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举数得,只是几件小礼物而已,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有价值了呢,不论是它本身的售卖价值,还是它背后所产生的附加价值,都超过了三皇子的预估,真应了英男那句‘物超所值’了。
“行,哥就听你的,就拿这几样独一份儿的礼物去见大臣,让他们一下子就为哥的心意倾倒。”三皇子故意夸张了自己的表情和动作,把刘英男逗得哈哈乐。
“有你这么用词儿的么,还大臣们为你倾倒,这话要是让人听到了,肯定要告到御前,参你个不学无术,让你得瑟。”
小丫头笑得花枝乱颤的,三皇子的心里却是有些颤得收不住了,唰的一下起了身,“哥回去了,明天早上来接你,不许赖床噢。”
看着三皇子突然的动作,刘英男还以为他想起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了呢,赶紧收了笑,小跑着送了人到门口,“三哥再见,我明天等你来。”
一句等你来,三皇子的胸口终于炸了,已经迈出门的脚步,无论如何再也迈不出去,攥起了拳头,使劲儿的掐了下手心,让疼痛带走心里的悸动。
“好。”三皇子没有回头,却是大声地应了个好,小丫头,你等我来,助我一世的皇权在握,而我,我守护你一辈子,让你不枉这辈子做了我妹妹,让你尽享荣华富贵。
因为三皇子背对着自己,刘英男即使五感聪敏,却因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想不到他会转了这么多的念头,伸手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三哥,赶紧回去歇着吧,明早我等你。”
第五百一十二章财哪有命重要
三皇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县主府,有些心思,似乎要压不住了,可他也知道,错过了的,就是再也不能回头的了。
骑在马上,悄悄地看了一眼手心,洇出的丝丝血迹,让他微红了眼眶,心里的酸涩,如同潮水泛滥,似乎瞬间就要成灾。
突然狠狠地打了一鞭身下的马,马儿嘶鸣一声,撂开蹄子就飞奔了出去,身后的侍卫、长随赶紧拍马急追,生怕所护之人出什么差错。
街上立刻马蹄声乱,蹄踏石板,声音传出去好远,骑在马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可蹄声仍留在耳畔,幸好现在已近傍晚,路上行人不多,没见纷乱。
刘英男自然是不知道三皇子的心思百转,乐颠颠地跟着三皇子溜达了最后一天,又得了这位皇子哥哥的不少好处,到底是不肯白拿了自己的东西。
对比着自己收东西的价钱,自己还赚了好几倍呢,当然,这跟自己以后卖出去的价格还是不能比的,刘英男打算开张的西洋货铺子,可是要一本万利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郑树根想要本来本走的送给刘英男这批货,刘英男并没有接受,而是按照郑树根以往带货回来的加价率,给了他应得的银钱,这批西洋货,利润大概要达到几十甚至上百倍的,哪能差了商队这一点儿。
“都说不用给这么多了,这次要是没有刘姑娘你的名头在,我们这队人大概都没命回来了,刘姑娘你这么客气,可让我们说什么好,要不这样,你给一半的银钱吧,已经足够赚的了。”
刘英男哪能同意,她可是想要跟郑树根长期合作呢,总得让人家得到些甜头才行,不然,谁还愿意为自己来回奔忙啊。
“树根叔,咱们是在做生意,自然是该按照规矩来的,那些人情,咱们单论,银钱可是不能差的,毕竟你不是一个人,手下一帮兄弟呢,哪个不得养家糊口。”
“你的这份儿心意我领了,以后拿货的时候,想着多帮我捎些精致、独特的好货回来,什么钱不就都能赚得回来了么,哪儿还差现在计较的这么点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刘姑娘这么坚决,郑树根只好把银钱收下了,可也在心里下了决心,刘姑娘能这么实心实意地对待自己,自己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这次回家里看一眼家人,就赶紧再去南方,手里的银钱也足够了,一定要多拿些好东西回来,品种也尽管丰富些,别耽搁了刘姑娘铺子里的售卖。
反正也是长途跋涉一回,货拿得多自然赚得也多,刘姑娘反正不会亏了自己的,拿得再多也不怕压在手上,这俩好嘎一好的生意,绝对是做得的。
打定了主意,郑树根就揣好了银钱,跟刘英男说到,“刘姑娘,这年眼见着也过去了,我们这一群粗人也没少打扰府上,明天我们就打算回乡去,然后直接奔南方了。”
听到郑树根说要走,刘英男倒是皱了皱眉,“树根叔,我看你们还是再住些日子吧,现在回乡的路上不一定太平,你们身上还带着银钱,我怕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从京城到咱们镇上是一路的官道,还从来没出过事儿呢,刘姑娘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
郑树根没敢往下说,有些事情,到底不是他能胡乱猜测的,刘英男倒是爽快的点了头,这些事情她可没想瞒着树根叔,到底是乡亲们的安危要紧。
“是啊,我们全家在来京的路上,遇着了劫匪,还是要命不要钱的,看样子是奔着官员富绅报仇的架势,但咱们总要小心着些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对咱们动手呢,你说是吧?”
