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烧啊……”
“呵呵,看来小羔羊还是只把宇文公子当学生看了,你跟着伺候先生没问题,不过游湖的事,还是交给我吧。”
月人大笑着探出手,把还摸着宇文听涛额头的手自然的拉下来握在手里,江浅夏有些不自在的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月人强硬的握的更紧了些。
“本王也对常瑞公主的才名仰慕已久,这游湖的雅趣,能不能带上本王一个啊?”
抛开敌对关系和人品,贺鲁却实是个算得上俊朗的男人,特别他征战沙场多年,身材比在场大多数文弱公子都好不说,还自带一股草原枭雄的霸气,绝对是个能靠自身魅力就迷倒许多小姑娘的人。
毕竟是一国的王者,贺鲁凑过来的举动,倒是帮江浅夏挡住了许多跃跃欲试要上前的公子们。
被众公子们看香馍馍似得火辣辣的盯着,江浅夏额头冒汗的扭头去看长孙皇后。
“呵呵,看着本宫做什么?”长孙皇后笑眯眯的眨眨眼,轻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贺鲁可汗也想和你多亲近,那就一同游湖好了。”
“都已经三个了,那多我一个也不多吧?浅夏,好久不见,咱们是不是也叙叙旧啊?”
从角落里传出的声音,让江浅夏恍惚了一下后,马上惊喜的叫了起来,“杜飞白?你怎么来了!”
“滇州现在没什么好让我这个滇州刺史操心的,你离开滇州后连封信都不给我写,想见你不就得眼巴巴的跑回来了?”
杜飞白懒懒的勾了勾嘴角,看见娇小的人儿挣开月人的手,尖叫欢笑着冲自己蹦跶过来,才绷不住的笑出声来,张开手臂把扑过来的人接住,转个圈卸力后又不着痕迹的把人放开。
“行啊你!”粗糙的在他胸前锤一下,江浅夏喜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这次你回来就不走了吧?要不要跟我去拾慧馆住,那环境你肯定喜欢!”
让京都女眷朝思暮想了许多年的俊脸凑到江浅夏面前,四只眼睛斗鸡似得盯着对方,杜飞白猛的张嘴冲江浅夏虚咬一口。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我也就趁着大朝见回来一段日子,滇州虽然没什么大事,但修桥修路你以为是这么点时日就够的?”
大手按在江浅夏头顶上不许她说话,杜飞白转身冲一直笑的很暧昧的长孙皇后行个礼,恭敬道:“娘娘,微臣和常瑞公主在滇州便是挚友,刚才失礼之处,还望娘娘见谅。”
“无妨,既然是挚友,那想来一定有许多话要说。”
半捂着嘴笑一会儿,长孙皇后才一脸懊恼的冲他们摆摆手,“看本宫都老糊涂了,游湖的画舫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让内侍带你们过去,好好玩儿吧,晚上的请安也不必了!”
“谢皇后娘娘恩典!”
杜飞白、贺鲁、月人和宇文听涛齐声谢恩,然后月人和杜飞白一人一边,架起还有点懵的江浅夏,飞快和大部队分开,到水边后随便找了艘不大不小的游船,就把人给塞了进去。
等游船都离岸边老远了,江浅夏才傻不愣登的抱着腿,受惊的兔子一样盯着把她团团围住的四个男人。
“……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来你还不知道?”杜飞白有些差异的伸手屈指,在江浅夏白嫩的额头上弹一下,才笑眯眯的道:“皇后娘娘私底下放出话了,只要是青年才俊、没有婚配的,都可以和你多亲近亲近。”
“所以今天这是……相亲?”
愕然的见四人神色各异的点头,江浅夏突然松了一口气般的拍了拍除贺鲁之外的三人。
“好兄弟,平常没白疼你们,还知道给我挡烂桃花,不错不错!不过贺鲁可汗,你既然心知肚明又凑什么热闹啊?”
贺鲁还没说话,其他三人都黑了脸。
“什么叫给你挡桃花,他两我不知道,但我可是认真来追求你的好吧。”
杜飞白的话语刚落,月人就波斯猫似得凑到江浅夏身边,头一歪半靠在她肩头,“小羔羊,我说过的,为了你可以和我最好的兄弟打一架。”
“先生,我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惦记你,但要是你选择了月人王子,那还不如就凑合凑合我了!”
宇文听涛一副豁出去的神情,让江浅夏差点把他踹下船去。
“我跟古黎还没和离呢,选个屁啊!”
第437章、不是做戏
等等,进宫那次皇后娘娘说事情好办,难道就是给她早几个追求者环绕着,让古黎也尝尝吃醋的滋味?
