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她几乎看到了陈氏这十几年的晋封历程,却没找出他用药的证据,如果此事不能确定,那皇上时间不多了,怕是给不了石锤,只能凭臆测,这应该不是阿泽想要的。
若是从她自己的角度来说,这种事,是宫闱倾轧里的……误伤吧?若有实际证据则另算,不过反正她也不冤,十几年前没证据,现在可是在谋害皇上——难怪皇上的状况和她所预测的不同,原来出手的不止一个。
贵妃出手,无非为的是萧江琛,可是萧江琛似乎不太如贵妃的意——他们母子两个是有矛盾的,不,不能说有,应该是,矛盾重重……
“主子,是映月宫的嬷嬷。”
修竹说着,把人带了过来。
倒不是他刻意略过何夕,那何夕就是一副被欺凌的小模样,头也不抬,从衣着上看,修竹不说,是在帮他。
红景的思绪被打断,看了一眼那人,微微惊讶:“朝桑姑姑啊,许久不见了,今日……挺有兴致啊。”
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个人,跟在后面,畏畏缩缩的,看样子是个小太监。
——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在那种偏僻有遮掩的地方,还能有什么事?
朝桑脸色丧了——遇到红景,就没好事。
但规矩她有,蹲身行礼:“利亲王妃万安。”
“起来吧。”红景不难为她,只是她这一行礼,反倒衬的后面的人很不懂规矩,修竹就看了一眼,给个提醒。
本是好意,但何夕没见过贵人,这还是头一个,他扑通一下跪下,老老实实的磕头:“给利亲王妃请安,奴才御,御坊司何夕,恭祝王妃娘娘康健顺泰。”
第四百八十九章 搜罗往昔
何夕?
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呢?
红景微微皱眉:“抬起头来。”
——!
一眼看过,那就是确认过的眼神,没跑了,红景说:“起来吧,你怎么进宫了?你哥那个身份,不会送你来做太监的,你不会是被卖来的吧?”
何夕也没想到竟然会见到红景,刚才行礼的说辞顿时全都忘了,鼻子一酸:“红景姐姐……”
要不是修竹拦的快,他就要跑向红景了。
“放肆!”
修竹立刻推了他一把,让他重新跪下。
红景失笑:“修竹,扶起来。这位和我渊源颇深,你客气着点儿,”眼神一转,看向朝桑:“朝桑姑姑,真是不巧,你这次,又惹到我了。”
这话点明,朝桑也不躲着——因为躲着也没用——她直接说:“利亲王妃倒是厉害了,稍微有点儿奇怪的人,都和你有关系呢。”
这嘲讽的语气,态度明了。
红景成全她:“你怕是孤陋寡闻,不知天下大同、触类旁通吧?我第一个精巧的药箱就是他师父做的,我第一个病人,就是他母亲,你当这种渊源是谁都能有的?别的且不说,就说刚才,你做的那些,罚你是应该的。”
朝桑咬牙:“你要罚就罚,何必找借口?”
“我何时找过借口?”红景嗤鼻:“长青,送她去暗室。”
“你!”
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连半点儿贵妃的脸面都不给,她可是贵妃座下一等宫女,和那掌宫女官是平等身份的,红景还真敢下手,朝桑气的不行,差点脱口说出狠话,是咬碎银牙才忍下去的。
但红景笑了笑,直接点破:“祸乱宫闱不说,还以下犯上,贬低我,贬低皇室,长青,你如实告诉暗室那边。”
朝桑并没有做,却被她扣下了这天大的帽子——这种说辞,别说是她,就是娘娘也不敢这么说的,这红景分明就是想让她死,她也不忍了,直接叫骂:“红景!你的规矩还是我教过的,我是娘娘的人!你少诬赖我!呜——”
长青本来是请她走的,没想到她竟然说这种话,直接捂了嘴拖着走了,只剩一串含糊不清的破碎音节。长青的手是真狠,捂不住了就把朝桑的下巴卸了。
何夕早已吓呆——他没想到红景还有这一面。
他是见过红景的厉害的,但那种厉害,和现在不一样,现在……有点儿残酷。
红景自始至终都没厉色,此时朝桑已去,她腾出空来问何夕了:“何夕,没吓着你吧?”
这孩子是个老实的,虽然不知怎么进的宫来,但在这儿被人欺了,她撞见了,那是必定要护着的。
何夕弓身说:“没有,奴才不是胆小的人。”
修竹伸手搭在他肩上:“不胆小你抖什么?”
