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草撑起半个身子靠在枕头上,没好气地冲她冷哼一声,“你独自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跑来这里,究竟想要对我做什么?”
陶沝继续不服气地反驳:“我哪有鬼鬼祟祟啊?”罢,低头瞅了一眼怀里的银子,又补充道:“还有,我才不是独自一个人来的,不是还有它吗?”
草挑眉瞟了银子一眼,也再度冲她冷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心思!”
“喂——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都想得这么坏啊?都了我要有什么心思那也是对我家爷起心思,对你我能有什么心思啊?”陶沝声嘟囔着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将银子放在了自己腿上。
真不知道这孩子的思维能力究竟是照着谁长的,貌似和九九有几分相像!都是一根筋地认死理,还爱怀疑别人的一片好心!自打他进府以来,她每天都会来这儿查看他的伤势,却每每都遭到这孩子的冷嘲热讽和针锋相对。她明明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啊,难道这世道流行的就是恩将仇报吗?
陶沝这厢正胡思乱想着呢,没留神银子却在这时极不安分地直接跳上了床,拱啊拱地直接趴到了草的身边,开始用舌头轻轻舔着他手上的伤处。
见状,草当场愣了愣,眼神也跟着莫名地温柔了几分,但随即便像是想起了什么,颇有些不安地转头看向陶沝。陶沝回给他一个安抚的笑,道:“看来,银子它好像很喜欢你呢!我第一次看见它会主动舔一个陌生人的手!通常它都会先去咬他们的衣服!”
她一面,一面上前将银子从草的身边轻轻拉开,而后轻点着银子的脑袋出声叮嘱道:“草哥哥现在受了伤,银子可不能乱舔草哥哥哦,搞不好他的伤口会被感染的!”完,又把银子直接放到了地上。
因为暂时没有了束缚,银子开始摇头晃脑地在屋子里来回跑跳,模样很是开心。
草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的一举一动,眼眸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欣羡。
陶沝默默地望着他,并没有错过他眼底流露出的这抹羡慕之色。“你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哼!”没想到,她此语一出,草脸上的神情便当场一滞,随即便毫不留情地回给了她一记白眼,原本望着银子时所流露出的那种温柔神色瞬间化整为零。“……别以为你对我示好我就会感激,我什么都不会的……”
陶沝被他这番话气得着实无语:“你就一定要把别人往坏处想吗?”这一点好像跟某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也相像得很!
“……”听她这样一,草嘴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但最后却又什么也没出口。
陶沝亦不气馁地接着追问:“为什么我问了你这么多天,你却一直不肯明你之前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才会被那些人打的?”
“……”草还是没话,甚至还干脆把脸给别到了另一边。
见状,陶沝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不清楚,那我要怎么跟九爷保你?”她是真的为他好!虽然九九那天答应只要草没犯事,他定会保他,但万一这当中出现了什么纰漏,那岂不是……
听到这话,草终于重新把脸转向了她,眼中却仍旧闪烁着明显的防备:“那你又为何这么想要我留下来?”
陶沝听罢先是一愣,继而抬起脸,极为真诚地注视着对方:“如果我,我只是觉得你可怜呢……”完,对上某人那满脸的不可思议,又一字一句地咬音往下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再回去那个地方,肯定是会被他们继续虐待的,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
“不过,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反正九爷也会派人去查的!”见对方一直不作声,陶沝也觉得自己的确不该强求,等对方想的时候自然就会的。“你放心,九爷已经答应了,只要你真的没犯事儿,他会保你的……”
她着,站起身就想往外走,没想到一转头却发现银子此刻正趴在屋子的角落里狂舔一个药膏盒子,就是装有涂抹草伤口所需药膏的那个盒子。陶沝吓得几乎魂不附体,正要上前阻止,坐在床上的草却像是猜到了她此刻的心思,从后方轻飘飘地抛来一句:“没关系,那个药膏盒子已经空了,是刚才那个人换完药时忘了带出去,不心掉在那儿的!”
吔?!
他这话一出口,陶沝顿时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对自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的家伙竟然还会关心银子?这不得不是一个突破性的奇迹!