江浅夏十分复杂,她倒不是高尚的不想玩这种幼稚的吃醋把戏,实在是她完全不觉得这四人能真和她玩出点暧昧来。
贺鲁这个死对头就不说了,月人和杜飞白都跟她兄弟似得,宇文听涛年纪比她大,但在她看来却依旧是个小屁孩。
要是这四个和她装暧昧古黎都能吃醋,那她都要怀疑她和古黎之间还有没有信任了。
“你和古黎将军的感情都成现在这样了,有没有正式和离有什么关系吗?”
杜飞白倚着船身,摇着扇子,神情晦涩。
“皇后娘娘虽然是私底下放出的消息,但却不会真把所有人当猴子耍。”
“我们对你有好感是真的,追求你也是真的,若你对我们、或者我们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动心,和离和赐婚不过是提笔的小事罢了。”
“别逗了,不说你和宇文,就说月人和贺鲁可汗吧,皇后娘娘敢擅自做主把我许配给他两?”
“为什么不行?”
月人温柔又专注的摸摸她的头,轻笑着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落下一吻,唇瓣很暖,却像火炭似得烫的江浅夏一个哆嗦。
“我以下任大月王的名义起誓,只要能娶到你,我愿意把大月并入大干。”
江浅夏很怂的眼神不住闪躲——她竟然从月人眼里看见了认真……
“你行了啊,一上来就用色诱,小心犯众怒。”
杜飞白似笑非笑的锤了月人一下,宇文听涛默契异常的顺势把没骨头似得月人从江浅夏身上撕了下来,自己坚定不移的挡在他两中间,让有些不知如何应答的江浅夏感激万分。
看了半天好戏的贺鲁大笑数声,手放到头后边枕着,看着船身两边不断挤开的莲花,戏谑道:“现在不是来游湖的吗?难道你们连怎么抓住女人的心都不知道,还想一开场就让她做出选择?”
杜飞白和月人对视一眼,又神色不明的分开视线,心态摆的最端正的宇文听涛马上探手摘一朵盛放的红莲递给江浅夏。
“先生,赏花!”
机械的接过花枝,江浅夏艰难的把脸埋在手里揉了揉,才木然的抬起头来,“赏个屁,摘几张嫩荷叶,晚上煮荷叶粥吃,败火!”
万顷荷塘,陆陆续续进来的画舫游船上,要么传出精妙的诗词,要么流淌出丝竹雅音和女眷们黄丽出谷般动人悦耳的雅音。
只有江浅夏他们船上,激烈的讨论着晚上吃什么。
“先生,有这么多荷叶,为什么非得吃荷叶粥不能吃荷叶鸡!荷叶粉蒸排骨也成啊!”
酷爱食肉的宇文听涛涨红了脸据理力争。
“只吃粥不免寡淡,晚上来本王院中,给你烤羊肉怎么样?”
贺鲁笑的豪迈,想到第一次去见他时吃到的烤全羊,江浅夏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十分挣扎。
“小羔羊做什么都好吃。”
在江浅夏面前就没有立场的月人,被大家集体无视了,倒是杜飞白做出个饮酒的动作,潇洒的低笑道:“我临来的时候,头人们给我凑了两壶猴儿酒,要不今晚不醉不归?”
“杜大人!灌醉一个女眷可不是君子所为!”宇文听涛翻了个白眼。
“你一个当学生,大人说话你不要插嘴。”
一船四男人,两个本应联手的大干人,快打起来了。
正在江浅夏挣扎晚上到底是去喝酒还是吃肉的艰难抉择时,一艘比游船高了两三倍的画舫,以一种机具压迫感的态势缓缓逼近。
画舫挤开的水,把游船打的剧烈一晃,站在船尾划船的宇文听涛差点没站稳摔下去。
船上五人本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可没想到画舫却很干脆的停在了游船边上。
“公主殿下,有这么多才俊陪伴身边,还真让妹妹们羡慕呢”
长孙婉儿施施然的走到画舫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不修边幅的蹲着,手里还捧着几张莲叶,怎么看怎么像村姑的江浅夏,笑的娇媚异常。
“羡慕?要不咱两换换,我上去,你下来跟他们混?”
因为是长孙皇后的本家侄女,江浅夏没有想太多,只哭笑不得的打趣了一句。
没想到小姑娘自己想的有点多,听完马上脸色一变,似羞似怒的皱起柳眉。
“公主说的什么话呀,婉儿还没被指婚,怎么,怎么能孤身和男子独处?这话要是传出去坏了名声,那婉儿怕要羞的直接跳进这池子里一死了之了!”
愣了愣,江浅夏默默的摸着下巴不住感慨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还好我已经嫁人了,不然这么多流言蜚语的,处理起来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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