“我……”
何夕被他一拍,差点儿直接委地上去,一脸的惊恐。
红景被逗乐了,及时叫停:“好了,别逗他了,修竹你去御坊司交代一声,人我带走了,”
“是。”
修竹也尽受安排。
何夕看着片刻即空的周遭,有些跟不上趟儿,一抬头,看到红景正在看他,张口就是“红姐姐”,叫完又想改口,也来不及了,很是尴尬。
红景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你是如何进宫的?”
“这个……”
进宫的事,何夕也说不囫囵。
……
何夕只知道是有人找到他家里,看到了他做的滑板车,然后让他为皇上做工,做个匠人,还说是“殿下”安排的,他也不能不同意,而且他哥还劝他说,这样更容易被青睐,要是他做的好,能在皇宫里做出让皇上满意的东西,那他以后也能光宗耀祖。
然后,他就来了。
算是稀里糊涂的吧?
红景听明白了,估计是萧海璟找的,云山镇是他的封地,他肯定调查过红景的,这次应该没得例外,
红景忽然有点儿头疼,她在石河村经历的那些,萧海璟可千万别在她走之后在那儿“帮”她做什么。
……
带人回了后宫,红景才知道何夕不是太监。
“你进宫没净身啊?”红景大吃一惊:“你早说啊!快快,带出去!给阿泽。”
开玩笑呢,这会儿要是被人知道了去,她是真会辩驳无力的。
“红姐姐,怎么了?”何夕不解:“我是来做匠人的,不是来做太监的,刚才我就说了啊。”
“你是说了,但我以为御坊司的匠人都是净身的……算了,你赶紧出去吧,回府再说。”
红景也是大意了,早知道就不把他带过来了,她此时出不了宫,不方便回府,但她的人可以。
让竹清带走何夕,叫水字的人先把他送回府去。
好在此时宫里的人都关注着皇上的一举一动,没人注意到她,除了几个暗卫。
真是差一点儿就惹祸了,红景抚了抚心口,暗叹好险,为了压惊,她又让竹清去御医院找林艺来。
林艺还以为她不舒服了,急吼吼的背着药箱赶来,红景让他坐下,她有话要问。
林艺擦了把汗:“娘娘,您体恤微臣吧,微臣实在……”
“你先听我问问嘛,我只是想知道一点一年半之前五皇子的事。”红景又不要他的命,对他这样,是从心里觉得太狡猾,只想明哲保身,怂还杵着,那她帮他一把,赶紧辞老,这样御医院就差不多大换血了。
“您怎么问起五皇子了?”林艺颇感意外。
“我今天惊吓过度,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让我压压惊,平复一下情绪,省的出什么事,你担不起,我也不想。”红景斜靠在窗下的矮榻上,打了个哈欠。
林艺想了想,一时没有头绪——一年半之前,五皇子的事……
红景说:“或者从两三年前开始算,他做过的事,和医药有关的,有多少说多少。”
她是真好奇,那些毒药,到底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中医博大精神,就算她有家族传承有科班学习,依旧是冰山一角,只不过她知道的,是后人总结之精华所在,对此时而言,是超前的,但不全面。
第四百九十章 都是人才
红景问的突然,林艺又不是过目不忘的那种人,他能想起来的,很少。
只有两点,三年前,老五萧江琛生过一次病,病了近两月,休养了半年才好,两年前,贵妃病了半个月,皇上还对御医院几度苛责,当是就是五皇子找的药。
而那两次的主治大夫,是前不久意外去世的郭御医。
只这两点,还是有点儿少,红景想要再问,林艺实在想不起来,他得回去查脉案翻诊方才行。
红景不难为他,让他回去了。
不知前殿的寿宴何时会结束,红景也没亏待自己,吃了些菜粥和肉汤,先行睡了一阵,交代了菊芬倒是叫她。
长青是守着暗室里行刑的,没问什么话,就是打了一顿,皮开肉绽的,然后就放了。
放了那朝桑也自己回不去,长青说:“虽说,你的主子由不得你选,跟了之后忠心是好事,但你除了忠心,别的都没了,但是你不知道,人不能只依靠忠心而活,因为主子只是一个人,而忠心的奴才总不止一个,主子在意的话还好说,总能庇护一二,若是不在意的,比如你,就只能这样了。”
朝桑说不出话——她现在疼的眼前阵阵发黑,别说说话,就是看人都不太清楚了。
“本来我是不想对你格外开恩的,因为你那主子实在是……我就只和你说这些,劝着点儿你主子,别和我家主子碰,我家主子无欲无求,你家主子野心膨胀,你觉得光脚的会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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