听到刘姑娘说他们一家在路上被劫了,郑树根吓了一跳,“那刘姑娘的家人可都好,有没有受了伤的,对了,金老爷是伤着了吧,我看他的胳膊有些不方便。”
被刘英男这么一提,郑树根倒是想起了金方业的胳膊有些不对劲儿,因为跟金方业吃过宴席,虽然当时没有过多的注意,可现在回想起来,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嗯,我爹伤了胳膊,但是不太严重,再就是亮子哥伤了脑袋,倒也没什么大事儿,都养得差不多了,再就是还有两个下人伤着了,万幸都不是很严重。”
赵亮的伤郑树根是知道的,因为他伤在头上,虽然在吃接风宴的那天,他并没有露面,但后面过年的这几天,赵亮经常在外院帮忙,他倒是见着人了。
“亮子头上的伤也是那时候弄的呀,当时肯定挺凶险的。”郑树根多少有些心悸,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遇到匪人,真是要全凭自己的运气。
但他做的就是商队,路上遇到这类的险情很多次了,倒不是真的有多害怕,只是为这一家老小担心,到底不像自己的商队,都是些大男人,手上也都有两下子,寻常的劫匪可不敢动他们的脑筋。
“是啊,是挺凶险的,永乐县的赵县令你知道吧,他带着家人去尚南城任职,跟我们家搭伴同路,结果,他本人受了重伤,他夫人当时就去了。”
听到竟然有人死了,还是县令大人的夫人,郑树根这才真的害怕起来,原本想着,就算是遭了劫,刘姑娘一家拖家带口的也没伤得太重,劫匪应该不太猖狂,现在可全不是那样的想法儿了。
“赵县令的夫人被……?”郑树根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毕竟那可是明明白白的朝廷命官呢,敢这么公然下手,可见是没什么避讳的了。
“是啊,当时就救不活了,所以我让你们先别动身,赵大人现在正在全力缉凶,我想,很快就能把匪人抓住了,到时候你们再赶路还能安全些。”
郑树根这时候还哪有不听的,敢动手杀人的,那就肯定不是普通的劫匪了,就算不是占山为王的,也必定是亡命之徒,还劫命不劫财,财哪有命重要,这么一想,郑树根的冷汗都下来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脸怎么这么红
想明白了的郑树根,也不再跟刘英男客气了,还是在县主府再窝一阵吧,“刘姑娘,多谢你想的周到,那我们可就要继续叨扰了。”
“我就说树根叔你总是太客气,别说咱们手上有生意往来,就只说咱们乡里乡亲的,你们来京里打个转,我还能不照顾着么,何况你还是我的聚宝盆呢。”
郑树根让刘英男给说乐了,“能得刘姑娘说一句聚宝盆,我倒是成了财神爷了,借姑娘吉言,希望这一年我们都能赚个盆满钵满的。”
回去给手下的兄弟们发好了银钱,剩余的本钱和自己应得的那一份儿,就都换成了银票,求了杏花帮忙给缝在了棉衣的内衬里。
虽然府里有侍候的丫鬟和小厮,但缝银票这事儿,到底不好找那些不知根底的,大男人对这些又都不在行,想来想去,倒是只有杏花好求了。
毕竟她也是从宁安镇上出来的,自己跟她哥哥又是以前就熟悉的,求杏花帮自己缝这个,总比去求县主帮自己动手好吧,不然也没别的人可求了。
“嗨,这点儿小事有什么为难的,几根针线的事儿,树根叔你就直说多好,还拐弯抹角的,多亏我哥不是个笨的,要不然,还不明白你要做啥咧。”
杏花性子天真爽利,特别是对于这位同乡,她可是半点不觉得陌生,在这么远离家乡千里万里的京城,能见着老乡,只有觉得更亲近的,而不会觉得生疏。
郑树根听了这话也只能讪笑,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他哪知道人家哥哥愿不愿意妹妹来帮这个忙,所以跟赵亮说的时候,就有些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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