便签纸,用随身携带的钢笔,画了一幅活灵活现的肖像画。
看着跃然于纸上的某人,钱戴眨巴着嘴,肯定着自己又进一步的画技,果然大师傅说的不错,技多不压身,神马都会一点才是硬道理。
摸着口袋里的肖像画,钱戴斜靠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末末的到来,他知道,天黑了末末绝对会来的。
果然,末末没让钱戴失望。
天擦黑的时候,末末就上了阁楼与沈邡那边联系确认了,昨晚自己汇报消息的真伪,得到了沈邡的答复后,末末马不停蹄的往军统局旁边的小楼赶。
根据蒲公英种子的指引,末末顺利的从钱戴特意留着的窗户翻身而入。
见到这一回接头的地方是房间后,末末心里还表扬钱戴来着,这货终于长进了,不带她去蹲坑接头了,这很不错!
此刻房间里头除了钱戴也没有外人在,末末挥手就收起了异能罩,身形显露在了钱戴的面前,才想开口说话,不料本斜靠在床上的钱戴,在看到末末出现的瞬间他就动了。
快速的自床上起身,一边伸手比着嘘的手势,钱戴一边飞快的靠近末末,末末见状,嘴里欲要脱口而出的话,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等钱戴来到末末跟前后,他执起末末的一只手,在上面比划了几个字,末末见状忙挥手一个隐身罩罩下,把两人都罩在了里头。
带着钱戴进入自己控制的天地,末末对钱戴点点头道:“好了,可以说话了。”
钱戴点头,忽的不等末末反应过来,他迅速的伸手抱住末末,不等末末开口,钱戴又迅速的放开她,仿佛这个拥抱只是个简单的见面问候一般,如此末末自然也没计较,却便宜了偿所愿的钱袋子。
“你怎么才来?”他一整晚都没有搂着心爱的人睡觉了,是真空虚寂寞冷呀!因为空虚,钱戴的语气中不由的带上了幽怨的味道。
末末无语:“拜托有没有搞错?我收到了长江的回复就立刻来找你了,我连晚饭都还没吃!”
听到末末说自己还没吃饭,钱戴又不由的关切着急了:“那怎么办?要不你赶紧吃点东西,我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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