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金国太子在六月十八这天,终于到了京城,红景一大早就去天上人间,先睹为快——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金国太子,什么样貌,红景很是好奇的。
“哐——哐——”
鸣锣开道,声音远远传来。
红景做在靠窗的桌边,对面是站着的说书生,就是她养在王府里的那个:“你来形容一下,应该是你擅长的吧?”
这就好比新闻前线的记者,看到就能说出来、介绍出来,这个时代没有通讯工具,但是这种人,是从来不少的。
说书生张口就来:“鸣锣开道,侍卫周护,一辆双驾马车,那马浑身雪白,一丝杂色都没有,马车有轻纱围帷,看不清那车上的人……”
红景差点儿喷了茶——原来夸张是从古而来,不就两匹白马一个纬纱的马车吗?没有车厢木壁,只有方棱四正的四根木柱支撑的一个顶,那轻纱不止一层,风吹吹跌跌,丝毫不显里面的清楚,只能看到绰约人影。
厉害。
红景有些羡慕,这太少女心了,她都想坐在那车上,被万众瞩目一次。
那说书生尽职尽责:“一直手,掀开了纱帘,那手细长白嫩,是美人一只手!但那纱帘只掀开寸许,遗憾不能见真容……”
“行了,你这些留着去外面说吧,我不喜欢太过夸张,凡事,有度则美。”红景打断了他,赏他一杯茶,打发了。
长松弓身:“主子,现在正是大好时机,要动手吗?”
动什么手?
红景冷眼看他:“闹呢?”
她和这位太子,无交集无过往,可不想落人口实。
长松凑近了低声道:“王爷的意思,让您拖延点儿时间。”
拖延时间?现在吗?红景想到她出来的时候,刚好是早朝时,而现在,是辰时,她一眼瞪过去,“你不早说!”
……
“啊!有人从天上落下来!”
“快看快看!那人落在金国太子的马车上了!”
“那是个女人!”
“天啊!那女人竟然在掀纱帐!”
……
大街上忽然议论纷纷,红景就在那马车顶上——她是被圆章送下来的。
凭她一己之力,哪能这么稳又刚好就落在这车顶上呢?周围护卫森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都不为过,她这么落下来,不赶紧动手,是想等着被戳成窟窿吗?
那太子却毫不惊慌,甚至有点儿……无动于衷?
红景扯开纱帐,就看到了里面的人——有点儿眼熟。
愣怔间,那人伸手把她拉了进去,虽然没有车壁,但还是有一尺来高的车围的,而且丝毫不影响纱帐的飘忽,红景只觉眼前一花,那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下去。”
红景回头,看到有侍卫收起刀剑长矛,而她刚才的位置上的纱帐都已经烂了。
这更让她惊讶,转回头看着这人,红景直说:“你为什么救我?不怕我行刺?”
“你不过是好奇我的长相而已,利亲王妃。”
他只觉点明了红景的身份。
简直了,完美的音苏颜正,红景终于知道为何看他有些眼熟了——他这张脸,完全就是后世她所在的时候的那种审美,那种偏向于动漫里的画出来的……原来真有人长这样子啊!
红景蹲坐在车上,惊呼连连:“我,的,天,呐!”
看出来之后就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红景只恨此时没有手机没有相机不能直接联系惠林叶和她分享了,简直……那种复杂的心情,只有和她一样的同穿人士才能理解的!
耶律泰被她这么直接的盯看,一开始没什么反应,但过了一刻,就拿了一旁的画轴对着她的脸展开,隔开了视线。
红景心里万马奔腾——这竟然是她的画像!
……
看到画像就知道了,人家也不是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幸好她没打算假装是谁,要不然多尴尬。但就算她没假装别人,是她自己,也很尴尬——
“那个,太子殿下,咱们宫宴见,告辞,不用送。”
红景果断结束这种尴尬气氛,抓起那副她的肖像,直接跳车。
“喂!”
