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皇后会不待见他,就为了这些所以才如此怨恨?这心胸太狭隘了。
“你信吗?虽然人死后灵魂无法变做星星,但她是存在的,比如我,不就是一缕魂魄么?就拿云妃来说好了,她一定在某个地方慈爱的看着你呢,更担心着你,母亲嘛,不求儿女大富大贵,只求他们一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呃!”惊骇后退,奈何脖子被掐住,无法动弹,但很快就收起了恐惧,而是平静对望。
邪魅五官不再俊朗,完全扭曲,狰狞恐怖,声音更是低沉森寒:“你为何总是要来挑战本王的底线?多次饶你性命,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吗?”
虽然头脑已经因充血而头昏眼花,可上官楚楚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怜又可悲,好吧,为了小命,咱不跟他一般计较,对付心灵严重扭曲的人必须保持冷静,端木凌羽绝对有精神疾病,并非辱骂他,还是急需要带去治疗那种,老妈说过,当一个人心里全是负能量,又终日处于紧张边缘,很容易转站到神经病院,那就真的极难治愈了,发病时,绝对不可以硬碰硬,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证明自己的无害:“OKOK,不说了,我不说了,你……你先冷静一下,王爷,你再不放手,我……我就真的要死了。”
此刻男人的眼里已经赤红一片,不知是听到了那个死字,还是女人别扭的微笑,大手僵硬的急急张开,见女人捂着颈子爬地剧咳,微微一怔,后飞身而下,离去前,斜睨着身后严声警告:“若不想死的话,她的事,便莫要再提!”
“咳咳咳不……咳咳咳不敢了咳咳咳!”擦,喉咙好痛,该死的,每次下手都这么狠,而且干嘛每次都是掐她脖子?知不知道会给人造成心理阴影?慌忙戒备的转身,深怕再被迫害一样,然而那抹紫红色身影已消失无踪,立即瘫软在巨石上,这个人也太危险了吧?这不能说,那不能讲,他的底线究竟有多少?
本想顺着他母亲的话题继续心平气和交流下去,再趁机套出他症结所在,细细开导,减轻他心中的暴戾因子,杀心没了,还用担心尚书府被害吗?
没想到又无意间踩中了地雷,可她也没说错啥吧?为人母的本就该如此,孩子好,就什么都好,即便死了,同样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平安快乐一生,听闻云妃对他可是很好的,而且端木凌羽自小非常听她的话,母慈子孝,究竟哪句话触碰到逆鳞?这也太喜怒无常了。
颓败地蹂躏着折扇,怎么办?完全劝不听,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即便她一个不爽休了他,离开王府,那就更不知道他何时对付老爹了,别哪日正谈着生意,却有人来报满门已被血洗,端木凌羽,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这么怕被别人追查?
贪污受贿,这不至于送命,杀人放火?古代皇权至上,只要皇帝一句话,同样不用偿命,但图谋造反就另当别论了,亦或者已拟定了弑父篡位的计划,他不会真想这么干吧?
如此这般,老爹还真挺危险的,换做是别人,同样会在成事前先把那些可能会坏了计划的统统扫荡干净,更可怕的是想整死老爹的还不止端木凌羽一人,那些想上位的皇子,那些作奸犯科的大臣,要不干脆回去想个计谋让皇帝罢了老爹的官?目前来说,就这个法子最靠谱。
对,无论皇帝多么不舍,只要她想的计划够精妙,再不舍也会放手,然后一家几口只靠经商来生存,她是真的别无他法了。
今天开始,她都不想再跟端木凌羽进行交谈,无可救药,自作孽,会成会败还是会真的疯掉那都是他的事,可惜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望向牛郎星:“云妃啊,好歹也算与他有点渊源,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没试图挽救过他,你这儿子太偏激了,这个世上恐怕没人能救得了他,自作自受。”
☆、第七十四章 王爷他是无奈
竹习慢慢从树后走出,退去一身白衣,通体黑色,王爷说发现了队伍中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要血狼队全体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想近距离跟踪,只能穿成这样,本来以为她是来清洗身子,怕淹到才跟来,竟听到那么多,更不知王妃居然是在想办法拯救王爷,她的意思是决定放弃了吗?
以前就觉得她不简单,明明每次王爷都有意下杀手,却总有办法化险为夷,还让那人为她挂心,刚才那种情况,居然不等他出手王爷就松开了,明明一脸震怒,却甘愿隐忍,平时别说到亲自掐人脖子的地步,就是眼睛一眯,对方必死无疑。
更加确信目前为止,王妃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救赎他的人。
“云妃是被害死的。”等她看来才笑着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血狼右统领竹习,参见王妃!”