思及此,她不禁回头冲他绽开一个极明朗的笑:
“嗯!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吧!”
作者有话要:修改了一下~应该还是算号的份吧?
2.8
呼呼,差点赶不上了~
明天某唐回家,不知道还能不能按时更新~
标题乱取的,哈哈,恶搞一下~
2.
正文 162夜彷徨人彷徨
是夜。
亥时一刻左右,几日未曾归府的九九终于回来了。他一进府门就直接来了陶沝的桃花居。而陶沝这会儿则刚打发绿绮离开准备上床就寝,九九径自闯了进去,几乎没有惊动旁人。
陶沝正坐在床边解扣脱衣,才刚脱下外衫放在一边,冷不丁一抬眼就瞥见里屋的门帘外站了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刚想出声大喊就见那黑影没有任何预兆地径直朝自己冲了过来,然后伸手一把抱住了她,并将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陶沝被那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整个人本能地一震,大脑也紧跟着一片空白。待等了好半天也没见那人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她才总算慢慢回过神来,继而便发现那人身上所穿的衣服很眼熟,还有那人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也令她感到格外熟悉。
尽管无法看到脸,但陶沝可以确定此刻抱着她的这个人就是九九。
他身上裹着一件石青色的朝服,风尘仆仆的,或许是一下车就跑来的缘故,他这会儿连罩在最外面的那件斗篷都没来得及脱掉。
“九,九爷,您这是……怎么了?”陶沝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开口问得心翼翼。因为她以前从未见过九九这副模样。
九九的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声音闷闷的,回答的话语听起来也有些模糊不清:“昂邦阿玛他怕是快要不行了,八哥已经派人通报了皇阿玛,希望他能赶回来再见上昂邦阿玛一面!”
“是吗?”陶沝喃喃地轻声反问,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是她一早就已经知晓的事情,所以她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安然接受这个事实,只是,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快……”九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哀伤,像是在问陶沝答案,又像是在纯粹得自我感叹。
陶沝不忍见到平日里一直意气风发的他如今变成了这副可怜模样,禁不住出言安慰道:“爷,您别太难过了,董鄂相信裕亲王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最后那几个字她得明显底气不足。她其实很想提前告诉九九那个悲剧的结局——裕亲王还没有等到那位康熙皇帝回京便已经先一步撒手人寰了。他的临终愿望并没有达成。
只是,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出口。
“明明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话的……”仿佛并没有听到陶沝的这句安慰,九九又继续往下,话里行间已添上了一分明显的泣音。“他对八哥,希望八哥有朝一日能成为大清的贤臣良将,还对我,要尽力辅佐好八哥,为什么转眼间就……”
他得断断续续,陶沝也听得不知所措。不过她不是因为对方的那些话,而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个男人以如此亲密的方式和距离趴在她身上哭诉,表现得这般脆弱无助,就好像一个在外边被人欺负了的孩子回家来向妈妈诉苦……
据,男人表现出脆弱一面的时候最能打动女人的心,也最能激发女性潜在的母性本能。陶沝显然也不例外。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出双手轻轻地回抱住了怀里的九九,而后两只手又慢慢游移、拂上了他的脸。她捧起了他的下巴,然后低下头,在他的右边脸颊上像是安慰般得轻轻印上了一个吻,就像是那种母亲安慰孩子的温柔浅吻——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眼带怜惜地温柔凝视着他,水眸盈盈如一泓可以映照人心的清泉,然后看着他的那双桃花美眸里陡地蹿出了一道火苗,继而瞬间演变成了熊熊烈火,肆意蔓延。火焰冲天而升,迸射出灼灼的火光。
不可否认,陶沝这个原本属于安慰似的浅吻成功激发出了某人的火热□——
完全没有一丝犹豫,九九直接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那是带有一点点侵略性质的吻,像是已经被压抑了太久太久……
还不等陶沝反应过来,九九已倾身将她压在了身后的床柱上,犹如攻城掠地一般用舌尖撬开她的齿隙,肆意品尝着其中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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