耶律泰猝不及防,没想到她会跳车,也没来得及拦住她,甚至手里的那副画,被她一带之下,也带出去了。
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红景跳下车钻入人群,片刻不见。
“呼”红景收起自己的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往那路上看了看,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真是太吃亏了,虽然明面上她是大越的亲王王妃,而且此地是大越京城,可是人家远来是客,她这么待客,还是有些不妥当。
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得去找李砾问问,这画像,是怎么回事。
刚拐出巷口,便有人叫住了她:“红景。”
嗯?声音好熟在……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那人继续说:“我说,你下次换个方向跑,不然,也太容易被人堵了。”
红景回头,眉眼一弯:“我就知道,刚才想起你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惠林叶对她这激动劲儿很是不屑,看到她手里拿的画轴,伸手要拿来看,被红景直接攥住了手腕:“走,先回去,我有话要和你说。”
在天上人间楼上,红景把自己激动的心情用激动的语气说了一通,期间吐沫星子乱喷,惠林叶时不时的举起帕子擦过,在她说完之后,还端了杯茶给她。
红景喘了口气,皱眉:“你怎么这么淡定?”
“我见过了,当然能淡定。”惠林叶给她一个理解的眼神:“很理解你。”
红景奇道:“你什么时候见的?”
惠林叶很平淡的说:“他路过关城的时候。”
红景更好奇了:“那你是什么反应?”
她的反应……有点儿过大:“我对着杜晨兴吐槽了一个时辰。”
第四百二十七章 沉浮心思
红景瞪大了眼:“那他什么反应?”
“然后他把我打晕了。”
“噗!哈哈哈……”
一个没忍住,红景直接笑喷,完全可以想到,惠林叶对着杜晨兴连番夸赞耶律泰那张脸,杜晨兴木着脸听着,最后忍无可忍的出手,直接把她打晕了……哈哈哈……
惠林叶瞪了她一眼:“笑够了没有?”
“够,够了……吃吃吃……”红景捂着嘴,尽力不笑出声,然后声音就成了“吃吃”的尾音。
惠林叶白了她一眼:“有那么好笑?你看到那位太子的时候,不也这么激动吗?只不过你正好碰到了我,怎么激动我都能理解,不像我,遇到个不理解的,还以为我被附身了。”
她沉重的怨念,让红景彻底不笑了,这种无法跨越的鸿沟也是只有哦她们这种同穿人士才理解的。
红景诚心道歉:“对不住,我刚才太激动了。”
“没事,有你能理解,就够了。”惠林叶一笑,抖了下那画: “到底是谁画的你,这么难看?”
遇到美男,她们当然难免会有激动反应,但激动过后,生活继续,这息息相关的事,比美男什么的重要多了。
但这个问题,红景也想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去问呢,不知道是谁画的,你有没有兴趣,找画师画一幅你?”
“没兴趣。”
惠林叶对于国画的人像艺术,欣赏不来。她更喜欢风景,远山远水的,都很好看,比人像更美。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会素描,我给你画?”红景是学医的,学过人体素描,画人像也是没难度的。
“你会?”惠林叶还不知道她会画画呢,惊讶之外有些欣喜:“好啊,你帮我画吧,我一定会挂在床头的。”
“别介,素描都是黑白的,我到时候画成艺术的,上了色你再挂床头。”红景卷起那画:“我现在要回宫一趟,问问这画的缘由。”
“现在?”惠林叶拉住了她:“如果我没听错,刚才你是和那金国太子在一个车上那啥那啥了吧?你现在回宫,那金国太子肯定会见到你,到时候你怎么说?”
“我……”红景觉得头疼,反手拉住惠林叶:“你和我一起去吧,就当是给我做个伴儿,我会保护你的。”
虽然惠林叶只去够一次宫里,还是为了给红景作证,但她是真对那里没有好感,完全不想去:“不了,什么时候你在宫里做主了,我再去。”
自己人的地盘和别人的地盘那是本质的区别。
她这话把红景那微微沉浮的心又给拨动了,她回头一笑:“我原本是有心的,但天注定无心算有心,这事,我做不了主,但托你吉言了。”
惠林叶看她要走,又说了一句:“我就不信你家阿泽和你不是一条心,你那么爱他,他会感觉不到?”
“他……”红景泛起一丝苦笑:“在催我生孩子。”
“不是吧?现在?那你就生一个,趁着年轻,还能好好恢复身材。”
这话被红景的摔门给回应了,惠林叶自嘲一句:“我在她面前说什么年轻好恢复真是班门弄斧了。”
说班门弄斧真是一点都不为过,毕竟红景是大夫,她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惠林叶还在她面前说这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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