我去,古代人怎么都喜欢鬼鬼祟祟的?不声不响突然就能出现在身后,这大半夜的,胆子小点,非活活吓死不可,竹习,倒是听过这号人物,鲜少现身人前,总是一块面具遮脸,虽然月光明亮,也没看出那面具究竟是何种颜色,除了嘴巴下颚和俩眼珠外,跟非洲人一样乌漆墨黑。点点头:“起来吧,你说云妃是被害死的?”
竹习双手环胸,抱着长剑站到水塘边闷声道:“嗯,三皇子也就是王爷五岁那年,因生得好看,人人称赞,甚至连别国使臣来访时,都会大肆夸耀一番,皇上觉得很有面子,于是对他宠爱有加,更是隔三差五前去云妃处留宿,本是无上殊荣,不曾想竟因此招来横祸,后宫怨声四起,时不时去找麻烦,云妃知道自己身上留着前朝元氏一族的血,想息事宁人,奈何皇后与诸位后妃手段了得,不多久便失宠了。”
本来还想问他干嘛跟她说这些,见他一本正经的陈述,也就没打断,而且她真的很想知道端木凌羽的心结是什么,好对症下药。
“可以说,从那以后,皇上再没踏进云妃宫里一步,而诸位皇子也早生妒忌心,时常堵截三皇子辱骂虐打,只有在少傅等人授课时才安分一下,一旦落单,就会被抓起来凌辱,虽然他们恨极了三皇子那张脸,也怕事情闹大,更知道三皇子不是个爱嬉闹的人,便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肆意迫害,前面还好,只是拳打脚踢,用石子砸,冬天用冰水泼,夏日关火炉房烤,受的是皮外伤。”
“云妃不管吗?”
“三皇子只说气不顺,跟别人打架造成的,他也装作不知痛,云妃便没怀疑,想着他们母子已经如履薄冰,小小轻伤忍忍就过去了,因此皇上至今都不知此事。”
上官楚楚暗暗唏嘘,别的还好,就是这冬天用冰水泼,这也太过分了,五六岁的孩子,哪能承受得了这些?
竹习始终背对着她,轻叹一声,继续道:“三皇子从小就很懂事,明白云妃斗不过那些女人,又总被人吓唬让皇上把他母妃打入冷宫,于是只能独自隐忍承受着,发现无论怎么欺负他都不会告状,前太子就开始动刀子,先是在他手臂上划一刀,久后竟发现他的伤口能愈合那么快,还一点疤痕不留,所有人就都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今天这里划一刀,明天那里割一下,三皇子也变得越来越沉静,冷漠,轻易不开口讲话,以前忍不住痛时,还会掉眼泪,后面眼泪都没了,似乎真的不再觉得痛,完全麻木。”
卧槽,难怪心灵扭曲成那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孩子从小都是怎么过来的?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
连她这个听众都觉得心惊胆颤,如果换做是自己,估计早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窝囊废,而端木凌羽居然还能铁骨铮铮的站在朝堂上,成为唯一个可参政的人。
“他只想保云妃一世安康,哪怕终日活在地狱也不畏惧,可惜就因晚宴上,皇上问了句云妃为何没前来,后妃们怕他还惦记着云妃,又会回到以前独宠一人的光景,便合谋使计陷害云妃与侍卫私通,因云妃誓死不认罪,保住了性命,却也被打进冷宫,当初三皇子才九岁,无权无势,便没起反抗之心,想着等再大一点,封王了就有机会救出云妃,没想到皇后妒忌心太重,云妃最终惨死在了冷宫中,遇害时,三皇子就被云妃捆绑着藏在柜子中,他是眼睁睁看着云妃……”不想再说下去,颔首轻轻摇头。
端木凌羽,这就是你的心魔吧?对于一个正处在依赖母亲阶段的孩子来说,被杀死的不单单只是个一个母亲,而是所有的希望,还有保护神,元家无人,宫里又人人可欺,父亲没尽到责任,只有云妃会给予他最真挚的母爱。
他们杀的是他心中的唯一,那一刻,肯定觉得天都塌了吧?难以相信的望向那黑衣人:“我就想知道当初参与陷害云妃的人里有没有如贵妃?”
竹习摇头:“这个属下倒不知,但属下觉得如贵妃向来胆小怯懦,大声说话都不敢,更别说陷害别人。”
呼,那就好,最起码阿佑不会成为端木凌羽的攻击目标:“后来呢?”
“皇上将他过继给了曹贵妃,当初太子用刀划他手臂时,恰好被天鹤老人看到,并带他治好伤,三皇子一直都知道天鹤老人武艺超绝,便主动跪地拜师,天鹤老人收了他,小有成就时,前太子他们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云妃已去,三皇子就再不忍受他人欺辱,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筹划如何上位、报仇,不瞒你说,前太子会倒下,王爷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前皇后是他最大的仇人,结果没等他出手,曹贵妃就使计将没了儿子这个护身符的前皇后给弄进了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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